第10章 单身父母和(外)祖父母
多年前,当雪莉和我刚结婚的时候,有一天傍晚,她独自呆在家里。门铃突然响了,我妻子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廊上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人,穿得很寒酸。她赶紧开口推销起各种家用刷子,那样子就像在背书一般。
雪莉听她讲了一会儿后礼貌地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们不需要更多的刷子。谢谢你上门推销。"
女孩低下头说:"我知道,别人也不要这些刷子。"
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豆大的眼泪从她眼中泉涌而出。
"等等,"雪莉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萨利,"她回答说,"我有一个小男孩,我在尽力养活他。可是太难了。"
雪莉请这位年轻女人进屋,并对她作进一步了解。端上一杯咖啡后,萨利说起了她的经历。她是个单身母亲,16岁时从高中辍了学。当时她怀孕了,然后和一个还未成熟的男孩闪电般结了婚。他很快又抛弃了萨利,留下她和孩子,而且几乎没有任何经济资助。绝望之中,没有推销技巧的她干起了挨家挨户推销刷子的工作。
我那天晚上回到家时,雪莉告诉了我这事儿,并表达了她对这位新朋友的关心。我们上了车,然后按照萨利留下的地址驱车来到她住的地方。她住在一条繁忙大街上的公寓里。我们沿着一侧的楼梯上了楼。听到敲门声,萨利抱着她那刚开始学步的孩子萨米开了门,并请我们进了屋。闲聊了几句后,我问她晚上吃些什么。她带我进厨房,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细面条罐子。就是它。我打开橱柜和冰箱。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我们让萨利和萨米上了我们的汽车,然后驾车到附近的一个市场。我们买了好几袋食品,然后把她们送回家。几个星期后,我们带着萨利参加我们的教会活动,而且还帮她找了一份在儿童医院的工作,我就在这所医院的儿科部工作。她的生活逐渐稳定了下来,后来搬出了洛杉矶地区。
自从我遇到萨利和萨米到现在已经有好多年了,我还时常想起她们。回想起我第一次遇到她们时的情形,我一直记得的是,贫穷、孤独和养育一个或几个孩子的责任感,在这样的重压之下,这样的困难是多么难以想像啊。我简直不能想像一个处在这样情形之下的年轻母亲能够解决每天生存的挑战。她们必须给小孩以安全可靠的护理,每天工作8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接送孩子,到食品店购物,然后回家下厨,洗碗筷,换尿布,帮他们完成作业,为学龄前孩子洗澡,讲故事,擦眼泪,作祷告,还要帮睡觉的孩子把被子盖好。接着,在也许长达16个小时的辛劳和照顾孩子的责任之后,还要处理其他家务活儿。
周末有干不完的活儿。盥洗、熨烫、打扫以及清理火炉之类的重活,必须在这些"休假"时间内做完。而要是汽车开不动,冰箱烧坏了,或屋顶漏水的时候,有谁来帮忙呢?最后,一位母亲还必须想办法解决她自己的被人爱、被人关怀以及知识学习上的挑战等需要。毕竟,她不是一台机器。我坦白告诉你,一个单身母亲,尤其是那些年轻而又贫苦的母亲身上的担子是世界上最最艰巨的担子。那些像母亲一样竭尽全力照料其贫苦孩子的单身父亲也一样值得我们称赞。不过我们这一章的重点将集中在母亲身上,这是因为她们在抚养男孩过程中所面临的特殊问题。
我们的"爱家"节目每个月收到大约25万件来信、来电以及电子邮件,其中有一些是单身母亲写来的。下面是这些充满热情的来信中的一封:
我结婚已有30年了,可我的丈夫最近去世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告诉我,我一个人该怎么做。我需要学会怎样自得其乐,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及不去做什么。告诉我该如何面对一座空荡荡的房子,怎样面对没有人需要我、没人要我去照料、没人和我携手共进的生活。我怎样才能学会再次享受生活?我嫁的第二个人是曾和我约会过的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伴侣。我怎样才能再次找到爱?任何和我约会的男人都不想谈到我的丈夫,但是我却不能将这30年丢在脑后,我不能否定它们曾发生过。告诉我,我该上哪儿找答案,那些答案真的存在吗?
你真诚的:凯丽
这位女士将学会重新生活,但是她的创伤复原和心情好转需要时间。我和大家一起读这封信,并举出其他一些例子,是为了让我们所有人对那些遭受因死亡、遗弃或离婚而失去爱的人们的痛苦多一点同情心。这是人生中最具伤害性的经历之一。
我们在这里所描述的情形包括美国及全世界的许许多多人,而他们的队伍还在迅速壮大着。根据2001年5月公布的人口调查数据,核心家庭自70年代初以来一直在持续减少。一点不假,现在它正以"自由落体"的速度下降。科罗拉多的斯普林斯的地方报纸《公报》以1/72英寸字体的醒目标题大声疾呼道:"核心家庭在消失。"《波士顿先驱报》上刊登了唐.菲德所写的专栏的标题为"溶化中的核心家庭"。"霍华德家庭中心"的艾伦.卡尔森指出:"我们正在朝着后家庭社会发展。"令人伤心和难过的是,这些判断指出的是事实。曾在地球上几乎每一个文化中盛行了5000多年的传统制度正在我们眼前消失。
这里是报道中一些最令人心惊的发现:由未婚伴侣组成的家庭在过去10年中几乎增长了72%,其中大多数是一些不结婚而一起生活的人们。由单身母亲组建的家庭增长了25%以上,而那些由单身父亲组建的家庭则增长了大约62%。有史以来第一次,核心家庭下降到只占家庭数的25%。1/3的婴儿为未婚女性(33%)所生,相比之下,1940年仅为38%。从其他的调查研究我们得知,自1960年以来,同居的比例已经增长了1000%。我们还看到像女演员朱迪.福斯特这样在二三十岁就选择独自哺育并抚养孩子的未婚女性的数量也在增加之中。
实际上,反对离婚和同居的旧的戒律正在消失,而文化正在抛弃它对终身婚姻的承诺。真的,我怀疑大多数年轻人是否很清楚为什么以前各代人那么坚决地维护家庭,或者为什么他们对那些大鸣大放"同居"的人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他们违背了深深体现在文化中的《圣经》的道德准则,这一信仰体系几乎已经消失了。事实上,现在的离婚率在信基督的人中间甚至比那些声称没有信仰的人中间还要稍高一些。这些社会变化显示了颓废的现象在日趋蔓延,这对将来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
在这些趋势的基础上,现在可以预测,半数以上20世纪90年代出生的孩子至少有部分童年时光是在单亲家庭中度过的。美国的单亲家庭的比例已经是世界领先了,而这一数字还在急剧增长。如果今后婚姻真的废除了,或在很大程度上变得无足轻重的话,会发生怎样的情况呢?它将预示着每个孩子都将有几个"妈妈"和"爸爸",也许有6个或8个"祖父母",以及十几个兄弟姐妹。它将会是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不断变化的生活安排模式中从一地转移到另一地--他们中许许多多人将在寄养家庭中或大街上生活(就像今天拉丁美洲的数百万人一样)。想像一下一个没有稳定的世界吧。这个世界中的人只想着他们自己以及自我保护。总之,家庭的消亡将产生一个对于孩子们来说极为凄凉的混乱世界。
假设全国性的危机已经浮出水面,有人会认为,联邦政府将竭尽全力支持婚姻的习惯制度,并尽一切可能恢复其健康和富有生气的状态。而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我们的政治领袖对他们漠视家庭制度丝毫不感到羞愧,当乔治.W布什总统的白宫国家政治顾问玛格丽特.拉.蒙塔涅在一次C-Span的采访中被问及她对人口调查报告的反映态度时,她答道:"我认为,我对此要说的是,你知道的,'那又怎么样呢?'"她的评论在其无知方面创了新高。国内的家庭在纷纷解体,而蒙塔涅实际上却在说:"谁在乎呢?"让人揪心的事实是,这位女性坐的是位于政府最高部门的交椅,每天在为世界上权力最大的人提供建议和咨询。上帝,救救我们吧!不幸的是,她轻率的言论反映了对家庭傲慢的态度,而这代表的是华盛顿官员的共同态度。从你听到我们的某位杰出领袖谈论婚姻的压力或希望政府施以援手的强烈需求,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在没有领袖和其他人的帮助支持的情况下,家庭还在不断分裂瓦解。由此产生的结果是,我们的孩子成了受害最深的人。芭芭拉.达福.怀特海在她广受称赞的文章《丹奎尔是对的》中谈到了家庭分裂后男孩和女孩所经受的压力:
[单亲家庭]中所有这些不确定性对孩子们来说可能是有破坏性的。任何了解孩子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极为保守的动物,他们喜欢事物保持不变。再明显不过的是这样一个趋势:据我们所知,有些孩子多年来一直把花生黄油和果冻三明治作为午餐。当家庭、朋友、邻里、学校出现不确定因素时,孩子们便被特别地横亘在当中了。而当家庭破裂时,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小说家帕特.康罗伊已经发现"每一次离异都是一个小小文明的死亡"。没有人比孩子对此更为敏感。
旧金山的加州大学的辛西娅.哈珀和来自普林斯顿的萨拉.麦克拉纳汉通过进行"全国青年纵向调查"研究了父亲缺席的现象。研究人员选定了6403位年龄在14-22岁之间的男孩,并随后跟踪他们至30来岁。这里是他们的一些突出发现:
1单身母亲独自抚养的儿子更有可能作出暴力行为,显然他们和自己的父亲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相比较,一个婚外出生的孩子蹲监狱服刑的可能性为普通孩子25倍。
2各种给予孩子支持的方法都没有特别的结果,男孩长大后依然有可能走上犯罪道路,这种情况发生,单身母亲的经济状况似乎并非是主要因素,原因在于没有"爸爸"。
3第3个结论甚至更令人惊讶。研究中有少数与单身父亲一起生活的十来岁男孩,其犯罪的可能性并不比那些在完整家庭里长大的男孩更大。原因何在?也许是因为那不结婚、却独立照看孩子的男人常常是慈爱的父亲。
哦,对于单身母亲来说,这可真是个令人伤心的消息。我希望我可以这么说,找一个丈夫将会是根本的解决方案。不幸的是,调查证实,家长的再婚往往只会对男孩更糟糕。根据上面提到的研究,生活在继父母家庭中的男性面对监禁的可能性是那些来自完整家庭孩子的3倍。对于生活在继父母家庭中的青少年来说,走上犯罪道路的可能性和没有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孩子相差无几。很明显,继父与孩子们为了亲生母亲的时间、注意力,以及财物不断竞争,这就造成了冲突和痛苦。
混合家庭也会造成一些非常独特而难以解决的挑战。我可以告诉你"布雷迪.本奇一家"--认为各自带着3个孩子的爸爸妈妈能组成一个没有冲突或竞争的大家庭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尽管许多混合组成的家庭最后适应了新环境。至少在头几年时间里,一个或几个小孩通常会将新的继父(母)看成是篡夺者。他们对自己已逝母亲或父亲记忆的忠诚度是极为强烈的,因此对他们来说,张开双臂欢迎一个新来者是一种背叛行为。这就将继父(母)置于难以摆脱的困境中了。
此外,孩子往往会进入父母离去而形成的权力真空,该少年会成为"替代的配偶"。我不是指在性生活方面,我指的是,该男孩或女孩和留下的母亲或父亲开始了一种更像是同龄人之间的关系。与这一支持角色对应的地位是很有诱惑力的,而少年一般不愿意就此放弃。
重新组合的家庭甚至还有更为严重的问题,这个严重的问题主要是由新丈夫或新妻子对他们孩子的感觉方式引起的。每个人都无理性地钟爱他或她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对对方的孩子保持一般的关系。当双方孩子之间发生打斗和欺凌现象时,父母们几乎总是偏袒自己的亲生孩子。自然趋势是,组合家庭分裂成两大阵营--我们与他们。如果孩子感觉到父母之间的这种紧张气氛,他们将由此而获得凌驾于其他兄弟姐妹之上的权力。除非有办法公开这些问题并加以解决,不然可怕的争斗总会发生的。面临这样的挑战,很显然,第二次和第三次婚姻成功的可能性要比第一次低得多的原因就很清楚了。将家庭成功组合在一起是可能的,而且数百万人已经做到了。但任务是很艰巨的,如果你选择这条道路的话,你可能需要一些帮助才能实现。那就是为什么我强烈建议,那些计划准备再婚的人尽可能早一点寻求专业咨询的原因。这样做代价是很大的,但是再一次离婚的代价则要大得多。
还有一个我不太愿意向单身母亲提及的头痛问题,她们可能已经因为我前面描述的情况而泄气了。但是我必须说。根据加拿大研究人员马丁.戴利和玛戈.威尔逊的研究,再婚家庭中的学龄前儿童遭受身体和性虐待的可能性是完整家庭中的孩子的40倍。怀特黑德指出,大多数性虐待是由第三方实施的,如邻居、继父的男性朋友,或另一位非亲属,但是继父更有可能攻击非亲生的孩子,而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既然再婚存在两种可能性:能解决男孩寻找男性气质影响的问题,或不能解决。单身母亲必须去寻找解决这一挑战的方法。她怎样才能教会他们剃须、系领带,或者以男人的方式思考?她能告诉他有关男性性行为的事吗?她该做什么以帮助他们组建未来的家庭呢?她怎样才能找到能临时替代逝去父亲的角色榜样呢?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而有些办法可能是有帮助的。
对于每一个这样摸索的单身母亲,我首先要强调的是,你有一个来自我们天国之父的无价资源。是他创造了你的孩子,而他们对他来说是极为宝贵的。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祂在自己的话中一遍又一遍表达了祂对没有父亲的孩子和他们的母亲的担心。例如:
万神之神......为孤儿寡妇伸冤,又怜爱寄居的,赐给他衣食。
向寄居的和孤儿寡妇,屈枉正直的,必受咒诅。
神在祂的圣所作孤儿的父,作寡妇的伸冤者。
不可欺压寡妇、孤儿、寄居的和贫穷人。
字字句句,很清楚,不是吗?上帝注视着被压迫者、穷人、被蹂躏者以及没有父亲的孩子。当然,他也关心你的孩子。他正等着你向他寻求帮助。我曾见过在几乎不可能的境况中,为那些寻求帮助的人祷告所得到的令人惊讶的回答。
我的妻子雪莉是在破裂的家庭中长大的。她父亲是个酒鬼,欺凌家人,并将家里不多的财产全在当地的酒吧挥霍净尽。不久,父母的婚姻便以离婚收场。在那紧要关头,雪莉母亲认识到自己独立抚养两个孩子需要帮助,于是她将她们送到附近一个福音小教堂。在那里,她们遇到了耶稣基督,并找到了家里所缺少的稳定。雪莉开始在她的小小卧室里静静地祷告,请求上帝派一位父亲来疼爱并照顾她们。上帝确实回答了雪莉的祷告。不久来了一个名叫乔的挺不错的37岁男人,他没有结过婚。他成为了一名基督徒和两个孩子的好父亲。在孩子的儿童期和青春期中,乔给了她们稳定的生活。他成为我的岳父已40年了,而我爱他就像爱我自己的父亲一样。你瞧,尽管再婚的风险是很大的,但当你依靠上帝、并请求赐给你力量的时候,任何事都是可能的。请你自己和你的牧师决定你是否有再婚的可能,这可能又是一个难以决断的问题。
作为单身母亲的你必须付出全部努力为你的男孩寻找父亲的替身,直到像乔这样的好男人出现。一位叔叔、邻居、教练,或音乐指挥,或学校教师都可能担当这一角色。每个礼拜只需1个小时,让你的孩子置身于这样的男人的影响之下,这就足以产生很大的不同。让他们参加"男童子军"、英式足球或者"小联盟"。尽可能找几个"大哥哥"来。让你的男孩阅读传记,并带他们看主角是强壮的男子汉(但是要有道德)的英雄的电影或出租影碟。无论如何,你要经过选择来解决问题,不要使你的男孩在生活中没有了男人的影响。如果他们没有可以作为自己楷模、并且能起到教育作用的男性角色榜样,他们就有可能走上叉道,成为团伙成员,也可能变得像母亲你。正如我们所知道的,对男孩来说,让他们一味模仿自己的母亲是不健康的。
向其使命是向你施以援助之手的组织寻求帮助,这是个好主意。有成百上千个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服务组织和非营利性组织。我自己的偏爱是"爱家"组织,"爱家"制作了许多了不起的节目,其中广播录音的系列广播剧"奥德赛历险记"是高质量之作,现在这个系列节目被制作成了磁带和CD,孩子们喜欢它们。现在有470个颇有价值的节目被灌制成集,每个节目都教授男性化的和女性化的角色塑造、家庭生活以及道德和伦理准则。"奥德赛"是我们组织的一个好主意。还有许多其他组织在孩子长大过程中可以给予帮助。
现在让我再为单身母亲提出一些希望和建议。尽管研究表明单亲家庭的孩子遇到问题的百分比要大一些,但是绝大多数还是好的。如果你是一位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更重要的伟大母亲,他们就将正常健康成长。
让我们简要地谈一谈对孩子的纪律教育,这将在第16章作更详细的讨论。你应该使用与完整的家庭同样的方法来训练和指导你的孩子,有时单身母亲会因为没能给自己的儿女足够的支持以及因为离婚带来的痛苦环境而感到内疚,她因此而变得过于随意宽容和软弱无力。这对孩子们来说是没有帮助的,它对你的男孩来说尤其有风险。他们比完整家庭的孩子更需要纪律约束。权威而又慈爱的母亲给对一切都感到不可靠的孩子带来了安全感。积极介入并加以引导,需要惩罚时给予惩罚,在他们需要得到安慰时拥抱他们。让他们明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在往哪里走,即便有时你自己可能还没有方向。
我前面提到过有可能进入因父亲离去而产生的权力真空、变成母亲的"替代配偶"的孩子。不要让这种情况发生。想要马上成为大人的男孩仍是个孩子,不应该让他承担成人的责任和忧虑。别告诉他你内心所有的担心和焦虑,即便他能够应付。他迟早还要再次扮演已经退出的父母角色,也许是在青春期,你要在他偏离方向的时候对他说不,或者予以阻止。实际上,这位"替代配偶"也可能是女孩。女孩希望成为这样的角色并没有什么不寻常。无论如何,不管是对男孩还是女孩,这都不是个好主意。让他们像上帝计划的那样成长--一天一天长大。
下面提供的一些想法是为了单身母亲提高她们的男孩的男性特征的。黛布拉.戈登所著的《弗吉尼亚人的指示》中有一段是关于"自然攻击"的片段,题为"妈妈的男孩"。你可能会发现它对你将有所帮助。节选如下:
这个圣诞节,苏珊娜.罗兹做了件她以前发誓决不会去做的事情--将玩具枪放在树下。有着4个年龄从9-15岁的男孩的罗兹早就决定了不给他们买枪,也决不会把枪带进屋。
她奉行的是80年代和90年代政治上正确的无性别歧视的带男孩方式:给他们买中性的玩具,如积木和智力拼插玩具。当孩子们的朋友佩戴着玩具手枪来她家时,她让他们将玩具枪放在门外。
"不过不要紧,外面有好多孩子手里拿着香烟呢!"切萨皮克的母亲说。
可是今年,在和孩子们一起参观了南北战争的战场,看了一些关于本国战争的书籍和电影后,罗兹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对此想了许多,"还有一个6岁的女儿,而且丈夫是海军军官的罗兹说道,"他们在外面玩战争游戏,他们不是为了杀戮而在外面厮杀,他们是在像男孩一样显示自己的攻击特性。在战争游戏和男人的战争之间是有一种联系的。我想你决不能让男性不这样做,因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像苹果和橙子一样。"
而当你谈论母亲抚育男孩时会出现让人两难的问题。我们是在环境和榜样的作用可以初步塑造孩子的理论基础上追求最终无性别歧视的,我们要给予孩子中性的童年呢,还是接受男孩和女孩天生是不同的理论,并建设性地引导和处理男孩天生的攻击特性--正如一位母亲所说的"打斗基因"呢?
依我看,最好的答案是后者。
(外)祖父母
让我现在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些人身上,这些人最有可能给予你所需要的帮助,我指的是(外)祖父母。她们有上帝赋予的影响他们孙儿/外孙的责任感,而且他们大都非常乐意这样做。我们的组织新近出版了一本可能激发某些想法的很有帮助的书,它出自埃里克.威根之手,书名为《(外)祖父母的天赋》。这里是其中的部分节选,我希望它不仅能激励父母向他们的父母看齐,而且将激发(外)祖父母更多地和孩子打成一片。这些是埃里克.威根深思熟虑的话语:
看望自己的(外)祖父母的年轻人--除极少数以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想要--往往是非常希望--长辈的陪伴。我9岁时,在棋盘上打败了我的祖母,在我19岁时,她成了我可信赖的朋友。她给我写长长的信,告诉我家里发生的事情。当我从大学回到家里的时候,我们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祖母想听我说!我很快发现她很喜欢我讲的内容,而且她比我父母有更多的时间听我说话。对你十几岁的孙辈或者单纯的年轻成人来说,也许你可以给他们的最重要的"娱乐"就是倾听他们说话。
有一位圣人曾这么说,步入老年的人放慢步子、弯下腰,以便他们能再次以童心看待事物,以便他们能握着孩子们的手,孩子们正迈着稚嫩的脚步蹒跚着向前。人行道上的小虫、白菜叶子下面的蜗牛,从被雨水淋湿的泥土中拖出蚯蚓的知更鸟--这些事物就是小孩儿和他们的(外)祖父母所注意的。
我们的孙儿生活在不完美的家里,由不完美的父母所抚养:我们的儿子娶了媳妇,女儿嫁给了女婿,他们都是不完美的。虽然我们在抚养孩子的过程中都犯过错,可是好消息是,作为(外)祖父母,我们可以期待上帝使用我们。当我们的孩子--现在的父母--长大的时候,因为我们的不成熟,我们可能让他们失望过。但是,通过让我们活着享受我们的孙辈带来的快乐,上帝是在给予我们职责以弥补我们培养孩子中的那些不完美缺陷。
我们(外)祖父母必须首先坚定地重新取得--如果不是整个社会--至少是我们自己家的领导地位。这一步并不会像看上去那么激烈,因为意志不坚定者已改变了立场,而成熟将再次成为风尚。
写到(外)祖父母,专栏作家伊夫林.沙利文总结了一项对中密苏里州立大学700多名学生的研究。沙利文引用了中密苏里州立大学家庭研究教授格列高利.E肯尼迪博士的话,他发现,在父母离婚后,这些学生觉得在他们的生活中(外)祖父母的角色比在完整的家庭里"更为重要"。肯尼迪博士的研究发现,无论父母是否离婚,大多数(外)祖父母确实和他们的孙儿/外孙之间有着经常的联系往来。值得注意的是,大多数学生觉得与外祖父母的关系要比与祖父母的关系更亲近一些。由于离婚时孩子往往判由母亲监护,那么这对外祖父母来说就显得很重要了。
作为(外)祖父母,我们希望帮助引导我们的"布兰登"们和"梅根"们顺利跨过进入成年期的门槛。我们认识到这些在大多数时间里是愉快而又快乐的青年,在那些最艰难的岁月里--从青春期到稚嫩的成熟期--遭受着痛苦,我们会做得非常好。在我们必须对他们的行为给予批评时,态度应温柔一些。当他们交由我们照看时,我们要给予指导和示范。正如我们不会对另一位成人的假发或发型提出疑问一样,我们应避免对刚进入成年的孩子作出个人评论,他们的心灵可能已经在学校的批评指责和家庭的冲突离异中受到了折磨和践踏。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给予支持、耐心聆听、真诚祷告,而且我们要互相关爱。
今天的(外)祖父母不仅需要对他们的女儿和儿子提供支持作用,她们中有许多人还接受了照料看护孙辈/外孙的重任。多年前他们都带过自己的孩子,而且认为他们作为父母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然后,当他们对这一重要责任只应该起到辅助作用时,他们面临两个困难的抉择:要么接受抚养又一代孩儿的职责,要么看着孙儿/外孙们在继父母家庭中遭受不当的照料或安置之苦。家庭的作用本不该是这样的,它显示了婚姻家庭解体和非婚生儿女现象带来的另一个方面。我需要另写一本书或好几本书,来对此作深入探讨,它需要我们创造性的思考。
我还没有直接地、大胆公开地和生长在完整家庭的人们交谈过,所以我不能对这一讨论下结论。你们在本章已经读到过单身母亲面临的挑战。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可能给予帮助的方法。男人们,当你打算出去钓鱼或到户外玩球类游戏的时候,把单身母亲的儿子和你自己的儿子一并带上,怎么样?让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知道你关心他们。回答他们的提问并教他们怎样投球、怎样玩滑轮和滑车。这并不仅仅是我个人随便提出的建议,它是神圣的命令。记得上帝同情没有父亲的孩子的那些内容吗?耶稣表达了对孩子一视同仁的爱。他将男孩和女孩放在他的膝上说:"凡为我的名接待一个像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
至于结了婚的母亲,我希望你们能向萨利那样的单身母亲伸出手来,帮助她应付抚养孩子的任务。为她照看婴儿,让她有时能脱出身来。与那些生活拮据的人分享你的财物,并让她们加入到你的假日活动中来。给她鼓励和帮助,你可能就会将一位处于悬崖边上的母亲救回来。我相信,上帝会因为你关心一个急需朋友的人而给你回报的。
至此,我们将再用两个简单的思考来结束这场关于单身父母和(外)祖父母的讨论。这牵涉到抚养工作完成后的"放飞"这一困难任务。那将是极易激起情绪的时刻,尤其对那些在没有丈夫或孩子父亲帮助而带大孩子的母亲来说,她们曾日日辛劳、流汗、祷告、哭泣、节俭、储蓄、烹饪、打扫、教育,带着自己的孩子经历过无数坎坷。突然之间,孩子童年结束之时,她存在的理由、生活下去的激情也随之不存在了。她的孩子长大了。在她的儿女离家之后,其内心剩下的空虚可能像一个深渊。在经过所有这些年后,她又是独自一人了。
我在"爱家"的办公室靠近美国空军学院的峡谷的另一边。从那儿我可以看到练习生为日后成为飞行员或机长正在苦练。我特别喜欢看滑翔机划过长空,那些优美的黄色航天器飞起来的惟一办法是:拴在把它们能带上碰到气流的地方的动力飞机上,然后它们被放开并自由滑行,直到单独回到地面。
有一天我在观看这壮观的景象时,认识到了飞行和作为单身父母抚养小孩之间的相似之处。那就是你的孩子有被"母机"牵引的时候,如果不提供这样的帮助,或者如果这样的帮助不被接受的话,"滑翔机"永远都无法离开地面。可是,不可避免的是,年轻的飞行员被放开、并独自在蔚蓝的天空自由飞翔的那一刻终究要来到。要学会成功的飞行,这两步操作都是必需的。如果身为父母的你在他们年幼时不为你的孩子做这些事,他们可能一生都在"地上"。另一方面,如果他们成了年轻的成人却还和你绑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们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独自飞行的激情。放飞不仅是给你长大的儿子以自由,还意味着让你也展翅高飞。这才是这个神圣计划的全部。
我将通过介绍一部黑白老电影所反映的闪光的思想来结束这场关于单身父母和(外)祖父母的讨论。影片的主角是金格尔.罗杰斯和罗伯特.赖安,片名是《亲切温柔的同志》。事情发生在1943年,当时大多数丈夫和父亲都去打仗了,罗杰斯是许多独自抚养婴儿的许多妇女中的一位。一天,她收到了来自陆军部的电报,它是以这样可怕的字眼开始的:"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她的丈夫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金格尔立即跑到楼上的婴儿房,那里,她的宝贝儿子躺在婴儿床上。她将他抱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满含泪水对着宝宝说出了这些感人肺腑的话:
醒一醒,克里斯。我不得已,才这样把你叫醒,很抱歉,可是,我得找个人说说话。我不能和楼下的人说,因为他们正在下面举行婚礼。你是我惟一可以诉说心事的人。我想,无论如何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私事。我设想,从现在起的几年后,我将告诉你我是怎样站在火车边上的。(她的声音消失,在背景中可以听见她和丈夫在火车站说话的画外音。)
小家伙(将爸爸的照片给婴儿看),这是你的爸爸。克里斯,这是你的儿子。你们俩再也见不着了。只有通过我,你们才能知道彼此的事情。所以现在我就来作介绍。克里斯,这是你遇到我之后才想要的孩子。这是你爸爸,小家伙。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比你大不了多少。哦,也许大几岁吧。你的眼睛和乱糟糟的头发和他一模一样,你知道,你头上有根头发总是弄不顺。它确实来自于你爸爸。称他是你爸爸好像有些可笑,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她的声音消失,背景中传出她和父亲回忆童年生活的声音。)
我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以后会遇到的所有事情。你7岁时,有个姑娘用炉渣敲你的头。在你10岁时,你在给她剪头发了;在你15岁时,你第一次带她去舞会,伤了她的心。你瞧,小家伙,我都知道。(她的声音消失,背景中出现父亲讲述他为儿子作的所有美好计划的画外音。)
记住他,儿子。在你有生之年都要记住你父亲。他是个优秀的男人,男孩克里斯。他从不发表演讲,可是他为了你长大后能比他休息得更好,他出去战死了。不是同样的休息,而是更好的休息。因为他以自己的方式为你做了很多很多。永远别忘记,小家伙,永远别忘记。他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钱,他没有时间,男孩克里斯。没有给你留下百万美元,或乡村俱乐部,或长长的亮闪闪的汽车,小家伙。他只给你留下了一个最适合你成长的世界,他是用生命为你买来的。那是他的遗产,一个来自你爸爸的个人礼物。(她的声音消失,背景中可听到父亲谈到战争是怎么回事儿的画外音。)
还有一件事:只要你活着,就决不让任何人说他死得毫无价值,因为要是你让他们这么说了,你就是在让他们把你父亲叫作傻瓜。别让他们说他死了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他是为一件美好的事情而死的,小家伙,如果你背叛了它,如果你从嘴里滑出这样的话,如果你让人逼着你说出来,或骗你说出来,或打得你说出来,那你还不如死了的好。所以紧紧握住它,甜心,用那细小的手指钩住它;抓住它,男孩克里斯,把它从你爸爸的手中夺过来,并高高地举起它,骄傲地举着它。
(她站起身和那幅父亲的照片说话。)别担心,克里斯。他长大后会是个好小伙子。晚安,克里斯[对照片说]。晚安,克里斯[对婴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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