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是两刃的刀
诗篇一四九篇一至九节
1你们要赞美耶和华!
向耶和华唱新歌,
在圣民的会中赞美他!
2愿以色列因造他的主欢喜!
愿锡安的民因他们的王快乐!
3愿他们跳舞赞美他的名,
击鼓弹琴歌颂他!
4因为耶和华喜爱他的百姓;
他要用救恩当作谦卑人的妆饰。
5愿圣民因所得的荣耀高兴!
愿他们在床上欢呼!
6愿他们口中称赞上帝为高,
手里有两刃的刀,
7为要报复列邦,
刑罚万民。
8要用链子捆他们的君王,
用铁镣锁他们的大臣;
9要在他们身上施行所记录的审判。
他的圣民都有这荣耀。
你们要赞美耶和华!
我们的文化生活,与在旧约后期耶路撒冷人民的文化生活是很不相同的。所以,我们一定会用一首新歌来赞美耶和华,这首新歌是对二十世纪要唱“哈利路亚”的人来说是有意义的。在我们这位诗人的日子,一些大卫的旧歌已再不能切合第二圣殿的人的需要了,因为以色列在被掳的可怖情况中经历了她的“死亡”,然而她从死亡中“复活”过来,跟着是她的“升上”,升上上帝的圣山。因此,在这篇诗篇中,没有提及大卫是以色列的王的事。以“上行诗”(诗一二○—一三四)的神学意义来说,以色列现在已“升上高处”,在那处只有上帝是王。但是这位诗人还说,只有上帝是造以色列的主。
但是赞美是一把两刃的刀(6节),一把两边都能切的刀。首先,它代表一种用歌声和灵的狂欢形式,直接的欢欣和向上帝的感谢,有时甚至用跳舞的方式表达,这与在基督以前几个世纪的时代的文化是相合的。然而,每一个新的时代都要有一首新歌,配合在新的社会情况中上帝永不止息的启示。在今日,那些西方化、都市化和满脑子科学的会众,他们所用的“歌”或宗教礼仪,可能与从古代以色列遗留下来的完全不同。然而,它必定是欢欣地感谢耶和华仍然喜爱他的百姓,仍然状饰谦卑的人(使他们更荣耀),不是投予胜利(标准修订本,参现代中文译文),乃是授予能力(诗一四八14用“角”),去爱其他进入上帝救恩的人,可惜的是:标准修订本在这里因直译的关系错误地引导了我们。
在这里所描述的能力是多么使人感到温暖的呢!在新约圣经,它可以被称为圣灵,有力量去爱,是一切上帝的恩赐中最大的,胜过其他所有的恩赐(林前十二31,十三13)。上帝的圣民,希伯来文是hasidim(是从我们常常遇到的hesed而来),就是那些属于上帝立约子民的人,他们因荣耀而高兴。然而,荣耀只属于上帝!他们晚上在床上想起了这事,就会很自然地高声唱歌(5节,参现代中文译本)。
但是,我们来到这把刀的另一面。第一面是从被救赎之人的口滔滔不绝地说出直接的赞美,另一方面,第二面有一个这样的意思,是从上帝放在他圣民手中之“角的力量”而引伸而来的。这力量现在被描述为刀的力量。
因为他们从被掳的怒气中得到重生的经验,得到赦免和更新的经验,上帝的子民现在已装备好为耶和华而争战。上帝攻击在世上的邪恶,在这里是用战争的词语来描述,在旧约常常是这样的,因为以色列被称为他的军队。引用茱莉亚豪(Julia ward Howe)一首伟大的诗歌来说,上帝就是这位“踹踏那贮满忿怒葡萄的地方,使它流出美酒的”上帝,她是从赛六十三1—6找到灵感的?那里指出,只有藉着上帝流出他自己的血,才能拯救列国。
但是现在,按着逻辑次序,这篇诗篇采取了第二个步骤。首先,上帝已宣告,众民的有生命的血溅在他的衣服上,好像那些踹踏“忿怒的葡萄”的人一样(赛六十三3)。这些说话是向大约在主前五二○年的人说的,他们刚从巴比伦被掳的情况中得到救赎。换句话说,他已用他自己的血作为代价拯救了他们。因为我们可以这样说,在报仇的日子,巴比伦人所带来的残暴的行为,“已使上帝的心碎了”。然而,那一“天”是必需的,因为它成就了以色列得救赎的“年日”。只有藉着他人的痛楚和苦难,就是上帝和人的痛楚和苦难,以色列才得到救赎。
第二,正如我们在诗二,一一○篇及其他诗篇所看到的一样,上帝所行的,是放在弥赛亚君王身上伟大的工作。后者会在某一天成为上帝的工具,挥动这把两刃的刀,带来他的国度。
但是第三方面,正如我们在研读弥赛亚诗篇时所看到的,这君王是他子民的头一块房角石。意思是上帝呼召要他去行的,也要君王的子民与他和靠着他一起去行,好像一把“刀”与上帝的手在一起一样。我们今天或许不会留意这种战争的比喻,但是让我们细心考虑下列这些例子所说明的道理:
上帝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都能刺入,剖开……。(来四12)
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太十34)
请给我一把火炼金子的弓!
给我欲望的箭!
给我矛吧!云啊,请不要遮住!
给我火的战车!
我不会停止思想的战争,
我的刀也不会在我手上睡着,
直等到我们在英伦的绿草地上
建立了耶路撒冷。
(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
生活的绳索捆绑
王子、祭司和奴隶
将我们的生命连在一起
击打我们,又一同拯救我们;
怒火和狂欢
信心和自由的烈焰,
将一个活泼的国家兴起,
成为你的一把刀。
(蔡斯透顿Gilbert Keith Chesterton)
这是一项有记录的审判,写在圣经启示的中心(参看申三十15—19)。这个绝对和不会改变的审判会临到万国,甚至包括以色列,上帝自己特选的子民身上(摩三1—2,八2)!上帝审判的说话不可以收回,否则他便对自己不诚实。但是上帝的认识是不能测度的(诗一四七5)。因此,只有上帝能够行人所不能行的事情,就是将那必需的审判变成救赎的途径。因为这个目的,以色列成为他的仆人!
这就成为了以色列新歌的内容,它不但在圣殿中被人颂唱,也要人们在街市上活出来。不单在耶路撒冷城活出来,也要在雅典、罗马、伦敦、纽约、加尔各答的城市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