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一个人”
诗篇十二篇一至八节
大卫的诗,交与伶长,调用第八。
1耶和华阿,求你帮助,因虔诚人断绝了,世人中间的忠信人没有了。
2人人向邻舍说谎,他们说话,是嘴唇油滑,心口不一。
3凡油滑的嘴唇,和夸大的舌头,耶和华必要剪除。
4他们曾说:我们必能以舌头得胜,我们的嘴唇是我们自己的,谁能作我们的主呢?
5耶和华说:因为困苦人的冤屈,和贫穷人的叹息,我现在要起来,把他安置在他所切慕的稳妥之地。
6耶和华的言语,是纯净的言语,如同银子在泥炉中炼过七次。
7耶和华阿,你必保护他们。你必保佑他们永远脱离这世代的人。
8下流人在世人中升高,就有恶人到处游行。
在我们生命中某些时候,我们发现很容易与这位可怜的诗人认同,他正经过一个低潮的突变,好像以利亚当他逃至何烈山时一样(王上十九10)。以利亚向上帝投诉:“以色列的子民已离弃你的约。”并且除他以外,再没有“立约的人”留下来。在这里虔诚一词,希伯来文是hasid,意思是立约的子民中一个成员,他寻求去反映,向上帝回报hesed,就是他曾向他的百姓所显示的。因此,虔诫人与忠信人是相似的。他宣告说:没有一个人留下,对上帝忠诚。
人类对立约不忠诚的基本特征,就是人回应上帝的方法,并不比人对他们的邻舍的态度那么明显。对于持有传统观念,关于什么是“虔诚”的意思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惊奇。对上帝不忠诚的意思,乃是以两种面孔对他的邻舍,奉承他但同时伤害他的正直,圣经的宗教是十分人性化的,这个事实在历史中常常成为它的一种控诉!在早期维多利亚时代,一位美国政治家宣告说:“假若宗教进入我们的私人生活,事情便会过得很好了”。在希伯来文,说谎这个字的基础是“虚伪”。艾略特(T.S.Eliot)曾描述没有尊严或爱是“虚空的人”,他是圆滑的、满口恭维的、谄媚的人。
所以一个人呼求上帝,去处置这类虚空的人,是很自然的事,因他到底是全能者。例如查达顿(G.K.Chesterton)写道:“上帝将我们从狡猾的言语拯救出来。”这种狡猾包括说话动听,却欠诚意,正如有位小说家曾写道:“我们可说得天花乱堕,普通人却哑口无言,没有人能阻止我们。说话真的可令人飘飘然。像头被棒打后,感到眩晕一般。”匈牙利红衣主教明哲士(Cardinal Mind-szenty),当他为争取人类自由被囚困时,他在回忆录中引用我们诗人的说话:我们的嘴唇是我们的,谁能作我们的主呢?他又说:“基本上只有在上位,有权柄的人,会如此说话。”
在第五节中,上帝的回答是一句神圣的声明,是整个圣经启示的基础。明哲士继续说:就是在被压迫的时刻,上帝说“我现在要起来”,因为上帝是常站在困苦人与贫穷人那边的。除生命之外,普通农夫所要求,便是安全——吃得饱,有地方安寝,并且没有人将他赶离他细小的土地。今日我们可以在这名单上加上:脱离秘密警察的恐慌、有言论自由和宗教自由。
上帝的声明反映他庄严的性格:“我现在要起来,把他安置在他所切慕的稳妥之地。”注意:(一)上帝等待百姓在困境深处,在他们盼望的最低点时才行动。否则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力量将他们提升起来。(二)上帝注意虚伪的情况(第二节),并且在其中创造一个新的境况。
上帝等待,不仅是直至人类的处境在最坏的时候这种情况,他也可以选择等待他的应许(译者注:和合本译作言语)的实现,让它被试炼经过七次。他的应许看来并不可靠,但是它们的实现与他应许的完成一同而来。他以数字七表明这个观念,因为七是完美的数字。上帝的创造并没有全然的完全,直至第七日的来临。上帝的应许(它们好像创造时所说的言语,“上帝说……”)是经过锻炼,好像火中的银和熔炉的试炼。只有这样,他的应许能够纯净,就是清除了因人的邪恶所造成的渣滓,或者好像这里所指,人的谎言。
在一七九九年,法国大革命之后,欧洲差不多在一个混乱的情况下。红衣主教被逼不在法国,也不在罗马,而在维也纳集会,—以便选出一位新的教皇。在那集会中,他被视为“最后一位教皇”。他们是何等的错误。上帝永不废弃他的应许,但是他可能看见这个在苦难中锻炼它经过七次的需要。
听完了伟大的信心声明,就是回答在第一节中如沙利亚的诗人呼喊,现在会众认同自己与这篇伟大诗的主题。“主,现在完全在于你了。”这次你一字被放在前头,为的是加强语气。上帝的应许实在是纯净。在历史中,他对贫穷人照顾的应许曾七次在人的战争与暴乱中精炼,但是今日很多国家已尝试为所有的人推行社会公义,并且使社会保障成为文明的一个事实。现在有无数慈善的信托基金,帮助困苦的人。当然还有废除地上的奴隶制度。然而,如诗人结束时说:当下流人在世人中升高的现象仍然存在时,上帝在人类中间怜悯与仁爱的应许仍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