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是恩典

诗篇七十三篇廿一至廿八节

        21因而,我心里发酸,

        肺腑被刺。

        22我这样愚昧无知,

        在你面前如畜类一般。

        23然而,我常与你同在,

        你搀着我的右手。

        24你要以你的训言引导我,

        以后必接我到荣耀里。

        25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

        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26我的肉体和我的心肠衰残;

        但上帝是我心里的力量,

        又是我的福分,直到永远。

 

        27远离你的,必要死亡;

        凡离弃你行邪淫的,你都灭绝了。

        28但我亲近上帝是与我有益;

        我以主耶和华为我的避难所,

        好叫我述说你一切的作为。

    第廿一至廿六节,寻找答案。“我经历过极度痛苦的可怖时刻;(按字面的意思来说)好像牙齿在咬我的肾脏。因为我曾经让怀疑支配着我,这只是显出我已容许‘畜类’来控制我。”在这里,畜类的概念可能是指海中怪兽(Leviathan),就是邪恶和黑暗的势力。当上帝从太初创造了光的时候(创一2—3),它便与光对抗。换句话说,这位信徒现在才刚刚发现,他曾容许自己像那些他曾妒忌的骄傲人一样有罪。

    然而,就是在这自我厌恶和自己轻视到达最低点时,上帝又将信心交回给这诗人。这即是说,当这位充满人性的人进到上帝圣所的时候,就是当他以懊悔归回上帝,以敬畏和惊奇的态度接近他,不再偷偷地想着要成为他所知道的那些骄傲的人一样,上帝便回答他的呼求。上帝对他的回答,并不是一个有关神性的引导或邪恶存在等问题的理性答案,而是帮助他在他自己的心灵中,为着那幸存的个人信仰而打胜仗。这里说及的骄傲的人,当然可能真有其人,他是诗人所认识和每天所遇到的。但是在希伯来文字,也是描述他自己内在的自我中心的人生观。但是现在上帝所给予他的,并不是一个辩论的内容,而是他自己和他实在的存在。为此,他向诗人启示了他说不尽的爱和恩典。所以,现在诗人说:“我有了他!”

    既然这说不尽的爱不属于这世界,它必定是属于永恒的。骄傲的相反词是谦虚。只有谦虚的人,才能从他个人自我中心的暴政中得到释放。现在他拥有自由,他渴望上帝,多于渴望这世界能给予的任何东西。这诗人承认,有一天他脆弱的身体会走到道路的终点,但是死亡并不能阻挠那属于永恒的爱,因为永恒封闭了死亡。所以他有信心宣告,上帝和上帝的爱将是他的福分,这是他本人和存在的整个意义,从现在直至永远都是如此。

    在中世纪时,西班牙在她的钱币上压印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图画和以下文字:“再没有了”(Neplus ultra )。我们知道,这是一些人对死亡的看法。但是西班牙国家继续出现一些大胆的人们,他们相信海的对面,有另一个世界。当我们阅读诗篇时,让我们保持一个观念就是新、旧两约的分别并不在于内容,只是新约是旧约的变像而已。

    我们经常因在诗篇中找到信心的深度而感到惊讶。因为信心乃是上帝的礼物,我们发现新约的上帝也是旧约中的上帝。信心的意思乃是将自己完全放在上帝的安排中,邀请他现在便透过自己继续他创造的工作,直到永恒。因此,只有这位在天上的父亲,他能够接纳人的奉献,他拖着人的手,带领他走向未知的将来。

    第廿七至廿八节,这是一个不能否认的事实,那些刻意选择不要上帝作为他们生活中心的人,也同时将自己与永恒的生命分隔了。但是诗人继续说,我已找到与上帝一起生活是与我有益,正如希伯来文的意思,他现在正好是我心中的磐石(在第廿六节中“力量”这个词语的字面意思)。即是说,他已找到了大卫在很久以前所发现的真理,他曾为此而大大欢乐歌颂。

    是什么使我们的诗人得以这样解脱呢?这当然不纯粹因为发现“犯罪不须付代价”。因为有如在新约的保罗,他知道他不是在讨论道德的问题,不是“做好人”的问题,更不是因他的好行为而得到祝福的问题。假若是这样,他便不需要问:“为什么这事会临到我?”或“我做了什么以致得到这些呢?”他已经发现要亲近上帝,以上帝为中心,以上帝为他存在的基石,就是容让上帝透过他,去作成他为他生命的计划。事实上,在第廿四节训言这词语的意思就是上帝对于宇宙的计划和目的。上帝正预备使用这诗人来作成他对宇宙的计划,他也打算在我们身上如此行!

    所以与上帝亲近,成为我避难的磐石,实在驱使我去述说他一切的作为。作为这词语的意思有两方面:(一)它可指上帝实际创造的行动,因他是全能的工匠。但(二)它也可以指上帝之服役的使者。或者将两者放在一起,因而说是上帝在我身上创造的行动。上帝告诉他所爱的人生命的意义和目的,乃藉着向他显示这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