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除旧更新


我们已经发现,基督徒的属灵身份,乃建立在一项圣经真理之上。那就是,圣徒们虽然可能犯罪,却不是罪人。由于神的恩典,和相信基督的缘故,我们已经重生。我们的灵已经活过来,而且得以在灵里与神联台,如同堕落前的亚当和夏娃。由于在基督里,我们已被称为义,在神面前已蒙悦纳。明白我们在基督里,并依此真理而行,是基督促长大成熟的基础。

但我们也明白,虽然神在基督里有如此的预备,我们的行为并不完全。我们是可能犯罪的圣徒。我们在基督里的地位已经确定,而且坚固无比。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仍有许多失败和不顺服。这些事叫我们失望,也叫我们与神的和谐关系受干扰。这是基督徒的大难题。我们与使徒保罗

一同叹息:「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罗七19,24)

我们的不顺服,常令我们怀疑自己圣徒的身份。我们被几个不悦耳的名词所困扰:旧性情,老我(或旧人),肉体和罪。这些名词的真正意义是显么?它们各有所指吗?还是可以彼此通用?身为圣徒的我们,是否还得受旧性情,老我,和罪恶的肉体所苦?

这是个公认的神学难题。多少世代以来,圣经学者为此搅尽脑汁。我并不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但在本章内,我将探究这些名词。它们常叫那些知道自己是圣徒,却仍被罪所苦的人困扰不已。我相信,你若能了解圣经中这些名词,就能更明白自己的身份,成长的道路也将更为顺畅。



我在两种性情之间左右为难吗?

或者你听过两只狗的比喻。有人说,我们里头有两种性情,正在争夺我们生活的控制权。他们说,我们从亚当所继承的,那犯罪的旧性情,就像一只黑狗。而我们从基督救赎中领受的新性情,就像一只白狗。这两只狗是死敌,彼此都想毁灭对方。每当你有世俗的思想或行为,就是给黑狗畏食。而每当你集中心思在属灵的事上,就是给白狗食物。你畏得愈多的狗,最终必愈变愈强,直到完全胜过另一只。

这比喻可能是个便利的工具。足以激励基督徒行出圣徒的行为。但它合乎圣经吗?神既然「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把我们迁到他爱子的国度里」(西一13),我们还在两个国度里吗?当神宣告我们「不属肉体,乃属圣灵」(罗八9),我们能同时在肉体和圣灵里吗?当神说「从前你们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里面是光明的」(弗五8),你可同时在光明和黑暗中吗?当神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后五17),我们可能一部份是新造的人,而另一部份仍是旧人吗?

你若相信自己部份光明,部份黑暗,一部份是圣徒,但另一部份仍是罪人,你将过着两种不同的生活,和非基督是没有太大分别。你可能承认自己仍有犯罪的倾向,如今正努力改善,但你将继续过着失败的生活。因为你认为自己只是个得救的罪人,在世上等待被提。撒但知道它无法改变你的身份。但如果它能叫你相信,你与其他自然人并无分别,那么你的表现也将与他们一样。

为什么许多基督徒皆是如此?因为我们对自己在基督里的真实身份,还不十分认识。神把罪人变为圣徒,那是他在地上最大的作为。里面的改变,因信称义,在得救时已经发生了。至于外在的改变,就是信徒每天的生活行为,成圣称义,则是在一生中发生。但成圣的功夫,也惟有在里面那彻底的,因信称义的改变得以实现的时候,才可能完成。

「但保罗岂不是说,他是罪人中的罪魁吗?」你可能这样想。是的,但那是他未认识基督以前的性情。(提前一12-16)他在哥林多前书十五9说过一句类似的,贬仰自己的话,但他继续说:「然而我今日成了何等人,是蒙神的恩才成的。并且他赐我的恩,不是徒然的。」(第10节)保罗知道他在认识基督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他也知道在认识基督以后,他的身份已经改变。



本质的差异

圣经如何论到我们的性情?希腊文中的「性情」二字,在新约只有两次如此被使用。以弗所书二1-3形容我们在认识基督以前,众人所共有的本质:「你们死在罪恶过犯中,他叫你们活过来。那时,你们在其中行事为人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我们从前也都在他们中间,放纵肉体的情欲,随着肉体和心中喜好的去行,(在性情上)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

在灵里重生之前,你的本性是怎样的呢?你和每个基督徒一样,「本为可怒之子」,死在罪中,顺服撤但的权势,活着就是为了满足罪恶的欲望。这是今日每个不信的人的光景。

另外,这个名词又出现在彼得后书一3,4,那里是形容我们在认识基督以后的性情:「神的神能已将一切关于生命和虔敬的事赐给我们,皆因我们认识那用自己荣耀和美德召我们的主。因此他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叫我们既脱离世上从情欲来的败坏,就得与神的性情有份。」

当你因着重生,在灵里与神联台,你不是在原来老旧,罪恶的性情上,再加上另一种性情。你乃是换了另一种性情。救恩不仅是神赦免了你的罪,给你一张死后进天国的通行证而已。救恩就是重生。神改变你,使你从黑暗入光明,从罪人变为圣徒。你有了一些新的东西,是从前所没有的。假如在你得救的时候,神没有改变你的身份,你只好保留旧时的身份,直到你离开世界。你若不是被神所改变的孩子,又怎能期望长大成熟?有份于神的性情,是每个基督徒的身份和成熟的基础。

刚信主的时候,你就像是一块煤炭。毫无吸引力,有点脆弱,而且污秽。然而,经过相当的时间和压力之后,煤炭便变得坚硬而美丽了。虽然原来的煤并非钻石,却拥有成为钻石的条件:百份之百的煤。假如是泥土和煤的混合物,就不是尚未长成的钻石。安东尼·何基马说:「你现在是新造的人了!当然不完全是新的,但却真是新的。我们基督徒应如此看自己:不再是无助的,败坏的罪奴,而是在基督里新造的人。」(注1)



两者之一

以弗所书五8形容人得救时所经验的,基本的改变:「从前你们是暗昧的,但如今在主里是光明的,行事为人就当像光明的子女。」它不是说你们在暗昧中,而是说,你们是暗昧的。在未信的时候,黑暗就是你的住情,你的本质。它也不是说你们如今在光明中,而是说,你们是光明。这节经文的意思,不是改变你的性情。你已经有新的性情了。重点是,如何习惯你的新性情。怎样做到?学习凭信心和圣灵行事。那是本书将讨论的主题。

你因何需要基督的性情?因为那样你才与基督相似,而不仅是模仿他的外表而巳。神没有给我们模仿他的能力。他乃是叫我们有他的性情,好叫我们像他。你成为基督徒,不必任何的模仿。在神面前,我们不必表演。他没有说:「这是我的标准,你们照着去做罢。」他知道你再怎样改进,也不能解决犯罪的老我问题。他必须改变你的性情,给你全新的生命——基督的生命在你里面——你需要这样的恩典,才能达到他的标准。

这是他在登山宝训里发出的信息:「你们的义,若不胜于文士和法利赛人的义,断不能进天国。(太五20)文士和法利赛人,是当日的完美主义者。对于外表的行为,他们作了许多研究。但他们的内心却如同坟墓:发出死亡的臭气。耶稣所在意的,是从里面造作新人,注入新的性情,创造一个新我。惟有当他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叫你在他的性情上有份,你才能改变行为。

有人把「旧性情」与「肉体」当作同一件事。新国际版圣经(NIV)把肉体(SARX)翻译为「旧性情」,然后在附注中说明,原文的意思是「肉体」。我明白译者的用意。因为肉体二字,正好用来形容过去天然的我的行为。而由于肉体在得救后仍然存在,若说旧性情依然存在,岂不十分合理?

但我已不再是天然人了。我是个在基督里的属灵人。那是我真实的身份。当我依照过去未信主的方式行事,便与我的新性情发生冲突。当这样的事发生,我便自觉有罪,因为我的行为与本性并不相符。事实上,假如某人作了不合乎道德的事,却没有自责之心,我很怀疑他是否是神的儿女。对基督徒而言,自责是新性情的另一项证据。

你若说肉体就是旧性情,我不会为此与你争辩。但我要强调的是,因为我在基督里的缘故,从前在亚当里的种种后遗症,已经不在我里面了。

这是圣经的真理。

「旧人」仍活着吗?还是正在死亡?或已经死去?

一般而言,所有不信主的人,都有份于犯罪的旧性情。就个人来说,在归向基督以前,你也是其中一位。你是个罪人,因为你有犯罪的性情。那独特的,与其他有旧性情的人不同的人,就是你的老我。钦定版圣经常将它译作「旧人」。新美国标准版圣经,则在哥林多前书二14将它译作「天然人」。所指的正是那不能明白,也不能接受圣灵的事的人。结束了你与罪的关系,却并不结束罪。罪仍没有死;它仍然强大,仍然诱惑人。但借着十字架的功劳,你的老我已死,罪的权势在你身上已经破除。



旧人已死

你得救的时候,旧的你发生们事?你死了——当然不是物质的你,而是那被亚当旧性情所驱使的,里面的你。(罗六26:西三3)是怎样死去的呢?是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罗马书六6说:「因为知道我们的旧人,和他同钉十字架,使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保罗在加拉太书二20宣告:「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另外在加拉太书六14,保罗放弃任何夸口的权利,「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因这十字架,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在得救的时候,你便归入基督,为你的罪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位。一旦在基督里,你的旧人便与他同死。

罪仍没有死。它仍然强大,仍然诱惑人。但借着十字架的功劳,你的老我已死,罪的权势在你身上已经破除。

旧人为何必须死去?罗马书六6告诉我们,旧人是拒绝神,不顺服神的,所以必须死去,好叫「罪身灭绝,叫我们不再作罪的奴仆。」死亡是关系的结束,不是存在的结束。罪仍没有死:它仍然强大,仍然在诱惑人。但当你的旧人在十字架上与基督同死,你与罪的关系便永远结束。你不再「在肉体里」,而是「在基督里」了。(罗八l)你的旧人--罪人--和你的旧性情--犯罪的性情,因为你与神隔绝--便永远死去,因为你不再是与神隔绝。

这是否表示,你现在没有罪呢?绝对不是。你的老我已死,正式结束了你与罪的关系,却并不结束罪。罪仍没有死:它仍然强大,仍然诱惑人。但借着十字架的功劳,你的老我已死,罪的权势在你身上已经破除。(罗六7,12,14)你不必继续服事罪,顺从罪,或对罪有反应。

你若犯罪,就是故意离开神,如同过去的老我所为。当你如此行,就是违背你的新性情和身份。这样的行为必须悔改,求赦免。在下文中,我们将更进一步讨论,罪在信徒生活中的角色。



一次死去永远死去

若干年前,一位牧师过来找我。他陷在一片混乱中。「我为了要过得胜的基督徒生活,已经争扎了二十年。我知道我的问题,歌罗西书三3说:「因为你们巳经死了,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里面。」我争扎这么多年,因为我们没有按照这里所说的死去。尼尔,告诉我,我如何才能死去?」

「死不是你的问题.」我镇说。「请把经文再读一次,不过读慢一点。」
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里面』尼尔,我知道。那是我的问题。我还没有死。」

「请再读一次,」我再说:「但要更慢一点。」
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忽然,他的悟性被光照。啊,这是过去时态,不是吗?」

「绝对是的。你的问题不是死,你已经死去。得救时就死了。难怪你争扎。你一直想做一件已经发生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保罗在歌罗西书三3所说的死,不是神期望你去做的事:他只是期望你知道,接受和相信。你不能再做任何事,使你成为今日的你。

感谢基督在你人主中成就的不可思议的救赎大功。你的老我已被新我取代,被新性情管理,那是从前不存在的。你的老我已在基督的死亡中被毁灭。而新我已在基督的复活中出现。(林前十五20-22)那新我所代表的新生命,就是放在你里面的,耶稣基督的生命。(加二20:西三4)



肉体如今何在?

当我在海军服役时,我们的船长被称为「老人」。我们那艘船的船长,是个乖僻的人,没有人喜欢他。他习惯带高级主管出去喝酒,藐视较低级的军官,使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他不是一个好军官。所以当他被调到另一艘船,我们都很高兴。那是我们那艘船的大日子。

当我们有了一位新船长——一位新的「老人」。从前的老人对我们便没有权柄:他已离去——完全不在我们的生活中。但我是他一手训练的。因此,你想我会怎样看新来的「老人」?起先,我像对待从前的船长那样对他。我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深怕他把我吃掉。过去两年来,我在旧船长手下一直如此。

但在认识新船长之后,我知道他不像从前的「老人」,他不是个粗鲁的暴君。他不恶待船上的人:他是个好人,真心关心我们。但两年来,我已习惯怎样对待船长。我不必继续那样行,但直到几个月以后,我才习惯与新船长共处。



如何对待旧船长

从前,你也在一个残忍,自私的船长手下:你那带着犯罪性情的老我。那舰队的司令就是撒但,黑暗的王。但靠着神的恩典,你已从黑暗的国度被救出来,迁到「爱子的国度」。(西一13)现在你有一位新船长:你那带着耶稣基督的性情的新我,他是你的新司令。作为神的儿女,一位圣徒,你已不在旧人的权柄之下。他已永远死去,被埋葬。

为何你的行为表现,却仿佛老船长仍然掌权?因为过去你曾在他的权下,你的老我曾训练你,叫你习惯怎样行动,反应。他掌握你的情绪反应,思想方式,记忆和习惯。他在你的大脑里有一个地位,那地方名叫「肉体」。肉体在每个人里头,是离开神而活,以自我为中心的一种倾向。未得救的人完全活在肉体之中(罗八7,8),敬拜和服事受造之物,却不敬拜造物的主(罗一25)。他们的许多行为,虽然看来是无私和为别人设想的,事实上却是「为自己活。」(林后五15)

当你重生,你的旧人死去,新人便活过来。于是你与基督的性情有份。但你的肉体仍在。虽然你已委身于基督,但依然存在的,是习惯与神分离和自我中心的心态和生活方式。因为自从你的身体生下来,你的灵便是死的,你既未经验神的同在,也不明白神的道路。所以你已习惯了没有神的生活。就因为这样的经验,你的肉体于是与神反对。

在与神分离的日子里,你在世界上的经验,巳彻底在你大脑里形成了没有神的思想方式,记忆轨迹,反应和习惯。所以尽管你的旧船长已离去,你的肉体却依然反对神。仍然保留犯罪的习性,不喜欢倚靠神。



回应新船长

作为一个基督徒,你必须对肉体采取明确的态度。在圣经中,「活在肉体里」和「凭肉体行事」是有分别的。基督徒己不再是在肉体里。那句话是用来形容灵性死亡(罗八8),没有神的人。他们所做的每件事,不论好与坏,都是行在肉体里。

你却不是在肉体里:你是在基督里。你不是没有神的人:从相信基督开始,你已宣告要倚靠他。但尽管你不在肉体里,你仍可选择凭肉体行事。(罗12,13)你一样可能过着没有神的生活,回应那从世界而来的心态,方式,和习惯。保罗责备那些不成熟的基督徒,说他们「属乎肉体」,因为他们嫉妒,争竞,分裂,和弄错了身份。(林前三1-3)他在加拉太书五19-21列出肉体生活的种种例子。不信的人完全无法摆脱肉体的主活,因为他们完全是在肉体里。但你的老船长已经走了。你不再在肉体里,也不必按照它的欲望来生活。

对付旧人是神的责任。但使肉体和它的行为失效,却是你的责任。(罗八12)神已改变你的性情,但你有责任改变自己的行为,只要「治死身体的恶行。」(罗八13)怎能办到呢?要胜过肉体,有两项主要的因素。

首先,你必须调整你的行为,迎合你的新船长,就是带着基督性情的新人。保罗应许:「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加五16)学习凭圣灵行事,正是第五章的主题。

其次,你过去的思想方式,和对肉体的反应,必须经历「心意更新而变化」。(罗十二2)因为你的肉体曾饱受罪的训练。心意更新的过程,正是第六至第九章的主题。



在培养圣徒品行的过程中,罪扮演何种角色?

堕落亚当的所有子孙,都是生在罪中。(罗五12)罪就是过着远离神的生活。那是因为人被撒但欺骗,以为人可以不必与生命的创造者(申三十19,20:约壹五12)有关,不必顺服他,照样能完成人生的目标和意义。在非基督徒里面,罪渗透了旧性情,辖管着旧人,也散布在肉体的行为中。撒但是一切的中心。(约壹三8)它欺骗人,叫人叛逆神。然而当你接受基督,罪的权势仍然存在,但它的能力已不能辖管你。因为你已在基督里死亡,复活,和称义。(罗六7:八1O)你不必再犯罪,因为你在基督里已向罪死,向神活着。(罗六11)罪仍然强烈地引诱你的肉体,叫你离开神。但你不必象在未信的时侯,回应它的邀请。你的责任是「不要容罪在你们必死的身上作王,使你们顺从身子的私欲。」(罗六12)



作我所不愿意的事

也许最生动的,描写信徒与罪相争的图画,是罗马书七15-25的记载。在15和16节,保罗说出了问题所在:「因为我所作的,我自己不明白。我所愿意作的,我并不作。我所恨恶的,我倒去作。若我所作的,是我所不愿意的,我就应承律法是善的。」请注意,这两节经文只有一个主角--「我」字出现了九次。同时也请注意,那人有一副好心肠。他能同意神的律法。但这好心的基督徒,却在行为方面出了问题。他知道自己该作何事,但由于某些因素,他就是做不到。他同意神的律法,却作出他所恨恶的事。

第17-21节揭开了问题的原因:「既是这样,就不是我作的,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作的。我也知道,在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若我去作我所不愿意作的,就不是我作的,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作的。我觉得有个律,就是我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我同在。」

现在有几位主角?两位:罪与我。但罪显然不是我:它只是住在我里面。罪阻挠我,不容我去作想作的事。但假如罪能在我里面掌权,我必须为此负责。

这些经文是说我不好,我很坏,是个罪人吗?绝对不是。它们是说,有些不好的东西在我里面,就是罪与恶,但它们不是我。假如我手中有一块银,我可以说,有些不好的东西在我里面。但并非说我本人不好。我不是那块银。我不是罪,也不是罪人。我是个与罪争扎的圣徒,它叫我去作我不愿意的事。



在战场上

第22及23节指出我与罪相争的战场。「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

我愿意为善的心在那里?保罗提到「我里面的意思」(原文作里面的人),所指的是新的我,是我的灵与神的灵的合一。这是属于我永恒的部份。而罪在哪里集结,使我不能作我所愿意的事呢?我的肉体,我学会那种独立,继续起来反对神。(雅四1)这是属于我暂时的部份。那么,这两方面在哪里交战?(加五17)战场就是我的心思意念。所以,更新心思意念(罗十二2)和叫心意顺服基督,是非常重要的事。(林后十5)

你的老我已死,肉体和罪却仍活着。它们每天攻打你的新我,要控制你的生活。

保罗用一声呼喊,来结束这段罪与新我之争的描述。「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罗七24)请注意,他没有说:「我这个罪人啊!」「苦」的意思就是愁苦。没有人比那容许罪辖管自己的人更愁苦了。我们若以自己的身体作不义的器皿,就是给魔鬼留地步,它将带来愁苦。

好消息是,继罗马书七24之后,还有七25和八l。「感谢神,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就能脱离了......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稣里的,就不定罪了。」心思意念的争战是可以得胜的,我们将在第九章看见。

本章所探讨的名词,让我们对称义和成圣有新的看法。在归主的一刹那,你在神眼中便完全称义。你那犯罪的老我已永远被毁灭。你已有份于神的性情,基督的性情。你在基督里成为新人,神已宣告你为圣徒。那是一次过的改变。你不能作任何事,来加强神在你身上的改变和称义。他只期望你相信他已成就的事,接受神儿女的身份。

成圣,就是在行为上活出你真实身份的过程。你的老我已死,但肉体和罪仍然活着。它们每天攻打你的新我,要控制你的生活。你若能相信关乎你自己的真理,更新你的心思意念,凭圣灵行事,你的灵命便要长大成熟。

注1:Anthony A.Hoekema,Created In God,s Image(Grand Rapids,MI:Eerdmans/Paternoster,1986),p.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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