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的家是否安排妥当了?

 
“我们怎样为那最后的一天作准备呢?在我们尚未起步走最后的旅程之前,我们所要离开的地上之家,是凌乱不堪,抑或已安排妥当了呢?”


  “你当留遗命与你的家,因为你必死,不能活了。”(列王纪下二十:1)

  在浏览露芙剪存的旧报纸时,我们发觉一张是一九五七年五月五日剪下的;它的题目是“你必须为最后的一天作准备”。当我开始回想三十年前的生活时,该文章的幽默和反语使我不禁微笑。

  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五日,我们开始纽约布道大会。当我们接受了到纽约举行一连串布道大会这项挑战后,有报导说:“这次的邀请,将会给葛培理带来一些他从来没有经历到的反对和暴乱。”[注一] 我不知露芙是否以为我那次在纽约麦迪逊广场(Madison Square Garden),就是我的“最后一天”呢?

  顺便一提,我们在那里停留了十六个星期,只有第二天晚上才有空座,其他都座无虚席;那次是我们在美国最成功的布道大会。那次布道大会后,我们开始在晚上的黄金时间,把我们的布道实况,作全国性的播送。


  为那旅程作准备

  但我们怎样为那最后的一天作准备呢?如果那古老的睡前民谣“一眠不醒”竟成事实,又如何呢?在我们尚未起步走最后的旅程之前,我们所要离开的地上之家,是凌乱不堪,抑或已安排妥当了呢?

  一位年轻牧师说,他每年有一次要问他的妻子:“如果我去世......你会怎样?”他并非叫她排演悲痛的反应,而是温习一遍她应打电话给谁,重要的文件存放在那里,他们的财产应如何处置。这种温习并不好受,但夫妇二人都同意这种预演,使他们心安理得,在他们尚未把“家事安排妥当”之前,他们并没有这种坦诚的交谈。他们在三十多岁就准备好很多人在七十多岁才预备的事。如果未雨绸缪,不少未亡人的心灵痛楚就可以避免或减轻了。

  先知以赛亚告诉希西家王一个从神来的严厉信息:“你当留遗命与你的家,因为你必死,不能活了。”(以赛亚书三十八:1) 这个干脆的命令,使我们集中注意一个重要,但却常被基督徒忽略的管家职分。每一位基督徒在世时,有责任在属灵方面作好准备;也应在金钱方面,在死后如何分配财产上,作妥善的安排。

  准备的第一步是要接纳我们都会死亡这个事实。除非我们愿意公开地讲论这件事,否则就永不会有力量来推动余下的步骤。

  我已有好几次面对死亡的威胁,我的反应常不相同。很多年前,我要施手术;那次几乎丧命。结果在第二次为拯救我性命而动手术时,我做了一件事。在我进入手术室之前,我打电话给我的两位好友。那时露芙并没有与我在一起,她去了孩子那里。我试图不把病情的严重性告诉她。但我嘱咐我的朋友,万一我死去,怎样向我妻子、家人及圣工交代。我尚记得,那时我的心七上八下。一方面因知道我要与主耶稣基督同在,有完全的平安;但另一方面,又害怕撇下我的亲人。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种占优势;我似乎在两难之间。当时我因痛楚,对心境记忆不大清楚;但肯定地,那时我以为我会死亡。

  最近一次经历死亡的降临,是在飞越大西洋上空的飞机上。那时,露芙和我从欧洲返美。这是一个例行的飞行,直至突然传出爆炸声,飞机开始摇晃不定并下沉。碗碟从盘中飞出,人们在座位上左摇右摆;我们以为我们全都因一个炸弹而完蛋了。有人说这是气流剧变而引起的,我们永远找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全都立刻想到生死只是一线之隔。

  我们平安降落并再一次感谢神,使我们有多一点时间来作他的事工。

  我记起惠敦学院(Wheaton College)已故院长艾德曼博土(Dr.V.Raymond Edman) 讲述他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故事。那时他是驻守在厄瓜多尔的年轻宣教土。当他在安第斯山的印第安人中工作时,不幸感染了伤寒病;几天之后,他神志迷糊不清。如他所说的,他完全知道死亡已迫近眉睫。事实上,他的朋友已为他准备了棺木,且帮助他的妻子把结婚礼服染黑,以作丧礼之用。艾博土说,他经历了神无比的大爱,且记得神的应许:“我们原知道,我们这地上的帐棚若拆毁了,必得神所造,不是人手所造,在天上永存的房屋。”(哥林多后书五:1)

  记起这个故事时,我不能不猜想她太太一定很高兴,因她用不着穿上那件黑色的结婚礼服了。

  作家爱德华杨(Edward Young)写道,耽搁可能是时间的盗贼,也可能盗走我们所爱之人的安全感。我们中间没有人想加深别人的苦楚,但很多人正这样做,因为他们没有履行好管家的职责。管家的职分并不仅限于对教会或基督教机构奉献十份之一。忠心的基督徒管家,承认神拥有他的一切。他有职责以讨神悦纳的方法来管理和使用他的财产。“所求于管家的,是要他有忠心”(哥林多前书四:2)

  管家不仅是在我们有生之年,奉献进项的十分之一,而是在我们死后仍继续的一种责任。我们应该像上文提到的那年轻牧师和师母那样,在我们的心思意念中,预演需要做的事情。

  据说,有人看见圣·法兰西斯(St.Francis)在他的花园里工作,就问他道:“如果你知道你在十分钟内会死亡,你要做些什么呢?”圣·法兰西斯回答说:“我会尽力去完成这一畦花草的工作。”

  我们之中大部分人没有准备好,我们可能需要十天,而不是十分钟作好准备的工作。


  把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接纳我们迟早会死亡的事实后,下一步是要把我们的财产、事务安排妥当。钟仁溥医生在这方面教导了我一个重要的功课。当我还很年轻时,他力言要我写遗嘱。当他自己死时,发觉他在档案夹中的文件,已妥善地分门别类;而对他想如何分配他地上的财产,也交代得很清楚。

  从这经验,我学会了写下指示,和留下可以在何处找到它的重要资料。这包括提供资料,说明银行的存摺、保险公司的文件、和保险箱的钥匙放在哪里。我们的财宝,可能是在天家;但我们在地上留下的东西,对我们留在地上的亲友是特别重要的;今天很多基督徒都在遗嘱内指定财物奉献给教会,和其他宣道机构。

  多年前,我在惠敦学院的期刊中,读到艾德曼博土写的一篇文章,题目为“坦然无惧地面对死亡”。他叙述管家的职分,给我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他说:“据我所知,我已作好一切死前的准备。最近,内子和我已把新的资料加入我们的遗嘱内,这是第四次的修改。以往四个孩子还是小男孩,现在他们已经成长。再者,我们跟一基督教机构签订了人寿遗产计划。经长时间祷告和计划,我们已找到了那些有资格的人土,在这方面辅导和帮助神的子民。我们深信不管我们的遗产多少,应预先计划以避免浪费” [注二]

  我听过不少人的故事。他们花费数星期、数月、和数年来寻找已故家人的遗嘱,以便处置他的遗产。其中一个故事,发生在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医生身上。他因癌症而去世,在他离世前很久,他已知道来日不长,但仍尽可能地继续行医。在他人生的最后几个月,他却不能作出清楚的决定。

  他的遗孀深信她已获得妥善的照顾和有一定的收人。她对丈夫的安排从不过问,只倚靠丈夫的智慧把事务安排妥当。但在一年之内,那失意的寡妇发觉她不单一贫如洗,而且负债累累。她被迫把房子卖掉,正上大学的女儿要辍学,且要做粗重工作以维生。作为一位颇有名气之外科医生的太太,又擅长交际,她从来没有想过需要学习一门谋生的技能。但她突然被迫要工作,以维持她及她孩子的生计。

  或者我们应有更多人,实际应用以赛亚对希西家的警告:“你当留遗命与你的家。”


  计划你自己的丧礼

  你曾计划过你自己的婚礼吗?你有没有预先计划怎样安排一些特别的庆祝,例如结婚周年纪念或生日会呢?既然如此,为什么对事先计划你的丧礼会觉得奇怪呢?

  我曾在很多丧礼中讲道。我觉得那些知道已故亲人意愿的丧礼,比那些不知已故亲人意愿的丧礼,较平稳和不生枝节。我记得当詹森总统离开政府工作后,曾向我作一诚恳的要求。我曾在德萨斯州奥士丁市的詹森图书馆开幕礼中致辞,其后詹森把我带到他在山村的牧场。我们在帕德努纳斯河两岸的橡树林中散步。他说:“培理,有一天请你在我的丧礼中证道。你将会来到这棵树下,而我就埋葬那儿。”他指着一处地点说:“你会读圣经和传福音。我希望你这样,但我也希望你告诉他们一些我试图作的事。”

  詹森总统和我谈到人生的短暂,及有一天我们要站在神面前交账的事实;我们也花一段时间讨论复活的事情。

  在我参加完尼克逊总统(President Richard Nixon)第二任就职典礼回家后约十五分钟,就听到詹森先生的死讯。那天是一九七三年一月廿五日。我在古老的橡树下证道。这正是他所请求的。那次,全美国的人都在电视机上看到我在讲道。

  虽然从很多方面来看,他是一位粗鲁、复杂和难以理解的人,但在他内心的深处,他爱神。我很荣幸,多次在首都华盛顿和德萨斯州与他交往,并跟他一起祷告。我仍记得一次当我祷告后,看见他从床上爬下来,跪下祷告。

  所以我要谈论这位我认识的人。他有一个悲天悯人的心怀,他关怀不同种族的小孩子,他有稳固的家庭生活;最重要的,是他对神的信心。约翰包乐基(John Pollock),那位替我写传记的作家,写下我怎样讲论死亡、审判、和十字架,且说:“詹森明白......对那些来到十字架的信徒来说,死亡并不是恐惧地跳到黑暗中,而是进到荣耀新生命的入口......对信徒来说,残酷的死亡事实,已被耶稣基督破天荒的复活所征服。对那些离开罪恶,接受基督为救主的人,死亡并不是终结.....” [注三]

  这就是詹森总统要我说的话。

  若你问:我为什么要安排自己的丧礼呢?当然不是因为表示你关心其中的细节,乃因为你并不能参加自己的丧礼。但你的配偶、你的子女、你的朋友、你的同僚,可能全都参加。你的未亡人想要知道你的愿望:你想埋葬在何处呢?你有没有留下火葬或墓地的地点指示呢?你想唱哪几首圣诗呢?你是否要对你的亲朋戚友说些安慰的话呢?你愿意人瞻仰你的遗容吗?

  很多时候,生存者因死者没有计划好,而为这一类的决定大伤脑筋。如果计划周详,预先安排妥当,就容易办事了。

  如果我们计划自己的丧礼,我们应该留意家庭的传统或我们居住地方的习俗。举例来说,在很多地方,瞻仰遗容是伤痛过程的重要部分。这时容许人们对他们所爱之人的遗体说声再见,是死亡过程的尾声。

  我记得当尼克逊的母亲去世时,我有幸参加她的丧礼。我在认识他以前,已认识他的双亲了。根据住在加州惠蒂尔市(Whittier,California)贵格会会友的习惯,人们排队前往瞻仰遗容。教堂的牧师和我站在灵柩的旁边,然后,尼克逊的家人进前。这位未来的总统,看见他的母亲后,流出了眼泪。他深爱他的母亲及家人。

  然而,对一些人来说,为遗体化妆是不适宜的。因此,在我们计划自己的丧礼或追思礼拜时,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至于我自己,露芙和我知道,我们会埋葬在何处。我们表达我们期望有一个归家的“庆祝”,而不是一个悲伤的守灵哀悼。

  当然,我不能为你计划自己的丧礼,及提出具体的意见,因这是一个很私人性的事。但我们可以参考圣经中—些伟大的旧约信徒,对埋葬个人的指示。雅各说:“我将要归到我列祖那里,你们要将我葬在赫人以弗仑田间的洞里,与我祖我父在一处......” 圣经说在他表达了他的愿望后,就安祥地去世了。“雅各嘱咐众子已毕,就把脚放在床上,气绝而死,归他列祖那里去了。”(刨世记四十九:29-33)。

  圣经的作者告诉我们:“约瑟因着信,临终的时候……,为自己的骸骨留下遗命。”(希伯来书十一:22 )

  这两位伟大的族长,并没有长远的计划;但最低限度他们有明确的安排,让他们的亲属知道。

  据报导,罗斯福总统(president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把丧礼的细节写在纸上。他用铅笔写了一份四页纸有关他丧礼的指示,给他的长子雅各。文中说:“如果我在就任期间去世,我希望在白宫的东厢有最简单的仪式。不要安排大典,不要仪仗车队,也不要有灵柩车,棺木要用最简单的深色木材制造,尸身不要涂敷香料,也不要密封。坟墓不要用砖头、水泥或石块围住。” [注四]

  这些指示当然是很清楚明了。但有一个难题,罗斯福的家族中,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遗嘱的所在。在他被埋葬之后几天,才在总统的私人保险箱中被发现。

  我们为我们的丧礼安排妥当是明智之举。但如果没有人知道遗嘱放在何处,我们小心周详的计划,不外是空中楼阁而已。

  计划你自己的丧礼,是你交给遗属的一份礼物。没有人比你更能留下最好的个人见证。其他人可能称赞你的德行,遮掩你的弱点;但如果你信神及爱人,只有你能告诉别人,你对主的爱,你对家人的谢意,和你对天堂的向往。


  丧礼是为活人而设

  每一种文化都有为个人情绪危机而设的礼仪。人生的每一重大改变,从出生到长成、婚姻和死亡,都藉礼仪得到尊重。丧礼应该满足遗属之社交、情绪,和灵性的需要。

  一位报纸的专栏作家说:“丧礼是为活人,而不是死人而设。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一个我认为能安慰遗属,或真正帮助他们渡过哀悼时期的良好丧礼。”[注五]

  相反,我参加并主持过很多丧礼。我觉得丧礼或追思礼拜,往往成为一些参加之人的转折点。很多时侯,藉去世者的生与死的见证,或家人所说的话,那些不知生存意义为何的人,得以回转,愿把他们的生命转向慈爱的神。

  对信靠基督耶稣的信徒来说,基督徒的丧礼,再次肯定了对永生和复活的有福盼望。耶稣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经出死入生了。”(约翰福音五:24)

  当马大需要得到因她兄弟拉撒路之死亡的安慰时,耶稣对她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翰福音十一:25)

  在丧礼中,哀悼之人能被吸引,更靠近主,经历他的安慰,如同马大和各时代的信徒一样。那位说他从未参加过任何足以安慰遗属的丧礼的作家,同时承认他不相信来生;对他的灵魂会迁移到另一世界,也表示怀疑。这种怀疑,只会消除丧礼的意义,且令哀悼的丧家落在绝望之中。

  丧礼应该为亲友和教会大家庭,提供—个支持丧失亲人者和向他们表示关心与同情的机会尽管朋友对死者不认识,但也能藉此向遗属表达对他们的爱心和关怀。在这种聚会中,我们尊敬那死者,也在丧礼的前后和进行中,提供对哀悼之人的服务。

  多年前,一位基督徒写了一封信,并指明在她的追思礼拜后,才把该信交给她的朋友们。她是一位任教德萨斯州一问小规模学院的英语教师,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她说:“我一生研读文学的结果,使我知道如果作家的才华不凡,全书的终局,必是作品最精彩的部分。我是由神这位伟大作家所写成的一本书,最高潮见于全书的最后,最精彩部分。”

  一位基督徒的丧礼,应该是加冕礼、是向世界作出有关他已得到了永远生命的宣言。


  你需要立一份遗嘱吗?

  民意调查显示,每五个成年人中,只有一个人立了遗嘱。当我们见到某人去世,因没有立下遗嘱,对其遗嘱产生很多问题时,就应该说服我们应该自觉负此责任了。最近我知道一位成功的商人,他是一间大公司的总裁。他死了,但没有立下遗嘱。真是难以理解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竟忽略如此重要的文件。令我震惊的,是我发觉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竟非常普遍。这种情况,为亲人带来不必要的困难,并伤尽脑筋。为数不少的基督徒对此也毫不在意,致令神的工作亦蒙受亏损。

  什么是遗嘱呢?基本上,这是一种有法律功效的文件,表明当你死时,谁被选择得到你的遗产。这个“谁”,包括家人、朋友、生意的伙伴,以及社团、教会和慈善机构。

  我记得一次,查利历土(Charlic Riggs)和我,深夜在非洲西岸乘坐古老的迦纳航空公司的DC-3型飞机。我们碰到可怕的暴风雨,没有一个乘客会以为这古老的飞机能侥幸逃过大难。四围的人开始惊叫;一个坐在查利旁边的高大魁梧尼日利亚人,开始大声啼哭起来,全机的人都能听见。后来,我问查利为什么这尼日利亚人哭得死去活来?查利说,那人自忖他必死亡,尸体落到大诲中,而他的儿子也无法找到。根据他们的规例,除非找到他的尸体;否则,他的儿子无法从他的父亲承受任何遗产。

  你的财产包括个人的物业,如汽车、股票、商业上的股份、家私、珠宝、瓷器碗碟、邮票、书本,或其他个人的财产。我猜内子会说,她最重要的财产就是她的书籍。

  当我的岳父钟仁溥医生死时,家人在他的橱柜只找到两套衣服和一双鞋。他已为他的离世,作下最妥善的安排。但是,即使是这一两件他存留的衣物,他的家人也看为珍贵。

  你的产业也包括房屋,那是土地及其上你拥有的任何建筑物,及其上加建的部分。

  我们中间谁能立遗嘱呢?一般来说,任问一位十八岁或以上的人,都能写生效的遗嘱。你一定要神志清醒,意即你一定要明白你拥有什么财物,它的价值大约是多少,和你准备交给谁。

  你可以写下你自己的“法定执行人”。他为你死后处理遗产,将你的财产按照遗嘱分配。这执行人可能是人、银行或公司。那法定执行人收集任何属于你产业的金钱,替你还债和付税,也把余下的财产,分给你在遗嘱上写明的人或机构。

  如果没有指明谁是法定执行人,法庭可能指派专人来处置财产事务,这人可能不是你想选择的人。

  你的遗嘱,可以由你委派监护人来监护你不足合法年龄的儿女。如果双亲同时死亡,或称是单亲人士,但你没有指定监护人,则由法庭决定孩子在何处居住,和怎样运用你留下让他们使用的金钱,任何有小孩子的人,单凭这个原因,就足以令你赶快写下遗嘱了。

  一般来说,遗嘱应由律师草拟;但在某些情况下,你可以写你自己的遗嘱。如果你有一份手写或“亲笔”的遗嘱,法律规定你的签字和遗嘱中的所有重要部分,一定要由你亲笔书写,并应该注明日期;证人是不需要的。但不是每一地区都接纳这种手写的遗嘱的。所以,在你居住之处,要肯定它是合法的。如果你迁往别处居住,就要检查当地的遗嘱法律。

  有些已婚的夫妇,相信他们的目标和愿望都是相同的,想要写一张联台遗嘱,但律师和遗产管理人警告这种做法的危险性。因为在一份联合遗嘱中,两个人说出应该如何处置各自的财产。如果二人同意,则他们的联合遗嘱才能作最后生效。其后,遗嘱不能更改。我认识一位妇人,她找机会在她丈夫死后更改遗嘱。该夫妇有四个孩子,丈夫留下较多的金钱给其中的两个。数年后,那二人发觉他们的应得财产已被母亲减去,以便各人分得同等的财产。他们非常恼怒,以致他们恳求,甚至差不多恐吓另外二人,直至他们付出本来合法分给他们的金钱。

  你可以想像如果那仍健在的配偶再婚,或那理应收到遗产之人不负责任等等,后果就非常复杂了。联合遗嘱可能是一个理想的做法,表明二人的心思相同:但该遗嘱的真正果效,可能令人无所适从。

  如果你没有留下遗嘱而去世,法律会根据法律的规定,把你的财产分配给你的亲属。但如果你没有留下遗嘱说明清楚,你的财产不能分给朋友、慈善机构或教会。对于祖传动产,如珠宝或家庭商业,则没有特别的规定。

  你的遗嘱会继续有效,直至你更改或另立一张新的遗嘱。很多人觉得他们需要一张遗嘱,就写下—张,而多年原封不动,从来没有再理会它。“是的,我立有一张遗嘱。”他们满怀信心地说。但自从遗嘱写成以来,孩子可能已长大,并成家立室,甚至你已儿孙满堂,税法也已更改,产业增多,原来的遗嘱已没有多大效用了。每隔几年,你应重阅你的遗嘱。法庭会执行你最新的遗嘱。

  如果你立下遗嘱,法律给你好些选择。但如果你没有,法律就不能给你选择的余地了。

  一张基督徒的遗嘱,应该经过长时间的祷告,和深思熟虑才写成;或者它除了包括留给个人的遗物外,还应有馈赠送给教会或其他基督教机构。一张基督徒的遗嘱,除了指出财产如何分配外,也能向读遗嘱的人作见证;它能够成为对基督的信心,和对其他人的爱心的一个永远纪念。有人认为阅读一个人的遗嘱,从他的讣闻,更能了解他心中的意念。“因为他心怎样思量,他为人就是怎样……。”(箴言廿三:7)

  我们中间很多人曾阅读并喜爱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书,猜想他一定是位基督徒。历代的读者为他写的《匹克威克外传》、《尼古拉斯·尼克尔贝》、《块肉余生述》、《苦海孤难》而欢笑或哭泣。没有一次圣诞节时没有人重温他的古典名著《圣诞述异》。但不是他写的名著,也不是当他去世时,伦敦泰唔士报刊登的长篇颂辞,而是他在遗嘱中所留下的遗产,会在永恒中被记录。他写道:“我把我的灵魂,藉我们的主和救主耶稣基督,交在神的怜恤中。我劝勉我亲爱的孩子,要谦卑地用新约圣经的教训,来作他们自己的人生指南。”[注六]

  对死亡的最好准备,并非一张有关丧礼程序的指示,也不是一张最合宜的遗嘱,而是与那位赐予永恒生命的基督同行的经验,并且“盼望那无谎言的神,在万古之先所应许的永生。”(提多书一:2) .

  当我们对得永生有更深刻的了解时,永生的盼望对我们会愈来愈宝贵。如果我们每天的生活,只留意与我们有关之地上的事,则永恒的远景可能被视作重压——甚至是恐惧。

  在永恒中等侯我们的是什么呢?我们是朝向一段神秘莫测的旅程,还是正朝向那向往已久而荣耀的属灵旅程进发呢?

  我们都向永恒之旅迈进,而选择那一种形式的行程,将会决定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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