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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艾梅

(Amy Carmichael 1868~1951)


 


 


 

 

 

 

 

 

 

 

 

 

 

 

 

 

 


早年的歲月

 

賈艾梅(Amy Carmichael)一八六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生於愛爾蘭北部一條小村莊。艾梅家境富裕,父親是愛爾蘭紡織廠的東主。父母均是虔誠的基督徒,屬於長老會會友。教會大部分的經濟支持都來自賈家。

  艾梅是家中七個孩子中的長女,父母對他們管教得非常嚴格,子女要絕對順從父母的話,否則會受到嚴厲的責罰。父母非常疼愛子女,要他們受最好的教育 。他們請來家庭教師在家中教導子女,艾梅直到十二歲才被父母送到寄宿學校讀書。艾梅在校讀書三年後,在一次聚會中向主耶穌敞開心懷,決志信主。

  艾梅十八歲時,父親賈大衛的生意出現問題,家中經濟出現重大的困難,孩子們再不能上昂貴的寄宿學校,子女們只能留在家中學習。不久,父親因感染肺炎離世,艾梅變成家中的幫手,協助母親照顧年幼的弟兄姊妹。

 

靈命復興

 

  一八八六年,艾梅被友人邀請到蘇格蘭去,他們特別到格拉斯哥,出席那裡舉行的其士域培靈大會(Keswick Convention)。艾梅渴慕主話,追求靈命進深,此次參加其土域培靈大會對艾梅的一生起了常重大的影響。她在大會中學習到長進的秘訣,乃是「向世界死」。甚麼叫做「向世界死呢」?在她眼中,時裝、華麗的衣服裝飾品、奢侈品均是屬於世界的,因此她決心過簡樸的生活,拼棄一切屬世的歡娛。

  一八八七年,艾梅參加其士域培靈大會,這次的講員是中國內地會的戴德生先生。在大會中,先生提到「每一小時,世界上都會有四千人死去,他們沒有基督,沒有盼望地跨進死亡的門檻。」這些話深深藏在艾梅的心坎裡。她逼切為著這些失喪靈魂禱告,更覺得普世的福音需要是如此迫切。艾梅一再參加其士域培靈大會,每逢聽到未得之民的情況,她會非常掛心,像聽到異教徒在呼求拯救一般;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坐在一旁,甚麼事情也不能做。

 

福音工作

 

  艾梅在家的日子,因為目睹貧窮的孩子,於是招聚他們一起,教導他們認識聖經,鼓勵他們恆常讀經禱告。又幫助在磨坊工作,稱為「披肩女郎」的女孩子認識耶穌。雖然披肩女郎信了主,但傳統的英國教會容不下這類出身低下階層的人。艾梅為此禱告,最後買了一塊地,建了一間簡單的聚會點。他們的工作發展很快,經濟上的開支也不斷增長,錢從哪裡來呢?艾梅放棄當時慣用的賣物籌集金錢方法,她相信神的工作,神必然會供應一切需用的金錢。她相信神是不吝嗇賜福的神,只要事情出於神,必然會有美好的預備。

  一九八九年,艾梅和母親被友邀請到英國的曼徹斯特。艾梅在貧民窟工作,帶領工廠女工信主。當地的環境非常惡劣,治安也不靖,但艾梅卻甘之如飴,視之為宣教工場上的訓練。可惜後來因為健康的問題而被迫停止。

 

威爾遜先生的女兒

 

  威爾遜先生是其士域培靈大會的創辦人之一,艾梅在其士域培靈大會中認識了他。二人的年齡差距甚遠(威爾遜六十歲,艾梅二十歲),但二人一見如故。原來威爾遜先生是一位孤獨的鰥夫,唯一的女兒約在艾梅年齡時死去。他遇見艾梅後,就把她看為逝去的女兒。威爾遜在徵詢艾梅母親同意後,艾梅就搬到他的湖區大宅中居住。艾梅的來臨使到湖區大宅增添了不少生氣。

 

宣教的呼召

 

  一八九二年一月十三日,艾梅忽然清楚地聽到神的呼召說:「往普天下去」;這聲音重覆了多次,艾梅知道這是從神而來的呼召,要她往普天下去傳福音。事實上,自從艾梅在其士域培靈大會上聽聞異教徒的情況,為此事禱告已有四年了。不過在艾梅的心底,她仍有很多掙扎。威爾遜先生對她視如己出,對她倚賴日深,她豈能置他於不顧呢?她能一走了之,不協助母親照顧年幼的弟妹嗎?她個人的健康不佳,她能到遠方異教徒居住之地嗎?艾梅心很矛盾,於是寫信與母親分享。

  母親這樣回覆她的信:「這些年間,神把你借給我,只有祂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你是我的力量、安慰和喜樂。在憂傷中,你是我的支持和安慰;在孤單中,你是我的同伴;在喜樂時,你與我一同歡欣。親愛的,神要你離開我的身邊,我豈能對祂說『不』呢?親愛的艾梅,你不是屬於我的,你是屬於祂的,我甘心樂意把你交托給祂!」

  威爾遜先生與賈太一樣心愛艾梅,不捨得與她分離,但他們都相信艾梅是神的女兒,祂必然會看顧保守,故都支持艾梅的宣教決定!

 

踏上征途

 

  不單母親和威爾遜先生支持艾梅到異地宣教去,其士域大會亦答應在經濟上支持她,使賈艾梅成為其士域大會的宣教士。然而直到此刻,艾梅仍不知道要往那裡去。艾梅原想申請加入戴德生先生的中國內地會,後來因為健康的問題不獲差會接納,只好回到威爾遜先生家裡。

  在艾梅領受宣教呼召一年後,她忽然覺得神要她到日本宣教。在日本,她不認識任何人。威爾遜先生認識一位在日本的宣教士,於是替艾梅寫信去查詢,但對方的回覆尚未來到,艾梅已踏上征途。

  一八九三年五月,艾梅終於踏上日本的松江,展開她的宣教生涯,亦真實地接觸到:語言的障礙、食物、衣服、異教徒對福音冷淡的反應、孤單感等挑戰。艾梅從同工和自己身上首次覺察到,宣教士不會因為離開原來的地方就會變成聖人,他們與一般人無異,有著人一切的軟弱和限制。

  艾梅傳福音的心非常迫切,因此儘管她還未掌握到日文,但透過日本同工幫忙翻譯,她到處傳福音去,並且帶領了一些日人信主。可惜因為身體不濟,患了一種所謂「日本頭痛病」,需要長時間休息。於是在日本事奉了一年多的艾梅,被迫暫時離開日本,到中國休息去。

 

錫蘭之旅

 

  艾梅在中國上海內地會的總部休息了一個星期,身體健康好轉了一點,眼見差會同工們忙碌的事奉,自己卻終日無所事事,於是在神面前尋求事奉的出路。她覺得神呼召她到錫蘭去,立時就踏上開往錫蘭的船去,連差她出去的其士域大會也沒有知會一聲。她這倉猝行動使到英國的親人大為擔憂,威爾遜先生立刻發電報去查詢,問她是否離開日本的工場,改投別的差會,又問她為何有此行動而事前不先知會差她出去的差會。艾梅至此方知自己行動魯莽,大大傷害了愛她的人的心。其實她單純地以為既是神的旨意帶領她往錫蘭,必會叫所有人都明白。

  醫生認為艾梅的健康情況不容許再回日本去,於是她安心留在錫蘭事奉。過了不久,接到威爾遜先生中風的消息,立時趕回英倫去。威爾遜先生非常高興艾梅回來,身體迅速痊癒,但艾梅只在英國逗留了十個月。一八九五年十月,艾梅再次踏上征途,展開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宣教生涯,從此再沒有回過家去。

 

印度之旅

 

  艾梅加入Church of England Zenana Missionary Society 到印度宣教去。她先到印度南部的班加羅爾,這裡的天氣較佳,但學習泰米爾語很艱難。目睹其他宣教士不善用時間去傳福音,反而浪費時間去做一些在她眼中看為無關重要的事,令她感到甚不是味兒。艾梅自己過著簡樸的生活,盡量找機會與當地人融合,使她在當地的宣教士同工中間如同鶴立雞群,顯得格格不入。沒多久,她認識了另一位宣教士獲加威廉。他是一位信仰保守、生活嚴謹、著重傳道的宣教士。他成立二一隊巡迴佈道隊,全心為主搶救異教徒的靈魂。他邀請艾梅加入,艾梅欣然應允。

 

印度之母

 

  一九零一年,當佈道隊來到多納華(Dohavar),一名女童從印度廟裡逃到他們那裡尋求庇護。在印度的社會裡,許多人因著不同原因,把年幼女兒嫁給印度教廟裡的神(其實是讓女兒成為廟妓,供到廟裡的男人發洩情慾)。艾梅對於這情況感到非常憤怒,她決心拯救這些女孩。她派人到印度各處尋找這些女孩子,亦有貧窮的寡婦把女兒送到她那裡去。為了照顧這些軟弱無助的小女孩,艾梅和她的同工成立了育嬰院。艾梅在印度宣教的角色轉變了,由一位遊行佈道者變成看顧小女孩的母親,印度人稱她為艾瑪(意即母親);這項事工改變了她的一生,也是她一生宣教事工的轉捩點。

  拯救女孩的工作漸漸發展成為多納華團契,工作的需要越來越大,後來還加入男孩子。隨著孩子的增多,同工開辦了多間育嬰院、幼兒院,還有醫院、辦公室、同工的居處。龐大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援,神感動世界各地的白人宣教士加入,也有印度婦女,甚至得著印度政府的支持,取消這種「嫁給神」的陋習。不少人讚賞艾梅的工作,她還因此獲得印度政府頒發的獎章,但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歲月中,遭遇到不少困難和痛苦,實在一點也不容易度過。

  至於金錢方面,艾梅依循她一向的做法,只把需要告訴神,不向人募捐。團契經歷過不少銀根短缺的時候,然而神總在重要關頭,適時供應他們的需要。艾梅特別寫了一本書,記載神如何奇妙地供應他們的經濟需要。

 

困難重重

 

  多納華團契的工作引來不少攻擊,當地的印度教徒否認廟妓這回事,紛紛指責艾梅說謊。有些婦女把小女兒交給多納華團契後又取回,艾梅不肯把小女孩交回,有時為此對簿公堂,被人控以拐騙婦女的罪名。

  當地的宣教團體亦不滿艾梅,甚至發動了一個「趕賈艾梅離開印度」的運動。他們視她為眼中釘,因為她堅決拒絕雇用掛名基督徒,甚至寫了一本名為「事情的真相」的書,揭露印度宣教工作所謂的卓越成就,帶了多人信主,其實許多都是掛名基督徒;此事引起了許多人不快。艾梅和多納華團契中人盡量印度化,穿印紗龍,當地宣教士覺得這種行為不配合宣教士身分,他們亦懷疑艾梅所指的小女孩作廟妓一事。

 

壓力重重

 

  艾梅的工作極為繁重,身體經常患病,但她卻不肯放下工作回國休息。即使至親的人如威爾遜先生和母親的離世,她都不肯回國奔喪,因她有極強的使命感,她常說:「寧願燒盡,不願(rather burn out than rust out)」她認為休息是浪費時間,只待身體支持不了,才到印度北部休息一會。

 

屬靈爭戰

 

  多納華團契的工作雖然發展迅速,但亦經歷重重困難,承受不少來自敵對勢力的攻擊。不少來到多納華的孩童是身患重病或營養不良,同工們細心照顧不時,亦未必能挽回他們的性命,使同工們十分難過。另一重大打擊是團契多位領袖和得力同工驟然逝世,不單叫人心碎,還防礙工作的發展。另一類叫人傷心的事情是當中有同工犯罪,被迫離開團契的事奉。這一切打擊,常叫多納華團契同工灰心失望,沮喪不已。

  艾梅本身多年來過著刻苦的生活,擔負著過量的工作,導致百病纏身,身心靈都極為疲累,幾乎連宣教的熱誠也失去,然而艾梅靠著那加給她力量的主,毅然熬過去。不但如此,她還不住禱告,祈求神除去印度教和回教的營壘,叫福音能臨到他們身上。

 

最後一擊

 

一九三一年,多納華團契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在一個回教徒聚居的小鎮租了一所房子。團契預備在那裡開一所藥房,然後讓它成為福音的據點,於是派兩位姊妹進駐那裡。艾梅特別到那裏視察環境,卻不小心掉在工人所掘的洞裡。這一跌,導致艾梅折斷了腿、關節移了位、弄傷了脊骨。同工立刻把她送到醫院就醫,但艾梅再無法完全康復。因為行動不便,再加上百病纏身,艾梅的餘生只能在臥房內度過。直到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八日,主才把這位疼累不堪的女兒接去,息了她在地上的勞苦。

 

著作等身

 

  艾梅一生勤於寫作,總共出版了三十多本書。自踏上日本宣教工場開始,她以優美的文筆,把她在宣教工場上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她勤於寫信,與支持者分享個人的掙扎和在宣教工場上的心路歷程。她臥病在床二十年,雖然未能到處視事,卻寫作不綴,透過熱誠的文字和感情豐富的詩篇,她牧養了數以百計的孩子和同工。艾梅以坦誠的心,記下她的所見所聞,她豐富的感情,感動了許多人的心,造就了數之不盡的信徒;華人教會深愛的一本小書《若》,就是艾梅的著作。啟示錄這樣評價那些在基督裡死了的人:『「從今以後在主裡面而死的人有福了!」聖靈說:「是的,他們息了自己的勞苦,做工的果效也隨著他們。」』

 

 (熊黃惠玲,本文取材自Amy Carmichael: Her Life & Legacy by Elisabeth Elliot , MARC, 1987.)

 

一個棄絕給神的生命

 

「耶穌將祂的生命給了她,現在輪到她了」

 

  艾梅生於一八六八年北愛爾蘭,祖先是來自蘇格蘭西南部忠誠的長老會信徒,為保衛信仰而渡海定居北愛爾蘭,艾梅的父親經營磨坊生意,父母親慈愛兼有嚴格的管教,所以她有一個敬虔而快樂的童年,自幼喜愛動物,家中有豐富的藏書,「天路歷程」是艾梅最愛讀的,她非常愛詩,也試著寫詩。

 

  初蒙救恩

 

  一八八零年夏天,艾梅離開家成為寄宿生,十七歲時在一個聚會中,一首簡單的聖詩「耶穌愛我我知道,因為聖書告訴我……」,詩歌的第一句就像成千的天使唱向她的心。「耶穌愛我」,是的,但我接受了那愛嗎?她從未邀請耶穌進入她心中,這是她的第二次機會。十字架上祂所受的痛苦似乎壓碎了她。是的,她要向耶穌打開心門。突然間,她的鎖鍊全都脫落了,她現在明白了約翰衛斯理所著重的基督徒的重生是什麼了,她的靈魂飛上了高天,她被提昇到以往的年月似乎都成空了。她像一個朝聖者進入沙漠,遠離了人的愛,因為她已找到了神。

 

天上的異象

 

  一八八四年學年結束後,父親來接她回家,回到愛爾蘭,艾梅並未忘記她接受耶穌作她救主的決定。但如何事奉祂呢?一次她和母親在茶舖,注意到一個小女孩將臉貼在櫥窗的玻璃上,當她們離開時,艾梅看到了其它的,小女孩的衣服又薄又髒,還光著腳,在這陰冷潮溼的地上光著腳是多麼冷,又餓,多麼窮,多麼可憐!晚上,在她溫暖的房間,艾梅求神告訴她該怎麼作來幫助這樣的小女孩。

 

  又一個週日上午聚會後,她和兩個弟弟在路上幫忙一位老婦人扛重物,遇見教堂出來的人驚異的望著他們。艾梅很尷尬,老婦人是骯髒的,穿著破舊。艾梅心想:「這些體面人可別想我們賈家是與這樣的可憐人來往的。」突然,神的話像雷聲,一個聲音隆隆作響:「若有人用金、銀、寶石、草木、禾??在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顯露。因那日子要將他表明出來,有火發現,這火要試驗個人的工程怎樣,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賞賜。」哥林多前書第三章十二到十四節。艾梅麻木的反應著,但是誰在說?當天下午在房間內,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幾個鐘頭後,她明白她確曾聽到了聲音。這事只有一個意義:「……這火要試驗個人的工程怎樣……。」那麼她的工程如何呢?今天她被要求作一件善行,而她卻用自己的困窘羞辱了那件善行。啊!神!讓我用金子服事你。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經歷,但她立刻開始奉獻她的金子。

 

  兒童工作

 

  首先,艾梅邀請鄰居的孩子,在禮拜天的下午到家裏來,用玩遊戲、說故事款待他們,聖經故事就在歡樂中編進去了,她有六個弟妹,有許多招呼年幼孩子的經驗,所以當孩子們熱烈響應是毫不奇怪的。她的弟妹們也參加,艾梅心中清楚這些鄰童是蒙了恩典,但尚有其他的孩子更需要耶穌。她怎能忘記在茶舖櫥窗外,那單純又衣衫襤褸的孩子那搜尋的目光?艾梅也志願和牧師在週六晚間訪問貧民區,也開始接近那些在馬路上遊蕩的孩子,並邀請他們來聚會。神話語的盛宴總是夾在活動中供應著。消息傳開後,愈來愈多的孩子加入,艾梅知道她的能力來自耶穌。她更加努力作工,很快的成立了男孩子的「守望會」,這些孩子們宣誓固定讀經、禱告。每星期六早上聚集,彼此交換一週來的成功或失敗。女孩子們的禱告會人數增加極迅速,甚至移至大學裏聚會了。

 

  艾梅在一八八六年被朋友邀赴英格蘭的開西聚會,盼望能夠受到聖靈的洗。那天的講台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影響,但在結束禱告時,猶大書二十四節「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這經文跳入艾梅心中,是的,「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啊,是的!「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歸與祂,從萬古以前,並現今,直到永永遠遠,阿們!」艾梅稍稍暈眩的走出了聚會,稍後,那經文又再度臨到她。

 

  回到家鄉,她拒絕了母親帶她去採購衣物,這些物品是精緻的虛榮。她心中充滿了保羅對提摩太所說:「願女人廉恥,自守,以正派衣裳為妝飾,不以編髮、黃金、珍珠和貴價的衣裳為妝飾,只要有善行。……」艾梅明白在開西聚會有一些重要的改變發生在她身上,使她成為生活在、呼吸在神話語中,而被領向一個門徒的新生活。

 

  一八八七年開西聚會在艾梅家鄉舉行,邀請了知名的戴德生,戴氏於一八六零年間赴中國大陸宣教,成立中國內地會,深入中國大陸傳教,傳教士都穿著當地服裝,操當地語言。在一八八五年劍橋大學的「劍橋七傑」自願投入中國的事工,在英國社會曾引起了極大的注意。戴德生站起來大聲疾呼全世界有十六億五千萬人未得救,每天有五萬人的靈魂沉淪,每一天五萬人。在開西聚會,艾梅證實了她以前所聽說的:「所有教條式的攔阻都要避免,目標是聖潔,自我必須被降低,克服最小的罪,挪開苦毒及仇恨,每一時刻與主同在,仰望神的能力勝過每一軟弱。」

  開西聚會決定派出宣教士,艾梅十分興奮,她有這個榮譽嗎?神的話語臨到她哥林多後書第十二章九節:「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詩篇一二一篇八節:「你出你入,耶和華要保護你,從今時直到永遠。」艾梅自問如果神呼召我前去,我難道不願意嗎?向未得救的異教徒傳福音影響到她在本地的服事嗎?

 

  歡迎所----服事女工

 

  艾梅因關心本地工廠女工,開始有服事她們的聚會,這時女工大量湧來,原先所借的教室已不敷使用,艾梅發動女工為此事禱告。奇蹟似的,一位有地位的婦人捐贈了五百英鎊作為建鐵皮聚會所的費用,艾梅又說服一位富有的工廠老闆捐獻了所需的土地,完成後,有些人稱為「錫會幕」。艾梅稱之為「歡迎所」。一週內的每一天都有活動,週日有聖經課程及日光樂隊,週一詩班練唱,週二夜課,週三姊妹會,……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三是傳福音聚會。超過五百人的聚會及活動,艾梅需要許多助手及金錢。女工們也出售自己的手藝品來幫助募款。歡迎所在英倫三島的基督徒中負有盛名,艾梅甚至被邀至曼徹斯特,為那兒的女工開辦歡迎所。

 

  一八九一年九月,哥林多後書第九章八節「神能將各樣的恩惠,多多的加給你們;使你們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樣善事。」艾梅深深的被這章節影響了,她將這話紀錄下來,一旦神向她顯明祂的計劃,她打算立刻投入神的工作。然而,那一年的開西聚會她祈求神把她從不斷的內心的壓力中釋放出來。一八九二年一月艾梅住在格蘭吉陪伴羅拔.威爾森先生︵開西聚會的創辦人之一︶已有兩年了,她看來似乎是平靜的,但尚未有喜樂。她耐心等候。一月十三日晚間,發生了。艾梅寫下幾點留下的理由,然後回到房間向神詢問,求祂的旨意,像她聽見母親說話一樣的清楚,她聽見了神:「去吧!」事情就是這樣了。撒但真是給了她足夠的理由不去服從神,但艾梅殺了這魔鬼----吼叫的獅子。

 

  在日本的服事

 

  同年經過威爾森先生的幫助,艾梅被開西聚會差派,預備前往中國宣教,但可惜在身體檢查這一關,她未能通過。整整一年後,一八九三年一月十三日,艾梅突然想到她的目的地是日本,同年三月三日,她登上了往亞洲的船,船在海上遇見大風暴,艾梅驚奇:「我怎麼都不覺得害怕?」她有完全的安息。

 

  在船上,艾梅與船長的談話,使他恢復了信仰,並將他帶到基督耶穌的面前。他說:「你不只是活在你的信仰中,我還看見基督在你裏面。」四月二十五日艾梅抵達日本,很快的,她從接待的傳教士家中搬出去到日本民眾住宅區,以便工作。同年夏天鄰居中有一人,聽說是被六個「狐狸精」附身,嚴重到已快死亡。艾梅請她的翻譯帶她去,堅持之下,那家人讓她們一試,那老人被綁在木頭上,神的話臨到了艾梅:「奉我的名趕鬼!」話像刻在石頭上,艾梅覺得無此能力,她要翻譯傳譯:「奉主耶穌基督的名,我們趕出這狐狸的靈!」一經宣告,老人扭動,開始憤怒,咒詛及尖叫,掙扎著要脫綁,像要殺死這些闖入者。他的家人嚇壞了,就儘速送她們出去,艾梅覺得屈辱,她作了什麼?她羞辱了她的救主嗎?但突然間她的勇氣倍增,平靜的問那人妻子說:「我們回家去向我們的主耶穌禱告,那位活神,我們的神會勝利的,狐狸的邪靈離開後,請通知我們。」一個鐘頭後,一個男人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來了,他說老人已經好了,狐狸的靈已走了,哈利路亞!當她們再去拜訪,老人完全平靜自持了,並送給艾梅一把石榴花。

 

  因著在家鄉的經歷,艾梅決定接觸本地的工廠女工,她走在貧民區中,邀請女工們來參加聚會,她們辛苦工作,從清晨五點到黃昏六點,每十天休息一天。十分驚異的,竟然來了八十位女工,她們非常飢渴的要一些不同的東西,艾梅給了她們基督。

八月,艾梅上山參加了一個宣教士奉獻委身聖職的聚會,她需要這樣的聚會。曾經有過不止一個男士向她表示過,但她並未感覺需要一個丈夫。在山上,她藏進一個洞內,禱告了許多個鐘頭,撒但一直耳語:「現在還好,將來怎麼辦?」「你會覺得很寂寞。」她轉向神呼求:「主啊!我該怎麼辦?我要如何走向終點?」神說:「沒有一個信我的會被撇棄。」「我必不撇下你們為孤兒。」

 

  新奉獻過的艾梅決心要傳福音,她的飲食與衣著都日本化,並與她的翻譯挨家挨戶去敲門。有一次一個佛教徒問她:「你如何讓我們看見你住在基督裏?」這是一個挑戰,艾梅變得愈來愈認同而像一個日本人了,她坐三等車旅行,住他們的旅舍,睡大通舖,這些生活型態都使她放棄了許多隱私。

 

  每一次出門,都熱切禱告神指引她。十一月她決定去拜訪附近山區的村莊。第一次探險,她使一個絲織女工信主,十二月艾梅又多拯救了兩個人,二週後四個人信主,一八九四年一月去山上,一次艾梅就使八個人信主。到此時,三木所有的宣教士都與她一同禱告。很明顯的,她每去一次山村,信主的人數就成倍增加。但這奇蹟似的擴展很快的終止了。

 

  得病回英國

 

  這時艾梅得了一種劇烈的頭疼症,躺在床上一星期之久,有時眼睛看不見。聽說這病名叫「日本頭」,唯一治癒的方法就是離開日本。但艾梅不打算放棄。五月,艾梅聽說另一城市的宣教士病了,需要幫助,她立刻坐船趕去幫忙。抵達後,艾梅病倒了,發覺到在她週圍的是溼毛巾,悲憫的臉,模糊的意識,……這終止了她在日本的服事。回到三木她準備去中國,離開前,她參加了幾個因她信主之人的水洗禮,當時她仍有欲裂的頭痛。

 

  七月,她買了去中國的來回船票,在上海的醫生建議她轉往中國東北去養病,但艾梅有一個興奮的欲望想去錫蘭,並且發現去錫蘭的費用低過去東北,八月十七日她抵達錫蘭首府可倫坡,短暫的停留,威爾森先生中風的消息傳來,艾梅就辭別她的福音伙伴及朋友,飛回倫敦,轉往格蘭吉探望安慰威爾森先生。這年冬天,艾梅也在沉思自己的前途:在日本的失敗由於兩大缺失,不夠健康的身體及不能操當地的語言。但在可倫坡的短暫逗留給了她新希望。一封從印度班加羅省的來信更激起她的興趣。艾梅的母親,家人及威爾森先生似乎都較能接受艾梅前往印度之事,所以雖然沒有明顯的呼召,她就決定前往。

 

  星團----印度的服事

 

  五月,艾梅在倫敦英國國教的宣教會有一次面試,七月份國教通知開西聚會差派艾梅為駐印度班加羅省的宣教士。十月她再度告別家人航向東方。初抵印度,她經歷了一些社會文化背景不同的震驚,並經過與其它宣教士的相交,更加瞭解人們需要認識耶穌,她每天花六小時學習當地語言,一向獨立的艾梅在一八九七年七月開始一個婦女福音團隊,一八九八年,三十歲那年,艾梅有了三個奉獻的姊妹。其中一位名叫邦娜美,是一位基督徒的媳婦,也是一個年輕的寡母。她們的服事並未要求報酬,她們是充滿活力的活躍著。當地人稱她們為「星團」。在賓那維里這個地方,她們經常是在一百度的高溫氣候下傳福音,在路途中,住宿在野外,露營是宜人的,只是要注意毒蛇、蝎子等。星團的姊妹也除下她們配戴的所有首飾,在印度社會中,這些首飾象徵著她們丈夫或父親的財富及地位。這種犧牲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神揀選何等聖潔的婦女來參與艾梅的工作。大部份的印度人反而更尊敬她們,因為她們尊重聖潔。話傳開後,連小偷也知道她們一無所有了,這是真神保護的手。

 

  一八九八年初,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在賓那維里屋外呼救,她從未見過艾梅,但上過附近的教會學校,讀了聖經而成為一個信徒,在印度,一個人信耶穌後就不容於家人,這女孩的親族包圍房子,要求把她交還。艾梅及她的輔導華克樂先生拒絕了,並願意提供庇護。下一步,華克樂先生尋求正式法律途徑。非常幸運,這女孩達到法定成年年齡十六歲,可以合法獨立了。這女孩被一個基督徒詩人命名「勝利之珠」。但忿憤的親人們卻放火燒了這女孩去的教會學校。同一年,另一女孩也來尋求庇護,再度的艾梅和華克樂先生的家人挺住面對那女孩親族抗議風暴,她成了「生命之珠」。

 

  一八九九年,有些人信主了,包括男人及男孩子們受了水禮。大部份的女孩們被送往另一地的教會學校,二十公里遠的距離足夠擋住那些要報復的親人們了。寫作的推動力使得艾梅記錄下這些事跡,寫成手稿,但出版社要求她修改一些結局,她就把稿擱置一邊了。

 

  真正的試驗來了,艾梅看著這小女孩,問她:「你幾歲?」「十一歲」,艾梅不能收留她,但告訴她可以來上課,艾胡麗就來上課,聽說她的父親自親人中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要阻止艾胡麗,但他儘量忍耐,特別是艾胡麗的堂兄因為也要來上課並信耶穌,就被綁在閣樓上受折磨。艾梅曾聽見艾胡麗的禱告:「主阿!求你不要使我回到黑暗,求你讓我活在光中。」艾梅也認真的為她禱告。有一天這父親很沮喪的來了,告訴他的女兒不可再來。艾胡麗要被拉回黑暗嗎?不!當這父親伸手去抓她時,他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怎麼了?」他叫:「我的手臂好像麻痺了?」艾梅告訴他:「這是上帝已揀選這孩子歸給祂自己。」艾胡麗從此可以留下來與艾梅同住。

 

  華克樂先生被邀去幫助在杜尼法的多納男子神學院,多納是在低地的一個鄉村,遠離大路及鐵道。艾梅、星團、艾胡麗都隨著華克樂先生一家搬去了。那兒有一所一八二四年建的教堂。從多納,艾梅及星團可向散居在附近許多小村落的人傳福音,大部份的村落都在步行兩小時的範圍之內。一九零一年初,在多納,五個來自賓那維里的男孩子受了水禮,其中有一個是艾胡麗的親戚,但在一個星期中,這五個男孩都生了致命的疾病,兩個死亡,艾胡麗的親戚是其中之一。

 

  一九零一年三月,離開一年後,艾梅及華克樂先生再訪賓那維里,一天一個信主的婦人帶了一個七歲的女孩來,手上有被燒傷的疤,只因她自廟中逃跑。賓娜的命運是要被訓練歌舞蹈,以娛樂他們的假神,繼而娛樂那些支持廟裏的男人。廟妓!可憐的賓娜逃回家中投奔母親,卻被推出來給那些追捕的人,艾梅知道這次她們沒有法律的保護,因為賓娜太小了。當追捕者,一群老廟妓聚集而來,反而是賓娜挺身而出,她喊著:「我不跟她們去。」這群人消散了,艾梅發現印度人迫切要遮掩他們的邪惡,所以可能不會訴諸當局。艾梅就帶著賓娜回去多納。同時,艾胡麗和她曾經被綁在閣樓上的堂兄達森一起受了水禮,也一起去了多納。

多納孤兒院

 

  一九零一年七月標示出艾梅服事的一個重大事件。賓娜告訴艾梅及華克樂先生一件他們從不知道的事實,就是:「利用女孩子作廟妓是印度現存最邪惡的習俗。」應該予以揭發及剷除,但現在艾梅要儘力搶救更多的女孩子,並提供庇護。廟妓的管道是如此的隱密,許多傳道人都不相信這事的存在,甚至華克樂先生也審慎的尋求證據,數年後,他才相信。甚至男嬰也被留在廟中或轉賣出去。

 

  一次艾梅和星團出外傳福音,睡在穀倉中,隔著牆板,聽見和尚與一個父親在議價買他的女兒,艾梅向一個醫生宣教士求援,他有獅子般的勇氣,他們救了那女孩,在賓娜投向艾梅三個月後,她們又增加了四個女孩,全都稱艾梅「阿媽」。愈來愈多孩子被送來,星團的成員也增加到了五名。艾梅得決定多納是否一個適合作孤兒院的地方,這似乎是她現在的呼召,她終於記起小時候在家鄉茶舖窗口見到的那小女孩,光著腳,衣不蔽體在寒雨中發抖,艾梅想起她作的詩:「當我長大有了錢,知道我要做什麼,我要蓋又大又美的地方,給像你這樣的小女孩……」,艾梅怎能忘了她的諾言?她現在三十三歲,的確長大了,也該蓋地方給小女孩們了,在老教堂附近他們找到一座破爛的平房,有巨大的羊齒植物,也有山羊,猴子在活動,另有四座小屋散在這塊地上。

 

  一九零三年十二月十六日,艾梅三十六歲,她向神迫切祈求廟童的靈魂。因在異象中,她見到每一個小小的蓮花苞都是嬰兒純潔的臉,舉向亮光之處。一九零四年三月從北邊來的一個傳道人抱著一個剛生下來才十三天的女嬰:「我在夜間遇見一群廟裏的女人,帶著她們的犧牲品︵受害者︶正走向廟裏,我禱告,神就命我衝進她們中間,神把這個嬰孩給了我。」艾梅喘了口氣:「這是個廟嬰了。」

 

  星團也增加到了七名,邦娜美是艾梅對孩子的最大幫手。到了一九零四年六月,艾梅在多納有十七名孩子,其中六名是廟裏的命運救出來的。十一月艾梅的母親從英國來到,帶給艾梅最需要的安慰及指導,因為艾梅沒有任何醫生及護士的幫助。印度婦女,甚至基督徒也不肯用自己的奶來餵養,艾梅及母親只有用羊奶加其它配方來嚐試哺育這些嬰兒。但這個成長中的家庭的確需要醫療的援助。孩子們是在一個月增加一人的比率上升,現在總共已有五十人了。艾梅對她以前天真的期望覺得好笑,因為她的宣教工作不在傳福音,而在修剪上千的小手指甲及小腳趾甲。

 

  她又開始迫切的禱告,祈求更多的土地及建築,可以擴建一兩間新的育嬰室,一間教室,一間辦公室給工人們,一台打字機也是主要的項目。在南邊尼雅有一棟平房可以用,艾梅差她最信任的邦娜美帶著較體弱的孩子們搬過去,現在兩地共有七十個孩子了。一九零七年,六個孩子受洗後,華克樂先生堅持要艾梅去奧他卡蒙休息避暑。艾梅也帶了十二個孩子一起去,在奧他卡蒙艾梅讀到了支持她的話:「這神聖的工作不需要不冷不熱的、自私的、鬆懈的靈魂,但需要那些心靈比鋼鐵更精煉過,意志比鑽石更純淨及硬度更高。」

 

  擴大工作

 

  一九零七年是滿有祝福的一年,一位富婦捐贈了一大筆錢,使她們可以加蓋更多的育嬰房,邦娜美和她所管理的孩子們都可以搬回來了,因為也有了第一位註冊護士梅寶,她是第一位加入他們行列的歐洲人。偶爾,多納也有真的教師自願來一段時期,但她們始終沒有正規的教學工人。同時,她們也為孩子們的靈魂爭戰。

 

  救援慕答娜

 

  一九零九年三月十日,十二歲的慕答娜和她富有的母親一起來到多納村,她的父親去世後遺留給她一大筆土地,使她的處境十分危險,因為她的叔叔想要控制她,母親又活在罪惡中也不能留住她。慕答娜大膽的告訴艾梅:「自八歲起我就聽說多納村,我要長大成為良善,你願意保護我嗎?」艾梅坦誠的說:「我恐怕不能做到,這事牽涉法律。」「可是我聽說你的神垂聽禱告!」「那麼留下來我們禱告吧!」慕答娜的叔叔和多納村的基督徒之間的冷嘲熱諷進行了數週,同時那叔父強迫了慕答娜的母親換到他那一邊的陣線,現在她母親要求女兒去和叔父同住。他也曾僱用流氓威脅過艾梅,但未傷害她。忙碌的艾梅只有暫時放下她的寫作來幫助慕答娜。英國在當地的最高當局表示同情,但愛莫能助,因那叔父有合法的監護權。艾梅旅行了許多城市尋求一個有力的律師,終於有一個剛自英國來的基督徒律師,求他救這個孩子,她對這驚異的律師說:「我們一起禱告好嗎?」然後他們跪了下來。奇蹟似的,律師接受了這個案並與對方商議︵談判︶妥了一個協定,慕答娜可以留在多納村,條件是在她成年以前必須遵守她在種姓制度中的階級規定,並且不可受洗,慕答娜歡呼:「我的禱告得到答應了。」但是她的叔父並未放棄繼續爭取監護權,終於被他找到一個願意的法官。一九一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法庭判決慕答娜必須在一週內交還給她的叔父,艾梅負責償付所有的訴訟費用,以前所有協議都被判為作廢。

 

  梅寶,她從英國來到多納拜訪她的姐姐,艾梅來找她:「你願不願意冒坐牢的風險來救慕答娜?」她很驚訝,但答應了。當夜,慕答娜就失蹤了。當局非常憤怒,警探及密探開始日夜監視艾梅及華克樂先生,特別是華克樂先生帶妻子去英國時。終於,他們也開始監視梅寶,在她回到英國後,一個印度人在她房子四週出現,明顯的要找慕答娜。當然,慕答娜不在那兒,梅寶只在整個逃亡計劃中佔了第一步而已,她把慕答娜改妝成為一個回教男孩,又送她到一輛在等著的車上,自那兒慕答娜被一些願意伸援手的人輾轉的送到了錫蘭,甚至錫蘭也不是終點。艾梅找到了一個傳道人漢弟伯,雖然幾乎是不認得他,卻向他全盤托出:「你願意幫助慕答娜走下一步嗎?」「接下一步的人在那兒?」「禱告,神就會告訴你。」漢弟伯嘆息:「好吧,我就去錫蘭。」隔了好幾年,艾梅才再聽到慕答娜的命運。    

 

  艾梅並未因著慕女的失蹤而受控告,並非慕答娜的叔父不想告她,而是苦無證據,又怕被反告是綁架者,但艾梅仍需負擔法庭的費用,她並沒有這麼大的款項,她會去坐牢嗎?這時英國當地官方對她很生氣。有一天,出版商自英國寄來一張支票,金額正是法庭所定的數目,出版商堅稱並不知道艾梅的法律糾紛,只是有一股衝動要寄錢給她。

 

  一九一五年艾梅得知漢弟伯將慕答娜帶往中國貴州的南寧市,將慕答娜留給醫師夫婦,所以慕答娜一直是很安全的與這基督徒家庭在一起。然後,艾梅與艾胡麗根據她們的異夢及心願,為艾胡麗的堂兄達森向慕答娜提親,終於在一九一七年,慕答娜二十歲那年,在錫蘭舉行了婚禮,為整個逃亡劃下了最後一個句點。新婚夫婦也回到了多納村,慕答娜改了名字,再見到慕答娜,對艾梅是何等的一個祝福。

 

  一九一二年八月,一個五歲,名叫魯拉的孩子瀕於死亡,她的呼吸每一刻都更辛苦,使得艾梅不忍再看,她走到外面,祈求神停止魯拉的痛苦,接走她。梅寶來輕呼她,回到室內看見這孩子微笑著伸出手臂向著別人所看不見的某個人,孩子在歡喜中拍掌,然後去世了。艾梅震驚了,她親眼目睹了一個基督徒離世進入神的榮耀。這個奇蹟幫助艾梅度過了那個悲痛的八月,因為她的屬靈導師華克樂先生因食物中毒而死在另一地的鄉村中。沒有他的智慧及力量的支持,多納村將會很困難繼續下去的。許多的支援與安慰都馬上來到,教導孩子及管理經營都有人接手,因為現在多納村有遠超過一百個基督徒的身體和心靈都需要餵養,接下來的一九一三年,邦娜美因癌症病得很重,送往大城市的救世軍醫院動手術。同時,艾梅的母親在七月十四日去世的消息傳來,也令她驚嚇。邦娜美受病痛折磨兩年之久,終於在一九一五年八月神取去了她。艾胡麗患腎臟炎,她似乎是已是在天堂門口了。艾梅承受不住這許多的打擊而生氣的向神求問為什麼?奇蹟似的,艾胡麗的健康情況改善了。

 

  尋求聖潔

 

  艾梅組織了七位姊妹作為她屬靈的夥伴,她們每星期六聚集在樹林中討論神、聖潔及禱告。在禱告中,艾梅如覺得有分心的,她會停止禱告,要求恢復愛,「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艾梅就這樣持續的尋求聖潔。

 

  開展新彊界----設立醫院

 

  多納村的大家庭發展到他們在一九一七年夏天,開始尋找要購買一塊山腰地,叢林茂密,有河流及瀑布及美麗的空地,可供建築小屋。地主說:「一百鎊就賣給你這塊三十七畝天堂地。」這麼貴,也是這麼便宜。讓我們來禱告吧!主啊!若是你的旨意,請賜我們一個印證。當晚,他們回到多納村,愛爾蘭一個律師寄來一位老朋友遺贈給艾梅的遺產,數目正是一百英鎊。一九一八年一月,第一個男嬰送了進來,此時,已有超過二十間的育嬰房了。同時新購的土地也已破土動工了。

 

  強盜「紅狼」

 

  在印度有一個聲名狼藉的強盜,自稱「紅狼」,英國報紙稱他為「俠盜羅賓漢」,因為他劫富濟貧,一躍而過寬闊溪流,沒有手銬或監獄能夠拘禁他。艾梅向神祈求能夠見到他。

 

  一九二一年十月十二日,一個人在路上攔住了艾梅,「我是紅狼」「你找我作什麼?」「我有一股衝動要見你。」紅狼供稱,多年前剛開始時,他被誣陷,因害怕而逃跑了,以致讓控告他的人更加毀謗他,逼使他作了錯誤的選擇而轉向罪惡之路。雖然接濟貧窮的人,但只能舒緩良心的控告,仍是極度的不快樂。逃亡期間,他的妻子死了,留下三個孩子,一聽到孩子,艾梅就明白神驅使他們相見的原因,她提議孩子們到多納村來居住,並勸告紅狼向警方自首,脫離這種無意義的生活。他拒絕投降,但把三個孩子送來多納村。五天後,他被逮捕了,並被嚴重的打傷,艾梅時常到監獄醫院來探望,用福音勸慰他,給他聖經,也為他的靈魂禱告,後來紅狼在監獄中受洗了。

 

  有一天消息傳來,紅狼逃獄了,艾梅自責未為他有足夠的迫切禱告,經過數月的努力安排,艾梅秘密的會見了紅狼,紅狼認為一切都太遲了,他若回去,一定會死在獄中,艾梅悲傷的要求他要信守雙手清潔而死,不傷無辜,他答應了。

 

  一九二三年九月二十日,紅狼在一個村莊裏被官方設下陷阱而捕捉到,聽說在憤怒中,警方歐打紅狼,並開槍射穿他的頭部,打死了他。住在村莊的一個婦女告訴艾梅紅狼是雙手清潔而死的,因為他並沒有開槍殺人拒捕,雖然他可以這麼做。接下來的數週艾梅的思緒受到很大的攪擾,因為警方宣稱紅狼並沒有得救,十二月二十五日在房間裏,艾梅突然被光波籠罩,神洗淨她的黑暗及懷疑,艾梅見到了紅狼確是與「以馬內利」救主同在了。

 

  紅狼的故事寫成了書,有許多人因為紅狼的悔改而被感動歸向基督。

 

  由於艾梅接受了英國皇家的表彰,引起大量的捐獻湧進了多納村,他們不斷的增建育嬰房,已達到三十間了。以前沒有男嬰,現在數十個了。艾梅有二十七位助手,其中十三位來自英國和愛爾蘭,也有新的宿舍供應他們,也有一輛汽車。艾梅對於她在多納的工作,感覺有合法保護的必要,經過兩年的籌劃,她成立了多納基金會。各宣教團體對這個消息都用接受的態度,將所有的財產捐獻出來。基金會一直收到土地及建築物。一九二五年七月,艾梅購買了六十英畝土地,同年她也開始著手準備長久渴望的「祈禱屋」。屋的設計,艾梅只要看見十字架是基督的形像。

 

  一九二六年,多納村已有七十個男孩,他們需要有一個強力的領導者,事實上整個多納基金會都需要一個新的領袖。艾梅此時已五十九歲,非常想建一所醫院,但醫生從那兒來呢?艾梅禱告著,哥菲里醫生和他的弟弟莫里都是醫生,他們都曾路過多納前往中國。在多納數個月的停留,使艾梅覺得與他們靈裏契合,也是男孩們理想的領導者。但艾梅忍痛並向神供認不該自私,因為他們兄弟的工作是在中國。誰知一星期後,電報傳來哥菲里醫生因肺部不夠健康而須先行休養。哥菲里因此已向宣教機構請辭而來到多納。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五日,艾梅生日的前一天,哥菲里在躊躇許久之後,請求加入多納基金會工作。弟弟莫里駐杭州宣教,但因中國一九二七年內戰,他只得飛來多納,但聲明一旦停戰,他就得回去。一九二八年一月,艾梅購買了建醫院的土地。看來艾梅的計劃都是反映神的呼召而無法抵禦的。到了七月,莫里也來申請加入多納了。

 

  哥菲里管理男孩社區,莫里就負責監督醫院的工程,這需要他們所有的款項,甚至連孩子們都去採草莓出售或作別的來幫助籌款。醫院終於開工了,但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完成。祈禱屋已經竣工,男孩社區也在興建中,過去這幾年算是收穫豐盛的。基金會甚至向北發展至卡拉加都印度人的基地,向南到伊瓦弟,回教徒的本營。長久以來,朋友們要求艾梅將多納村的故事寫出來,是的,都記錄下來在她的十八本書及數千封信裏了。她開始編寫「每日嗎哪」供應基金會裏的成員,也寫下了如何進入「內室」中禱告的原則。艾梅更一直尋求一個合適的印度人來繼續領導基金會。邦娜美去世後,艾胡麗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人選了,但在一九三九年初,艾胡麗的健康衰退了,五月份她也回去天家了。

 

 跑完了當跑的路

 

  已有許久的日子,艾梅因為腳傷無法再在多納村內行走,但在她的記憶裏,沿著她的走廊到附近的客人小屋,旁邊有織作坊,女生宿舍、醫務所、女生教室、廚房,許多間的育嬰房、工作間以及祈禱屋。當然,她可能無法完成醫院、游泳池、遊戲場或其它男孩社區建設。從南到北,社區長六百碼,東西距離更遠,建地超過一百英畝,都是在這三十年間完成的。雖然印度近年來,因向英國爭取獨立,以及印度教徒與回教徒間彼此間的殘殺,並涉入第二次世界大戰,整個社會動蕩不安;但多納村呈現了一個沙漠中的綠洲典範,社區內的和平寧靜,為神國作了美好的見證。

 

  無論是平時、戰時,艾梅總不間斷她的文字事工,盡輔導、聯絡、責備、牧養、執行多達十多項的職責,她一生寫出以印度為主題的書共有三十冊之多。

 

  一九三一年,在卡拉加都艾梅去視察一棟施工中的房子,在黃昏的光線中,她不慎跌下一個新挖的坑中,傷了腳踝骨,嚴重到纏綿病榻二十年,其中有十年之久,她甚至未步出房門,未見天空。艾梅並未絲毫減少她對神的愛,懈怠她對神的忠心。艾梅堅持無墓碑,無棺木,像神在異夢中所告訴她的:「我會在你睡眠中來接你。」一九五一年一月十八日,神安靜的實現了祂的諾言。 ()

 

《賈艾梅~愛心的使女》

 

  賈艾梅(Amy Carmichael)於一八六七年出生於北愛爾蘭的米爾斯勒村,父母親都是敬虔的長老會信徒,賈艾梅在七個兄弟姊妹中排行長女。十五歲聽見福音蒙恩得救,十七歲那年,在她生命裡有一奇特的見證。一主日禮拜後回家途中,她看見一窮老婦提著沈重的包袱迎面走來,她和弟弟主動過去幫忙,但同樣回途的會友見他們穿著那麼整潔美麗的衣裳,卻為穿著破爛的老婦提包袱時,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使他們深感羞愧。就在那時,她忽然似乎聽見主說:「唯有用金銀寶石所建造的,才能存得住。」(哥林多前書三章12~14節)是的,我們一生所作,不要只求討人喜悅,乃要求討主喜悅。從那天開始,她全心投入服事,忠心教主日學、上夜間聖經學校、參與女青年會(Y.W.C.A.)的服事,甚至向父親所經營的麵粉工廠女工傳福音。

  一八八六年她參加格拉斯哥「凱西克聖會」生命奮興大會,在會中奉獻自己,從猶大書第廿四節,「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得到保證,並且很清楚聽見主對她說:「你要去!」於是,她決意回應主的呼召成為海外宣教師。先在威爾遜牧師(Robert Wilson)的門下受訓,隨即於一八九三年前往日本宣教,一年三個月後,因患日本腦炎病倒,不得已返國醫病。以後又聽見主對她說:「你要去!」便於一八九五年(廿七歲)隻身前往印度宣教,在那裡服事主,直到八十三歲(一九五一年)離世,這五十多年來她未曾回去英國,換句話說,至死她的腳從未離開過宣教地-「印度」。

 

  在印度,她先開始參加「瑟納拿宣教會」,從事婦女教學工作,成為巡迴宣教士,熟悉當地「塔密爾語」。有一天,一少女「廟妓」普麗娜逃到賈艾梅那裡懇求保護,因為當時有成千上萬的「廟妓」,美其名是為「獻身給神明」,其實是「賣身雛妓」,讓來拜神的香客玩弄,受盡痛苦。於是,賈艾梅在上帝面前立志一生要以拯救這些可憐的「廟妓」為己任。

 

以後她離開瑟納拿宣教會,自行成立獨立的「杜尼法團契」(Dohnavur Fellowship),不但拯救女童,也拯救男童,因為她這樣的行為,所以遭受到「廟宇」黑勢力的激烈攻擊,甚至險些喪命。但是因著她愛心的磁力,無論印度國內或國外,有許多醫生、護士、老師、褓母……,陸陸續續加入這「愛心的團契」。所以她不但開設學校、醫院,也自耕農場。一九Ο六年在杜尼法團契裡的孩童有七十人,到一九五二年已增至九百多位,至今這些事工仍在繼續。

 

  賈艾梅六十三歲時因跌倒骨折,就很少出門,但在將近二十年臥病期間,她卻寫了卅六本書,大半是關於靈修方面的書籍,幫助了更多的人。其中被翻譯成中文最出名的小冊,就是《若》(If)這本書,書中她教導杜尼法團契的同工要如何以基督的愛彼此相愛,「若傷害弟兄,你就毫不知什麼是加略山的愛!」

 

本文取材自  http://www.ctts.org.tw/

      

「若」的作者﹕賈愛梅

 

       賈愛梅是從愛爾蘭到印度的宣教士。她救助異教惡風下被迫在廟里賣淫的孩子,成立著名的 Dohnavur Fellowship.至死沒有離開印度。  她著有35本書,因她對神對靈魂之愛,文筆如疾風烈火利劍。這本「若」是她自問有無虧欠人時, 一句一句的「若--」出來,好像有人出聲對心靈的耳朵說出來一樣。  書中有幾度講到驕傲,自私或懦弱方面,當更深的掘下去, 便發現其根源在于缺乏愛。 

這本已二十多次印刷的中文版「若」是譯者蘇恩佩(「死亡別狂傲」的作者)最心愛的書之一。  每次重唸都像第一次唸一般的心靈顫動, 呼吸屏住,因為她的訊息觸著靈魂最深處的那一根絃--對神超越的愛的反應。

作者認為這本「若」不是為每一個人寫的, 而是特別為那些接受主的呼召去牧養祂的羊群的。

 

「若」

 

愛爾蘭的傳教士賈艾梅女士幼年蒙召,來到日本、中國、和印度傳福音。她原是體面人家的女兒,有一次在日本去探問一名臥病的老婦人。眼看著饑渴的心靈就快轉向救主了,這位日本老婦人忽然注意到宣教士手上的毛皮手套,因此不能再集中精神了。為了這件事,賈艾梅回到家中,脫下英國衣裳,立志終身再也不讓如此芝麻小事耽誤了神國的大事。她在印度南邊傳福音有53年之久,一生只為回應一個呼召而活。她寫了許多書,其中一本書名就叫《若(If)》,感動許多人。【證道出版社,蘇恩佩翻譯,1969】其中有一段寫到:

      

1.  若我不敢說真話,恐怕因而失去別人對我的好感,或恐怕別人會說,「你不瞭解」,或怕損害我一向仁慈為懷的好聲譽;若我把個人的聲譽看得比對方最大的好處更重,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2.  若我滿足於隨便的醫治了一個創傷,說著,「平安,平安了,」而實在沒有平安;若我忘記那句強烈的話,「愛裡不容許有虛假,」而把真理的利刃緣弄鈍,不說應講的話,只講叫人舒服的話,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3.  若我不大瞭解祂的憐憫,(主轉過來看彼得);若我不大瞭解祂對那真正謙卑痛悔者滿抱著希望的勇氣,(祂對他說:餵我的小羊)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4.  若我會感到深深的受傷,當別人把一些我毫不知情的罪過推在我身上,而忘了我的完全無罪的救主走在這條路上一直走到底,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5.  若人的稱讚叫我得意,人的責備叫我頹喪;若我不能在被誤解中安息而不為自己辯解;若我喜歡被愛多於付出愛,被服事多於服事,  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6.  若我会写一封无情的信,说一句无情的话,让一个无情的思想侵入而不感觉羞惭与伤痛, 那我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賈艾梅的詩

 

你怎沒有傷痕?(Hast Thou No Scar?)

 

賈艾梅大概寫了有兩百多首詩。在這些詩中,最能代表她的作品則非“你怎能沒有傷痕”莫屬。滿被爭戰傷痕而死,這原是艾梅自己的禱告。一九二0年印度馬德拉斯省省長打了一封電報給她,恭喜她已名列于皇家生日紀念名單之內,而且鑒于她給印度人民的貢獻將要頒發一項獎章給她。她收到電報非常惶恐,就寫了一封信回省長說:“我不知道這樣問閣下會不會以為太唐突,我可以不受這份殊榮嗎?我絲毫不覺得我做了什么。不過,最令我困惑的乃是你們這樣地厚待我,給我的感受會跟我的主祂所受到被人藐貌、棄絕的待遇,大大地不同。”她是唯恐腳蹤有一點和主所踏過的不一樣。

  這首詩有三節,當倪柝聲弟兄翻譯的時候,就順著原詩的靈感又寫了四節。他翻譯這首詩時,可能中國的政權業已易手了,而這首詩正成為當時教會真實追隨羔羊者的寫。

 

(一)  你怎沒有傷痕?沒有傷痕在你肋旁?

你名反倒遠播四方,你光反倒照射輝煌,

你怎沒有傷痕?

 

(二)  你怎沒有傷痕?我是受迫挂在樹上,

四圍盡是殘忍、狂妄,我是受盡一切創傷,

你怎沒有傷痕?

 

(三)  怎能你無傷痕?仆人該与主人同樣!

本該与我同受創傷,而你卻是完整無恙!

怎能你無傷痕?

 

(四)  怎能你無傷痕?他們為我受人捆綁,

枷鎖、監禁,并且流放,或是舍身,喂獅廣場,

怎能你無傷痕?

 

(五)  你是沒有傷痕!我受摧殘,飲人鋒??

他們忍受忌恨、刀棒,你卻平安,不缺宁康,

你卻沒有傷痕!

 

(六)  你卻沒有傷痕!是否你向世俗依傍,

你怕自己利益失喪,遠遠跟隨,不甚明朗,

所以沒有傷痕?

 

(七)  你怎沒有傷痕?沒有疲倦,只有安享?

能否有人忠心,受賞?能否有人跟隨羔羊,

而他沒有傷痕?



下面介绍几首她所寫的诗。下面一首是禱告詩,懇求投入福音的爭戰。

 

我神乃是祭壇烈焰(O God of Burning Altar Fire

 

(一)我神乃是祭壇烈焰,焚毀一切雜質愛火,

使我內心之火淨煉,贏得靈魂遷入祂國。

(二)哦,主,在你滿了火熱,求你挑旺我火噴吐,

不叫燔祭留下灰殼,不像加略全舍的主。

(三)你既已經投下火种,豈不愿它遍地著起,

求你垂听我的懇請:刀兵一生,得人歸你。

 

我們雖不見万物都服你(We See not yet All Things

 

      (一)我們雖不見万物都服你,但我們可以見那榮耀比,

          因見你已贏得尊榮冠冕。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二)看哪!死蔭匯集正要竄逃,榮耀晨光驅逐黑夜籠罩,

全胜榮耀已經凱歸四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三)我們因此得胜,剛強壯膽,雖然長夜漫漫,你正迍邅,

因你我們抬頭,發出歌贊。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一旦眼目轉向加略(To Calvary Let our Eyes be Turned

 

      (一)一旦眼目轉向加略,我心鎔于十架大愛,

在彼曾有可畏時刻,柔愛剋過魔權、罪惡。

(二)我要永遠注視我主,你外所得變色如土,

          這是我的禱告,主啊!保守我眼常在十架。

 

最后這一首是她末了的禱告詩。

 

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Make us Thy Mountaineers)

 

(一)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常賜新鮮盼望,沒有流連,

   一路望見那看不見的主,愈挫愈奮勇,一峰高一峰。

(二)越過今生,最終隘口在望,我要一生攀登,進入安息;

    在彼光中,我要面見我王、我的元帥,那是好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