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歲月
賈艾梅(Amy Carmichael)於
艾梅是家中七個孩子中的長女,父母對他們管教得非常嚴格,子女要絕對順從父母的話,否則會受到嚴厲的責罰。父母非常疼愛子女,要他們受最好的教育
。他們請來家庭教師在家中教導子女,艾梅直到十二歲才被父母送到寄宿學校讀書。艾梅在校讀書三年後,在一次聚會中向主耶穌敞開心懷,決志信主。
艾梅十八歲時,父親賈大衛的生意出現問題,家中經濟出現重大的困難,孩子們再不能上昂貴的寄宿學校,子女們只能留在家中學習。不久,父親因感染肺炎離世,艾梅變成家中的幫手,協助母親照顧年幼的弟兄姊妹。
靈命復興
一八八六年,艾梅被友人邀請到蘇格蘭去,他們特別到格拉斯哥,出席那裡舉行的其士域培靈大會(Keswick Convention)。艾梅渴慕主話,追求靈命進深,此次參加其土域培靈大會對艾梅的一生起了常重大的影響。她在大會中學習到長進的秘訣,乃是「向世界死」。甚麼叫做「向世界死呢」?在她眼中,時裝、華麗的衣服裝飾品、奢侈品均是屬於世界的,因此她決心過簡樸的生活,拼棄一切屬世的歡娛。
一八八七年,艾梅參加其士域培靈大會,這次的講員是中國內地會的
福音工作
艾梅在家的日子,因為目睹貧窮的孩子,於是招聚他們一起,教導他們認識聖經,鼓勵他們恆常讀經禱告。又幫助在磨坊工作,稱為「披肩女郎」的女孩子認識耶穌。雖然披肩女郎信了主,但傳統的英國教會容不下這類出身低下階層的人。艾梅為此禱告,最後買了一塊地,建了一間簡單的聚會點。他們的工作發展很快,經濟上的開支也不斷增長,錢從哪裡來呢?艾梅放棄當時慣用的賣物籌集金錢方法,她相信神的工作,神必然會供應一切需用的金錢。她相信神是不吝嗇賜福的神,只要事情出於神,必然會有美好的預備。
一九八九年,艾梅和母親被友邀請到英國的曼徹斯特。艾梅在貧民窟工作,帶領工廠女工信主。當地的環境非常惡劣,治安也不靖,但艾梅卻甘之如飴,視之為宣教工場上的訓練。可惜後來因為健康的問題而被迫停止。
威爾遜先生的女兒
威爾遜先生是其士域培靈大會的創辦人之一,艾梅在其士域培靈大會中認識了他。二人的年齡差距甚遠(威爾遜六十歲,艾梅二十歲),但二人一見如故。原來威爾遜先生是一位孤獨的鰥夫,唯一的女兒約在艾梅年齡時死去。他遇見艾梅後,就把她看為逝去的女兒。威爾遜在徵詢艾梅母親同意後,艾梅就搬到他的湖區大宅中居住。艾梅的來臨使到湖區大宅增添了不少生氣。
宣教的呼召
母親這樣回覆她的信:「這些年間,神把你借給我,只有祂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你是我的力量、安慰和喜樂。在憂傷中,你是我的支持和安慰;在孤單中,你是我的同伴;在喜樂時,你與我一同歡欣。親愛的,神要你離開我的身邊,我豈能對祂說『不』呢?親愛的艾梅,你不是屬於我的,你是屬於祂的,我甘心樂意把你交托給祂!」
威爾遜先生與賈太一樣心愛艾梅,不捨得與她分離,但他們都相信艾梅是神的女兒,祂必然會看顧保守,故都支持艾梅的宣教決定!
踏上征途
不單母親和威爾遜先生支持艾梅到異地宣教去,其士域大會亦答應在經濟上支持她,使賈艾梅成為其士域大會的宣教士。然而直到此刻,艾梅仍不知道要往那裡去。艾梅原想申請加入
在艾梅領受宣教呼召一年後,她忽然覺得神要她到日本宣教。在日本,她不認識任何人。威爾遜先生認識一位在日本的宣教士,於是替艾梅寫信去查詢,但對方的回覆尚未來到,艾梅已踏上征途。
一八九三年五月,艾梅終於踏上日本的松江,展開她的宣教生涯,亦真實地接觸到:語言的障礙、食物、衣服、異教徒對福音冷淡的反應、孤單感等挑戰。艾梅從同工和自己身上首次覺察到,宣教士不會因為離開原來的地方就會變成聖人,他們與一般人無異,有著人一切的軟弱和限制。
艾梅傳福音的心非常迫切,因此儘管她還未掌握到日文,但透過日本同工幫忙翻譯,她到處傳福音去,並且帶領了一些日人信主。可惜因為身體不濟,患了一種所謂「日本頭痛病」,需要長時間休息。於是在日本事奉了一年多的艾梅,被迫暫時離開日本,到中國休息去。
錫蘭之旅
艾梅在中國上海內地會的總部休息了一個星期,身體健康好轉了一點,眼見差會同工們忙碌的事奉,自己卻終日無所事事,於是在神面前尋求事奉的出路。她覺得神呼召她到錫蘭去,立時就踏上開往錫蘭的船去,連差她出去的其士域大會也沒有知會一聲。她這倉猝行動使到英國的親人大為擔憂,威爾遜先生立刻發電報去查詢,問她是否離開日本的工場,改投別的差會,又問她為何有此行動而事前不先知會差她出去的差會。艾梅至此方知自己行動魯莽,大大傷害了愛她的人的心。其實她單純地以為既是神的旨意帶領她往錫蘭,必會叫所有人都明白。
醫生認為艾梅的健康情況不容許再回日本去,於是她安心留在錫蘭事奉。過了不久,接到威爾遜先生中風的消息,立時趕回英倫去。威爾遜先生非常高興艾梅回來,身體迅速痊癒,但艾梅只在英國逗留了十個月。一八九五年十月,艾梅再次踏上征途,展開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宣教生涯,從此再沒有回過家去。
印度之旅
艾梅加入Church of England Zenana Missionary
Society 到印度宣教去。她先到印度南部的班加羅爾,這裡的天氣較佳,但學習泰米爾語很艱難。目睹其他宣教士不善用時間去傳福音,反而浪費時間去做一些在她眼中看為無關重要的事,令她感到甚不是味兒。艾梅自己過著簡樸的生活,盡量找機會與當地人融合,使她在當地的宣教士同工中間如同鶴立雞群,顯得格格不入。沒多久,她認識了另一位宣教士獲加威廉。他是一位信仰保守、生活嚴謹、著重傳道的宣教士。他成立二一隊巡迴佈道隊,全心為主搶救異教徒的靈魂。他邀請艾梅加入,艾梅欣然應允。
印度之母
一九零一年,當佈道隊來到多納華(Dohavar),一名女童從印度廟裡逃到他們那裡尋求庇護。在印度的社會裡,許多人因著不同原因,把年幼女兒嫁給印度教廟裡的神(其實是讓女兒成為廟妓,供到廟裡的男人發洩情慾)。艾梅對於這情況感到非常憤怒,她決心拯救這些女孩。她派人到印度各處尋找這些女孩子,亦有貧窮的寡婦把女兒送到她那裡去。為了照顧這些軟弱無助的小女孩,艾梅和她的同工成立了育嬰院。艾梅在印度宣教的角色轉變了,由一位遊行佈道者變成看顧小女孩的母親,印度人稱她為艾瑪(意即母親);這項事工改變了她的一生,也是她一生宣教事工的轉捩點。
拯救女孩的工作漸漸發展成為多納華團契,工作的需要越來越大,後來還加入男孩子。隨著孩子的增多,同工開辦了多間育嬰院、幼兒院,還有醫院、辦公室、同工的居處。龐大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援,神感動世界各地的白人宣教士加入,也有印度婦女,甚至得著印度政府的支持,取消這種「嫁給神」的陋習。不少人讚賞艾梅的工作,她還因此獲得印度政府頒發的獎章,但她在印度五十五年的歲月中,遭遇到不少困難和痛苦,實在一點也不容易度過。
至於金錢方面,艾梅依循她一向的做法,只把需要告訴神,不向人募捐。團契經歷過不少銀根短缺的時候,然而神總在重要關頭,適時供應他們的需要。艾梅特別寫了一本書,記載神如何奇妙地供應他們的經濟需要。
困難重重
多納華團契的工作引來不少攻擊,當地的印度教徒否認廟妓這回事,紛紛指責艾梅說謊。有些婦女把小女兒交給多納華團契後又取回,艾梅不肯把小女孩交回,有時為此對簿公堂,被人控以拐騙婦女的罪名。
當地的宣教團體亦不滿艾梅,甚至發動了一個「趕賈艾梅離開印度」的運動。他們視她為眼中釘,因為她堅決拒絕雇用掛名基督徒,甚至寫了一本名為「事情的真相」的書,揭露印度宣教工作所謂的卓越成就,帶了多人信主,其實許多都是掛名基督徒;此事引起了許多人不快。艾梅和多納華團契中人盡量印度化,穿印紗龍,當地宣教士覺得這種行為不配合宣教士身分,他們亦懷疑艾梅所指的小女孩作廟妓一事。
壓力重重
艾梅的工作極為繁重,身體經常患病,但她卻不肯放下工作回國休息。即使至親的人如威爾遜先生和母親的離世,她都不肯回國奔喪,因她有極強的使命感,她常說:「寧願燒盡,不願死(rather burn out than rust out)」她認為休息是浪費時間,只待身體支持不了,才到印度北部休息一會。
屬靈爭戰
多納華團契的工作雖然發展迅速,但亦經歷重重困難,承受不少來自敵對勢力的攻擊。不少來到多納華的孩童是身患重病或營養不良,同工們細心照顧不時,亦未必能挽回他們的性命,使同工們十分難過。另一重大打擊是團契多位領袖和得力同工驟然逝世,不單叫人心碎,還防礙工作的發展。另一類叫人傷心的事情是當中有同工犯罪,被迫離開團契的事奉。這一切打擊,常叫多納華團契同工灰心失望,沮喪不已。
艾梅本身多年來過著刻苦的生活,擔負著過量的工作,導致百病纏身,身心靈都極為疲累,幾乎連宣教的熱誠也失去,然而艾梅靠著那加給她力量的主,毅然熬過去。不但如此,她還不住禱告,祈求神除去印度教和回教的營壘,叫福音能臨到他們身上。
最後一擊
一九三一年,多納華團契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在一個回教徒聚居的小鎮租了一所房子。團契預備在那裡開一所藥房,然後讓它成為福音的據點,於是派兩位姊妹進駐那裡。艾梅特別到那裏視察環境,卻不小心掉在工人所掘的洞裡。這一跌,導致艾梅折斷了腿、關節移了位、弄傷了脊骨。同工立刻把她送到醫院就醫,但艾梅再無法完全康復。因為行動不便,再加上百病纏身,艾梅的餘生只能在臥房內度過。直到
著作等身
艾梅一生勤於寫作,總共出版了三十多本書。自踏上日本宣教工場開始,她以優美的文筆,把她在宣教工場上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她勤於寫信,與支持者分享個人的掙扎和在宣教工場上的心路歷程。她臥病在床二十年,雖然未能到處視事,卻寫作不綴,透過熱誠的文字和感情豐富的詩篇,她牧養了數以百計的孩子和同工。艾梅以坦誠的心,記下她的所見所聞,她豐富的感情,感動了許多人的心,造就了數之不盡的信徒;華人教會深愛的一本小書《若》,就是艾梅的著作。啟示錄這樣評價那些在基督裡死了的人:『「從今以後在主裡面而死的人有福了!」聖靈說:「是的,他們息了自己的勞苦,做工的果效也隨著他們。」』
(熊黃惠玲,本文取材自Amy Carmichael: Her
Life & Legacy by Elisabeth Elliot , MARC, 1987.)
一個棄絕給神的生命
「耶穌將祂的生命給了她,現在輪到她了」
艾梅生於一八六八年北愛爾蘭,祖先是來自蘇格蘭西南部忠誠的長老會信徒,為保衛信仰而渡海定居北愛爾蘭,艾梅的父親經營磨坊生意,父母親慈愛兼有嚴格的管教,所以她有一個敬虔而快樂的童年,自幼喜愛動物,家中有豐富的藏書,「天路歷程」是艾梅最愛讀的,她非常愛詩,也試著寫詩。
初蒙救恩
一八八零年夏天,艾梅離開家成為寄宿生,十七歲時在一個聚會中,一首簡單的聖詩「耶穌愛我我知道,因為聖書告訴我……」,詩歌的第一句就像成千的天使唱向她的心。「耶穌愛我」,是的,但我接受了那愛嗎?她從未邀請耶穌進入她心中,這是她的第二次機會。十字架上祂所受的痛苦似乎壓碎了她。是的,她要向耶穌打開心門。突然間,她的鎖鍊全都脫落了,她現在明白了約翰衛斯理所著重的基督徒的重生是什麼了,她的靈魂飛上了高天,她被提昇到以往的年月似乎都成空了。她像一個朝聖者進入沙漠,遠離了人的愛,因為她已找到了神。
天上的異象
一八八四年學年結束後,父親來接她回家,回到愛爾蘭,艾梅並未忘記她接受耶穌作她救主的決定。但如何事奉祂呢?一次她和母親在茶舖,注意到一個小女孩將臉貼在櫥窗的玻璃上,當她們離開時,艾梅看到了其它的,小女孩的衣服又薄又髒,還光著腳,在這陰冷潮溼的地上光著腳是多麼冷,又餓,多麼窮,多麼可憐!晚上,在她溫暖的房間,艾梅求神告訴她該怎麼作來幫助這樣的小女孩。
又一個週日上午聚會後,她和兩個弟弟在路上幫忙一位老婦人扛重物,遇見教堂出來的人驚異的望著他們。艾梅很尷尬,老婦人是骯髒的,穿著破舊。艾梅心想:「這些體面人可別想我們賈家是與這樣的可憐人來往的。」突然,神的話像雷聲,一個聲音隆隆作響:「若有人用金、銀、寶石、草木、禾??在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顯露。因那日子要將他表明出來,有火發現,這火要試驗個人的工程怎樣,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賞賜。」哥林多前書第三章十二到十四節。艾梅麻木的反應著,但是誰在說?當天下午在房間內,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幾個鐘頭後,她明白她確曾聽到了聲音。這事只有一個意義:「……這火要試驗個人的工程怎樣……。」那麼她的工程如何呢?今天她被要求作一件善行,而她卻用自己的困窘羞辱了那件善行。啊!神!讓我用金子服事你。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經歷,但她立刻開始奉獻她的金子。
兒童工作
首先,艾梅邀請鄰居的孩子,在禮拜天的下午到家裏來,用玩遊戲、說故事款待他們,聖經故事就在歡樂中編進去了,她有六個弟妹,有許多招呼年幼孩子的經驗,所以當孩子們熱烈響應是毫不奇怪的。她的弟妹們也參加,艾梅心中清楚這些鄰童是蒙了恩典,但尚有其他的孩子更需要耶穌。她怎能忘記在茶舖櫥窗外,那單純又衣衫襤褸的孩子那搜尋的目光?艾梅也志願和牧師在週六晚間訪問貧民區,也開始接近那些在馬路上遊蕩的孩子,並邀請他們來聚會。神話語的盛宴總是夾在活動中供應著。消息傳開後,愈來愈多的孩子加入,艾梅知道她的能力來自耶穌。她更加努力作工,很快的成立了男孩子的「守望會」,這些孩子們宣誓固定讀經、禱告。每星期六早上聚集,彼此交換一週來的成功或失敗。女孩子們的禱告會人數增加極迅速,甚至移至大學裏聚會了。
艾梅在一八八六年被朋友邀赴英格蘭的開西聚會,盼望能夠受到聖靈的洗。那天的講台並沒有對她有任何影響,但在結束禱告時,猶大書二十四節「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這經文跳入艾梅心中,是的,「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啊,是的!「願榮耀、威嚴、能力、權柄,因我們的主耶穌基督歸與祂,從萬古以前,並現今,直到永永遠遠,阿們!」艾梅稍稍暈眩的走出了聚會,稍後,那經文又再度臨到她。
回到家鄉,她拒絕了母親帶她去採購衣物,這些物品是精緻的虛榮。她心中充滿了保羅對提摩太所說:「願女人廉恥,自守,以正派衣裳為妝飾,不以編髮、黃金、珍珠和貴價的衣裳為妝飾,只要有善行。……」艾梅明白在開西聚會有一些重要的改變發生在她身上,使她成為生活在、呼吸在神話語中,而被領向一個門徒的新生活。
一八八七年開西聚會在艾梅家鄉舉行,邀請了知名的戴德生,戴氏於一八六零年間赴中國大陸宣教,成立中國內地會,深入中國大陸傳教,傳教士都穿著當地服裝,操當地語言。在一八八五年劍橋大學的「劍橋七傑」自願投入中國的事工,在英國社會曾引起了極大的注意。戴德生站起來大聲疾呼全世界有十六億五千萬人未得救,每天有五萬人的靈魂沉淪,每一天五萬人。在開西聚會,艾梅證實了她以前所聽說的:「所有教條式的攔阻都要避免,目標是聖潔,自我必須被降低,克服最小的罪,挪開苦毒及仇恨,每一時刻與主同在,仰望神的能力勝過每一軟弱。」
開西聚會決定派出宣教士,艾梅十分興奮,她有這個榮譽嗎?神的話語臨到她哥林多後書第十二章九節:「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詩篇一二一篇八節:「你出你入,耶和華要保護你,從今時直到永遠。」艾梅自問如果神呼召我前去,我難道不願意嗎?向未得救的異教徒傳福音影響到她在本地的服事嗎?
歡迎所----服事女工
艾梅因關心本地工廠女工,開始有服事她們的聚會,這時女工大量湧來,原先所借的教室已不敷使用,艾梅發動女工為此事禱告。奇蹟似的,一位有地位的婦人捐贈了五百英鎊作為建鐵皮聚會所的費用,艾梅又說服一位富有的工廠老闆捐獻了所需的土地,完成後,有些人稱為「錫會幕」。艾梅稱之為「歡迎所」。一週內的每一天都有活動,週日有聖經課程及日光樂隊,週一詩班練唱,週二夜課,週三姊妹會,……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三是傳福音聚會。超過五百人的聚會及活動,艾梅需要許多助手及金錢。女工們也出售自己的手藝品來幫助募款。歡迎所在英倫三島的基督徒中負有盛名,艾梅甚至被邀至曼徹斯特,為那兒的女工開辦歡迎所。
一八九一年九月,哥林多後書第九章八節「神能將各樣的恩惠,多多的加給你們;使你們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樣善事。」艾梅深深的被這章節影響了,她將這話紀錄下來,一旦神向她顯明祂的計劃,她打算立刻投入神的工作。然而,那一年的開西聚會她祈求神把她從不斷的內心的壓力中釋放出來。一八九二年一月艾梅住在格蘭吉陪伴羅拔.威爾森先生︵開西聚會的創辦人之一︶已有兩年了,她看來似乎是平靜的,但尚未有喜樂。她耐心等候。
在日本的服事
同年經過威爾森先生的幫助,艾梅被開西聚會差派,預備前往中國宣教,但可惜在身體檢查這一關,她未能通過。整整一年後,
在船上,艾梅與船長的談話,使他恢復了信仰,並將他帶到基督耶穌的面前。他說:「你不只是活在你的信仰中,我還看見基督在你裏面。」
因著在家鄉的經歷,艾梅決定接觸本地的工廠女工,她走在貧民區中,邀請女工們來參加聚會,她們辛苦工作,從清晨五點到黃昏六點,每十天休息一天。十分驚異的,竟然來了八十位女工,她們非常飢渴的要一些不同的東西,艾梅給了她們基督。
八月,艾梅上山參加了一個宣教士奉獻委身聖職的聚會,她需要這樣的聚會。曾經有過不止一個男士向她表示過,但她並未感覺需要一個丈夫。在山上,她藏進一個洞內,禱告了許多個鐘頭,撒但一直耳語:「現在還好,將來怎麼辦?」「你會覺得很寂寞。」她轉向神呼求:「主啊!我該怎麼辦?我要如何走向終點?」神說:「沒有一個信我的會被撇棄。」「我必不撇下你們為孤兒。」
新奉獻過的艾梅決心要傳福音,她的飲食與衣著都日本化,並與她的翻譯挨家挨戶去敲門。有一次一個佛教徒問她:「你如何讓我們看見你住在基督裏?」這是一個挑戰,艾梅變得愈來愈認同而像一個日本人了,她坐三等車旅行,住他們的旅舍,睡大通舖,這些生活型態都使她放棄了許多隱私。
每一次出門,都熱切禱告神指引她。十一月她決定去拜訪附近山區的村莊。第一次探險,她使一個絲織女工信主,十二月艾梅又多拯救了兩個人,二週後四個人信主,一八九四年一月去山上,一次艾梅就使八個人信主。到此時,三木所有的宣教士都與她一同禱告。很明顯的,她每去一次山村,信主的人數就成倍增加。但這奇蹟似的擴展很快的終止了。
得病回英國
這時艾梅得了一種劇烈的頭疼症,躺在床上一星期之久,有時眼睛看不見。聽說這病名叫「日本頭」,唯一治癒的方法就是離開日本。但艾梅不打算放棄。五月,艾梅聽說另一城市的宣教士病了,需要幫助,她立刻坐船趕去幫忙。抵達後,艾梅病倒了,發覺到在她週圍的是溼毛巾,悲憫的臉,模糊的意識,……這終止了她在日本的服事。回到三木她準備去中國,離開前,她參加了幾個因她信主之人的水洗禮,當時她仍有欲裂的頭痛。
七月,她買了去中國的來回船票,在上海的醫生建議她轉往中國東北去養病,但艾梅有一個興奮的欲望想去錫蘭,並且發現去錫蘭的費用低過去東北,
星團----印度的服事
五月,艾梅在倫敦英國國教的宣教會有一次面試,七月份國教通知開西聚會差派艾梅為駐印度班加羅省的宣教士。十月她再度告別家人航向東方。初抵印度,她經歷了一些社會文化背景不同的震驚,並經過與其它宣教士的相交,更加瞭解人們需要認識耶穌,她每天花六小時學習當地語言,一向獨立的艾梅在一八九七年七月開始一個婦女福音團隊,一八九八年,三十歲那年,艾梅有了三個奉獻的姊妹。其中一位名叫邦娜美,是一位基督徒的媳婦,也是一個年輕的寡母。她們的服事並未要求報酬,她們是充滿活力的活躍著。當地人稱她們為「星團」。在賓那維里這個地方,她們經常是在一百度的高溫氣候下傳福音,在路途中,住宿在野外,露營是宜人的,只是要注意毒蛇、蝎子等。星團的姊妹也除下她們配戴的所有首飾,在印度社會中,這些首飾象徵著她們丈夫或父親的財富及地位。這種犧牲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神揀選何等聖潔的婦女來參與艾梅的工作。大部份的印度人反而更尊敬她們,因為她們尊重聖潔。話傳開後,連小偷也知道她們一無所有了,這是真神保護的手。
一八九八年初,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在賓那維里屋外呼救,她從未見過艾梅,但上過附近的教會學校,讀了聖經而成為一個信徒,在印度,一個人信耶穌後就不容於家人,這女孩的親族包圍房子,要求把她交還。艾梅及她的輔導
一八九九年,有些人信主了,包括男人及男孩子們受了水禮。大部份的女孩們被送往另一地的教會學校,
真正的試驗來了,艾梅看著這小女孩,問她:「你幾歲?」「十一歲」,艾梅不能收留她,但告訴她可以來上課,艾胡麗就來上課,聽說她的父親自親人中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要阻止艾胡麗,但他儘量忍耐,特別是艾胡麗的堂兄因為也要來上課並信耶穌,就被綁在閣樓上受折磨。艾梅曾聽見艾胡麗的禱告:「主阿!求你不要使我回到黑暗,求你讓我活在光中。」艾梅也認真的為她禱告。有一天這父親很沮喪的來了,告訴他的女兒不可再來。艾胡麗要被拉回黑暗嗎?不!當這父親伸手去抓她時,他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怎麼了?」他叫:「我的手臂好像麻痺了?」艾梅告訴他:「這是上帝已揀選這孩子歸給祂自己。」艾胡麗從此可以留下來與艾梅同住。
一九零一年三月,離開一年後,艾梅及
多納孤兒院
一九零一年七月標示出艾梅服事的一個重大事件。賓娜告訴艾梅及
一次艾梅和星團出外傳福音,睡在穀倉中,隔著牆板,聽見和尚與一個父親在議價買他的女兒,艾梅向一個醫生宣教士求援,他有獅子般的勇氣,他們救了那女孩,在賓娜投向艾梅三個月後,她們又增加了四個女孩,全都稱艾梅「阿媽」。愈來愈多孩子被送來,星團的成員也增加到了五名。艾梅得決定多納是否一個適合作孤兒院的地方,這似乎是她現在的呼召,她終於記起小時候在家鄉茶舖窗口見到的那小女孩,光著腳,衣不蔽體在寒雨中發抖,艾梅想起她作的詩:「當我長大有了錢,知道我要做什麼,我要蓋又大又美的地方,給像你這樣的小女孩……」,艾梅怎能忘了她的諾言?她現在三十三歲,的確長大了,也該蓋地方給小女孩們了,在老教堂附近他們找到一座破爛的平房,有巨大的羊齒植物,也有山羊,猴子在活動,另有四座小屋散在這塊地上。
星團也增加到了七名,邦娜美是艾梅對孩子的最大幫手。到了一九零四年六月,艾梅在多納有十七名孩子,其中六名是廟裏的命運救出來的。十一月艾梅的母親從英國來到,帶給艾梅最需要的安慰及指導,因為艾梅沒有任何醫生及護士的幫助。印度婦女,甚至基督徒也不肯用自己的奶來餵養,艾梅及母親只有用羊奶加其它配方來嚐試哺育這些嬰兒。但這個成長中的家庭的確需要醫療的援助。孩子們是在一個月增加一人的比率上升,現在總共已有五十人了。艾梅對她以前天真的期望覺得好笑,因為她的宣教工作不在傳福音,而在修剪上千的小手指甲及小腳趾甲。
她又開始迫切的禱告,祈求更多的土地及建築,可以擴建
擴大工作
一九零七年是滿有祝福的一年,一位富婦捐贈了一大筆錢,使她們可以加蓋更多的育嬰房,邦娜美和她所管理的孩子們都可以搬回來了,因為也有了第一位註冊護士梅寶,她是第一位加入他們行列的歐洲人。偶爾,多納也有真的教師自願來一段時期,但她們始終沒有正規的教學工人。同時,她們也為孩子們的靈魂爭戰。
救援慕答娜
梅寶,她從英國來到多納拜訪她的姐姐,艾梅來找她:「你願不願意冒坐牢的風險來救慕答娜?」她很驚訝,但答應了。當夜,慕答娜就失蹤了。當局非常憤怒,警探及密探開始日夜監視艾梅及
艾梅並未因著慕女的失蹤而受控告,並非慕答娜的叔父不想告她,而是苦無證據,又怕被反告是綁架者,但艾梅仍需負擔法庭的費用,她並沒有這麼大的款項,她會去坐牢嗎?這時英國當地官方對她很生氣。有一天,出版商自英國寄來一張支票,金額正是法庭所定的數目,出版商堅稱並不知道艾梅的法律糾紛,只是有一股衝動要寄錢給她。
一九一五年艾梅得知漢弟伯將慕答娜帶往中國貴州的南寧市,將慕答娜留給
一九一二年八月,一個五歲,名叫魯拉的孩子瀕於死亡,她的呼吸每一刻都更辛苦,使得艾梅不忍再看,她走到外面,祈求神停止魯拉的痛苦,接走她。梅寶來輕呼她,回到室內看見這孩子微笑著伸出手臂向著別人所看不見的某個人,孩子在歡喜中拍掌,然後去世了。艾梅震驚了,她親眼目睹了一個基督徒離世進入神的榮耀。這個奇蹟幫助艾梅度過了那個悲痛的八月,因為她的屬靈導
尋求聖潔
艾梅組織了七位姊妹作為她屬靈的夥伴,她們每星期六聚集在樹林中討論神、聖潔及禱告。在禱告中,艾梅如覺得有分心的,她會停止禱告,要求恢復愛,「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神」,這是誡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艾梅就這樣持續的尋求聖潔。
開展新彊界----設立醫院
多納村的大家庭發展到他們在一九一七年夏天,開始尋找要購買一塊山腰地,叢林茂密,有河流及瀑布及美麗的空地,可供建築小屋。地主說:「一百鎊就賣給你這塊三十七畝天堂地。」這麼貴,也是這麼便宜。讓我們來禱告吧!主啊!若是你的旨意,請賜我們一個印證。當晚,他們回到多納村,愛爾蘭一個律師寄來一位老朋友遺贈給艾梅的遺產,數目正是一百英鎊。一九一八年一月,第一個男嬰送了進來,此時,已有超過二十間的育嬰房了。同時新購的土地也已破土動工了。
強盜「紅狼」
在印度有一個聲名狼藉的強盜,自稱「紅狼」,英國報紙稱他為「俠盜羅賓漢」,因為他劫富濟貧,一躍而過寬闊溪流,沒有手銬或監獄能夠拘禁他。艾梅向神祈求能夠見到他。
有一天消息傳來,紅狼逃獄了,艾梅自責未為他有足夠的迫切禱告,經過數月的努力安排,艾梅秘密的會見了紅狼,紅狼認為一切都太遲了,他若回去,一定會死在獄中,艾梅悲傷的要求他要信守雙手清潔而死,不傷無辜,他答應了。
紅狼的故事寫成了書,有許多人因為紅狼的悔改而被感動歸向基督。
由於艾梅接受了英國皇家的表彰,引起大量的捐獻湧進了多納村,他們不斷的增建育嬰房,已達到三十間了。以前沒有男嬰,現在數十個了。艾梅有二十七位助手,其中十三位來自英國和愛爾蘭,也有新的宿舍供應他們,也有一輛汽車。艾梅對於她在多納的工作,感覺有合法保護的必要,經過兩年的籌劃,她成立了多納基金會。各宣教團體對這個消息都用接受的態度,將所有的財產捐獻出來。基金會一直收到土地及建築物。一九二五年七月,艾梅購買了
一九二六年,多納村已有七十個男孩,他們需要有一個強力的領導者,事實上整個多納基金會都需要一個新的領袖。艾梅此時已五十九歲,非常想建一所醫院,但醫生從那兒來呢?艾梅禱告著,哥菲里醫生和他的弟弟莫里都是醫生,他們都曾路過多納前往中國。在多納數個月的停留,使艾梅覺得與他們靈裏契合,也是男孩們理想的領導者。但艾梅忍痛並向神供認不該自私,因為他們兄弟的工作是在中國。誰知一星期後,電報傳來哥菲里醫生因肺部不夠健康而須先行休養。哥菲里因此已向宣教機構請辭而來到多納。
哥菲里管理男孩社區,莫里就負責監督醫院的工程,這需要他們所有的款項,甚至連孩子們都去採草莓出售或作別的來幫助籌款。醫院終於開工了,但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完成。祈禱屋已經竣工,男孩社區也在興建中,過去這幾年算是收穫豐盛的。基金會甚至向北發展至卡拉加都印度人的基地,向南到伊瓦弟,回教徒的本營。長久以來,朋友們要求艾梅將多納村的故事寫出來,是的,都記錄下來在她的十八本書及數千封信裏了。她開始編寫「每日嗎哪」供應基金會裏的成員,也寫下了如何進入「內室」中禱告的原則。艾梅更一直尋求一個合適的印度人來繼續領導基金會。邦娜美去世後,艾胡麗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人選了,但在一九三九年初,艾胡麗的健康衰退了,五月份她也回去天家了。
跑完了當跑的路
已有許久的日子,艾梅因為腳傷無法再在多納村內行走,但在她的記憶裏,沿著她的走廊到附近的客人小屋,旁邊有織作坊,女生宿舍、醫務所、女生教室、廚房,許多間的育嬰房、工作間以及祈禱屋。當然,她可能無法完成醫院、游泳池、遊戲場或其它男孩社區建設。從南到北,社區長
無論是平時、戰時,艾梅總不間斷她的文字事工,盡輔導、聯絡、責備、牧養、執行多達十多項的職責,她一生寫出以印度為主題的書共有三十冊之多。
一九三一年,在卡拉加都艾梅去視察一棟施工中的房子,在黃昏的光線中,她不慎跌下一個新挖的坑中,傷了腳踝骨,嚴重到纏綿病榻二十年,其中有十年之久,她甚至未步出房門,未見天空。艾梅並未絲毫減少她對神的愛,懈怠她對神的忠心。艾梅堅持無墓碑,無棺木,像神在異夢中所告訴她的:「我會在你睡眠中來接你。」
《賈艾梅~愛心的使女》
賈艾梅(Amy Carmichael)於一八六七年出生於北愛爾蘭的米爾斯勒村,父母親都是敬虔的長老會信徒,賈艾梅在七個兄弟姊妹中排行長女。十五歲聽見福音蒙恩得救,十七歲那年,在她生命裡有一奇特的見證。一主日禮拜後回家途中,她看見一窮老婦提著沈重的包袱迎面走來,她和弟弟主動過去幫忙,但同樣回途的會友見他們穿著那麼整潔美麗的衣裳,卻為穿著破爛的老婦提包袱時,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使他們深感羞愧。就在那時,她忽然似乎聽見主說:「唯有用金銀寶石所建造的,才能存得住。」(哥林多前書三章12~14節)是的,我們一生所作,不要只求討人喜悅,乃要求討主喜悅。從那天開始,她全心投入服事,忠心教主日學、上夜間聖經學校、參與女青年會(Y.W.C.A.)的服事,甚至向父親所經營的麵粉工廠女工傳福音。
一八八六年她參加格拉斯哥「凱西克聖會」生命奮興大會,在會中奉獻自己,從猶大書第廿四節,「那能保守你們不失腳、叫你們無瑕無疵、歡歡喜喜站在他榮耀之前的我們的救主─獨一的神」得到保證,並且很清楚聽見主對她說:「你要去!」於是,她決意回應主的呼召成為海外宣教師。先在威爾遜牧師(Robert Wilson)的門下受訓,隨即於一八九三年前往日本宣教,一年三個月後,因患日本腦炎病倒,不得已返國醫病。以後又聽見主對她說:「你要去!」便於一八九五年(廿七歲)隻身前往印度宣教,在那裡服事主,直到八十三歲(一九五一年)離世,這五十多年來她未曾回去英國,換句話說,至死她的腳從未離開過宣教地-「印度」。
在印度,她先開始參加「瑟納拿宣教會」,從事婦女教學工作,成為巡迴宣教士,熟悉當地「塔密爾語」。有一天,一少女「廟妓」普麗娜逃到賈艾梅那裡懇求保護,因為當時有成千上萬的「廟妓」,美其名是為「獻身給神明」,其實是「賣身雛妓」,讓來拜神的香客玩弄,受盡痛苦。於是,賈艾梅在上帝面前立志一生要以拯救這些可憐的「廟妓」為己任。
以後她離開瑟納拿宣教會,自行成立獨立的「杜尼法團契」(Dohnavur Fellowship),不但拯救女童,也拯救男童,因為她這樣的行為,所以遭受到「廟宇」黑勢力的激烈攻擊,甚至險些喪命。但是因著她愛心的磁力,無論印度國內或國外,有許多醫生、護士、老師、褓母……,陸陸續續加入這「愛心的團契」。所以她不但開設學校、醫院,也自耕農場。一九Ο六年在杜尼法團契裡的孩童有七十人,到一九五二年已增至九百多位,至今這些事工仍在繼續。
賈艾梅六十三歲時因跌倒骨折,就很少出門,但在將近二十年臥病期間,她卻寫了卅六本書,大半是關於靈修方面的書籍,幫助了更多的人。其中被翻譯成中文最出名的小冊,就是《若》(If)這本書,書中她教導杜尼法團契的同工要如何以基督的愛彼此相愛,「若傷害弟兄,你就毫不知什麼是加略山的愛!」
本文取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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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的作者﹕賈愛梅
賈愛梅是從愛爾蘭到印度的宣教士。她救助異教惡風下被迫在廟里賣淫的孩子,成立著名的
Dohnavur Fellowship.至死沒有離開印度。 她著有35本書,因她對神對靈魂之愛,文筆如疾風烈火利劍。這本「若」是她自問有無虧欠人時,
一句一句的「若--」出來,好像有人出聲對心靈的耳朵說出來一樣。 書中有幾度講到驕傲,自私或懦弱方面,當更深的掘下去,
便發現其根源在于缺乏愛。
這本已二十多次印刷的中文版「若」是譯者蘇恩佩(「死亡別狂傲」的作者)最心愛的書之一。
每次重唸都像第一次唸一般的心靈顫動,
呼吸屏住,因為她的訊息觸著靈魂最深處的那一根絃--對神超越的愛的反應。
作者認為這本「若」不是為每一個人寫的,
而是特別為那些接受主的呼召去牧養祂的羊群的。
「若」
愛爾蘭的傳教士
1. 若我不敢說真話,恐怕因而失去別人對我的好感,或恐怕別人會說,「你不瞭解」,或怕損害我一向仁慈為懷的好聲譽;若我把個人的聲譽看得比對方最大的好處更重,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2. 若我滿足於隨便的醫治了一個創傷,說著,「平安,平安了,」而實在沒有平安;若我忘記那句強烈的話,「愛裡不容許有虛假,」而把真理的利刃緣弄鈍,不說應講的話,只講叫人舒服的話,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3. 若我不大瞭解祂的憐憫,(主轉過來看彼得);若我不大瞭解祂對那真正謙卑痛悔者滿抱著希望的勇氣,(祂對他說:餵我的小羊)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4. 若我會感到深深的受傷,當別人把一些我毫不知情的罪過推在我身上,而忘了我的完全無罪的救主走在這條路上一直走到底,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5. 若人的稱讚叫我得意,人的責備叫我頹喪;若我不能在被誤解中安息而不為自己辯解;若我喜歡被愛多於付出愛,被服事多於服事,
那我就還是絲毫不懂加略山的愛。
6. 若我会写一封无情的信,说一句无情的话,让一个无情的思想侵入而不感觉羞惭与伤痛,
那我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賈艾梅的詩
你怎沒有傷痕?(Hast Thou No Scar?)
賈艾梅大概寫了有兩百多首詩。在這些詩中,最能代表她的作品則非“你怎能沒有傷痕”莫屬。滿被爭戰傷痕而死,這原是艾梅自己的禱告。一九二0年印度馬德拉斯省省長打了一封電報給她,恭喜她已名列于皇家生日紀念名單之內,而且鑒于她給印度人民的貢獻將要頒發一項獎章給她。她收到電報非常惶恐,就寫了一封信回省長說:“我不知道這樣問閣下會不會以為太唐突,我可以不受這份殊榮嗎?我絲毫不覺得我做了什么。不過,最令我困惑的乃是你們這樣地厚待我,給我的感受會跟我的主祂所受到被人藐貌、棄絕的待遇,大大地不同。”她是唯恐腳蹤有一點和主所踏過的不一樣。
這首詩有三節,當倪柝聲弟兄翻譯的時候,就順著原詩的靈感又寫了四節。他翻譯這首詩時,可能中國的政權業已易手了,而這首詩正成為當時教會真實追隨羔羊者的寫。
(一) 你怎沒有傷痕?沒有傷痕在你肋旁?
你名反倒遠播四方,你光反倒照射輝煌,
你怎沒有傷痕?
(二) 你怎沒有傷痕?我是受迫挂在樹上,
四圍盡是殘忍、狂妄,我是受盡一切創傷,
你怎沒有傷痕?
(三) 怎能你無傷痕?仆人該与主人同樣!
本該与我同受創傷,而你卻是完整無恙!
怎能你無傷痕?
(四) 怎能你無傷痕?他們為我受人捆綁,
枷鎖、監禁,并且流放,或是舍身,喂獅廣場,
怎能你無傷痕?
(五) 你是沒有傷痕!我受摧殘,飲人鋒??,
他們忍受忌恨、刀棒,你卻平安,不缺宁康,
你卻沒有傷痕!
(六) 你卻沒有傷痕!是否你向世俗依傍,
你怕自己利益失喪,遠遠跟隨,不甚明朗,
所以沒有傷痕?
(七) 你怎沒有傷痕?沒有疲倦,只有安享?
能否有人忠心,受賞?能否有人跟隨羔羊,
而他沒有傷痕?
下面介绍几首她所寫的诗。下面一首是禱告詩,懇求投入福音的爭戰。
我神乃是祭壇烈焰(O God of Burning Altar Fire)
(一)我神乃是祭壇烈焰,焚毀一切雜質愛火,
使我內心之火淨煉,贏得靈魂遷入祂國。
(二)哦,主,在你滿了火熱,求你挑旺我火噴吐,
不叫燔祭留下灰殼,不像加略全舍的主。
(三)你既已經投下火种,豈不愿它遍地著起,
求你垂听我的懇請:刀兵一生,得人歸你。
我們雖不見万物都服你(We See not yet All Things)
(一)我們雖不見万物都服你,但我們可以見那榮耀比,
因見你已贏得尊榮冠冕。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二)看哪!死蔭匯集正要竄逃,榮耀晨光驅逐黑夜籠罩,
全胜榮耀已經凱歸四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三)我們因此得胜,剛強壯膽,雖然長夜漫漫,你正迍邅,
因你我們抬頭,發出歌贊。哈利路亞!哈利路亞!
一旦眼目轉向加略(To Calvary Let our Eyes be Turned)
(一)一旦眼目轉向加略,我心鎔于十架大愛,
在彼曾有可畏時刻,柔愛剋過魔權、罪惡。
(二)我要永遠注視我主,你外所得變色如土,
這是我的禱告,主啊!保守我眼常在十架。
最后這一首是她末了的禱告詩。
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Make
us Thy Mountaineers)
(一)主,吸引我攀登你的圣山,常賜新鮮盼望,沒有流連,
一路望見那看不見的主,愈挫愈奮勇,一峰高一峰。
(二)越過今生,最終隘口在望,我要一生攀登,進入安息;
在彼光中,我要面見我王、我的元帥,那是好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