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門徒訓練的課程
讀經：路加福音第六章四十節；啟示錄第十四章四節
看過門徒訓練的三個階段，本章要說到門徒訓練的主題。主耶穌訓練門徒的主題，記載得最為詳實的是約翰福音。門徒一詞在希臘文中有學習的意思。所以門徒就是一班學習的人。他們既然作了主的門徒，當然就是向主學習的。那麼我們的主到底給他們學些什麼？一個人要學畫，畫是那個主題；學琴，琴是那個主題。你跟隨主，要學什麼呢？你跟隨蘇格拉底，就會學到很重要的哲學思想；跟隨孔子也是如此。但是跟隨主耶穌，你要學什麼？在四本福音書裏，只有約翰福音說到這些門徒怎樣學習，以及他們所學的內容是什麼。
門徒們所學的，也是我們該學的。約翰把那個教材隱隱約約的透露給我們，你如果仔細讀約翰福音，就能找出它的輪廓。比方說到主是教師，就用了四個不同的名稱，一個是師傅，一個是拉比（夫子），一個是拉波尼（主復活後抹大拉馬利亞所稱呼的，意為至尊的夫子），還有一個是主人（Master），就是僕人不能高過主人的那個主人。古時候的教師，其實都是Master。尤其是你跟他學藝，他要是訓練你的性格，要你去打掃庭院，作些瑣事。別以為這與所學的毫無關係，其實作老師的就是藉著這些事來磨練學生的性情，使其能吃苦，能受教……有了好性格，纔能學好技藝。學徒跟著師傅，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作他的主人，在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施教，雖是習藝，卻先學會作人，因此古時也稱師傅為主；所以聖經說：“學生不可
明白在乎順從
有一個字在約翰福音裏出現最多次（五十五次）就是“know”字，中文和合版用“知道”“曉得”“明白”等三種譯詞，原文是同一個字；“真理”這個詞也出現了二十五次。可見作主門徒的人，要明白、要知道、要曉得；要曉得什麼？要曉得真理。這是在基督學校裏所學到的。作主門徒的人，不可以糊塗，必須在主面前學習真理。真理能使我們得自由、得釋放。今天許多神的兒女仍然受捆綁，就是因為沒有作主的門徒。所以約翰福音第八章三十二節說：“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為什麼主說你們必曉得真理？因為在上一節：“耶穌對信他的猶太人說，你們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門徒。”主的這番話一面告訴我們，曉得真理的重要，因為真理能使人自由；另一面告訴我們，若要曉得真理（也就是神的旨意），就必須常常遵守主的道。
對於神的旨意，不在於知道，而在於順從。和受恩姊妹曾說：“明白神旨意的秘訣是百分之九十五的順服，剩下的百分之五就是明白了。”約翰福音第七章十七節祂說：“人若立志遵著祂的旨意行，就必曉得這教訓或是出於神，或是我憑著自己說的。”你看，祂的次序剛好跟一般人的次序相反。作主門徒的人，要曉得真理，要曉得神的旨意之前，一定要先立志遵著祂的旨意行。在基督的學校裏，不在乎知識的傳遞，乃在乎立志遵行祂的旨意；然後才曉得祂的旨意。所以，一般人的順服是在知道之後，但是屬靈的長進則是順服在知道之前。屬靈的原則是順服多少就知道多少；並不是知道多少才順服多少。這是基督學校的課程。這是約翰福音所指給我們看的。
在光中學生命的功課
此外，在約翰福音裏，“光”字也提了二十三次。凡跟隨主的，必須在光裏。你看約翰福音第八章所記淫婦被捉拿的事，那些人一直問主耶穌，要不要用石頭打死她。這分明是一個試探，故意為難主耶穌。因為主若說可以用石頭打她，那麼他們必說祂沒有愛心；如果說不要用石頭打她，讓她走罷，那麼他們就會說祂沒有把神的律法放在眼裏；因為根據神的律法，所有犯這樣罪的，都要用石頭打死。面對那些抬頭挺胸來勢洶洶的控告者，主耶穌卻彎下腰來在地上畫字。我們不知道祂畫什麼字，只看見當那些人理直氣壯的時候，有一個人是謙卑的彎著腰。但那些人不住的要祂表示意見，祂便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然後又彎下腰來，用指頭在地上畫字。在整個事件中，主好像沒有說多少話，但是事實上說了許多的話。所以你看見現場的人立即啞口無聲，並且是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此刻他們的良心說話了。原來老年人是千瘡百孔，犯罪的經驗最多，所以他們的良心最受不了，先溜走了；少年人看見老的走了，也就溜走了；結果，聖經告訴我們，沒有一個人定那婦人的罪。然後，主耶穌就對眾人說：“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裏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
這件事發生在住棚節的時候，那是以色列人很大的節期，許多人聚集在聖殿門口。就在聖殿的廣場上有一座很大的燈檯（不是聖所裏面的那一座）燈檯一亮，光就從廣場中照出來。這是主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這句話的背景。接下去主說：“凡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裏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跟隨主作主的門徒的，必要得著生命的光。這光不是外面的，乃是生命的光。生命是會發光的，誰有生命的光呢？乃是作主門徒的人。今天我們所注重的，不是外面的知識得著多少，乃是裏面的生命有沒有發光。基督的生命在我們裏面，這個生命就是人的光。我們跟隨主，就是跟著生命的光走，就不在黑暗裏；當你得著這個光的時候，那就作主的門徒了。所以門徒的功課乃是生命的功課。藉此一步一步的與著有交通，我們在基督的學校裏，就學到美好的功課。
基督就是真理
再回頭看真理的意義。主說：“我就是真理”（約14*6）彼拉多也曾問說“真理是什麼呢？”彼拉多不明白真理，但門徒們明白，因為主告訴他們說：“我就是真理”，古今中外所有的哲人，他們可以把真理告訴你，卻沒有一個人說“我就是真理”；所有的老師和他的教材都是分開的，只有耶穌基督和著的教材是合一的。耶穌教導門徒的時候，祂自己就是教材，就是教導的主題。祂不是把一個真理給我們，祂自己就是真理。所以若有人問說，到底約翰福音記載，門徒們學了些什麼呢？我想保羅在以弗所書第四章二十節的話就是最正確的答案。“你們學了基督，卻不是這樣。”基督學校所學的內容乃是一個人。你我不是學某一個主題，真理、道路、生命都是一個人，光也是一個人，所以保羅說：“你們學了基督”。我們跟隨基督，乃是學基督。有人學物理，有人學化學，有人學畫，有人學琴，而我們是學基督的。世上的老師，他的才藝和“人”是分開的，而我們的主所教的，和祂這“人”是分不開的。祂就是光，祂就是真理，祂就是道路，祂就是生命。我們所學的不是關於基督，我們所學的乃是基督。這是約翰告訴我們的。主耶穌說：“祂就是道路，就是真理，就是生命。”我們一直在基督外面找路，直等到有一天，我們看見除了基督沒有道路，這才披麻蒙灰說：“主啊，赦免我們！我們一直在禰以外找道路。我們以為生病了找醫生就是路，結果醫生那裏也沒有路，惟有禰纔是那條路。我們一直在基督外面找生命，以為聚會熱鬧一點，活潑一點就是生命，結果不是；一直等到有一天，我們看見離開基督就沒有生命。那不只如此，我們一直在那裏找真理，我們以為如果明白國度的真理，明白教會的真理，明白聖靈的真理，如果我們明白揀選的真理，那就好了，就算學會了。來到基督的學校裏，聽見主說：“我就是真理”，離開基督你找不到真理。在基督的學校裏，我們所學的乃是一個人。”
基督是一切
主說：“我是好牧人”（約：10*11）祂的杖，祂的竿都安慰我。又說：“我就是生命的糧”（約6*48），你讀遍古今中外書籍，能不能找到一個人敢於誇口說：“我是世界的光”、“我是好牧人”、“我是真理、道路、生命”？世上沒有一所學校像基督的學校一樣。因為在這所學校裏，我們所學的和別處所學的不一樣。主還說：“我是門”、“我是復活”、“我是真葡萄樹”。每一個功課都需我們一生去經歷。我們在基督的學校裏不是光學一些傳福音，得人如得魚的有效方法，我們整個的內容乃是基督。這是約翰福音非常特別的一點。
在約翰福音裏主講“我”字有一百二十次之多。我們要是講“我”的話，講得越多越羞恥。因為一個墮落的人，“我”是沒有什麼可誇的。但是我們的主講我，講得越多越是榮耀，因為祂就是神自己。我們的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作罪，所以當祂說到我的時候，乃是祂的榮耀。所以我們可以說，在基督的學校裏，我們所學習的內容乃是祂的“我”。但是不要忘記，每當我們看見主的時候都看見父。在約翰福音裏提到父也是一百二十次。祂說：“我與父原為一。”你每次看見主，不能不看見父。主的“我”所以是榮耀的，就是因為主每次說到“我”都是說到父。祂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藉著我纔能到父那裏去。主總是把人帶到父那裏。雖然我們是來到主腳前學習，但是最後還是被帶到父那裏。所以整本約翰福音所啟示基督學校教材的中心，乃是圍繞著祂；基督是我們整個學習的內容。
訓練的步驟
前面說過，約翰福音開頭與結尾，都是主對門徒說：“來，跟從我！”的呼召，二者之間則是跟從主的道路；也可說是主訓練門徒的步驟。這條路有三個階段，也是整卷約翰福音的三個段落。第一段從第一章到第七章，第二段從第八章到第十二章，第三段從第十三章到第超二十一章。在第一段裏，出現次數最多的字是“生命”；第二段出現次數最多的字是“光”；第三最出現次數最多的字是“愛”。在英文裏，這三個字都是以字母“Ｌ”開頭的：“Life”、“Light”、“Love”。第一章說到“生命在祂裏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第七章說到“信我的人，就如經上所說，從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來。”活水江河乃是生命的江河。所以第一段是從生命開始，又於生命結束。第八章說到主耶穌對眾人說：“我是世界的光”；第十二章講光明之子；要人“應當趁著有光，信從這光，使你們成為光明之子。”所以第二段是從光開始，也於光結束。第十三章特別說到“愛他們到底”，然後主就為他們洗腳；第二十一章主問彼得，“你愛我比這些更深麼？”所以第三段的特點是講愛。這三段加起來，就是兩句“來，跟從我！”這條道路。可見這條路是生命的道路，是光的道路，是愛的道路。
門徒的道路——行在靈中、光中、愛中
在第一段裏，約翰有一個重大的發現，他發現“神是靈”；第二段裏，約翰也有一個很大的發現，他後來告訴我們“神就是光”；到了第三段，約翰又發現“神就是愛”。這三個重大的發現就是約翰一生的職事。因為神就是靈，所以我們應當行在靈裏。這就是加拉太書第五章十六節所說：“你們當順著聖靈而行。”在基督的學校裏，都要看見神是靈；有了這個看見，很自然的就行在靈中，原文是“隨從靈而行”。第二段講到光。根據約翰壹書所解釋的，因為神是光，所以我們應當行在光中。又者，神既是愛，所以以弗所書第五章二節說：“要憑愛心行事”，也就是在愛裏行。所以在靈裏行，在光中行，在愛裏行；這一條路就是門徒的道路。
八大神跡的意義
我們有否足夠的力量，能以經過這所學校，行完這三段路程？你是否半途輟學，或考試不及格，程度跟不上？約翰福音在這一點上也給了我們最完滿的解答。約翰自己走這三個階段道路的時候，主對他作了最適時的幫助，讓他綽有餘力地行完一生似是艱難卻是榮耀的路程。所以在他的記載中，特別為我們提到八件神跡。其實主耶穌一共行了三十五件神跡，但是約翰福音只選了八件。就是為著解答上述的問題，讓我們這些人能跟得上基督學校的程度，完成所該學習的功課；最後被成全，模成神兒子的形像。
這八個神跡是：一、水變成酒；二、治好大臣將死的兒子；三、叫癱子起來行走；四、五餅二魚吃飽；五、在海面上行走；六、叫瞎眼的看見；七、叫拉撒路復活；八、一網一百五十三條大魚。八個神跡很平均的涵蓋了整卷的約翰福音。他不照馬太福音的模式，特別集中主耶穌在山上的教訓，或者一口氣講了十個、八個神跡；而是把這八個神跡分散在整卷約翰福音中。這就說出，在這三段路程中，因著神跡的及時幫助，讓我們得以安然通過。
兩相成對的啟示
這八個神跡雖然散置在約翰福音中，卻有一個很奇妙的架構。這架構是第一件神跡和最後一件神跡遙遙相對成為一組；第二件與倒數第二件相對，也成為一組；第三件與倒數第三件，第四件與倒數第四件都相對成為一組。這種架構就好像猶太人所用的燈檯；第一支和最後一支一般高；第二支和倒數第二支一般高；第三支和倒數第三支一般高；最後是中間兩支最高。所以你若仔細查讀這八件神跡，必發現這不是約翰信手拈來的事，而是聖靈刻意的安排。
現在我們且從這八件神跡的內容，來看它們彼此成對的事實。第一件神跡說他們沒有酒了，最後一件神跡說門徒們沒有魚了。因為主來了，水就變成酒；因為主在岸上出現，他們就得著一百五十三條大魚。兩件神跡都說到一些人圍在一起用餐；前者聖靈說是“顯出祂的榮耀來”，後者則說是要顯出祂的自己。很顯然的，這兩件神跡是並比且形成一組的。
第二件神跡是大臣的兒子病得醫治。那裏你看見不是病人來禱告，而是他的父親來禱告。倒數第三件是拉撒路從死裏復活。這也不是本人來求主，乃是他的姊姊們打發人來告訴主。當這兩件重大事情發生的時候，主都不在場；前者主在迦拿，那病兒在迦百農；後者主耶穌在約但河外，而拉撒路在伯大尼。結果，那將死的病人因著父親的禱告，就不必死了；已死的拉撒路因著馬大和馬利亞差人告訴主而復活了。你看二者都是講到死，結果一個不必死，一個從死裏復活，所以很自然的形成一組。
再者，馬大打發人去告訴主，意思是希望主一聞訊，立即十萬火急，趕來探望。沒想到是急驚風碰到慢郎中，主故意耽延兩天。祂是算好了的。對於這件事，祂好像沒有聽禱告；對於那大臣的請求，也是這樣。那大臣求主說，你好不好下去，按手在他身上，使他痊癒？但是主不聽這個禱告，而說，現在就好了；祂不需要是這麼一趟。那大臣以前見過主按手在病人身上，病就好了，所以也作如此請求；但我們的主作事並非一成不變的，祂不一定照著人所以為的方法。所以你看見這兩個禱告，主似乎都沒垂聽卻又都聽了。其中必含有很重要功課，是每一個作主門徒的人都該學習的。
第三件神跡是叫癱子起來行走，倒數第三件是叫瞎子看見。這很明顯的也是相對的形成一組。最後是五個餅二條魚叫五千人吃飽，與祂在海上行走形成一組。聖靈把這八個神跡很對稱的安置在約翰福音裏，背後一定充滿了屬靈的意思。乃是提醒我們，雖然我們走主道路至終目標是被模成神兒子的形像；但是憑著我們自己是無望的，我們常常是沒有魚了，病倒了，途中起風浪了……一切到了盡頭、束手無策、無助無援，但是感謝主，神的指頭一干預，（在聖經裏，神跡就是神而動了祂的指頭）結果，後來的酒更香醇，一無所有卻得著一百五十三條大魚，癱子起來行走，瞎子能以看見，將死的恢復健康，已死的得以復活。
然而我們常常是能相信主的能力，卻不能相信祂的智慧。主動一個指頭，改變我們的環境，或抑制一種病菌，都很容易，最難辦是我們這個人。所以許多時候當主要為我們行神跡以前，必先改變我們這個人。對主來說，叫拉撒路從死裏復活，比改變馬大容易得多；主只要一喊：“拉撒路出來！”他就出來了，但是像馬大那樣充滿了自己的人，主聽她的禱告之先，必須改變這個人，因此主不照著她的方法。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無法解釋許多臨到我們身上的事。因為我們同是能相信主的能力，也知道禱告的重要，然而都是照著我的方法來禱告，照著我的時候來禱告。我們就像雅各一樣，沒有一次神不失敗的，因為每次都是照著我們的意思。然而就是照著我們的意思，事情也不一定能成功，我們不一定能如願。當然，我們的主沒有難成的事，但是祂的最大神跡乃是把我們模成神兒子的形像。
最大的神跡——使門徒能彰顯基督
我們這個人實在太難了！如同約拿一樣，難到一個地步，連魚都受不了，非把他吐掉不可；所以只在魚肚裏待三天三夜。這人堅持己見，神叫他往東，他偏要往西；這豈不也是我們的難處？因這緣故，祂行神跡之前，不聽我們的禱告，否則就是溺愛，對我們反而有害。然而，祂雖然不聽最後還聽了。不是照著馬大的意思，而是照主自己的意思，在拉撒路身上得著了榮耀，現在馬大還能說什麼？她看見主的榮耀，也看見自己原先的意見是何等的愚昧。拉撒路活著且坐在筵席上就是美好的見證。這整個過程都是主在我們身上所作的。今天我們怎能走完這條道路呢？你看見從頭到尾都是神跡。因為主動了祂的指頭，推動我們的環境，更改變我們這個人。所以我說，最大的神跡就是基督在我們裏面完全得著彰顯。
這八件記在約翰福音裏的神跡，當約翰回憶以往，或者今日我們向前看的時候，在屬靈的意義上，都是一樣的。在跟隨主的道路上，乃是一連串的神跡不斷的供應與扶持。不是我們付了多少代價，能使水變成酒。乃是因為主上了十字架；祂被投入酒醡，美酒終於流出。後頭何來好酒？我們怎能被模成神兒子的形像？是誰出了代價？這個學費是誰付的？乃是我們的主在十字架上付了重價。所以今天如果我們在主的手裏學一些功課，請記得，每一個功課的代價都是昂貴的。
誰付昂貴的學費？
當老約翰回顧以往一個世紀以來走主的道路，他不能不想起這八件神跡。現在他快要畢業了，一生的路程已近終點；對約翰來說，他所以能到今天的地步，同伴們一個個離開了，他仍舊維持走在這條路上，這全是因為主動了祂的指頭；一切都是主的恩典。猶記得第一次他的師傅說：“看哪！神的羔羊。”他終於看見了。他是最後一個離開十字架的。我相信沒有一個時候像他在十字架旁更令他想起師傅所介紹的話。眼前這只羔羊正為他流血，他的印象無比深刻。難怪只有約翰記說，一個逾越節，一個逾越節，又是一個逾越節。逾越節就是逾越羔羊的血。
因著他所記的三個逾越節，我們才得知他們跟隨主三年半了。從他們經過幾個逾越節，就知道跟隨羔羊多久了。約翰在啟示錄裏說：“羔羊無論往哪里去，他們都跟隨。”難怪只有約翰福音告訴我們，主耶穌在地上教導門徒三年半。那是怎麼計算的？老約翰告訴我們，是憑著羔羊來計算的。約翰一輩子跟隨羔羊；不分時地，他都跟隨。因著主在十字架上，付了最昂貴的學費，我們纔能在基督的學校裏；一個功課又一個功課的學習。所以今天主若給我們一些功課，而我們不肯好好的學習，那真是對不起主。但願我們有時挨打不是平白的，有時受苦也不是徒然的，總要讓基督在我們身上日日加增。──
陳希曾《基督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