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從婦女蒙頭說到教會的權柄
前些時候，有人寫信訊問我關於婦女蒙頭的問題，我自己也有些感動，要把我從主所領受的，在這《通訊》上寫出來。這是一個在很長時間被教會所忽略了的問題，有許多人讀《哥林多前書》十一章1至16節，以為這不過是古時代的風俗，是一個地方的情形，和今天的教會是沒有多大關係的，所以就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我是從小在教會長大的，但我從來沒有一次聽到人提到這個問題，(教會同樣是把《聖經》上許多的問題給忽略了！)但在近年來，因為有的教會特別提到婦女蒙頭的事，因此引起好些人的爭辯：有的人絕對地反對，也有的絕對地贊成；更有的過於極端，如同在某處的聚會，有蒙白頭的，表示清潔；也有蒙黑頭的，表示謙卑、隱藏；甚至有的說蒙頭和人的得救都有關係；這實在是走了極端。我自己對於這個問題，不敢說有夠深的明白，因為我自己對《聖經》的原文是不太瞭解的，只是與經常有交通的幾位懂原文的朋友們有過幾次的談論。
不過，就在漢文的《聖經》裏，我們若用虔誠屬靈的態度去讀的話，也已經可以明白其中重要的意思。神的道理，只要是記在《聖經》上的，就沒有與我們無關的，連《舊約》的預表、禮儀，雖然我們今天並不照著去做，但那裏面所含的靈意和真理的原則，是一樣與我們有益的。所以婦女蒙頭的道理，雖然在中國的社會裏，婦女們的服裝、制度與當時猶太社會的很不一樣，但倘若這只是一種社會制度的問題，我想保羅絕對不會把它寫在《聖經》上，即使保羅是為當時教會一時的需要而寫過這樣的話，聖靈也不會把它保存起來，倘若裏面沒有相當價值的話。我們知道保羅給哥林多教會所寫的信，不只是現在所有的前後兩封信，保羅給其他教會所寫的信，也不只是《新約》中的幾卷，肯定不止那個數，但《聖經》沒有把它們都保存起來，只留下了今天《新約》中所存的幾封信。所以我敢斷定：《哥林多前書》十一章1至16節的真理，仍是今日教會中所當注意的，縱然在外面的表示上，我們不必如同當時當地的婦女一樣，有那麼樣蒙頭的帕子，但在它所包含的真理上，我敢肯定地說，姊妹們是應當蒙頭的。我自己並沒有引導，讓我帶領的教會中的姊妹們，在外表上有蒙頭的記號，然而我卻不敢把主的真理放下不講，使教會在真理的教訓上有缺欠，在蒙福的道路上受損失。
這不但是一個真理，在我看而且是一個重要的真理，你從保羅的話語裏可以看出來，他把這蒙頭的道理與紀念主掰餅的道理放在一起，而且用同樣的話慎重地說出來："我稱讚你們，因你們凡事紀念我，又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林前十一2)"我當日傳給你們的，原是從主領受的。"(林前十一33)。這兩處聖經一處是論到蒙頭，一處是論到晚餐，他的話語都是相同的，都是保羅傳給教會的，他在哥林多時，安排了教會的事，告訴他們當照著主的吩咐紀念主，也告訴他們婦女是應當蒙頭的。當時婦女的問題，有些人想婦女們是神的兒女，男女在教會裏都是沒有分別的，而且脫離了一切的轄制，那樣，婦女在社會上是蒙頭的，至於在教會中聚會時，就是在神的家裏，是否可以把蒙頭的制度取消了呢？保羅在這裏的答復是不可以的。固然，當時猶太社會有好些制度是風俗，甚至有些是不良的習慣，但唯獨婦女蒙頭雖然是風俗，裏面卻含有屬靈的意思。這就如同在我們中國，雖然是一個不信基督的國家，然而在古人所遺留的道理中，卻也有許多是合乎神的道理的。所以保羅在這裏就給我們清清楚楚地講明瞭：婦女雖然信了主，雖然在主的教會中，就是神的面前，禱告和講道時，也是應當蒙著頭的。不過，在今天中國的教會中據我的意見，因著社會的習慣是沒有這樣的，信主的婦女，今天若是蒙上頭，別人也看不出來是表示什麼意思，並且姊妹在頭上沒有蒙頭的表記，也不羞辱自己的頭(丈夫)。保羅的話是這樣說:"凡女人禱告或是講道，若不蒙著頭，就羞辱自己的頭，因為這就如同剃了頭髮一樣，女人若不蒙著頭，就該剪了頭髮，女人若以剪發、剃發為羞愧，就該蒙著頭。"(林前十一5、6)。比方說：在今天的中國，一個信主的妻子，他若頭上沒有蒙頭的記號，他的丈夫一點不感到羞辱；至於在當時的猶太社會，一個剃發、剪發的女子一定是一個娼妓，或是一個因著不守貞節而被丈夫羞辱的女子，她就得剃發或是剪發。但在今天，中國社會並沒有這樣的習慣。再說，在滿清統治中國的時候，連男人也蓄著長髮，那清楚的是一種制度，社會既然沒有這種制度，因此女人沒有蒙頭的記號，使丈夫也感不到什麼羞辱，所以我們今日做姊妹的沒有什麼帽子或帕子做蒙頭的記號是可以的。另一方面，我也願意弟兄注意，若是你遇見有的姊妹，是為敬奉神的話在頭上有蒙頭的記號，而且她的教會也有如此的規定，你就一點也不要批評她，也不要輕視她，因為她向神的態度是對的，這就如同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八至十章講那吃祭偶像之物是一個道理。她的良心中是這麼規定的，你就不可輕看，也不可使她的良心難過。但是有一些姊妹，只是隨著人，沒有經過深的禱告和思想，只在外面記號上做了蒙頭的人，在實際方面卻沒有作蒙頭的姊妹，這樣的蒙頭是沒有價值的，是無謂。
現在我要說到蒙頭在真理方面所有的地位和重要。
第一節 蒙頭的意義
一、這是屬靈的秩序
保羅在這裏告訴我們，"我願意你們知道，基督是個人的頭(原文是男人的頭)，男人是女人的頭，神是基督的頭。"這是神家中的秩序，這不是不平等，更不是壓制，乃是秩序，連基督也以神為祂的頭。我們的神是有秩序的神。天空中的星球，地球上的萬物，春夏秋冬的運行，沒有一件是雜亂無章的，都是有秩有序地在神的命令下運行。神的家裏也是如此，神在萬有之上，為萬有之主，基督雖是神的兒子，與神同體同榮，但是神是基督的頭，基督是教會的頭，男人是女人的頭，這是聖靈的秩序，是神的安排，是一個榮耀合一的秩序，守著這個秩序就叫神的旨意通行無阻。
這個作頭的意思就是說，在事情進行的時候，我們該站在自己的地位上，作我自己當作的，而讓其他人作他自己所當作的。這在一個團體中、在一個家庭中、在一個事務中永遠是這樣的。各人都拿主意，個人都隨心所欲，這只能成為一種混亂，連小事也不得成功。各人都當有主意，但末後的結論是得有一位來決定的。即使各人都同意了，到進行的時候，也還是要讓一位來指揮、來司令的，這是我們都能明白的道理。因此在神的家中，連神自己也守著祂所規定的秩序：聖靈完全順服在聖父與聖子的命令中，主耶穌的講道和行事沒有一樣是隨著自己的意思，祂自己說："我來了，是要遵著禰(天父)的旨意行。"又說："我要遵行那差我來者的旨意，作成祂的工。"所以我可以說，即使主在地上的時候，向著神也是蒙頭的。今日聖靈在神的教會中，也是從來不顯露自己，而是榮耀基督。我們知道這三位一體的神是同等的、是同權同榮的，然而他們在進行事工之中，都是遵守秩序的。所以，在今天神的教會中，在信徒的家庭中，姊妹是當站在蒙頭的地位上，這是教會的秩序，也是家庭的秩序。一件事情的決定，是弟兄所當負責的；代表教會的事，也是弟兄所當負責的；姊妹是幫手，是扶助。這不是說姊妹沒有工作，有許多工作是姊妹做的，也是弟兄不能代替的；但在做頭的事上該讓弟兄在前，姊妹在後。神的創造也是如此，弟兄的天性多半是剛強的，他的思想或者有的時候不周到、有漏洞、是需要女人來補滿的；雖然在愛主的感情和表現方面，當弟兄的常常趕不上姊妹；但在工作的進行上，在剛強的見證上，弟兄常站在重要的地位。今天有的教會，有好些熱心服事主的姊妹起來，有的弟兄也甘心退後，讓姊妹作領頭的，這實在是放棄了主給自己的責任，說絕對一點，這是懶惰！是不長進！是得罪主！如果姊妹在教會中，守著這屬靈的秩序，站著自己蒙頭的地位，也是給做弟兄的一個見證，一個提醒，告訴做弟兄的說：我站了我的地位，我知道弟兄是作頭的，你們看見我這樣站地位，這樣讓弟兄做頭，就該自己想起來弟兄也有一個頭，乃是基督，你也不能任意妄為，你也不能專隨己意，你也不能驕傲自大，在你以上還有一個頭，是你當順服的，基督是你的頭，同時也是我們的頭。這樣，自己站了地位，蒙了頭，同時提醒了作弟兄們的也站地位，也尊主為大，不敢任意妄為，不敢隨從己意。一個教會，弟兄姊妹若都如此守著地位，都尊基督為大，你想聖靈的運行該是何等地暢行無阻！
二、服權柄是表示我們以上有一位作頭的
蒙頭是表示在我以上有一位作頭的，我自己是伏在祂的權柄之下。在本章第10節說到女人為天使的緣故，應當在頭上有伏權柄的記號("記號"兩個字在原文是沒有的，乃是說在頭上有權柄)這個意思是我們當十分注意的。《聖經》裏記載著有好幾個虔誠的婦女，都有這樣伏權柄的生活，亞伯拉罕的妻子撒拉，《聖經》特別的稱讚她稱自己的丈夫為主的敬虔態度(彼前三6)。我們當注意，撒拉稱亞伯拉罕為主不只是外面，乃是心靈的。在《創世記》十八章的記載，耶和華對亞伯蘭說："到明年這時，你的妻子撒拉必生一個兒子。"撒拉心裏暗笑說："我既衰敗，我主也老邁了，豈能有這喜事呢？"在這裏，我們可以看見撒拉稱亞伯拉罕為主，不是規矩的，不是被亞伯拉罕勉強的，乃是她出自心靈的。撒拉說這話的時候是獨自一個人在帳篷裏，而且是心裏說的話，這就可見她不是因懼怕而稱丈夫為主。保羅在《以弗所書》第五章提到做妻子的應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主。"順服"在漢文的翻譯旁邊加上小點，那是表明原文是沒有"順服"兩個字，若把這兩個字去掉，我們來讀："你們做妻子的，自己的丈夫如同主。"(弗五22)這就更加重了裏頭的意思。我們再看一位虔誠的婦人，就是主耶穌的母親瑪利亞，當她在加利利的迦拿與主同赴娶親的筵席時，主人的酒用盡了，瑪利亞近前來對耶穌說："他們沒有酒了。"耶穌說："母親，我與你有什麼相干？我的時候還沒有到。"(約二3)。在這裏我們注意到瑪利亞的態度：她靜默無聲，她順服，她不爭執，她知道主有辦法，所以她安靜地退下去。這是一個蒙頭的態度，雖然按肉體說，耶穌是她的兒子，但她絲毫沒有不滿意的態度，她竟然對僕人說："祂告訴你們什麼，你們就做什麼。"我不用引證太多，這叫我們看見，蒙頭的意思就是表示我們以上有一位作頭的，在我們以上有權柄是我們應當順服的，而且不是外面的，乃是心靈的。
從這一個道理我們就可以知道，在神的教會中，姊妹是應該站在蒙頭的地位上，不是不做工，不是不出意見，乃是說在一切作頭的事上，作妻子的要讓丈夫走在前邊，作姊妹的要讓弟兄走在前邊。保羅稱讚堅革裏教會的女執事非比，說她是一位善於幫助人的，"因她素來幫助許多人，也幫助了我。"在這裏你可以看出來，一位服事主的姊妹是教會的幫助，是神僕人的幫助，是許多人的幫助，這是她的用處，然而在一切為首的事上，是該讓弟兄們去做的。
從這一個道理，我們也可以看出來，姊妹站在蒙頭的地位上又是一個見證，自己順服讓弟兄們做頭，同時也是給全教會說："我站我的地位，你也應當站你的地位。我因著順服主，聽從主的話，作一個蒙頭的姊妹，你們也應當順從主，聽從主的話，在基督面前作一個蒙頭的教會。"教會是基督的新婦，教會在基督面前也永遠當站在蒙頭的地位上。教會負責的弟兄、執事、長老，在任何事工上總當記得，你有一位當順服的，你不是頭，頭是基督。所以姊妹蒙頭，同時就警告了教會，也當在基督面前作一個服權柄的，作一個順服的。姊妹在弟兄面前站地位，弟兄在基督面前更當站地位；姊妹蒙頭並不是教弟兄任意妄為，自高自大；乃是叫弟兄看了更當自己謙卑，順服元首。請弟兄姊妹想一想，若是教會在主基督面前都是這樣的話，神的能力和恩惠將要如何地進行在祂的教會中！
第二節 問題的嚴重
一、各人站自己的地位，順服當順服的
現在我要提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關於神的旨意，也關係神的教會，就是各人站在自己的地位，順服自己所當順服的，這在屬靈方面是一件嚴重的事。《舊約》《民數記》在第一段一至十章內，記載著神為以色列人安排了一個屬靈的秩序：安營、起行、事奉。在這以後我們就看見，以色列的悖逆就顯出來了，甚至在神僕人的家中米利暗與亞倫，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譭謗了摩西，因此就惹動了耶和華的憤怒：米利暗長了大麻瘋，亞倫受了斥責。我們讀到《民數記》第十二章叫我們的心是何等的警惕。再看可拉黨的背逆，大坍與亞比蘭的同黨，他們反對摩西與亞倫，他們聚集攻擊主的僕人說："他們擅自專權，全會眾既是個個聖潔，耶和華也在他們中間，你們為什麼自高，超過耶和華的會眾呢？"在這裏你可以看見，當他們驕傲、不服、越過地位攻擊神的僕人時，他們的結果是十分驚人的："地開口把他們都吞下去，有火從耶和華那裏出來，燒滅他們的同黨二百五十人！"(民十六章)弟兄姊妹，你看見嗎？神所設立的人你若反對他，便是反對神，神所有的安排、定位，你若是不服，你也是反對神。米利暗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難道耶和華單和摩西說話，不也與我們說話嗎？"這話被耶和華聽見了，這句話顯出了她心中的不服。我們讀《聖經》的時候，在這些地方應當留意，許多人不蒙神的喜悅，許多人受了神的斥責，恐怕他還不明白是為了這個緣故。說話越過了自己的身份，做事越過了自己的範圍，這在耶和華面前是一件背逆的罪。
二、撒但墮落和夏娃受誘的教訓
撒旦為什麼墮落的？因為它自高自大，居心自比神。夏娃為什麼受了引誘？是因為她自己來對付問題，未曾與亞當有一個商議。我們若稍微留心的話，今日基督徒的家庭中，在神的教會中，許多的事出了漏洞，出了破口，撒旦能乘機會，神的旨意不能通行，大概有許多是因為人不守自己的地位，看自己過於所當看的，不服從自己所當服從的，如同米利暗一樣的態度：耶和華豈是單與摩西說話，不也與我們說話嗎？也和大坍、亞比蘭一樣的口氣：神的會眾既是個個聖潔，耶和華也在他們中間…………我也是神的兒女，我也是神的僕人，我也有服事，也有工作，我一切也不在你以下，為什麼我要服你？你作教會的領導者，作教會的長老，你也曾經有一些事辦的不恰當，有錯謬，我的主意有時比你還覺得高明一些，你曾經也用著我的提醒幫助，才有某件事情的成功，若不是我提醒你、幫助你，你一定要弄得一塌糊塗。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服你呢？為什麼我的地位就比你低呢？弟兄姊妹請你注意：你的話語耶和華聽見了。不但我們對於神安排的祂的僕人應當順服，甚至肢體在彼此間也當順服。《聖經》明說："當存敬畏基督的心彼此順服。"
第三節 權柄的問題
一、今日看不到有屬靈權柄的教會
作神的兒女，應該有屬靈的權柄，"祂就賜給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約一12)；神的教會也當有屬靈權柄，捆綁當捆綁的，釋放當釋放的。但試問今天有權柄的基督徒是誰呢？能執行屬靈權柄的教會是哪一個呢？教會在地上負著極大的使命：拯救人的靈魂，摧毀撒但的勢力，使基督的國早日降臨，使神的旨意行在地上。然而在今天不但很少看見有能執行這個委託的教會，甚至許多的教會連自己的責任也忘記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作什麼事，就以為只要有人講道，有人做禮拜，有一座高大的禮拜堂，這便是教會，這是多麼可憐的現象！主的心是何等的傷痛！
二、要存謙卑、誠實、順服的心，尊主為大
神在今天，一切屬靈的事祂都不單獨來做，祂要藉教會來做，祂的恩惠要運行在教會裏，祂的權柄要運行在教會裏，祂的成功是藉著教會來成功的。神藉著基督成全了救贖，並且叫這位榮耀的基督作教會的元首、教會的頭，把祂的豐富、能力、權柄、都運行在教會裏。弟兄姊妹，讓我們注意，要存著謙卑、誠實、順服的心尊主為大，尊主的命為聖，順服祂的旨意，順服祂的安排，服在祂的權柄之下，離開祂就不能勝過。
三、順服權柄的，才有權柄
我說一個比方，一個作長官的，他是有權柄的人，他能發命令，人都要聽他的話。他這個權柄是從國家元首來的，政府委託了他，他就能執行政府的命令。但是假若他只是執行政府的權柄，自己卻不服政府的權柄；他只叫別人聽他的話，自己卻不聽上級官員的話，我們知道他的地位和權柄就要很快地丟掉。服權柄就有權柄，不服權柄就會失掉權柄，這不僅是屬地的原則，也是屬靈不變的原則。所以一個基督徒在家庭中，妻子當順服丈夫，兒女當順服父母，在教會中弟兄姊妹當順服教會的負責人，在社會上我們也要順服應當順服的人，甚至在馬路上，你也當順服員警的指揮。國家的制度和法令，基督徒不僅是不當反對的，而且是應當誠實地順服，別人可以是外面的順服，基督徒卻要從裏面來順服；別人是作給人看的，基督徒是作給神看的。再說另外一方面的事，我們作神的僕人，為主做工的人，一定不怕人的反對、人的攻擊，只要我們服在主的權下，反對我們的就等於反對神。所以我們不因人反對我們而害怕，反倒要為反對我們的人而擔憂，因為我們只要討神的喜歡，一切的逼迫、譏笑、淩辱就一點都不能傷著我們。神若是不許，就無人能加害我們，但對方卻要在神的面前吃很大的虧。所以我們要為反對我們的人禱告。連在教會中也是這樣，若有弟兄反對教會的負責者，他若真是神僕人的話，這就等於反對神，這要承受到何等不良的後果！我講到這裏，心中是何等地戰兢，就連對國家中掌權的人，保羅也是說一樣的話："凡抗拒掌權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罰。"(羅十三2)
以上所提的，有人想著近乎專制，倘若教會的負責人是犯罪的，是違背神的，難道我們也當順服嗎？自然是不能。《聖經》也照樣的有話說，長老是可以控告的，罪惡是當去盡的(提前五19、20)。神的真理沒有一樣是有偏的，神的話語如同在泥爐中煉過七次的銀子，毫無錯謬，毫無偏差，今天一切的紛亂、排擠、破口、撒但多趁機會，工作失去果效，肢體不得聯絡，都是因為人不注重神的話，或是改變了神的話的緣故。
我只簡略的講到這一點，是要請諸位讀者注意到這個問題，也或者能為弟兄姊妹解釋一點疑難。從來人對於蒙頭的道理是有許多議論的、爭辯的，但我們在這裏所提的，盼望不引起爭論，只叫我們看見主的真理。我也請特別反對婦女蒙頭的人安靜地思想一下，《聖經》中每一個真理都有祂的地位，主的每一個命令都有祂的權威，我們要把每一個真理放在祂當有的地位上，不可小題大做，故意誇張；也不可抹殺主的話，等閒視之。不只是遵行我們個人看為要緊的，乃是要遵行全部神的話語。當然女人蒙頭的道理不會比十字架的救恩更為要緊，但在教會的建立中，秩序、地位、權柄都有祂相當的地位和價值。你只作一個蒙恩的人卻不守著秩序和地位，那會叫你自己的工作不能圓滿的發展，也叫全體的工作受到牽連和擾亂。我們若在神話的各方面來留意、來遵行，我們就要看見神完全的恩惠、能力、要運行在祂的教會中。
在今日的末世，撒旦的權柄何等的倡狂！我們何等的需要聖靈的權柄來抵擋它，來消減它！主在世上的時候，打發他的門徒出去做工，特別給他們趕鬼的權柄，我們今日是何等的需要與主有正常、親密的聯絡，好接受祂豐富的能力，讓元首的一切，能從祂的身體上實行出來。──
楊紹唐 田雅各《生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