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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論的迷途

 

    主張進化論的人說,「高等」動物是由「低等」動物進化而來,各類生物都有血緣關係,人自己亦是由變形蟲(阿米巴)所演發的。這樣作為籠統的原則來說,不但沒有困難,並且還好似順理成章,難于否定。但詳細追溯每一類生物的「進化」路線,即所謂進化史(Phylogeny),亦即是追究牠們的祖源,便是困難重重,即使畢生研究各類生物的專家們,亦是自認無知的。

 

【尋索不到的進化史】加州Biola College大學前生物系主任Bolton Davidheiser博士收集八十一個著名進化論學家(大多數是大學裏的動物學教授)的著作中對八十一類動物的進化史,自認難于確言,或完全無法了解。幾乎每一類生物的進化史都有爭執而無定論的。茲選載其中一小部分如下:

    生命(Life):「我們不知道生命如何開始。」──Ann H. Morgan

    動物界(Animal kingdom):「動物最初而最重要的進化步驟,較之植物是更暗昧的。」──Paul B. Wiess

    原生動物(Protozoa):「單細胞生物的祖先是甚麼,我們簡直不知道。」──Cleveland P. Hickman

    纖毛蟲綱(Ciliata):「我們不知纖毛蟲綱是怎樣產生的...」──Gordon Alexander

    後生動物(Metazoa):「後生動物的祖先是一個疑難的奧秘。」──Andre Lwoff

    水母類(The jellyfish group):「對于牠們的來源與分化,我們當然只能揣測。」──Robert W. Hegner

    絛蟲類(Tapeworms):「我們不知牠們的祖先是怎樣的,亦不知道絛蟲怎樣會採取了這種寄生生活的方式。」──Maurie Burton

    節肢動物類(The arthropods):「節肢動物類的進化來源,乃在久遠的先寒武期隱藏著...」──R. E. Snodgrass

    蜘蛛(Spiders):「...我們沒有證據可以知道蜘蛛是從其他生存──或已淘汰──的動物進化而來。」──Willis J. Gretsch

    昆蟲類(Insects):「對昆蟲的來源問題,化石中沒有證據可考;我們所知的最古的昆蟲,並沒有改樣變為其他的節肢動物。」──Frank M. Carpenter

    脊索動物(Chordates):「對脊索動物的來源,科學家們很感困惑,不能決定那一類低等的動物進化到這最後、而最分工的種類。」──Alfred M. Elliott

    脊椎動物類(The vertebrates):「根據我們目前的知識,間距仍無法彌補。對脊椎動物進化的開始,最好的地方是在人的想像(imagination)中!」──Homer W. Smith

    兩棲綱(The amphibia):「...我們今日對這些動物的知識...使我們產生問題之多,猶如我們所解決的問題。」──D.M.S. Watson

    魚類(Fish):「對魚的來源是甚麼,地質的記載至今還沒有證據。」──J.R. Norman

    爬蟲綱(The reptiles):「牠們的進化在化石的記載中沒有直接的證明,但我們可以假設牠們在甚麼條件下發生。」──R.A. Stirton

    鳥類(Birds):「自達爾文的物種論發表之後,一個世紀已經過去,對生命如何傳遞,還有極大的困難需待解決,對鳥類更是如此。」──W.E. Swinton

    哺乳動物(Mammals):「最初進化成功的真正哺乳動物...是小型食蟲的動物。牠們與爬蟲類的關係是甚不明白。」──W.E. Scheele

    馬類(Horses):「馬的真正來源是不知的。」──Tracy I. Stocker

    靈長目(The Primates):「最初的靈長類在何時何處首先出現,只是一種揣測...很明顯地,最早的靈長類是我們還未知道的...」──W.C.O. Hill

    (Man):「我們人種真正的Homo sapiens在何處發生,還沒有普遍的同意。每一個專家有他自己的學說;為著自己的學說,他好似母親保護自己的孩子一樣地與人爭鬥。」──Roy Chapman Andrews

    這些進化論者自己的供認,是對進化論最好的評註。

 

【被揭穿了的魔術】科學不是哲學;科學注重細節問題,從細節的明瞭進而尋索原則。進化論的細節既不能明確知悉,委實無法來談原則問題。但為甚麼教科書上將進化論視為「最淵博深奧的學說之一」呢?因為主張進化論的人用一些相反的術語來裝配著進化論,作為可正可反的解釋。這些術語的例子便是:

    進化(Evolution, Progression)指生物由簡單至複雜的變化。

    退化(Degeneration, Regression)指生物由複雜至簡單的變化。

    微變(Variation, Fluctuation)指生物多代細微的變化。

    突變(Mutation, Saltation)指生物一代巨大的變化。

    趨同(Convergence)指不同物種因生活環境相同而構造趨於相似。

    趨異(Divergence)指同一物種因生活環境不同而構造趨於相異。

    天選(Natural selection)指物種不適應環境而淘汰。

    性選(Sex selection)指物種不適應異性而淘汰。

    此外還有先天的(genetic)、後天的(acquired)、直進的(orthogenetic)、偶然的(fortuitous)、連續的(continuous)、不連續的(discontinuous)等等相反的形容詞。他們以為這樣,對于生物或簡或繁,或同或異,或存或亡,都可解釋,便可將進化論作為萬能之鑰,不管事實如何,都可迎刃而解,無不亨通了。其實呢?運用這些相反的名詞猶如運用雙關之詞,他們已經不自覺地在玩弄魔術家的技倆了。好似將一個洋娃娃配著四張面孔,喜、怒、哀、樂可以同時表現,在任何環境中都可適應。在下述的一個有趣的實例裏,我們更能清楚地看穿進化論的虛詐了。美國University of Rochester大學中設有一個「頭腦研究中心」(Brain Research Center)。該中心的范博士(Dr. J.C. Frentress)研究二種英國鼷鼠(voles)。在實驗室中,一種鼷鼠看見活動的物體便呆立不動,但另一種鼷鼠在同樣情況之下便立即逃跑;一種乃在森林中生活的,另一種則在田野中棲息的。於是,范博士將所發現的事實,奉告給一些動物學家,要求他們作進化論的解釋。但事先他將二種事實顛倒過來,即將本來呆立不動的鼷鼠,作為立即逃跑的;本來逃跑的,作為呆立不動的。這些動物學家們,不知事先事實已經顛倒,竟亦能用進化論來作一個「十分說服的與有權威的」解釋!但事實上,卻已是百分之百的錯誤了。進化論者既以進化為不變易的事實,遇有與進化論矛盾的現象,便毫不猶豫地去尋找或發明術語來自圓其說了。他們將理論再加理論,假設再加假設,橫加修補之後,以為還可維持。但這樣的作風,恰與著名的亞氏原則(Occam's Razor)相違背。(亞氏警告將假設作不必需的增加,認為最直接的解釋是最可靠的解釋。)有些學者,對生物學上目前還不能了解的現象,便去乞靈于進化論,因此將需要在科學上探究的問題「不解決而解決」了,實是令人悲憫的一回事。

 

【空洞的重覆詞】「美麗者悅目」,「健康的人沒有病狀」,「仁慈的人不兇狠」等等句子,都是屬于多餘的重覆詞(Tautology),因為沒有說出甚麼實際的東西來。同樣,達爾文的「適者生存」,或新達爾文論(Neo-Darwinism)的「子嗣最多的物種延續存留」(Survival of those who leave the most offspring),亦屬于同樣的重覆詞。因為這些句子不能推翻,美麗者當然悅目,健康的人當然沒有病狀,適者亦當然較易生存,進化論者便以為學說已經成立了。其實,這些重覆詞並沒有證明任何事實,只是無謂地重述而已。但進化論談物種來源,所以它的中心問題,不是「適者生存」(Survival of the fittest)的問題,乃是「適者由來」(Arrival of the fittest)的問題。一位生物學者說:「其實,適者可以生存就無須有何進化發生。」所以適者生存並不等於進化。

    牛津大學教授達氏(C.D. Darlington)認為達爾文本人在對進化論有爭執的地方,亦故意含糊其詞,使雙方有相反意見的人,都以為達氏的學說符合他們的意見。他說:「達爾文主義首先是一個以『自然淘汰』來解釋進化的理論,最後成為一個可以隨意怎樣解釋都可的理論。」

    最後,我們引用二位學者的意見作為結束。G.H. Duggan在《Evolution & Philosophy(N.A., 1949)中說:「各種極端的進化論是科學進步的礁石,因為使那些信賴它的人錯認他們的問題並錯解由觀察所得的論據。若生物學要進步,這學說必須摒棄,甚至不可作為一個假說(Hypothesis)之用...。」生理學家T.N. Tahmisian說:「那些去教導進化論是生物界的事實的科學家們是大騙子,他們所說的故事在歷史上或許是最大的謊言。我們沒有一丁點的事實可以作為解釋進化論之用。」誰是撒謊者?「撒謊者乃是一個不分想像(imagination)與情報(information)的人。」── 何天擇《人從那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