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下地獄，惡人上天堂
倪柝聲
我們現在讀聖經。請大家看路加福音十八章九到十四節：
「耶穌向那些仗自己是義人，藐視別人的，設一個比喻，說：有兩個人上殿裏去禱告，一個是法利賽人，一個是稅吏。法利賽人站，自言自語的禱告說：神阿，我感謝你，我不像別人勒索、不義、姦淫，也不像這個稅史；我一個禮拜禁食兩次，凡我所得的，都捐上十分之一。那稅吏速速的站，連舉目堂天也不敢，只捶胸說：神阿，開恩可憐我這個罪人。我告訴你們，這人回家去，比那人倒算為義了。因為凡自高的必降為卑；自卑的必升為高。」
這一段的聖經是說一個比喻，這個比喻是主耶穌基督自己說的。祂說有兩個人上殿去祈禱，一個是法利賽人，是一個最好的人；一個是稅吏，是一個最壞的人。主耶穌說：這兩個禱告的結局，就是那個最壞的稅吏得算為義，那個最好的法利賽人算不得為義！甚麼叫作「算為義」呢？算為義，意即法庭在結案的時候，宣告人無罪。算不得為義，意即宣告定罪，應當受刑。「算為義」就是我們信徒平常所說的「得救」。再說明白一點，「算為義」就是上天堂；算不得為義，就是沉淪下地獄。所以，主耶穌在此就是說，有一個好人下地獄，有一個壞人上天堂。好人下地獄！惡人上天堂！這是主耶穌說的。
我們都是想: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但是，主耶穌說：善人下地獄，惡人上天堂。不要希奇，不要以為這是一個創聞。如果有一個上天堂的人，這人必定是一個罪人。天堂裏頭找不，也看不見一個好人，天堂裏面都是罪人！地獄呢？地獄裏面的好人真多咧！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是一個好人，不會下地獄。讓我告訴你，地獄裏面像你這樣的人真多咧！比你更好的人還有哩！憑自己，惡人應當下地獄，善人也應當下地獄，信靠主耶穌，善人可以上天堂，惡人也可以上天堂。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在這個比喻裏說一個好人下地獄，壞人上天堂的故事。你們自命為義人的，自命以為人中人的，請你聽主耶穌的話：好人會下地獄！你們自卑以為是罪人的，自審以為不堪得救的，請你不要灰心，因為壞人能上天堂！
【善人下地獄】我們現在要先看主耶穌所說那個沉淪的好人，看他到底是好到甚麼地步；然後再看也既是好人，為甚麼竟然下地獄。
第十節說：他是一個法利賽人。我們常常想，法利賽人是最壞的，都是假冒為善的；那知事有不盡然的，法利賽人的長處正多呢！法利賽人是最專心守律法的(腓三5)；他們並不像理想派的撒都該人，不信這個，不信那個。他們信神的話，遵守神的律法，也不敢疑惑一字。雖然如此，主耶穌說，這個法利賽人沉淪了！
我們作基督徒的，來赴復興會，手裏拿一本又笨又重的聖經，恐怕在路上被人家看見了不好意思；所以，寧可將聖經留在家中，空手前來赴會，或者就拿一本袖珍新約，避人眼目。我們怕人家說我們迷信了，怕人家譏笑我們。但是，法利賽人並下如此；他們將經文書寫在他們的衣襚上，他們並不怕人的譏笑，他們敢在眾人面前，承認他們是信神的。
我知道有許多的基督徒，他們若到未信的人家去吃飯，或未信的人到他們的家吃飯，他們就不敢在人前禱告感謝了！但是，不感謝，又對良心不起，所以，就眼睛開，在心裏禱告神。他們是何等怕羞！何等的怯縮！不敢在人的面前承認他們是基督徒。但是，法利賽人呢，他們並不如此，他們敢在十字路口上禱告！他們的存心我們姑且不提，但他們的外行，就非平常信徒所可及了！雖然如此，主耶穌說，這個法利賽人是沉淪的，應當下地獄！法利賽人是當日社會中的上流人物。他們是很斯文的，很高尚的，很文明的。但是，神並不管你社會上的地位如何，你如果應當下地獄，神是公義的，祂並不留情，祂必定叫你下地獄。你不要在心裏說，地獄裏也有像我這樣的人麼？也有美麗如我的人麼？也有斯文如我的人麼？也有像我這樣聰明有博士學位的人麼？也有像我這樣富有資財的人麼？讓我告訴你，地獄裏頭像你這樣的人真多呢。就是比你更聰明、更美麗、更斯文、更富足的人也是有的上世人從來沒有一個太好，是不配下地獄的！主耶穌說這個法利賽人是沉淪的；雖然他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他也應當沉淪。請你不要倚靠你社會上的地位。現在這個斯文的法利賽人來到神的殿裏禱告，他禱告說：「神阿。」(11節)諸君！請你們聽這兩個字的稱呼，「神阿」。他並不是一個無神派，他並不是一個愚頑人，因為他不說沒有神；他並不是邪惡的人，並未曾行可憎的事(詩十四1)。他相信有神，他知道，他雖然不能看見神，但藉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羅一19-20)。他並非一個非宗教的人，他信有神。雖然如此，這卻不能叫他得救，這卻不能叫他不沉淪，不下地獄。他是一個很虔誠的宗教家，他來到神的面前祈禱。他是一個好人。但是，主耶穌說，這樣虔誠的好人要下地獄。請你們記得：好人──相信有神的好人──要下地獄！不相信的，更不必說了！
他禱告說：「神阿！我感謝你，我不像別人；……」往下他就說出許多的罪惡。他對神說，他不像別人那樣的壞，不像別人犯了許許多多的罪，他是人類中的第一人──他不像別人。這個法利實人真是一個好人！他真是人世少有的人！但是，主耶穌說：世上罕見的好人應當下地獄，永遠沉淪。你們或者要說：「這個法利賽人，恐怕是假冒為善的，所以，他應當下地獄，若有一個真好的人，他必定會上天堂。」但是，你們從那裏知道，這個人是假冒為善呢？我實在告訴你們，這個人真是人間少有的人──但是，和他同樣的人很多──他真是一個道德完全的人。他這樣禱告，他說他自己不像別人那樣的犯罪；他說他自己有許多的善之後，我們看見主耶穌並不推翻這些，祂並未說他所說的是虛假的；所以，他必定是一個好人。並且，在第九節主耶穌明以他為「義人」，這更證明他是一個理想的好人。但是，好人下地獄。好人應當下地獄！
我們還應當記得：這句「不像別人」的話，是他對神說的。有許多的時候，我作個人佈道的工夫，我問人說：「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是一個罪人，應當有一位救主代替你贖罪呢？」許多都要答應我說：「我又不殺人，不放火，我有甚麼罪呢？我作事都是憑我的良心，我比我的朋友好，比我的鄰舍好，我比眾人都好。」他若是一個不信的人，他還要說，「有許多的基督徒，比我更不好呢！我不必信耶穌就比他們更好了。」不錯，你能對我說這幾句的話。但是你能不能對神說，「神阿！我感謝你，我不像別人犯罪，我比眾人都好」呢？恐怕你許多自是的話，你敢對我說，你卻不敢對神說，你敢在人的面前誇口，說你自己的長處，你卻不敢對神說，你真的比別人都好。你能欺騙人，但你不能欺騙神。你能對我誇口，你能欺騙你的父母、丈夫、妻子、兒女、親友、世人，但你不能欺騙神；你所敢對人說的，你不敢對神說；因為你知道神鑒察你的肺腑心腸。但是，這個法利賽人，他的作事真是憑良心，他不只敢對我說，敢對你說，他是個完人、義人，不像別人那樣犯罪，他並且敢對神說，「神阿！我感謝你，因為我不像別人勒索、不義、姦淫。」他的良心絲毫沒有責備他；所以，他竟然大膽在神的面前，宣告他自己的善行。不錯，他真比常人都好，比你我都好；但是，主耶穌說，這樣的好人，人間少有的善人，應當沉淪下地獄。如果這樣好的人應當下地獄，若沒有他那麼好的人，趕他不上的人，和世人一同犯罪的人，應當怎樣呢？豈不應當更下地獄麼？受更重的刑罰？「這些事既行在有汁水的樹上，那枯乾的樹，將來怎麼樣呢？」如果極好的人應當下地獄，我們犯罪的人將來又怎麼樣呢？所以，請你不要自恃，你雖然好，然而，卻難免地獄的火。自義的人阿，請你不要安心，因為你的義不拯救你。
他不「勒索」。勒索就是用武力或勢力去得所不應當得的財物。這個法利賽人，他雖然有勢力，可以勒索，但他不為。我不知道讀此篇的，有多少倚仗他自己的權力以得人的財物。但是，你自己知道，神也知道。恃勢凌人，是何等的普通！但是，這個法利賽人並無此種行為，他並沒有勒索。雖然如此，主耶穌說，他仍難免於沉淪下地獄。好人要下地獄。如果良善如這個法利賽人的，尚須沉淪，那勒索人的，要到甚麼地步呢？
他也沒有「不義」。凡不合乎公正的都是不義。不義是今天最普通的一個罪惡，不必說在行事為人上，有許多的不義，就是在物質上，已經有許多的不義了。你的家裏、臥室裏、學堂裏、客聽裏、公事房裏，有沒有一件東西本來不是你的，但是，現在變作你的呢？請你搜查你的臥室、你的廳房、你的箱櫃、你的衣袋看看，有沒有甚麼東西是你從不義中間得來的？請你查驗你自己的心，請你問你自己說，有沒有甚麼東西，是我用不義的法子得的？就是一件衣服、一個銅板，也算是不義。我們謙讓一點就說，這些東西是從不義中間得來的，但說明白一點，直一點，這些東西是你作賊偷來的！不義就是偷。你有沒有偷甚麼錢，偷甚麼東西？你有沒有向人借物不還？這些都是不義！
我有一次在漳州開會，有一個小學生偷她的先生的五個銅元；聽道以後她知道這個是罪，聖靈催迫她，她就向她的母親述明原委，要五個銅元，去還給先生。還有一個小女學生偷她主任的兩個枇杷；她的主任本是非常威嚴的，學生們都不敢對她說話；這小學生得主恩之後，知道她應當除去她的不義，就大膽向她的主任認罪。開會兩個禮拜徒，我到鼓浪嶼聖教書會，裏面的經理先生告訴我說：他接了一封信和一本字典，信裏說，本人從前從書會裏拿去此書，並未算錢還賬，今知這是不義，故特寄還。親愛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不義？我盼望你們沒有不義。但我怕你們中間難免有不義的人，我恐伯你自己難免有不義的事！這個法利賽人是沒有不義的。他敢對神說，他自己沒有不義。但是，主耶穌說，雖然他沒有不義，雖然他是個善人，然而，他仍不得稱義，不能得救！好人下地獄！如果沒有「不義」的人，尚且應當沉淪，那不義的人豈不更應當沉淪，更應當下地獄麼？你我應當下地獄，沒有話說。
他也沒有「姦淫」。我不知道讀這篇的人，有多少是犯過姦淫的；但是，你自己知道，神也知道。姦淫的罪是何等的污穢！但是，許多的人在肉身上真污穢過他們的床榻了！若說到心中動淫念就是犯罪的話，就恐怕世上少有完人了！主耶穌說，「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這人心裏已經與她犯姦淫了。」(太五28)現在，保守身體潔淨的人少，保守心思清白的人更少！犯這樣的罪的，神必定刑罰。祂不能不刑罰罪。這個法利賽人是一個有道德的人，他並無不清潔的事，他沒有姦淫。但是，主耶穌說，沒有姦淫的好法利賽人應當沉淪，下地獄，好人的結局就是下地獄啊！如果好人如此，那末壞人呢！犯姦淫的人，豈不更應當下地獄麼？
這個法利賽人，不只在消極方面，沒有作許多的壞事，並且，在積極方面，也有許多可取的地方。他「一個禮拜禁食兩次」(12節)。我恐怕有許多的人，從他作基督徒起，還沒有禁食過一次，或者還不知道甚麼是禁食呢！但是，這個法利賽人是很刻苦的，他攻克他的身體，他不放縱他的情慾。他是一個自治的人。他服事神是很敬虔的、專心的，律法並沒有要求人應當一禮拜禁食兩次，但他竟作到律法所沒有吩咐的。雖然如此，主耶穌說，他還會沉淪的，應當下地獄；這樣，那趕他不上的人，豈不應當受更重的刑罰麼？這樣看來，你還能盼望得救麼？
凡他「所得的，都捐上十分之一」。他並不是一個守財奴，他是很疏財仗義的。十輸其一是他的章程。現在的基督徒莫說沒有十一之捐，恐怕就是百一，也是很少的。許多的人當捐錢時，都是以為銀圓太大，銀角太小，銅元不大不小，應當拿出來捐！這個法利賽人並非如此，他很有積財於天的思想。但是，主耶穌卻說，他應當下地獄。出力捐錢的人還應當沉淪！若好人下地獄，那一毛不拔的，當受何種的刑罰呢？
我們看以上，就知道這個法利賽人是一個何等完善的人。不特在人的眼光看來，他是一個好人，就是他自視也是毫無瑕疵的，雖然，我們不說他是個聖人，然而，他也不失為今世所少有的一個善人。主耶穌竟然判決說，這人不得稱義，尚未得救，應當沉淪！所以，世人若有以為自己應當作好才能得救的，或者以為自己是好人所以能得救的，都應當知道：好人像這個法利賽人的，尚且不能得救，我們就作好那能得救呢？我們雖是好人又那能得救呢？所以，好人哪，請你不要自足，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就足以得救了，應當知道：照主耶穌的斷案，你尚是地獄裏頭的人咧！罪人哪，請你不要以為你應當慢慢的作好，作好，後來得救。讓我告訴你，這是撒但的福音。莫說你不能作好，就是能作好，好到像這法利賽人的地步，你還是應當下地獄的咧！作好有何用處？我們的主耶穌特意在這裏選擇一個特等理想的善人，說他尚是沉淪的。好叫一切要倚靠自己的義的人，灰心喪志，知道自己的義是不會自救的。得救的法子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弗二8-9)。所以，人若要得救，請不要向自己變好這條路上去尋求。要得救應當信主耶穌(徒十六31)。
這個法利賽人，既是這樣的好人，他為甚麼竟至於下地獄的地步呢？這有甚麼理由呢？我們現在要看這個好人，所以下地獄的緣由。
第一，「他仗自己是義人」(9節)。不錯，他在道德上，確有出人頭地之處，他就自足了，以為如此就足以言得救了，大有若有人上天堂就捨我其誰之概。「仗」的意思就是「倚靠」。他倚靠他自己的義行，以為他的義行，能夠叫他得稱義(得救)，他不知道，世人「都像不潔淨的人，所有的我都像污穢的衣服」(賽六四6)，不足以蔽體掩羞，而免神的定罪；他也不知道，照神的眼光看，世上「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羅三10)，他卻以為「我不像別人」，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義人哩！他自以為他曾遵照律法去行，並且，他所作的還過於律法所要求的，所以，他必定得稱為義，他像許多的人一樣，以為作好就能得救。豈知聖經說：「凡有血氣的沒有一個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稱義」(羅三20)；又說：「我們(使徒們)看定了，人稱義……不在乎遵行律法」(羅三28)；又說：「人稱義不是因行律法……我們不因行律法稱義，因為凡有血氣的，沒有一人因行律法稱義」(加二16)；又說：「沒有一個人靠律法在神面前稱義」(加三11)；又說：「祂救了我們，並不是因我們自己所行的義」(多三5)。行律法意即作好。行律法不能稱義，意即作好不能得救；這是聖經至再至三申明的。這個法利賽人雖有義行，豈知他的義行不能使他得救呢！他「倚靠自己是義人」，想要進入天堂，至終竟作地獄中人。這是何等的可惜！他以為自己有義，不去尋求神在主耶穌基督裏所預備的義，就陷於沉淪地位。因為世人的義，總不能叫神滿意，神不是真見祂自己的義，祂不肯救人。這個法利賽人「因為不知道神的義，想要設立自己的義，就不服神的義了」(羅十3)。「不服」就是反叛。在神的面前，這人是個叛徒，也還有得救的盼望麼？
咳！現在這個法利賽人的苗裔何其多呢？許多的人尚是以為我自己是個好人，所以，我能得救。許多的人尚是以為我應當作好，才能得救。豈知主耶穌說，好人下地獄呢！你如果是這樣的人，請你快回頭來信主耶穌，作好不能叫你得救。世界沒有一件東西比你自己的義更靠不住；倚靠自己的義的義人法利賽人已經下了地獄，作一切要作好而得救之人的榜樣。你何苦再蹈覆轍呢？
他還不只「仗自己是義人」，主耶穌說，他「自高」(14節)。自高的人要下地獄。我是一個傳福音的人，讓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驕傲的人得救。人如果要得救，應當承認自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罪人，不能自救，不能自恃，承認地獄是他所應當得的分，俯伏在十字架下求恩，相信在羞愧中被人家釘死的拿撒勒人耶穌就是他的代死救主。這是何等的謙卑！非謙卑，誰肯如此？天下沒有一件事比相信主耶穌作救主更謙卑的！世人何等的不願說，我不會作好，也不能作好！自高的人不肯來到受人輕看的十字架前尋求救恩。自高的人不會得救。自高的人何等的愛說，我會作好，將功補過，就是作不好，也是一人作事一人當；你若叫他自承為罪人，承認主耶穌為救主，這是何等的難！驕傲的人哪，請你今天不要再驕傲，請你自卑在神的面前，不然，你的驕傲，就要叫你下地獄！
不特如此，並且他並沒有向神求恩。他以為像他這樣有資格的人，不必向神求恩。像他這樣的義人，已足以得救有餘了，何必再向神求恩：自己已經會作好了，並且也作得好了，何必再作這種丟臉求恩的事呢？他雖然是上殿禱告，主耶穌說，他的禱告，不過是「自言自語」吧了。你試讀十一、十二兩節，看他到底有沒有禱告，他來到神的殿裏，並不是說，神阿！我有某個某個缺乏，求神補滿我。他也不是說，神阿！我自己不能自救，求你救我。他乃是對神說，神阿，我感謝你，因為我不必你的幫助，就已經好了，我並沒有作某件某件的壞事，並且，還作許多的好事。他並沒有禱告！他沒有求神！他以為他自己是無上的人了，他已經好到極點了。他沒有來禱告，他是來報告！他就是來到神的面前，對神作一個報告，叫神知道他的長處。他好像是對神說：神阿！我感謝你，因為我沒有犯許多的罪惡，並且作了許多的好事；我恐怕你不知道，特來報告你知道。他並沒有向神求恩。這人真是一個好人！照他自己的估價，照世人的品評，他都是一個好人。但他是神聖潔的門外漢。他從來沒有看見神，也不認識神。所以，竟敢在全聖全善的神面前誇口！如果不是心眼完全瞎了的人，必定不至如此糊塗。他自己和世人雖然以他為善人；但是，從神的眼光看過來，他還是個罪人，他仍未稱義，尚須得救。不然，他就是沉淪下地獄的人。照神的看法，世上著名的罪人，應當如何有一位的救主，代他贖罪，代受他的罪刑；這個所謂的義人也應當有。但是，他對此是瞎眼的，他從來不認識神，也不知道神的恩典，所以，他不知道他自己在神的面前也是一個罪人，也應當有一位救主。他太自足了！他太自恃了！他太以為自己能！他太以為自己會！這個法利賽人下地獄時，必定愕然以為他是錯到了那地方！豈知那地方真是他的老家呢！
這個法利賽人已經沉淪了，我們應當以之為殷鑒。他對於得救的理想，有兩個大錯誤：一，他以為要得救應當作好；二，他已經好了，所以，他必得救。豈知這是荒謬的思想呢。我們讀了聖經，像以弗所書二章八節九節，我們知道，得救不是因作好，乃是因相信主耶穌的恩。「信祂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經定了」(約三18)。人的得救和沉淪，就是看他相信不相信，接受不接受主耶穌在十字架所成就的救恩；並不是看他個人的好壞。如果人得救不是因作好，就好人當然不得救。所以，親愛的讀者們，請你不要以為你應當慢慢作好，才能得救。我知道，神也知道，你不能作好。就是你作得很好，全善的神也是不以你的好為好的。你的善行永遠不會拯救你。我們不能因作好，而買得神的救恩。我們應當先得救，後作好；你不要顛倒了，以為應當先作好，然後才能得救。請你現在就來接受主耶穌作你的救主，得救。
【惡人上天堂】我們現在要看主耶穌所說，那個得救的壞人，看他到底壞到甚麼地步；然後再看，他既是壞人，為甚麼竟然上天堂？
這個人是個「稅吏」(10節)。按當時猶太社會的情形，稅吏是國民中最卑鄙不過的一等人。我們中國人看男人最壞的，就是為盜；婦女最壞的，就是為娼。所以，我們有「男盜女娼」的話。在猶太人，看男人最卑賤、最下流、最污穢、最罪惡的職業，就是為稅吏。男而至於為稅吏，女而至於為娼妓，就為人類所不齒了。但是，主耶穌說，他雖然是人們所輕看藐視的，但是，他竟得神的稱義，他得救，他得上天堂！
當日猶太人屈處在羅馬政府專制威權之下，羅馬人對於猶太的關稅，是取「包捐」的制度；就是政府定規某地當有多少稅銀，然後招人來包。這些稅吏就是向羅馬政府納款色捐的人。他們既包了以後，就任意苛征，凡超過原定數目的稅銀，就為他們的所有物。這等人助紂為虐，加之錙銖計較，惟利是圖，所以，就被社會看為一種最下流、最卑鄙的人類。這是世人眼光中的稅吏。你若問猶太人說，那一等的人是最壞的？他們必定答覆你說：稅吏。但是，主耶穌說，稅吏上天堂。惡人上天堂！如果罪大惡極如稅吏者，尚能得救，就何況那些罪惡比稅吏更輕微的呢！
他是一個「罪人」(13節)。他自己的良心控告他自己。他所作的事，都是違反神的律法的，他不能守神的誡命。他的思想是污穢的；他的眼睛是看他所不應當看的；他的口是說他所不應當說的；他的手是作惡事，腳是走壞路；他充滿私慾，和一切不敬虔的事。他只知道損人利己。他是個守財奴，私囊得飽，他就甚麼事都不管，更何論乎甚麼仁義道德。他轉耳不聽孤兒寡婦的呼求，如果他的資財能盈千累萬，他們雖然輾轉於溝壑之中，也在所不顧。他沒有敬拜神，他所有的行事、為人、存心，都是與神為仇的。總而言之，他是一個罪人。但是，主耶穌說，這個稅吏得稱義。罪人上天堂！
世上的罪人哪，你知道你自己是個罪人，你以為你自己是不堪救藥的，你以為你自己是不堪得救的，也是不能得救的，你看你自己的思想行為，你的良心就定你自己的罪，以為你是應當沉淪的；親愛的罪人哪，讓我告訴你，你不必灰心，你不必絕望，主耶穌說，罪人能上天堂。困苦的人哪，請你不要失望，在這裏有福音，你雖是一個罪人，但是，罪人可以得永生。你雖不會自救，但你能得救。在主耶穌這裏有救法，你來接受祂的救恩吧！法利賽人說，他「不像別人，勒索、不義、姦淫，也不像這個稅吏」(11節)。可知這個稅吏大概是勒索、不義、姦淫，諸罪全備的。這個稅吏時常藉勢欺人，用權力勒索人。他所作的事，都是充滿不義。他的家裏有許多的東西，都是他所不應當有的，乃是他用詭詐的法子得來的。他犯姦淫，得罪他的身體。甚麼污穢，他都沾染；甚麼罪惡，他都干犯。但是，主耶穌卻判決說，這樣的稅吏能上天堂。
從世人的眼光看過來，這樣的罪人應當沉淪有餘。如果是按人們的判案，就好人可以上天堂，壞人應當下地獄。加果我們可以作好，就必以為善人可以得救，惡人應當沉淪。如果是我們定規，是法利賽人必定得永生，稅吏必定受定罪。幸得世人對於得救和沉淪，並無置喙的餘地。幸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定規說：好人應當下地獄，壞人可以上天堂，我們才有得救的可能。因為世上的好人，並無幾個，世人盡是罪人(羅三)。如果好人方能得救，就得救者將有幾人？世人豈不都應當沉淪麼？幸得主耶穌定規，罪人可以上天堂，所以，我們罪人才有得救的盼望。讚美主！
我有一次搭寧興輪船從滬上回閩。我在船上和閩中一位很著名的商家談道。我對他說主耶穌代死贖罪的福音。他就答應我說，孔子所說的最好，「獲罪於天，無所禱也。」我就問他說：「照閣下耳目所及，不獲罪於天者究有幾人？」停了一會，他答應我說：「恐怕沒有一個！」我說，「好，世人既都獲罪於天，是世人豈非都無所禱麼？若然，就尚有話說麼？我們豈非都坐以待刑麼？」他沒有話說。真的，世人都是罪人，都當沉淪；但是，神有恩典，神有福音；雖然世人以為獲罪於天是無所禱的；但是，神卻施恩給一切獲罪於天的人，替他們預備一位救主，代替他們死，為他們贖罪；叫一切罪人都有機會可以得救，上天堂。所以，罪人哪，你應當快來，接受神的救恩。惡人可以上天堂，這是福音。
這個稅吏是罪大惡極的，但是他得救了；這樣，難道人都當犯罪，叫自己變成大奸巨惡，然後可以得救麼？這樣，難道人們可以隨便犯罪，而得救恩麼？不是。斷乎不是。主耶穌所說的是，罪人可以得救，並非說，罪人是因犯罪得救。罪人自己原是應當沉淪的，但是，因為罪人倚靠了第三者叫他得救。我們現在要看這個稅吏如此犯罪，後來竟然得救的緣故。好叫我們和他同作罪人的，知道如何效法他，而得救恩，叫我們惡人能上天堂。
他雖然是個賣給罪惡的人，他在神的面前，並不敢驕傲，以為自己有甚麼；主耶穌說，他「自卑」在神的面前(14節)。經上說：「神阻擋驕傲的人，賜恩給謙卑的人」(雅四6)。他知道他自己的行為，他知道他自己沒有甚麼可以誇口的。他看他自己有許多的缺久，他知道他自己是應當被定罪的。他自卑於神的面前。他來到神的殿裏，「遠遠的站，連舉目望天也不敢」。他知道神是至聖潔的，至公義的，像他這樣的人，不配親近神，不配仰望神；他沒有甚麼善行可以報告於神。他知道他自己不能自救，所以，他來到神前求恩。
「神賜恩給謙卑的人」。你若驕傲，以為你甚麼都有了，一無所缺了；我願意聖靈開啟你的心，叫你看出你自己的缺乏，叫你來到神前求恩。你若已經自知缺欠，就請你不要驕傲自欺，以至沉淪。驕傲已經誤了多少人不信救主而沉淪；我願驕傲不致誤了你。他在神前禱告說：「神阿！開恩可憐我這個罪人」(13節)。他並不像法利賽人「藐視別人」，說別人如何犯罪。他承認他自己是個罪人：「我這個罪人。」這一句話是何等的難說！人願意承認說：「世人都犯了罪」(羅三23)。但人不願意說：「我犯了罪。」人願意承認說，世人都是罪人(羅三10~12)；但人不願意自承說，「我是個罪人」。這是太丟臉的上這個稅吏自居在罪人的地位。這個地位是每一個要上天堂的人所應當，所必須自居的。讓我告訴你，如果世上有一個得救的人，這人必定是一個罪人。沒有一個不是罪人的人，能得被選以入天堂。你如果得入天堂，去問裏面的人，到底地們從前是甚麼資格的，他們必定異口同聲答覆你說，他們從前都是罪人。天堂裏所有的人，不過都是蒙恩得救的罪人而已。他們自己並無甚麼特長。天堂是專為罪人預備的；不自承認是罪人的，尚無資格以進入天堂咧！天堂專門歡迎稅吏和妓女，凡是罪人相信主耶穌的，都可來！
主耶穌說，祂來「本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太九13)。又說「人子來，為要尋找拯救失喪的人」(路十九10)。所以，你如果是一個義人，祂來就並不是呼召你，尋找你，拯救你；你若自承你是一個罪人、失喪的人，祂就要拯救你。自居罪人的地位，是得救的頭一步工夫。這個稅吏雖是一個罪人，應當沉淪的，但他得救了，因為他並不假冒為無罪的人，他承認他自己是一個罪人。
英國著名傳道司布真先生一夜作了一夢。夢見到了天門外邊，看見有一群又光明又榮耀的聖者，排隊，擎得勝旗，且走且唱，進入天堂的門內。他們一到那門內，司布真聽見裏面立刻有了歡樂讚美的聲音來歡迎他們。他就問一位天使說，到底這些是誰？天堂裏頭的人如此歡迎他們。天使答說，他們是古時的先知。司布真說，可歎！我不是先知，不配和他們一同進去。過不多時，又有一隊像從前的，也進入天門，門內也是照樣歡迎他們，他又查問他們是誰？天使答道，是使昔的聖徒，司布真自知不是古聖，不配和他們同人。過不多時，又來一隊，是古昔的殉道者，司布真也不敢與他們同進。最後，有一隊比前三隊的人還多，也來了；裏頭有兩個人是司布真所認得的：一個是用膏抹主的女人，一個是與主同釘的強盜。司布真以為這隊進去，必無動靜；那知裏面歡迎喝彩的聲音，比前三隊進去時還大七倍。司布真問道，這些是甚麼人？天使答說，這是死在罪中，被主耶穌救活的人。司布真歡喜說：惟願主耶穌永受頌讚！這隊就是我的同伴！他夢到此就醒了。這雖然是一個夢，然而，這是何等的真！天堂的主歡迎罪人。
聖靈在人心中頭一步的工作，就是叫人知罪。神拯救一個罪人的頭一步，就是差遣祂的聖靈，作工在人的心裏，叫人為自己的罪責備自己。有一次，我在一個地方開會，有幾個小女學生大受聖靈的感動，深深知道她們自己是罪人。會畢以後，她們就等我和她們談道。我看見她們的眼睛沒有一個是乾的。她們每一個都為她們自己的罪憂愁。她們告訴我說：她們現在非常難過，她們知道她們自己都是罪人，不知道她們能得救否？我就告訴她們說，她們知道她們自己是罪人，這就是聖靈在她們心中作工的明證。後來，我就讀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五章二十四節，以及其他的應許，叫她們知道：她們自知是罪人之後，若肯相信接受主耶穌作救主，就有永生得救。聖靈開了她們的眼睛，她們當時就看明白了十字架的救恩，就享受了救恩的快樂。她們現在尚是天天歡喜快樂在主的裏面。所以，如果這個時候，聖靈叫你知罪，這不是祂要定你的罪，這表明祂要拯救你。
這個稅吏不特自處在罪人的地位，並且，他真為他自己的罪惡悲傷：「捶胸。」他恨惡他的自己。他想到他自己從前如何犯罪，他不禁悲從中來，捶胸懊悔。輕看自己罪惡，不為自己罪惡憂愁的人，後來必定易於犯罪。「因為依神的意思憂愁，就生出沒有後悔的懊悔來，以致得救」(林後七10)。聖經說：「神與心靈痛悔謙卑的人同居，要使謙卑的靈甦醒，也使痛悔人的靈甦醒」(賽五七15)。「神所要的祭，就是憂傷的靈，神阿！憂傷痛悔的心，你必不輕看」(詩五一17)。所以，親愛的罪人哪！不怕你的罪惡大，只怕你不肯承認你自己是罪人，而為你的罪憂傷。你若小覷你的罪惡，不肯自居在罪人的地位，你就必定不肯來尋求一位救主；就是救主已經送到你的心門口，你還是不要的。實在說起來，自卑是沒有價值的，自居罪人的地位，和為罪憂愁，也是沒有價值的；然而，人非自卑，非自視為罪人，非為罪憂傷，就必不要這位罪人的救主、主耶穌基督。這個稅吏的自卑，自承為罪人，為罪憂傷，並不能拯救他，叫他得永生，不過這幾步，預備他的心來得救恩而已。
這個罪人得救的獨一無二原因，就是因為他相信十字架替死的救恩。他雖然自卑，然而自卑不能救他。他雖然憂傷，然而憂傷不能救他。他雖然自承為罪人，但是自承為罪人也不能救他。雖然這些預備他接受救恩，然而這些並不能救他。雖然沒有這些的人要沉淪，然而這些並不會救人，罪人得救，只因主耶穌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並不因別的。
他禱告說：「神阿！開恩可憐我這個罪人。」這句話在原文裏，尚有一個譯法，就是「神阿！為我這個罪人贖罪」；或作「神阿！准我這個罪人贖罪。」這是十字架。沒有一個人能不因十字架而得救的。大概這個稅吏站在殿上禱告時，聖靈感動他的心，叫他知罪，他遠見院中祭司正在那裏獻祭，他看見犧牲如何代替罪人死；所以，他就求神說：「神阿！為我這個罪人贖罪。」他知道他自己是個罪人，他知道罪是有刑罰的，罪人斷不能得稱義，不能上天堂。他也知道，他自己的罪若非有一位代贖的救主，他是應當沉淪的。他的心仰望救主，他的心仰望贖罪祭。他開聲求神。他就得救了，天堂就保險是他的了！
他來到神的面前，並不是求神幫助他，叫他回家之後，自己能夠改變。因為他知道他自己是不能改變的。他不會改良改造他自己。他知道：他有罪；有罪，若沒有人代替受罪的刑罰，他自己就要沉淪。他仰望一位代替的救主，所以，他得救了。親愛的讀者哪，我們都是罪人，不能自救。所以，主耶穌特意來救我們。祂不是來作我們的模範，作我們的榜樣，乃是來替我們死。祂是來替死，替你我死。你我有罪，你我應當死，主耶穌來替你我的罪死，所以，現在你我不必死了。「祂被掛在木頭上，親身擔當我們的罪」(彼前二24)。「基督也曾一次為罪受苦，就是義的代替不義的」(彼前三18)。「祂為我們的罪作了挽回祭」(約壹二2)。這一件事是最要緊的。有了主耶穌的替死贖罪，我們自己就不必死，就能得救；沒有主耶穌替死贖罪，我們就要擔當我們自己的罪而死──沉淪。不錯，稅吏是一個罪人，但是，他倚靠一位替死贖罪的救主，所以，他沒有罪了，不必死了，不至下地獄了。稅吏得上天堂，並不是因他自己的功績，乃是因第三者的功勞，乃是因一位救主的救功。照樣，所有上天堂的人，沒有一個是因他自己的義行，乃是因為他們依靠主耶穌十字架上的功勞。
稅吏來到神面前求贖罪。「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然而，人未曾信祂，怎能求和呢」(羅十13~14)？稅吏求告神，因為他先信神。他得救，因為他相信神要贖他的罪。信得稱義，信即得救。他對救恩的道是非常明白的。「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信」(弗二8)。他知道他自己是有缺欠的。他也知道這個缺欠，除了神的憐憫之外，沒有別的能補救。他求神開恩可憐他。他知道得救是本乎恩，「神救了我們，並不是因我們自己所行的義，乃是照祂的憐憫」(多三5)。他知道神是藉救主施恩給他，他應當有一位代死的救主，贖盡他的罪惡。所以，他祈求神開恩，祈求神贖罪。他祈求，他用信心求，他的心相信，所以，他得。
【得救與沉淪】稅吏上天堂，並不是因為他自己是出類拔萃的，乃是因為他蒙神的憐憫，得救主的代贖。罪人上天堂並不必有代價，因為主耶穌已經代替我們在十字架上付出所有的代價了。法利賽人沉淪，因為他沒有一位救主；稅吏得救，因為他有一位救主。得救與沉淪，和你自己，和你的行為，是絲毫沒有關係的。人善如法利賽人，他仍難免於下地獄。人惡如稅吏，他卻能上天堂。下地獄者並非因自己的惡；上天堂者也非因自己的善。此中的分別，就是因為信與不信十字架上代死的主耶穌而已。「信子的人有永生；不信子的人得不永生，神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約三36)。永生和永死的定規，就是看你信不信而已。我今天勸你，求你，快來相信主耶穌的替死，你就要得救。
善人下地獄，惡人上天堂。善人下地獄，並非因其善，乃是因其不信主耶穌為救主；惡人上天堂，並非因其惡，乃是因其信主耶穌為救主。所以，要得救恩的人哪！第一，你應當知道，救恩並非一種的買賣。並非你自己慢慢的作好，後來得救恩為報酬。救恩乃是神的白恩。白白賜給一切相信的罪人。神不管你這個人多壞，你若肯接受主耶穌作你的救主，相信祂的死就是替你死的，你就必定得救，因為你罪惡所應當得的刑罰，主耶穌都替你擔當了；沒有一個罪惡，能在審判的日子站起來控告你了。你是完全，絕對得救了。神不管你多好，你若不接受主耶穌作你的救主，相信祂的死是替你死的，你就必定沉淪；因為你的好不能蓋過你的壞，你的善不能贖出你的惡；你自己還是沉淪的。神現在已經定規了，凡相信主耶穌的都得救，不信的都沉淪；不信的善人下地獄，信的罪人上天堂。
所以，善人哪！請你不要驕傲，你的善必定不會拯救你。所以，壞人哪！請你不要灰心，你的惡必定不會定你罪。感謝讚美神！因為祂的救恩是何等的奇妙！雖然我們世人都如這個稅吏一樣，是無依無靠的罪人，將來是應當受永刑的，祂卻叫主耶穌代替我們死於十字架上，叫我們一信祂，一接受祂作我們的救主，就能得救，這是何等的大恩！所以，罪人哪！請你效法這個稅吏，自己在神的面前，承認你自己的罪惡，用信心來到神的面前，求神說：「神阿！求你開恩可憐我這個罪人，因主耶穌十字架的代死拯救我。」
神就必定救你。感謝神！因為祂有這樣的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