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道祈禱的價值,它的寶貴超出任何時代之上,永不可,永不可忽略它!”
--波克其頓爵士
“祈禱是傳道人所必備的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第三個條件。那麼,我親愛的弟兄,祈禱吧!祈禱,祈禱,祈禱!”--倍遜
祈禱,在傳道人的生活中,書房中,講臺上,都必須是一顯著的孕育一切的力量,也是能將色彩給予一切的一個因素。它決不可占次要的地位,不可成為外衣。傳道人與他的主一同“整夜祈禱”。為了在舍己的祈禱上訓練自己,他應該看主的榜樣:“天未亮的時候,耶穌起來,到曠野地方去,在那裏禱告。”(可1:35)
傳道人的書室應該是一個內室,一個伯特利,一個祭壇,一個見異象之處,一個梯子。那裏的每一個思想都是先向天升起,然後才向人發出。講的每一部分,都被天風所熏化而具有重要性,因為神在其中。
火被點起以前,機器是不可能轉動的,照樣,除非祈禱之火先被點起而產生熱氣,講道就其屬靈的果效而論,是死的。不管它的詞藻如何華麗,結果如何完全,或具有任何優越技巧,如果沒有祈禱之巨大動力充於其內,包圍於其前其後,講章的美妙、力量、結構、內容,都不過象廢物一樣。傳道人必須藉著祈禱把神放在他的講章中,他必須先藉著祈禱使神靠近聽眾,然後纔能使其講章與聽眾的心靈相交。他向神有了打開的路,就必然向信徒有打開的路。
我們需要再三指明:將祈禱當成一種習慣,或一種履行的公事,它就成為死而腐敗的東西。這不是我們所呼籲傳道人要作的祈禱。我們所注重的是真祈禱,這樣的祈禱纔能使傳道人生命裏每一樣優良的質素如火燃燒起來發生作用,它是產自與基督生命上的合一。聖靈的充滿,滿溢的溫柔之愛,對人永遠福份的關心,如火焚燒的尋求神的榮耀之熱誠,對自己工作之困難以及各種微妙關係的洞察,以及需要神大能之助的深深感覺,建立在這些嚴肅而深入之信念與條件上的祈禱,纔是唯一真實的祈禱。以這種祈禱為後盾的講道纔能將永遠的生命的種子撒在人心中,並且建造人的靈性使之適於天家。
不錯,有人祈禱很少或完全不祈禱而能講出一篇吸引人的講章,令人愛聽,引人入勝,思想高超有力,詞句美妙,外形優越。但是那能完成神目標的講道,必定是由祈禱產生出來的,連經文與講章都包括在內,而且是在祈禱的心情與能力中講出來的;不但如此,講後又隨之以祈禱,使所傳的信息帶著能力在聽眾的心裏存留,講道雖畢,而其效果不止。
我們可能用許多理由來原諒自己在講道上缺乏屬靈的效果與能力,但是真正的原因,就是未曾懇切的祈求神藉聖靈的能力與所傳的信息同在。有無數的傳道人,能發出煌煌的講章,但是其果效存留的時間極短,不能進入那有神與撒但激烈爭戰的靈裏面而發生作用,因為他沒有藉著禱告而獲得強大的戰鬥力,在屬靈的掙扎中得勝。
那些為神獲得巨大戰果的傳道人們,就是那些在向聽眾呼籲以前,先向神作有力呼籲的人。在內室裏祈禱有能力的人,就是在臺上向人有能力的人。
傳道人是人,所以可能被人類各種潮流所影響,事實上已經有許多傳道人被他們衝動。祈禱是一種屬靈的工作,人的天性不喜歡這種吃力的心靈的工作,只想在風平浪靜的大海上,被順風吹到天堂裏去。祈禱是一種使人自卑的工作,它低看了智力,否定驕傲,釘死了虛榮,表明了我們屬靈的破產;這一切都是血氣所難以忍受的。不祈禱是易事,忍受祈禱上的這些要求是難事。所以我們就作了現時代中(也許各時代都是如此)最顯著的惡事之一--少祈禱或全無祈禱,也許少祈禱比全無祈禱更壞,因為它是一種良心的麻醉劑,是一種諷刺,是一種欺騙,是一種偽裝。
我們所給予祈禱的短少時間,指明了我們對它的低估,普通的傳道人每日用於祈禱的時間,與用於其他事務上的時間,比較起來,幾乎等於零。只在晚上在床旁祈禱幾句,或者再在早晨穿衣之前匆促的加上幾句,這並不是不常見的情形。這與聖經裏或歷史裏的神人們的祈禱獻上的時間與力量比較起來,是何等的可憐與卑微!我們兒童似的祈禱,放在歷史中真正“神的人”祈禱旁邊是何等的可憐與卑微!神實在將它國度的鑰匙,交給那些認為祈禱是他們主要的工作,而按照他們對祈禱所估計之高價用大量時間去祈禱的人,神藉著他們在世上完成奇妙的工作,偉大的祈禱,是神所揀選偉大領袖的標號與印記,也是神必將那征服一切的能力加給他們的“質”。
傳道人被委派去祈禱,正如被委派去講道一樣。如果他不將兩者都做得好,就是沒有完成他的任務。他可能用人類與天使一切的口才講道,但是除非他會用那動用天上一切能力的信心來祈禱,他的講道就其榮神救人的永久果效而言,只是響的鑼鳴的鈸一般。──
邦茲《祈禱出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