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生活之要素──信行知
今天是培靈會最後的一天，也是我在培靈會最後的講道。此會之目的，就是謀求各人靈性生活得長進。甚麼是靈性生活？有三個字可以概括他，即信，行，知是也。今年勉勵會講義，春季的是我編輯，其中有幾個禮拜講論這個題目。但是很散漫的，今我把他撮合起來。
信心是一切的根基：是靈性生活的第一要素。信心非客觀的，非遺傳的，非因襲的，非模仿的；信心要由經驗而生，在自己的行為上表現出來。今日新神學家的信心，乃假定的。我們的信心不要假定的，是要實在的。此種信仰決非盲從，乃是有知識在內。十分盼望此次培靈會能使我們有實在真正的信仰，有屬靈的眼光，能看透聖經的奧理。凡是屬靈的人，必有屬靈的知識。對於聖經如秋水澄清可一望到底。我們的目的，要提高我們的靈性生活，使信心更堅，行道更熱，知道更深。茲將信，行，知三者，分論如下。
（一）乃互為起點彼此循環的
哥侖布尋獲美洲，是先信地球是圓的，然後掉船去尋找。這是憑信而行。後來果然發見了新大陸，證實他所信者不錯，就成為一種新知識了。今日科學家發明一切物理，都是由信而行，由行而知的。馬可十一章二十四節說：你們禱告祈求的，無論甚麼，只要信得的，就必得。這是要我們信耶穌的話是真確的去實行祈求，終必得。到那時便知道主的應許是真確了。這樣的生活是從信為起點的。彼後一章五節說：先有信心，加上德行，又加上知識。如不肯先憑信而行，必無經驗，既無經驗，哪裏得有真知識？這是從信為起點的。
然而也可以從知為起點。羅馬十章十七節說：信道是從聽道來，末聽道，則不會信道，未信道，更不會行道。天下有許多事理，人之所以信者，是由於知。知愈明，信愈篤，行也愈力。我們欲行道有力，必須堅定自己的信仰；欲堅定信仰，必須尋求道中知識。知道既深則必堅信，堅信必力行。比方有病求醫，必求熟悉的醫生，知道他的醫學精深，手術靈活，且有經驗。不然，必不肯輕易信托他。
為甚麼我們要查經？就是想多求聖經中的知識，以增加我們的信仰，行出聖經中的真理來。
但亦有以行為起點的。多馬信耶穌復活，先要看見耶穌手上的釘痕，並用手探入他的肋旁。多馬知道了然後信，但耶穌對他說：「你看見才信，那不見而信的，更為有福。」許多人的信仰，都如多馬一樣。
浙江的溫州常有以螺肉作菜的。我在朋友家裏食飯，對於螺肉不敢嘗試。但經朋友力勸，我就試食一回，（行了）味道果然不錯（知了）遂信牠是好的食品。（信了）
聖經云：安息日是祝福的日，獨惜許多人不肯實行守安息。故不能知安息日的福氣，更不能信聖經所言了。若我們肯依主的話去實行，真知道安息日之福，便深信不疑了。
瑪拉基三章十節說：「萬軍之耶和華說，你們要將當納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倉庫，使我家有糧，以此試試我，是否為你們敞開天上的窗戶，傾福與你們，甚至無處可容。」你信不信呢？主教我們先行試試，叫我們從實行得經驗。由經驗而得的知識，是真知識；由真知識而起的信仰，是真信仰。
（二）乃拾級而上逐層進步的
信，行，知，三者，雖則互為起點，像平行一般，然亦有他的等級，要依次進步的。
第一級由信而行，由行而知。這是以信為起點。但初步的信，是混沌的，幼稚的；縱然憑信而行，也不過是嘗試而己。
華北天氣很冷，在冬天的時候，河面常常結冰。兒童們喜歡在冰上快跑，他們很快樂，很活潑，這北方人的一種遊戲，南方水面不結冰，有許多學生。因為未有此經驗，不敢在冰面上走，恐怕沈下。但是試試下，一步一步的走起，到底亦可像北方人快跑了。我們對於主道也是這樣。初時沒有甚麼大的信心，及後有了經驗，信心便大起來。
第二級是由知而信，由信而行。我們起初的知，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地球是圓的，德律風是可以通訊的，小孩子都知到，不過沒有明白吧。一到明白了，他的知就是明確的。我有一位同學，他說：「我常覺祈禱，蒙神俯聽，我有此經驗了。誰能叫我不信上帝？」這就是由知而信，由信而行的道理。
第三級由行而知，由知而信。人若在主道上，坦然毅然的行走，藉此得更深的經驗，必領會更深的知識。得「真知」「深知」「確知」，也就有「真信」，「深信」「確信」了。有經驗的知是領會更深的知識。得「真知」「深知」「確知」，也就有「真信」「確信」了。有經驗的知是由行得來。這是十分可靠的。約伯記四十二章五節說：「我從前風聞有你，但現在親眼看見你。」這是明顯的，的確的，不是混沌的，幼稚的。保羅之所以有堅固不拔的信，亦因為在大馬色路上得親眼看過主。他將死的時候，十分自信地說：「從以後那義人的榮冕，已為我預備了。」他偌大的信心，是從他的經驗得來。
（三）乃實行相合一致進行的
上面我說信，行，知，三者分有階級，我們當拾級而進。然究其實，是不能分開的。因有信必須有行，有行更要有知。有保羅之信，即有雅各之行，是合一的，知識亦與信行相合，並行不悖。屬靈的知識從信仰而來，真實的信仰亦由屬靈的知識而生。我們靠主而行，信主而作，不是混沌盲從。因為有知識明白主的旨意；得主之啟示才大膽去行。即如昔日以色列人過約但河，河水很深，他們憑信而行。但他們何以能憑信而行呢？就因他們已有屬靈的知識。深知主必引導與扶持。無信固不能行，然若無真知識，亦不敢妄動。此可見信行知三者乃合而為一並行不分的。無信必不能行。無信之行乃是妄行。然信也，行也，必須滿有知識，明瞭上帝的旨意才行。此三者乃信徒靈性生活中的要素，缺一不可。正如彼得所謂：「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識。」互相聯絡而成完全的美德，以榮耀上帝。這是培靈會的目的，願諸兄姊去實現！── 賈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