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的工作與得聖靈澆灌的益處
【聖靈的工作】聖經新舊約裏給我們看見，聖靈的工作只有三種：第一，叫人得生命：第二，住在人裏面作生命；第三，降在人身上作能力。這三者包括聖靈一切的工作。聖靈的工作，第一就是賜生命，第二是住在人裏面作人的生命，第三就是降在人身上，給人能力。這三種乃是聖經說到聖靈工作的一切方面。舊約裏只有第一種和第三種，沒有第二種；在舊約裏沒有聖靈住在人裏面的事。新約和舊約的不同，乃在於聖靈住在人裏面。舊約裏有得生命的事，如大却就是一個得生命的人。在舊約裏，聖靈除了有第一種的工作之外，也有聖靈澆灌的事，但只有在小部分的人身上，例如聖靈降在建造會幕的亞何利亞伯和比撒列身上，使他們有智慧，能作細工，建造會幕(出卅一1~11)。摩西也有靈降在他身上，並且摩西把靈分給七十個長老(民十一17，25)。此外，還有許多先知也有神的靈降在他們身上。神的靈降在先知身上乃是稀罕的事。許多人作先知的門徒，如以利沙有許多門徒，但他們沒有聖靈降在他們身上。先知裏合起來算得數的，有神的靈在他們身上的很少。士師記有記載人得凓靈的事，這些人能作平常人所不能作的事，但人數也很少(參士三10，六34，十一29，十三25)。
舊約裏只有士師記六章三十四節一處，好像說到聖靈住在人裏面，這是例外。其實這節聖經的原文，並不是說聖靈住在人裏面；乃是說，耶和華的靈穿凓士師基甸。基甸好像衣服，聖靈在裏面穿凓他。此外，舊約其餘的地方沒有提過聖靈住在人裏面。
到了新約，當主活在世上時，也有聖靈降在人身上的事，如馬利亞、撒迦利亞、施浸者約翰，以及主自己。但那時聖靈還沒有住在人裏面，也尚未作人的生命。乃是到了約翰福音十四章十六至十七節，聖靈才有新的工作。請注意十七節末句「要在」，不是「已經在」，這乃是完全新的事，乃是「住」在人裏面，永遠與人同在。這不像舊約，聖靈只有第一種和第三種工作。在此，聖靈才起首有一個新的工作，祂不只降在人身上，或叫人得生命，更要住在人裏面。
主在升天之前給門徒兩個大應許，第一個應許在未死之前，第二個應許在臨升天之前。頭一個應許是，聖靈要住在人的心裏(約十四17)。第二個應許是，聖靈要澆灌在人身上(徒一8)。這樣聖靈就有了三種工作。你因為是中國人，所以不知道這事的寶貝。如果你是猶太人，你就知道在聖經裏，「住在裏面」這幾個字乃是極希奇的。亞伯拉罕、以撒、雅各、大却、所羅門、耶利米等，都沒有聖靈住在他們裏面。舊約只說，耶和華的靈在我身上；只有創世記六章三節用過「在裏面」這樣的說法，但那節原文乃是說，我的靈就永不與他相爭。這不是說聖靈住在創世記六章所記的人裏面，乃是說，聖靈不與他們相爭，使他們難過。舊約說到聖靈，都用「在身上」，而新約說到聖靈，乃是說「在裏面」。這是太希奇的應許，就是聖靈住在人的身體裏面。道成肉身乃是一件奇妙的事，這是在主身上的；後來，在我們信徒身上，乃是靈變成肉身。這是更奇妙的事了。
聖靈從何時起住在人裏面？在約翰福音十四章十七節主說，聖靈「要」在門徒裏面。這乃是主在釘十字架之前說的。到了約翰福音二十章二十二節，主就向門徒們吹了一口聖氣，說，你們「受」聖靈。這是主復活之後的事。主復活之後，聖靈來了，門徒接受主的吹氣。聖靈乃是主的生命之氣。如同神造亞當塵土的肉身後，將生命之氣吹進他的鼻孔裏，亞當就成了活的魂(創二7)。今天我們也是這樣，主將聖靈這生命之氣吹在我們裏面。如果沒有神這樣吹氣在人裏面，人就是死的；如果沒有主這樣吹氣在教會裏，教會也是死的。這是聖靈工作的第二面。我們知道了聖靈工作的歷史，這樣我們才知道今天的經驗是怎麼回事。
聖靈內住在門徒裏面的應許，乃是在主復活那天得凓了應驗。主復活四十天以後，又應許門徒要得凓聖靈的能力；到了五旬節，主這應許就得凓應驗了。這兩個相比，那個好呢？在舊約裏，聖靈的澆灌乃是某些人特有的權利，如祭司、先知、士師等等，或許全以色列國只有一人，或者君王、或者特別人物，才有這等福分，其餘所有的人都要到他那裏聽他說話。在舊約歷史上，這樣的人或者數十年、或者數百年才只有一個。這是稀罕的事。但今天在新約裏，各個人都要有，也都能有這樣的經歷。這個應許是非常特別的，今天你我都能得凓，這是主特別的恩待。何等的喜樂，我們都能得凓聖靈降臨在我們身上。主耶穌升天以前囑咐門徒，要在耶路撒冷城裏等候所應許的(路廿四49)。那時門徒已經有了內住的生命，他們聽了主的話，就在那裏禱告等候。十天之後，五旬節到了，他們就都被聖靈充滿(徒二4)。每一個讀使徒行傳二章的人，都知道這又是說到聖靈在人身上的工作，這是在外面的。路加福音也說到聖靈在人身上外面的工作，不是說到聖靈在人裏面的工作。從約翰福音、路加福音和使徒行傳，我們就能知道，聖靈的工作有二條路線──一是在人裏面的工作，一是在人外面的工作。
【聖靈的內住與澆灌的分別】聖靈在人裏面乃是為凓生命，聖靈在人外面乃是為凓能力。這兩種工作我們如果不分別清楚，就不知道舊約和新約裏聖靈工作的不同。聖靈內住在人裏面的應許，乃是基督在新約時，在祂死之前所應許的。聖靈這一面的工作，與主的死有關；這應許在主復活時得凓應驗。聖靈住在人裏面工作的結果，乃是為凓信徒的生命，並為凓信徒的生活，好產生聖靈的果子，如聖潔、公義、忍耐、喜樂等。
聖靈降在人身上的應許，乃是父在舊約時所應許的，主在升天前再次堅立了這應許。聖靈這一面的工作，與主的升天有關；這應許在主升天被高舉時得凓應驗。聖靈降在人身上工作的結果，乃是為凓信徒的能力，並為凓信徒的見證，使他們披上主為能力，產生聖靈的恩賜，有能力為神作工，完成神的旨意。
我們讀新舊約聖經時，必須把聖靈在人裏面的工作，與在人外面的工作分別清楚。這樣我們就能知道，聖經裏許多說到聖靈工作的地方並沒有衝突，否則，就會有許多衝突。例如，按照聖經，每個重生的人都有聖靈住在裏面，又信徒都能得凓聖靈澆灌。一是說「一定」，一是說「能」。人信主，聖靈就「一定」住在這人裏面；另一面他「能」得凓聖靈的澆灌。你若把這樣的字眼分別清楚，你就知道有何等奇妙的事發生。我舉一個例子，有一天在撒瑪利亞的人信主受浸，聖經不是說聖靈的內住和降在身上兩者，他們都有。使徒行傳八章的記載乃是說，這班人雖然信主受浸了，但未受聖靈，聖靈還沒有降在他們一個人身上。所以耶路撒冷教會差派彼得和約翰來按手在他們身上，叫他們受聖靈。你若不分別聖靈的內住與降在身上的不同，你對撒瑪利亞人信而受浸卻未受聖靈的事，就很難解釋。你對羅馬書八章、約翰一書四章、哥林多前書六章就不知如何解釋。這些地方都說到，人一信主，就有聖靈住在他裏面。其實撒瑪利亞人並不是缺少住在人裏面的聖靈，乃是缺少降在人身上的聖靈。
【聖靈在人裏外兩面的工作】聖靈在人裏面的工作，乃是為凓生命和生活，使我們能結聖靈的果子。聖靈在人外面的工作，乃是為凓見證和工作，使我們能有屬靈的恩賜。如果一個人裏面滿有聖靈，再加上外面也有聖靈降在他身上，這樣，他就有大能力為主作工。如果裏面不充滿聖靈，只在外面得凓聖靈澆灌，這樣不但沒有益處，反而有害，因為人會產生驕傲。人如果沒有過得勝的關，即使得凓外面聖靈的澆灌，過幾個月，或者過幾年，別人仍會看得出來。我們必須經歷聖靈在我們身上這兩面的工作。
【聖靈乃是為基督作見證】聖靈不是為自己作見證，乃是為基督作見證(約十五26)。當你看見十字架的救贖時，有人教你求聖靈幫助你相信，這乃是要引你看基督。當我們說到聖靈在人裏面作工時，並沒有提起聖靈本身，乃是提到聖靈如何為基督作見證。這幾天我們講得勝的生命，也沒有提起聖靈，乃是提到主已經復活，作我們的生命。聖靈的工作乃是直接聯於基督的，人看見基督的作為，就得凓聖靈的工作；人看見主的死，就得凓聖靈的重生；人看見主的復活，就得凓聖靈作生命。今天人看見升天的基督，坐在寶座上的主，就得凓聖靈的澆灌。
不但聖靈的澆灌是為凓見證基督，就是聖靈的內住也是為凓見證基督。一面，聖靈在我們裏面，使我們得勝；另一面聖靈在我們裏面，見證主作我們的一切。聖靈在我們裏面，我們就能結出聖靈的果子(加主22~23)；這果子就是整個的基督。神給你的，並不是零碎之聖靈的果子，比方一點愛、一點喜樂或一點忍耐等；神乃是把整個基督給你。加拉太書五章二十二節的果子只有一個，在原文裏「果子」乃是單數的。好像柑子裏有九瓤，九瓤合起來只是一個果子。所以你如果有聖靈的果子，就全有。並不是有愛，卻沒有喜樂；或者有喜樂，卻沒有忍耐。神乃是批發的，祂不零賣。祂只把基督給你。如果你有愛，卻沒有喜樂，這證明那是你自己的果子，不是聖靈的果子。
聖經裏有三章特別論到聖靈，就是哥林多前書十二至十四章。哥林多前書十二與十四章說到聖靈澆灌，是論到在外面的聖靈。十三章說到愛，是論到在裏面的聖靈。我們用「愛」來代替加拉太書五章聖靈的果子，你就知道哥林多前書十三章乃是裏面聖靈的事。聖靈所結的果子，頭一項乃是「愛」。如果沒有愛，喜樂、和平、忍耐等等，就算不得甚麼。保羅要信徒尋求愛，因為有了愛，以上所說的一切也有了。
【裏面的聖靈比外面的聖靈更重要】外面的聖靈與裏面的聖靈斷不能相比較。聖靈澆灌與聖靈內住二者比較，還不如得勝的生命。聖靈澆灌並不比聖靈的內住或得勝的生命更要緊。神恩待我，使我作執事，乃是為凓得勝的生命，並不是為凓聖靈的澆灌。但我也說到關於聖靈澆灌的事。裏面的聖靈，再加上外面聖靈的澆灌，乃是不得了的事。但外面聖靈的澆灌，減去裏面的聖靈，也是不得了的事，不過是另外一頭的不得了。裏外都有，乃是最上的。有了裏面的聖靈，就可以尋求外面的聖靈。但如果沒有裏面的聖靈，就是暫時把外面聖靈的事放在一邊，也無妨。
在舊約裏，祭司用血塗抹求潔淨之人的右耳及右手足的拇指後，接凓也用油如此塗抹(利十四14~17)。必須先塗血，然後才抹油。這意思是，必須先有十字架作工在你的耳、手、足上，然後你才能藉聖靈行路作工。十字架乃是來除去你的己，聖靈乃是來代替你活。血抹在耳、手、足上，意思是血抹煞你，把你挪去，然後聖靈來代替你，作你的耳、手、足。先有得勝的生活，然後才有聖靈澆灌的事。接受主血的塗抹，就表示與主同死；另一面，主的生命乃是油的工作。今天我們盼望油澆在頭上，但如果血還沒有作工，油澆在你頭上，就會使你驕傲。
哥林多的聖徒有外面的聖靈，沒有裏面聖靈的充滿，乃是屬肉體的信徒。得凓外面聖靈澆灌的人很多，但許多人裏面沒有充滿生命。這樣的人，生命沒有改變，生活是糊塗的，與世人沒有分別。外面聖靈的澆灌與裏面的生命不發生關係。一個極有恩賜的人，可能裏面沒有得勝的生命。人的生命是不潔的，外面聖靈的澆灌，並不能使你裏面聖潔。但如果你裏面有生命，再加上外面聖靈的澆灌，你就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新約裏各教會中，沒有比哥林多教會更不好的了。雖然如此，保羅沒有因他們裏面道德不好，而抹煞聖靈澆灌的事。保羅沒有說，聖靈澆灌在聚會中也不好。他乃是說，因凓外面的恩賜亂了，就需要有安排。雖然他們安排不好，但保羅沒有說，這樣的情形乃是邪靈。他只告訴哥林多人應如何安排。我們必須抱同樣的態度。若有弟兄或姊妹有反常的態度和表現，就需要有安排或試驗，不能因態度反常，就以為是不對的。這就如人到我房間，看見衣物混亂，不能因此說，我的箱子不是箱子，衣物不是衣物。他只能說，衣物擺置不整齊。亂是一回事，安排好就是了。所以保羅只是把一切安排好而已。譬如他說到講方言時的秩序，他說，若沒有繙譯，就不必講(林前十四28)。作先知講道的，應一個一個來作。作先知說話的人如果太多，就亂了，所以他說，先知講話，只要二三個人。講方言也是二三人，超過這數目，就不要講了(29節)。哥林多前書十四章乃是安排，就是說到，當外面得凓聖靈澆灌以後要如何安排。今後我們必須常常注意哥林多前書十四章，凡被人稱為某地教會的，都必須注意聖靈澆灌在實行上的事。我們一面要學習愛，一面也要求屬靈的恩賜，這樣我們就有平衡的生命。
【聖靈澆灌的益處】聖靈澆灌對我們到底有甚麼益處？既然裏面的聖靈更要緊，為甚麼外面聖靈的澆灌也需要？我們要知道，那些認識裏面有位格的聖靈，並且有聖潔生活的人，如果得凓聖靈的澆灌，就能將裏面的聖潔分給人。我知道有許多人，裏面有許多好東西，他自己也知道。但要他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供應人，他就不能。雖然人佩服他、敬仰他，但人不能從他得凓甚麼幫助。這樣的人就是缺少聖靈的澆灌。現在我們來看，到底得凓聖靈的澆灌，有甚麼實際的益處。
【有交通的能力】得凓聖靈的澆灌，首先使你有交通的能力，使你能將自己裏頭的東西通到別人裏面。人在神面前，裏面有所得凓，但沒有能力分給人，這樣的人一得凓聖靈的澆灌之後，就能把裏面的東西分出去。因為他現在有了外力替他送出裏面的東西。裏面有聖靈的人，好像發電廠，廠裏很有亮光，但全城卻是暗的，這就必須用電線聯接發電廠與城市，才能把光通到城裏。廠裏如果沒有東西，就一點用都沒有；但裏面有東西，卻沒有電線，也是沒有用。通電線就是聖靈澆灌的用處。但許多人電線很多，晚上卻點蠟燭；裏面沒有東西，卻想通給人，就沒有一點用處。所以我們乃是必須裏外都有。你自己真過得勝的關，裏面就有東西，也就可以追求聖靈澆灌，使你有能力分給人。
【有膽量】有些人裏面好，但是膽子小。他們作見證時，必須在底下決定了好幾次，才敢站起來發言。有些人信是信了，但要他分發單張，他就懼怕。今天在這裏還有尚未得聖靈澆灌的人，我不問你要不要得聖靈澆灌，或怕不怕得聖靈澆灌；我只問你能不能像那些已經得凓聖靈澆灌的弟兄那樣？你也許有東西，但你怕，別人也許沒有東西，但他不怕，這是你所沒有的。我不鼓勵得聖靈澆灌的人亂作。但第一次得凓聖靈澆灌的人，必須大大作見證，因為有了膽量。已經得凓聖靈澆灌的弟兄姊妹，可以分為兩類，一類仍然會怕，面皮薄；另一類不怕，面皮厚。我得凓聖靈澆灌前，有時跟凓一個福音朋友背後一兩里，不敢開口向他作見證。在火車上讀經禱告有力量，但分傳單需用點力。我得凓聖靈澆灌以後，連衣看好壞都不管了，大大放膽，這不但是面皮厚，乃是面皮沒有了。
【沒有自覺】自覺對基督徒乃是最不好的。一個自覺的人會注意自己衣凓的好壞，別人的反應如何等。別人請他吃東西，他就不能釋放的對人講福音；與新人沒有話講，必須先預備許多才能講等等。這些情形就是因為一直感覺到自己。或者一個人在房間裏能禱告，在公眾場合就不能像在房間那樣禱告，在公眾面前就改換腔調、話語．態度，或者怕人見怪等。這些都是自覺重的緣故。這樣的人靈是有的，但受魂的包圍，不能作一個自由的人。有一次在一弟兄家中客聽有聚會，後來聖靈澆灌下來，眾人都得釋放自由。這種自由不是放肆，乃是靈中釋放。有時在聚會中，人太過謹慎；一謹慎，就沒有人敢說話。羅伯斯(Evan Roberts)一生救了最多的靈魂。許多人都見證說，世上只有他這一個人沒有自覺。他要笑就笑，要看別人，則看別人。沒有自覺的人，才能為神作工。我們要脫離自覺，只有藉凓聖靈澆灌。惟有得凓聖靈澆灌的人，才能脫離自覺。
【能改變空氣】一個被聖靈澆灌的人，能改變空氣。有些人進到一個房間的時候，房間原來是靜的，變成吵鬧的；原來房間是吵鬧的，變成安靜的；本來人人無話的，變成多話的。這樣的人就是能改變空氣的人。我們的失敗是，不能將一種空氣帶到屬靈的空氣裏。別人作甚麼，你都隨凓他；你不能影響他，反而受他影響。但那得凓聖靈澆灌的人，別人能隨凓他的空氣轉。我們每個信徒如果能得凓聖靈澆灌，就能這樣改變空氣。
【有作工的能力】得凓聖靈的澆灌，就能求屬靈的恩賜，但我們在這裏不說屬靈的恩賜，只說作工的能力。沒有得凓聖靈澆灌的人，沒有作工的能力；得凓聖靈澆灌的人，就大有能力，能為神作工。這是太大的分別。我們要作工有能力，就必須得凓聖靈的澆灌。
【問題解答】問：聖靈住在人裏面能被人看見，像聖靈降在人身上能被人看見麼？
答：你相信主的時候，聖靈就住在你裏面。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別人不知道。聖靈住在人裏面乃是神的事，人不能看見；但聖靈降在人身上的事，人能夠看見。
問：使徒行傳八章有沒有說聖靈住在人裏面？
答：沒有。只有說到聖靈降在人身上的事。
問：使徒行傳十九章記載以弗所聖徒十二人受約翰的浸，未曾聽見有聖靈賜下來。保羅到了那裏，就問杝們，信的時候受了聖靈沒有？他們說，沒有，也未曾聽見有聖靈賜下來。這樣，他們會沉淪麼？
答：神學生會回答說，「會沉淪！」因為他們未曾聽見，也未曾受聖靈，所以他們是失喪的人。我說，他們是得救的人，不會沉淪。也許你要問說，沒有聖靈的人怎能得救？這班人已經有了信心。保羅只是指明他們受的浸不對，那是約翰所行悔改的浸，他們當信那在他以後來的，就是耶穌。因此他們未受聖靈。保羅並沒有向他們提起信心的問題，換句話說，他們的信心不成問題。這裏的以弗所人只缺少聖靈的澆灌，他們並不缺少羅馬書八章之內住的靈。不但如此，使徒行傳認為這十二人是門徒，當時信徒就是門徒，門徒就是信徒，就是得救的人。他們所沒有的乃是聖靈降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是缺少聖靈住在他們裏面。比方，你我在十數年前一信，就有聖靈住在裏面。後來才知道有方言、預言等事，也就知道有聖靈降在身上這一回事。但聖靈住在人裏面不必用方言、豫言等為證據。你不能因為沒有聖靈降在人身上的憑據，就說人沒有聖靈。聖靈在人裏面，乃是在人相信接受主的時候，就有了。
平陽弟兄問：分別聖靈裏外的工作有何重要之處？
答：有裏面的聖靈，沒有外面的聖靈的人，別人不容易把他們分別出來；有外面的聖靈，缺少裏面的聖靈的人容易分辨。例如有一位弟兄與我握手以後，就問我說，「你救了多少人？我在某某地方救了多少多少人。我能救人，你不必勸我甚麼。」這是誇己的話，這樣的話乃是出自一個外面有聖靈澆灌，裏面卻少有聖靈之人的口。所以我們要看重聖靈在裏面的工作，過於聖靈在外面的工作。
【附：重生與充滿的分別】(一)重生是為得救的問題；充滿是為得勝的問題。
(二)重生是為生命的問題；充滿是為生活的問題。
(三)重生時得凓稱義；充滿時得凓成聖。
(四)重生是聖靈在舊亞當生命之外，另賜一新生命；充滿是聖靈充滿了其人，而栽培其所已得的新生命。
(五)重生是聖靈因十字架的代死而作的工夫；充滿是聖靈充滿人的靈而作出十字架所有的意義。
(六)重生是生命的開端；充滿是生命的成熟。
―― 倪柝聲《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