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第二章
第三章 給以弗所教會的書信
二1─7
耶穌基督給以弗所使者的書信,是基督對一間活的,但又是在頻死之中經歷相當危險的教會所說的,也是對我們的教會所說的,因他所說的也關系到世界每一間教會。以弗所是一個將死之城,在以弗所的教會是一個很危險的教會;這教會的情形也可適用於每一個世代當中各處的教會。這信是寫給教會的使者;無疑,這是指牧師或是教會中的長老,以及教會的代表們。基督介紹他自己為︰他是右手拿著七星,在七個金燈台中間行走的那一位。這當然是一種象徵性的文字;這裡所說的意思是說耶穌基督是教會的頭,他知道在教會中一切的事,並且看顧、吩咐、勸勉和發下警告,判斷和賞賜行義的,信守主道的;教會一切的關切與活動,在基督來說都瞭若指掌。他是七星之中,手拿七星並行走在七個金燈台中間,這說明瞭他在真教會之中的活動權威及其賜生命的能力。
聖經有許多部分被現代考古學所澄清,而且啟示錄第二、三章受到考古學的光照,比聖經其他部分更清楚。幫助這方面最多的,莫過於蘇格蘭考古學家欒維廉爵士(Sir William Ramsay),以及他的從者。欒氏最初是一個懷疑聖經的人,新約中很多事情他都不相信。作為新約學者的他,聲稱使徒行傳有很多事情是靠不住的,保羅的書信並非都是保羅所寫等等。但是他後來成為一個旅行考古學家,凡是記載保羅所到之處,他不僅去過了,而且在那裡住上了一段時期,結果他確實相信新約記載的真實與可靠,也就是說新約所記載保羅旅行所到的地方,並非是偽造的。據筆者所知,他還沒有相信聖經的無謬性,但他的確主張聖經的真理及其正確性。關於啟示錄二、三章所記載的七個教會,他曾經去到每個地方,並且花費了相當多的時間去考查。他寫了一本巨著,名為《致七教會的信》(The Letters to the Seven Churches),這是相當了不起的一本書,使以前關於這七教會的書信的其他研究暗淡無光,無出其右。今天任何人要想論述有關啟示錄二章、三章的七個教會,若不引証欒維廉的著作是不夠完全的。欒氏表明,以弗所城的地理與歷史,以弗所教會當地的情形,與基督所說對該教會的會眾往往都有密切的關系。小亞細亞的地理與歷史不過是一個引論,與各城中教會的情形和結果相平行。因此要明瞭這些教會的書信,我們必須要瞭解這七個城市的背景。
考古學有兩層的任務,但它不能叫不信的人悔改;假如我們能夠叫考古學家悔改,那倒是很好的,但情形並非如此。不信者的困難就是在他們的內心,並不是基督教缺乏有力的証據,而是因為不信者對於神的話有非常強硬的成見,牢不可破。要改變一個罪人,需要聖靈超自然的工作;單獨靠考古學所發現的事實,並不足以叫一個罪人悔改。
我們的信仰並非根據理性,但我們的信仰也不違反理性。你不必在理性或學術方面採取自殺政策,只是為要作一個基督徒。當你作一個基督徒的時候,你已經知道你是藉著信心來,相信並不違反你所發現的証據。
考古學的兩種功能之一,就是使極端的批評聖經的學說沉默下去,啞口無言。有很多曾極端的、狂妄的反對聖經的說法,已經在過去被考古學的發現有效地止息。第二方面,考古學使我們更清楚的瞭解聖經很多的部分,使我們明白聖經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論到以弗所這個地方,的確也是真實的。
以弗所位於小亞細亞的海岸,也就是今天土耳其的一部分;以弗所在使徒行傳十九章廿章中已經提到。你記得保羅在這地方曾經講過道,結果與一個銀匠底米丟相遇。保羅的講道對于底米丟的財源方面有相當的打擊,此人是製作亞底米女神像的銀匠,他賣這些物件給來到以弗所的廣大遊客,是一貿易商;後來保羅來到此地,卻說亞底米並不是真正的女神,所以有很多人相信保羅所說的。這樣,就驚動了底米丟和他的同業者,結果在以弗所露天大戲院中起了騷擾暴動,他們大聲呼叫︰“大哉!以弗所人的亞底米啊!”達兩小時之久。這件事就向我們介紹了以弗所城的光景。後來也有給以弗所的書信,是由保羅所寫的。有一件事是值得我們注意的,有些古代抄本在頭一節中並沒有提“以弗所”這三個字,有的抄本有以弗所三個字。這件事使很多人懷疑,其實這件事情完全是可以解釋的,根據我們的推斷,保羅原來是打算寫這封書信,不只寫給以弗所教會,也給其他教會,將這封信的內容說給他的書記聽,應當提到以弗所字樣的時候空了一行,
只是在一本特別的抄本上寫下以弗所的字樣,然後才送達給以弗所教會,留下的空白抄本以備送達給其他的教會。
這個教會為保羅所設立,在約翰那時候已經四十多年;約翰在初世紀九十年左右,曾經在這裡寫過書信,當時羅馬皇多米田在位。所以當寫啟示錄時,以弗所教會已差不多有五十年了。以弗所是地中海的一個通商口岸,地居於一個相當大的河卡司特,為一流向地中海的河流。此地與公路的終點相接,通商大道是把內地小亞細亞的東部的貨品集中於此,或許有從中國來的綾羅綢緞也未可知。以弗所是一個集散地,這裡是陸路的終點,是海運的起點,是希臘繁忙的通商殖民地。從內地運來的貨物裝上船隻駛向希臘、西班牙及其它各地。另外一方面,也將從西方運來的貨物在這裡卸下,由陸路經以弗所運往亞細亞的內地。當然以弗所的商民從其中得到相當的利潤,運進來運出去的貨物都讓他們撈上一把,所以是一個商業繁榮的城市。及至新約時代,包括約翰、保羅時代,以弗所已經過了他偉大的繁榮時期,或許他的繁盛頂點已經過了二百年,在商業方面來說已經在走下坡。在保守這個海港暢通上有繼續不斷的難題。
古代世界災禍中,砍伐森林是其中之一。現代生態學告訴我們,人們還沒有瞭解到,假如你繼續地砍伐樹木而不繼續在新的地方再種植樹林,你就要承受相當嚴重的後果。在以弗所城後面的山上,在東、北、南大量的砍伐森林,最後山上的土壤被海水漸漸侵蝕,這樣就導致淺灘與泥水的屯積,並時時有嚴重洪水發生在山與海之間的平地上。結果在以弗所的港口就被淤泥堵塞了,以致大量的船隻不能進入港口。必須要遠在地中海二、三哩處下錨,小的筏子進出港口與船舶之間卸貨物。這對以弗所城來說是一項相當大的缺點。今日以弗所港的廢墟差不多在內地距地中海已達七哩之遠。在地中海與現在的海岸線之間滿了泥沼的平原,這裡所居住的多半是青蛙。有一位有趣的作者冒頓先生,曾經旅行聖地,並描寫他如何坐在這多泥塘的海邊,聽這些無數的,幾百萬的青蛙鳴叫。對冒頓先生來說似乎這些青蛙在唱︰“大哉亞底米!大哉亞底米!大哉以弗所的亞底米!”冒頓說這是給亞底米女神最後的贊詞。所有亞細亞以及全世界崇拜的大女神,今天卻為這群青蛙所崇拜!
以弗所南方卅裡處有個城市叫比利都,比利都港口淤塞早在以弗所以前,或早五百年,對以弗所來說曾經是一個警告。稍後,這港口多少得到一些清除挖深,但這不過是普通的舉動。如果以弗所打算作一個大港口城市,就要徹底地清港。以弗所的生命絕對在於它海陸運輸的暢通。所以市政當局一再的從事這一項開港工事,以便使大一點的船隻入港。他們這樣的工作在缺乏現代化的機械下,是相當耗財費力的。
於主前一百四十三年,羅馬帝國占領以弗所及其周邊地區,並使以弗所為該地區的總部。羅馬總督府駐紮於此,此城被稱為著陸處(Landing place)。當地人民頗以此為榮,在羅馬帝國內與其他世界名城相競爭。後來發現了一個銀幣於主後二百年所鑄,銀幣上面有一支搖櫓船,明顯指出鑄銀幣時港口的情形。
在約翰時有多米田作羅馬皇帝──就是讓約翰在拔摩島上坐監的那個多米田。在第一世紀末,多米田是最後一個統治者,他有意清除以弗所港。以弗所港口開始惡化已有二百年之久,根據記載,主後六百年港口挖探的工作最終宣告失敗了;曾經誇耀於世的重要附屬城市,現在已變為一片泥塘的青蛙居住之所。以弗所在經濟上走下坡已經為時頗久了,然後有青蛙來,後來在以弗所各處生出瘧疾蚊。瘧疾雖然在美國不太普遍,但在世界各地仍然是一個很盛行的疾病。患瘧疾的人把他全身的力量用上去,使人感到軟弱無力疲倦。當然以前的人不知道患瘧疾的原因是什麼,但是瘧疾蚊占領了多泥塘的海岸,使住在那裡的居民筋疲力盡。在中世紀時土耳其人來了,他們是極具破壞性的,在他們占領的地區內,以弗所成為一個死城,變為一個廢墟,教會也成為過去的記憶。燈台早已被挪去,福音之光再也不能從教會照射出去。由此可見死亡之城的精神對教會的影響。
現在讓我們看看此書信的內容,啟示錄二2︰“我知道你的行為,勞碌,忍耐……。”二5︰“應當回想你是從哪裡墜落的,並要悔改,行起初所行的事。你若不悔改,我就臨到你那裡,把你的燈台從原處挪去。”作你原初的工作,就是將屬靈的港口挖深,使你與永活的主耶穌基督相接觸。
基督首先吩咐以弗所教會,並且警告她又給她一項應許。基督吩咐他們作很多事情;假如主將這些有關教會的一切事情告訴我們,或許我們以為我們作的不錯,即如我們的工作,在患難時的忍耐,試驗那些假使徒發現他們的虛偽,並且繼續地努力。注意“忍耐”提過二次,一次在二節,一次在三節。主曾特別誇獎他們不容忍異端和假教訓。這一切都是主在稱贊“你的行為”
凡住在以弗所的人,就會想到一件事,當他們聽到“行為”這兩個字的時候,或說這工作是指著以弗所港口的挖深,那就是在以弗所的工作。主不但知道以弗所城的工作,他也知道以弗所教會的一切行為。他們並不缺乏活躍的工作計劃──工作、勞苦、忍耐等等;他們並不因困難的緣故而氣餒,他們特別被稱贊是因為他們不與作惡的妥協。假如以弗所教會還存到今天,你想他們會不會支持教會聯合運動呢?我想他們絕對不會的。在今天來說,尋找異端的人並不時髦──現在如果稱某人為尋找異端者,這當然被認為是一個侮辱,至少有些人是這樣想。但是主稱贊以弗所的教會,正是因為他們的不容忍──不能忍受,就是對那些傳假道理的教師們分毫不讓,一點不妥協。這裡所說的使徒並非指十二使徒說的,乃是那些被差遣的真正傳道人和宣教師。假使徒就是那些自稱為奉差遣的真正傳福音的人,但是一經正式調查,才發現他的虛假。異端就是這種假道理,如果成功,可能就會毀滅基督教。在任何教會、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能發現異端的根苗,在世界上沒有完全成聖的人,在這個世界當中也沒有完全純正信仰的人,在我們的思想裡面都有異端或假道理的根苗。假如要腳踏實地的實行或實現了那項含有異端性堅決的主張,就可能毀壞我們基督教的信仰;但感謝神,他阻擋這些異端的根苗自由發展。所以在神的恩典這方面來說,他準許我們在自己思想裡有彼此互相矛盾的地方。有些人在所思想所言論的事上,始終一貫的遵循他的理想,至終成為無神論者,或其他同等的惡劣的結果。但是靠著神的恩典,
我們大多數的人都沒有被允許這樣一貫的持續下去;或許在我們這方面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矛盾,但矛盾的確是存在的,並且一直呼叫,不讓我們用異端之細菌去毀滅我們對基督的信仰。
當我們處理異端的時候,有的人就開始引用哥林多前書十三章,談到應該表顯基督徒的愛。但是那毀滅基督教的異端,必須一一予以迎頭痛擊,在這件事上並不是用基督徒的愛來容忍的時候。有的時候,有的情形真理比各人的關系尤其重要,在真理需要辨明的場合,甚至於包括敵對以色列人,以致於咒詛這些人也在所不惜。這一點我們應當記住︰基督並沒有為以弗所教會的毫不容忍而批評他們,他為這件事情特別稱贊以弗所的教會。當然這是與我們現在的精神正相反,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有形教會及其許多宗派處在悲慘情況中的原因,這是因為在以前的時代當中,人們不願意公開地、誠懇地,並且按照聖經的真理和公義來處理他們所遇到的難題。在基督教歷史當中有許多例証可以援引,就是有些人為真理站立起來極力抵抗,當時看來是極端受人攻擊反對,可是後來卻為歷史所公認為正當。最有名的就是阿他那修、亞力山大教會的長老,他在奈西亞大會席上站起來為耶穌基督的永遠神性作見証,來抵抗一些從異端而來的對抗。“阿他那修抵抗全世界”(Athanasius Contramundum),就是後來的人用以形容阿他那修當時挺身而出,單槍匹馬為主耶穌的神性作那美好又活潑的見証。至終他獲得勝利,主用了他的信心、大無畏的精神,拯救了基督教,免於墜於當日的反神主義。那就象在以弗所當時的情形一樣,所以主特別誇贊他們。
當發現某些事情是可疑的,從基督教真理的立場來說就不應當輕易放過;要立刻檢舉出來,要以聖經來証明,如果不能通過聖經的試驗,就不容許它在教會中繼續發展下去。主沒有吩咐我們把所有異端的根據從世界中除掉,主卻吩咐我們把異端從教會中根除。
主在這裡對以弗所教會有些不滿。在主稱贊以弗所教會的誠實、忠信、為聖工繼續不斷地努力之後,他說︰“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就是你把起初的愛心離棄了。”假如教會失去了起初的愛心,那麼這個教會在任何工作上的活動,或其他任何繁忙的工作計劃都是無用的。筆者曾經讀過南美洲某處的宣教師所說的,他甚至於沒有時間禱告讀經;因為他在對當地土人作見証、傳福音的事工上太忙了,以致沒有時間禱告讀聖經!假如這件事繼續下去,這種傳福音還有什麼價值呢。沒有時間禱告,沒有時間讀聖經!這就好象說我沒有時間吃飯。對於某些人在某些時候不吃飯或許是件很好的事,但他始終還是要吃飯的──無論如何,多多少少也要吃點東西!千萬不要象有的農夫,打算只給馬喝水,而想叫它活下去。據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這個農夫有三次在試驗時快要成功了,但不幸每次在最重要的關頭,這只馬就死掉了,所以他必須再買一匹馬來試驗!沒有屬靈的養育你是不能生活的,這就是所謂的基督徒的靈修,就是你生活的原動力。祈禱、讀經就是你屬靈工作能力的來源,在你工作時,你必須在靈修當中與聖靈的工作搭上線。
以弗所教會的基督徒已經失去了他們的初愛。你看主在這裡並沒有斥責他們在工作上的效率有什麼減低,因這明明看出來他們還是照常滿有力量的去工作。但主看人的內心,他看見了我們的動機有缺陷。他們工作的進行、工作的態度並不象從前那樣有愛主的心。教會事工的活躍,其中包括各種部門,在外表上看來,教會的工作非常繁忙,這是很可能的;可是在另一方面來看,這些工作的進行並沒有主的愛,這種情形也是可能的。所以在全世界的教會中,
不同之處就是在這裡。教會的工作繁忙但沒有為主的愛心而做,為主存愛心而去做的工作,雖然在外部看來好象是冷落,但這樣的工作是被主看中的。因為主是看人的內心,如果沒有真正愛主的心,工作雖然是繁忙,進行的無微不至,但缺乏愛主的心作為原動力,這種教會的工作是毫無意義的。讀者知道,保羅在哥林多前書十三章論愛心的一章︰“我若能說萬人的方言,並天使的話語,卻沒有愛,……我就算不得什麼。”有一個故事,是有關中古世紀最有名的神學家多馬斯阿奎那的事,有一次他要到羅馬去訪問教皇,教皇就帶他去看華麗的宮殿,同時又把各種的寶物、金銀指給他看,並且說︰“多馬弟兄,你看從前教會所說‘金銀我都沒有’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過了一會兒,多馬回答說︰“是的,神甫,但是教會能說︰‘我奉拿撒勒人耶穌的名,叫你起來行走’的日子也已經過去了。”
由於今日教會的成功以及各種裝備,教會似乎已經失喪一些東西。但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同意教會有最美好的裝備,好象大的禮拜堂、電風琴、電子琴等等,我們教會應當有這些最好的裝備,但要是缺乏了愛主的心,為主工作的真正動機,這些在外表上的東西實在沒有意義。
主給他們三個警告︰要回想,要悔改,要恢複從前已經失去的愛心。下面還有一個字“不然的話”,在現代看來好象是等等,但在聖經中的意思是︰你要這樣作,不然會有相當的後果。你要回想、要悔改,把以前失掉的愛心恢複過來,不然的話,要把燈台從你們中間拆去,意思就是你們將要失去為基督作見証的機會。一個沒有愛基督的教會,實在說來,在主的眼中不是一個燃燒的燈台。以弗所人應當回想過去的歷史,要回想他們以前的光景,就是以前他們想什麼,然後他們要悔改。悔改在希臘文中的意思就是“改變心意”──就是改變你的價值觀念。如此你纔能回到以前所交托的拯救的基礎上,一切纔能有正當的思想,就是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不重要的。悔改是要重新恢複你最初的工作,這與以弗所城的歷史有很密切的關系。這以弗所最初的工作行為可以說是在保羅與約翰之前;最初羅馬的統治者實在是在港口挖深計劃上有過相當的努力。那是一件很偉大的工程,當然也用了很多的錢,遠超過以弗所城所能負擔的。有一段時間工作的進行很成功,這是他們最初的工作;以後人們就鬆懈了,沒有繼續去挖深擴大港口,他們沒有以每天繼續擴深為必需的工作。由於流沙與淤泥比他們工作的進度快,後來大型的船隻就不能自由出入港口,於是港口擴深的工作必須再重來一次,所以在以弗所有港口擴深的第二次工程。
以弗所教會領受一個吩咐,就是要重新恢複他們起初的工作。如果你想要在基督的手中生活象一個燈台,你必須要重新作你起初的工作,那就是要重新把你起初的工作再作一遍。就是與主有生命的交通,這就是一個最初的根基;使你屬靈的港口暢通,就是與主有交通,否則的話,
燈台就必挪去。
主在這裡對以弗所教會還有稱贊︰“你恨惡尼哥拉一黨人的行為,這也是我所恨惡的。”讀者或許心中有疑問︰尼哥拉黨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是從一個人的名字尼哥拉而來的,明顯的意義是“人民的征服者”。這的確是很有害的一個黨派,在教會中流行。一般學者多半相信,本文筆者也認為是對的,就是說尼哥拉黨和十四節所提的人可以說是同一黨的人,無論如何也是很相近的,就是主張巴蘭教訓的那一黨人;以後到廿節他們又和那耶洗別女人走在一條路上。其實那不是她的真名,她被稱為耶洗別,因為她真是個耶洗別式的婦人。你若想起舊約的耶洗別,她是一個窮凶惡極的人,還殺了主的先知。明顯可見尼哥拉黨是巴蘭一黨和耶洗別這黨的人,在他們的教訓上和傾向上可以說是完全一致地極其相似。這些人極其贊成對罪容忍,在學術名詞上稱為反律主義(Antinomianism),意思是說你的罪已經被主的恩典赦免了,所以你繼續犯罪或停止犯罪都無關緊要。當神赦免你的罪時,神就得了榮耀;如果你仍犯罪,神就因此多得榮耀。那麼為何不幫助神多得榮耀呢?你還是犯一百樣、一千樣的罪呢;你越多犯罪,神越多得榮耀,神越赦免你,神就越得著榮耀!這個教訓就是主說他所恨惡的教訓。
回到一千五百年德國信義會宗教改革時期,有一個很粗野的精神狂的教派,他們說善行不但對基督徒生活不重要,反而積極有害於屬靈生活的解放,真正屬靈的基督徒將要留心避免這善行。馬丁路德在這件事上有所評論,他認為這些精神病狂教派從來沒有坦白地說真心話,“他們被定罪是應當的。”
尼哥拉黨影響到以弗所教會。你要想犯什麼不道德的罪嗎?好了,你願意怎麼作,就怎麼作,犯罪是你的身體,不是你的靈魂。你要到拜偶像的廟裡去坐席,你可以參加外邦人婚喪之禮;隨便你怎樣都可以,你犯了罪主都會赦免你的。因為神的恩典要赦免你一切的罪,你作為一個基督徒,就好象投了全套的保險,所以對罪惡的容忍都是無所謂的。這種思想的路線就是尼哥拉黨、巴蘭黨以及別黨的路線。
由於試探而陷入罪中,這是我們時常有的事。可是專門在這些犯罪事情的周邊兜圈子,爭先恐後要找罪中的快樂,習以為常,就象尼哥拉黨所作的,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這件事情在現在世界中投人所好,而現在世界中是否有很多這樣的人呢?自從亞當夏娃以來,在世界中有很多令人驚疑的犯罪事件,如該隱殺了他的兄弟亞伯。從那時一直到如今,世界就是一個殺人流血的世界,沒有什麼新的進展;今日我們所看到的社會道德種種的罪惡,並不是什麼新事,所不同的,今天犯罪的情形不象從前古時那樣,今天我們有些主教、牧師,甚至於神學教授、大學教授站起來說,這些事情並不是錯誤的。英國聖公會的主教羅賓遜寫了一本聲名狼藉的書,名叫《對上帝誠實》,在這本書中他說婚姻以外的性交,在某種情形之下並不是錯誤的。這就是所謂的情境倫理學,這意思是說,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是真正的對與真正的不對,這完全要看你的情況,你所處的環境,甚至有人說十條誡命應當改為十項建議。這種情形並不是由於軟弱而墮落到試探或犯罪當中,並不是一般惡人叫他們自己犯罪的情形;而是今天所謂的基督徒領袖們出版的宗教書籍,所寫的講章,並且被《時代雜志》的“宗教欄”所引証的,他們說這樣的事不錯。這就是我們今天要站起來反對的,這就是尼哥拉黨、巴蘭黨與耶洗別黨的教訓在全世界所散佈的異端謠言。所以以弗所教會面臨的,就是把基督教信仰的標準和世俗化思想相混淆,以致於妥協而造成的結果。到寫啟示錄的時候,這種教訓是為教會所反對的。他們知道尼哥拉黨以及其餘的那些人,但是他們不接受他們的這一套。他們恨惡尼哥拉黨人的行為,也就是主自己所恨的,以教會來說以弗所並沒有和世界妥協;他們所需要悔改,內部屬靈方面的,就是他們失掉了起初對主的愛,以致於沒有過敬虔的生活。他們既然沒有在比較廣泛的方面妥協,他們還是很有希望的。
在第七節也提到那些得勝的應許,“得勝的……”在這以前雖然說︰“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注意“教會”這兩個字是複數,証明這封書信不僅是傳給當時以弗所教會的信息,而且是為歷代各地的教會。如果我們是這些教會當中之一,那麼聖靈也是向我們說話──也是為我們而傳的信息。
然後主又說到他的應許,“得勝的,我必將神樂園中生命樹的果子賜給他吃。”那些去赴外邦筵席的人得到一種特別的食物,這種食物因為有獻祭的性質,所以是基督徒所反對的──基督徒不能參加這一類的事,他拒絕與這種罪惡妥協,因他要保守自己清潔,這樣的人主應許將生命樹上的果子給他吃。
在聖經一開頭就看見了生命樹,就是在創世記前幾章,以後在聖經中就不提了,但在啟示錄中又重新提到抵擋魔鬼今世詭計的人,要得到生命樹的果子。樂園就是指著天堂說的。給以弗所教會那些書信到此為止。以弗所教會所以被稱贊,就是因為她抵擋神學上的錯誤,並且也因她反對謊言。這二者相輔並行──那些假稱為使徒和那些傳假道理的人,以弗所教會把這些人和事分辨的清清楚楚,並且拒絕;另一方面,他們也抵抗、反對那些破壞基督徒生活標準的人。所以以弗所教會可以比作現今的教會,以弗所教會非常的努力,主對他們唯一的不滿,就是他們失去了起初的愛心。主所以這樣說,因為他從來不諂媚人,他所說的是真實、誠實的,天經地義的真理;他把人看得透透徹徹,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遺漏;這個信息是關系到實際方面並不是一種情感和幻想。
第四章 給士每拿教會的書信
二8─11
欒維廉爵士對小亞細亞的七個城市的形容,是以一個稱呼顯示出來。他稱以弗所為“改變的城”,士每拿為“生命的城”,別迦摩為“有權柄的城”等等,一直到最後一個城。你可以思想為什麼以弗所被稱為改變的城,他們為了使以弗所的海港和外界暢通,所以他們必須要時常的勞苦作工,要拓深港口;今天以弗所港口已經在內陸七英哩之處,以弗所已變成一個廢墟,完全失掉了一個城應有的條件。另一方面,士每拿在今日仍然是存在的少數城市之一。士耳其人稱士每拿為以斯邁(Ismir),在美國可以買到從以斯邁進口來的無花果,以及其他別的產品。顯然可見,士每拿屬於世界上那個地區最古的城市之一。欒維廉說從前這是一個希臘城,早在基督降生以前一千年就有,在古代世界中,能夠找到現今仍然存在的最古老城市就要算是士每拿了。希臘人分兩大種族,就是以哥念族與愛琴族,士每拿是屬於愛琴族的一個城市,後來被以哥念族所征服,而成為以哥念族的城市。在希臘全盛時代,羅馬帝國那個時期,士每拿被稱為“以哥念之冠”。今天看來士每拿仍然是個美麗的城市,它象以弗所一樣,是一個海港,有一個很小的港口,有一個海峽引進這個海口,這海峽的入口處,可以放一條大鎖鏈,抵擋敵人的船隻進入港內。
在士每拿城的背後有一座幾何形的山,叫帕葛斯,希臘文是山的意思,往往被指為士每拿之冠。這座山頂上有一座今已成為廢墟的城堡,但在新約時代,山頂上有很多希臘式的建築物,是非常美麗的對稱,有希臘建築式的大圓柱,在山坡上還有更多的建築物。“以哥念之冠”──這個名稱正適合基督給這城的信息。在士每拿城這個地方有古教會的殉道者坡旅甲(Polycarp)在此殉難,坡旅甲這名字的意思就是“多結果子”;在主後一百五十五年他在士每拿活活被燒死,他是一位年逾八十高齡的士每拿教會的老牧師。他被羅馬政府的官兵逮捕,並叫他咒罵耶穌基督的名,他拒絕了。羅馬的總督就逼迫他說︰“我要把你丟給猛獸吃。”坡旅甲對他說︰“我是不能褻瀆耶穌基督的名。”然後總督說︰“好啦!如果你不怕野獸,我要把你丟在火焰中,將你活活燒死。”他回答說︰“你所說的火是只能夠燒一個鐘頭就消失的火,並不是地獄裡燒到永遠的硫磺火。”所以坡旅甲被燒死,是古代教會真正偉大的殉道人物,這是在主後一百五十五年發生的事。
給士每拿教會的這封書信是很特別的,也可以說是在這七封書信當中最特別的,因為這封書信中完全是稱贊;沒有批評,沒有指責教會所作的任何事,只有稱贊、鼓勵的話。讀者回想給以弗所教會的信有些是稱贊教會,有些是指責他失去起初的愛心。但是在士每拿教會書信當中,沒有指責任何事,論到在士每拿城教會的光景,主實在是非常稱贊她的信實和屬靈的光景。
主在這裡介紹他自己為那死而又活的。其實這個翻譯不太合乎原文,這“死而又活的”並不是希臘原文的意思。如果你學過希臘文,你就知道希臘文文法不定過去式動詞(Aorist Tense),意思就是說︰“繼續地要活著,甚至於死了也活著”,“死了要”等等可以翻為“死的並且還是活著”。所以由此看出死並不是生命的結局。
士每拿是希臘的城市,從主前一千年到主前六百年,它被敵人征服的時候,大部分被毀壞了。此後大約有四百年士每拿被稱為死城,雖然在那裡還有些人居住,周圍有零零落落的小鄉村,可是還不算是希臘的正規城市。因為在希臘人算為城市的,必須要有組織的政府,並選派他們自己的執政官,有他們自己的理想等等,這才算是城市。在英文裡面我們所說的政治(Political),就是從希臘文Polas“城市”這個字而來的。
士每拿在主前六百年左右被征服以後,就不再是一個城市了, 不再是希臘人所認為的一個城市,只不過是一個地區,有些人住在那裡而已。在主前三百年以後又重建,再度成為一個真正的城市,這種情形一直繼續到使徒約翰寫啟示錄時為止。所以你可以說士每拿城是一個死了還是活著的,在那裡有生命活過來,象一個城市一樣,從前是死了現在又活著。
一件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士每拿城是一個空氣調節城市──就是用自然的方法調節。每年在夏季炎熱的時候,有涼風從西邊吹來,後面有山,是一種天然空氣調節的城市。欒維廉爵士在他所寫的《致七個教會》那本書中描寫得很清楚,他說這個涼風差不多每天吹到城市裡,在晚春的季節。以至於整個夏天或是在早秋的季節當中,有這些涼風吹到城市裡。在早春似乎天氣開始熱起來,就有涼風從海面吹來;這種涼風整天的吹,而且有相當的風力,甚至把海水吹到岸上;午後太陽將要平西的時候,從海上來的風力量比較微弱,但一直吹到午夜。這種氣候使士每拿成為一個很理想的居住所在。從前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位教考古學的老師說過︰“在加利福尼亞州可以說是氣候最好的一州,是其他地方不能與之相比的;但除了加利福尼亞州之外,最理想居住的所在就是埃及。”他說埃及有非常好的氣候,濕度很低,當你住在埃及時,你會覺得很舒適,假如你有錢在那裡居住是最好不過的。所以士每拿這個地方,在羅馬人看來,是亞州所占領最美好的地區。在約翰的那個時期,人們實際享受到太平與繁榮,根本沒有多少騷擾是可以值得一提的。最後在主後一四○二年,士每拿被土耳其人征服,恰好在哥倫布與馬丁路德時期之前一百年。土耳其並沒有把士每拿的基督徒鏟除。據說在士每拿的人口比例當中,基督徒與回教徒是三與一之比;我想大多數的人都是掛名的基督徒,有的是基督教東正教派的信徒,或者是基督教所謂近東派的信徒;但他們的確不是回教徒,他們說相信耶穌基督。
欒維廉說這個城市的主旨是生命與喜樂,戰勝了失敗,超越環境,尤其是死亡不能致死這個城──雖然死了還是要活著──有三百年之久,士每拿生活在死亡當中,後來又成為生氣勃勃的城市。
在主對士每拿教會所說的事情之中,就是他知道他們的環境,特別主知道他們的貧困,但是他們是富足的。你怎麼能夠貧窮而又富足呢?這要看你在說什麼。明顯可見,士每拿的基督徒對於屬世的財物並沒有什麼基礎,或者他們中間有些人,已經因著基督徒的緣故失掉了他們的職業。這在羅馬的世界是司空見慣的──如果你對基督忠心,很可能要失掉你的職業,此後你將要度一個艱難困苦的日子,你必須為生活奔波,遭受各種的頂撞;要得一切生活上的享受、利益,那簡直是非非之想。所以這些人說他們是貧困的,然而主說他們是富足的。在小亞細亞七個教會,最後一封給老底嘉教會的信中說,我們看這教會以為是富足的,但是主說他們是貧窮的。士每拿的教會在外表上看來是貧窮的,但主說他們是富足的。他們所有的財富是直到永遠的,有真的價值,是真的財富。
在這封書信中所提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掛名的猶太人的褻瀆,這褻瀆就是他們自稱是猶太人,其實他們不是真猶太人,而不過是撒但一會的人。耶路撒冷在主後七十年被羅馬毀滅,對於巴勒斯坦來說,猶太人在人民團體中可以說已經是不為人所注意了,以致對基督徒構成危害。可是在基督教會的早期時代──到新約使徒行傳末了的那個時期,逼迫基督教的是猶太人,羅馬人卻保護基督教。保羅就屢次遭受猶太人的殺害,但是羅馬國的官吏為保護民權的關系,曾經護衛了他。約翰在這裡所處的境遇,正是猶太人逼迫基督教的終結時期。由現在開始是羅馬人逼迫基督教的時候。羅馬帝國當局,最後瞭解到基督教並不僅僅是猶太宗教的一支,而是獨具性格的一種宗教,所以在實際上對羅馬帝國的將來可能造成威脅。
在這裡不要誤會,古代基督徒在凡事上並不是革命分子或政治實踐主義者;其實他們是非常喜愛和平的守法百姓,正象有一些我的中國老朋友所說,他們認為最好的政府就是不管老百姓的事,
此外老百姓也不干涉政治,各不相擾;他們根本沒有意思推翻羅馬帝國,但是論到某些思想或世界觀他們就發生了沖突。一個人不能事奉兩個主,羅馬人是非常聰明的,他們知道耶穌基督和他的國度如果成功的話,將要對羅馬帝國不利,於是要求百姓對羅馬皇帝要絕對效忠。雖然在現實世界中,沒有一個基督徒起來反抗羅馬帝國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可是耶穌基督為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的超越性,對於該撒所要求的並沒有留絲毫餘地。耶穌說過︰“該撒的物,當歸該撒;神的物,當歸給神。”耶穌說這話的時候,是在較早的一段時期。但後來該撒稱自己為神,這時基督徒該怎麼辦呢?這時基督徒所處的情形可就完全不同了。當時正是約翰寫啟示錄的時期,猶太人熱心地壓迫基督徒。欒維廉提出一個理由,就是說在士每拿的教會中大多數都是以前屬於猶太會堂的會友,由於聽從福音而改信基督教成為基督徒的。當一個猶太人信了基督以後,他對以前的會堂來說是失喪了的人;雖然不能立刻,但最低限度也在一、二世紀以後,他就跟猶太的民族完全脫離了;他的兒孫是在基督教的環境中長大,又與基督徒聯姻等等。當猶太人改宗相信基督的時候,他就與基督教會有了聯屬,而並不是屬於猶太會堂。結果就在基督徒中間產生了不斷抵抗性的猶太人,當彼得在五旬節講道的時候,就在那天有三千猶太人悔改相信基督,數日以後跟著又有二千多人歸向基督,所以總數有五千人;希臘人說那只是男人的數目,若再加上婦女,在耶路撒冷附近基督徒的人數可能達到一萬人。從有歷史以來,猶太人歸向基督的龐大運動,就是在五旬節以後。以後彼得再也沒有這樣成功的佈道,更談不到以後的使徒宣教師。保羅是用比較困難的方法來贏得猶太人歸向基督,是一個人、一個人,一家、一家的引領歸向主。
在耶穌撒冷,或靠近耶路撒冷周邊歸向基督的這一萬多猶太人,從前多半是舊約的虔誠信徒,所以神把舊約的聖徒搬到新約裡面來;在彼得講道中,這些人大批的、成群的接受耶穌為他們的彌賽亞,為他們的罪悔改,接受基督的洗禮,成為基督教的信徒。這樣就使猶太人對基督徒反抗的勢力逐漸地微弱下來,因為他們失掉了這麼多的會眾,因此他們逼迫基督教,他們對信基督的猶太人發怒。
據說在約翰以後十年的時期,坡旅甲殉道的時候,控告坡旅甲的猶太人特別的活躍,以致把他處死;而這些猶太人,都是士每拿城猶太會堂的會眾。
坡旅甲受審是在禮拜六,正是猶太人的安息日,他是在禮拜六午後二點鐘被處死刑。審判程式開始是在猶太運動場,運動節目在十一點結束,整個的早晨就為此事所占據。猶太人不能參加,因為那是違反安息日的;但是為了除滅他們所痛恨入骨的信仰上的仇敵,他們把這件事情當作是一種優先事件,甚至破壞了安息日的誡命,所以在那一天他們要熱心地出席坡旅甲的審訊會。在約翰福音中記載猶太人──特別是法利賽人──在安息日開了一個會,計劃要如何除滅耶穌;在法理上來講這是不對的,若從舊約律法的觀點來說,這是違反安息日的。所以士每拿的猶太人,在坡旅甲的審訊會中竭力地促勸羅馬的官吏,一定要把這個人處死。
當坡旅甲被迫要他褻瀆基督的名時說︰“我曾經事奉主八十六載,他未曾有負於我。我豈可做這惡事,褻瀆我主呢?”他拒絕了,於是立刻被判死刑,猶太人蜂湧而至,到執刑的場所,並且搬來大量的木柴,幫助羅馬人把坡旅甲活活燒死。這事的發生是在約翰寫啟示錄後一百五十年,由此我們看出猶太人對於士每拿的基督徒的一般態度。主在這封書信中說,他們說他們是猶太人,其實他們是屬于撒但魔鬼一會的人。雖然稱為猶太人的會堂,但事實凡屬於猶太人的一切事情,他們都違抗、都否認;他們在生活上的表現與“以色列”民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他們是徒有其名,而沒有此名所代表的實際。保羅在羅馬書中說,他不是外面作猶太人,而是在裡面作猶太人。所謂“以色列”的,並不總是真正的以色列,正象主所認為的,或者就是撒但一會的人。如果主這樣說一定是真實的──士每拿的猶太人就是撒但的會員。
現在有一些大言不慚、人為的組織的教會,在他們牧師講道的內容上,完全否認基督的真理,但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是教會,而是撒但的聚會,根本不能算是耶穌基督教會的一支。所以一個教會或其他宗教組織,可能成為一個背道的團體,與神的真理不合,我們根本不能把這些當作神的教會。我知道在現今的時代當中,有很多這類的教會;靈性活著並且儆醒的基督徒,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要特別的留意而且有所反應。
主對士每拿的基督徒說︰“你將要受的苦,你不用怕。”在我們的前面有苦難等候著他們;魔鬼要將他們中間的一些人下在監獄裡,他們要受試煉,他們將要受苦十日;但他們要至死忠心,主要將生命的冠冕賜給他們。
魔鬼就是逼迫並反對基督教的真正根源,在這裡明明把魔鬼提出來。一切困難的來源並不是魔鬼的代理人──這些人只不過是撒但的傀儡而已;在幕後有看不見的魔鬼本身在操縱、指揮、鼓舞起來,挑撥、離間、迫害基督徒,使基督徒受各方面的困擾。
在箴言書上我們看到有句話說︰“人要不加添柴木,火就要止熄了。”如果魔鬼不在那裡澆油加柴,逼迫之火焰就要熄滅;最低限度,逼迫將要漸漸止息。雖然不能夠每一個人都歸向基督,但是這種苦毒,極端的迫害就要停止了。而魔鬼則繼續不斷地在那裡煽動加油添炭。所以士每拿的基督徒瞭解他們所面臨的、真正抵抗和迫害的性質是從撒但來的,這要鼓勵他們,幫助他們,因為實在相信,並且也知道耶穌基督比撒但更強大,一定能勝過撒但,及其工作和它的詭計。
有些士每拿的基督徒將要被丟在監獄裡十日,這裡所說的十日是指著一段逼迫的時間,並且極其受苦,而且是確定的,但其時間有限,並不是一段無止境的期限,甚至於引到將來,永永遠遠在監獄當中。這個逼害是確定的,但教會要勝過撒但魔鬼的逼害。
有些士每拿教會的信徒要被下在監獄中並受苦難十日。我們應該知道,基督徒下監是受逼迫的前奏。但以坐監為刑罰罪犯的方式在羅馬帝國尚未被使用,因為羅馬帝國並沒有這筆經費預算把人放在監獄裡,長年累月的維持他們的生活。而且,當時採取的方式比較便宜︰如果犯法比較輕的,就要罰款;如果再重一點,就要被放逐到較遠的地區;更嚴重的罪犯就處以死刑。監獄是用為暫時看守之所,是等候裁判,等候上訴,或等候執刑的日子到來。所以士每拿教會的信徒得到通知去坐監,恐怕是要被處死刑。當然受審訊的結果可以無罪開釋,但是基督徒在羅馬帝國法庭上,無罪開釋的判決往往是少見的,所以這種下監多半是被處死刑。
本書信的著重點是在信實與盡忠。“你務要至死忠心,我就賜給你那生命的冠冕。”有些人瞭解這句話的意思是一生中,即使到最後死期,都要盡忠。在你生命中的任何時候,不可放棄你的信仰,要繼續堅固,不可動搖,作一個基督的信者,直等到最後的死期來到。可是這並不是原文的意思,也不是這句話在這裡的全意。這裡的意思,是說要信實持守並承認你所信的,甚至於在這世界裡要犧牲你的性命。這正是在士每拿教會所要面對的情形──繼續承認你所有的信仰,直等到你以身殉道而死;正象坡旅甲,相信還有許多人也是這樣。如果你不肯繼續保持你的信仰,並承認你是一個基督徒,你可以藉著褻瀆基督,並棄絕基督教來保全你的生命──如果你繼續向基督盡忠,甚至結果是死亡──那麼你也因此必要得到生命的冠冕。
伊利阿特(Jim Elliott)是為南美洲敖卡印地安(Auca Indians)原住民的毒箭所射殺犧牲的五個宣教師之一。這不過是個偶然事件,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印地安人如此行是為了自衛,他們以為這些人駕著飛機來,一定是要殺害他們全島人民。可是現在全島的居民差不多都已經歸向基督了,這都是因為伊利阿特的未亡人,或別的人愛心工作的成果。在伊利阿特未死之前曾經說過︰“拒絕以守不住的去換取那不能失掉的是愚昧人。”這句話我要請讀者好好思想。沒有一個人願意去作殉道者而死,這件事是非常可怕的,但伊利阿特用他的生命來保証他的見証;誰若想看緊張刺激的書,請讀伊太太著的《野人是我同胞》。是的,誰若不把那守不住的,換取他那不可喪失的,就是一個大傻瓜。
士每拿教會的背景就是盡忠到底,象士每拿這些城市,從前一度被羅馬帝國占領,但是他們在羅馬的統治下,並沒有一點的不安與騷動,反而在羅馬帝國的占領之下引以為榮;在各城市當中,彼此相爭表示盡忠於羅馬。根據歷史記載,羅馬的軍隊在士每拿的後山上駐防,在冬季作戰的時候,沒有帶夠用的禦寒的衣物;士每拿的市民拿出最好的大衣外套及禦寒的衣物給了羅馬軍。羅馬帝國政府當局對於士每拿居民這樣的盡忠非常的賞識,羅馬政府在以後的日子當中也並沒有忘懷,士每拿對於羅馬政府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在這裡,士每拿的基督教會受到同樣的挑戰,是否對耶穌基督也同樣盡忠。欒維廉博士說,基督教會是士每拿的心臟與靈魂。士每拿的真正市民不是猶太人,也不是外邦人,而是基督徒。從上帝的眼光來看,這猶太人並不是真正的猶太人,他們是撒但一會的;真正從神的眼光來看,只有基督徒才算是士每拿的居民。
紐西蘭學者伯洛克(Blaiklock)在他所著的一本書《新約考古學》中,描寫羅馬的地下墓窖(Catacombs;早期基督徒的避難處),有約一百六十英裡長的地下隧道圍繞著羅馬城。這些隧道的一部分尚未完全被發現或被清除,以供人民去參觀。但在羅馬城的地下有數以萬計的人埋葬在這地下墓窖中。有死了的外邦人,也有許多基督徒埋葬在這裡;有些基督徒被殺,或基督徒被獅子咬死的骨頭留在這裡。在外邦人的墓碑上刻著很悲觀的文字,其中有一碑文是拉丁詩人卡圖拉(Catullus)所寫︰“日頭來日頭去,但對我們來說是漫漫長夜,叫我們永遠睡在這裡”(nobis
nox una longa dormiedan est)。但是在基督徒墓窖的墓碑上所寫的文字,和外邦人的悲觀主義一比較,卻有天壤之別;他們並沒有絲毫透露出反對殘酷逼迫者與殘殺者的怨恨,只表示平安的象徵物──綿羊、鴿子、花朵、麥穗並有雕刻的文字,即如︰“不是死了乃是與主同在”;“睡在耶穌的懷中”;“等候複活”以及表示類似情緒的文字。
據伯洛克的報導,在羅馬城地上有兩百五十萬人,熙來攘往,享受快樂,縱情恣欲,浪費金錢,實際上這些人等於死人一樣。在羅馬城生活的那段期間之內,那些在地下墓窖的人,其實纔是在那段時間真正在羅馬生活的人︰死了的基督徒被埋葬在這裡,當逼迫嚴重的時候,活著的基督徒也跑到地下來敬拜他們的主。羅馬人民的真正生活乃是在地下,並不是在地上,地上是醉生夢死,貪愛世界,服事世界、肉體及魔鬼的生活。但在地下那裡有神看顧他們,在上帝看來,他們本是在羅馬城真正有生命的人。
論到士每拿來說,它的光景確是如此,正如上帝看士每拿一樣,基督徒是在城中真正過生活的人,至死忠心的基督徒要領受生命的冠冕。士每拿被稱為“愛歐尼亞的冠冕”,帕哥斯山被稱為士每拿的冠冕。他們對於這種說法引以為榮;這隱喻也發現在他們的錢幣上與別的金屬物上,這隱喻對基督給士每拿基督徒的應許有聯帶關系︰要至死忠心,就賜給你那生命的冠冕,這是他們所不能喪失的。
然後主說︰“得勝的,必不受第二次死的害。”“第二次死”在啟示錄末後幾章會提到(廿14)。第二次的死就是硫磺火湖,就是地獄。據解經家說,如果一個人有二次的複活,他只有一次的死,如果他只有一次的複活,他要受兩次的死,即第一次的死與第二次的死。第一次的複活是屬靈的複活,當你被聖靈重生的時候,你是從屬靈的死亡中複活,而得到基督的生命,或者說基督在你裡面複活了;第二次的複活是身體的複活,就是在末日,當基督再來的時候,身體要複活。凡有這兩次複活的人,只有一次死,就是一般世人所說的死,即肉身之死。那些只有一次複活的人,在世界的末了要複活受審判,要有第二次的死;肉身的死,在肉身的死之後第二次的死,就是地獄硫磺火湖。地獄的基本意義,就是永遠與神隔絕。生命與死亡在聖經中主要是質的意思,並非僅僅是量的觀念,即如今世到永世的擴張。當然死後的生命──不管在天堂或在地獄──都是永遠的;但在聖經來說,其基本的意義,就是質的性質。在天堂裡的永生,就是完全享受神的恩寵。耶穌在約翰福音十七3大祭司的祈禱中說︰“認識你獨一的真神,並且認識你所差來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永生。”在詩篇卅5我們念到︰“他的恩典乃是一生之久。”這是生命最圓滿的意義。聖經中稱“生命就是真正的生命”,就是享受不間斷的、不受毀滅的神的恩寵。當然永死是與此完全相反的,那是永遠與神恩寵的面光隔絕。
士每拿是今天仍然存在的一座城市,而以弗所是完全不在人間了。今天在士每拿還有基督教會與基督信徒;他們中間究竟有多少真正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呢?只有上帝知道。我想你能夠明白為什麼欒維廉爵士稱士每拿為“生命之城”的緣故了。
第五章 給別迦摩教會的書信
二12─17
“別迦摩”這個名字其實應拼為Pergamum,而且在聖經字典和最近聖經翻譯的版本中都是如此拼法。別迦摩現在還不算是完全的死城,而以弗所是完全不在人世了,士每拿這個城還存在;別迦摩是已經死去了,從世上除掉。在寫聖經的時代,別迦摩這個城是什麼都沒有了,只是廢墟,可是離別迦摩不遠有一個現代城市,名字和別迦摩相似,那也就是從前遺留下來的古城。此地大約離海岸有十五哩之遙;它並不象以弗所是個海口,也不是重要的通商大道的終點,所以不象以弗所、士每拿那樣在通商上佔有優勢。別迦摩的重要性並不在商業或經濟,而是在政治方面。在羅馬帝國之前,別迦摩曾經是有好幾千年歷史的一個古國的首都──這國的疆域大約等於後來羅馬所統治的小亞細亞,因此是政府的中心地。欒威廉稱以弗所為改變之城,士每拿為生命之城,別迦摩為主權之城。這是它的功能及其特性。
主前一百三十三年別迦摩最後的一個王,決定成為羅馬帝國的附庸,所以他就留下遺囑,把他的國度移交給羅馬帝國。當他死的時候,羅馬帝國就接收,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別迦摩就成為羅馬帝國在亞細亞省權威中心的所在地。現在讓我念一段欒維廉爵士所描述的城址。他在訪問了其他六個城市之後,來到別迦摩,他提到他的印象。此城座落於一座大山上,而差不多這七個教會都有群山環繞,在山頂上多半都有廟宇或一些建築物,他們稱之為艾克普斯(Acropolas);但在別迦摩本身來說,這城就是建在山頂上,其他的建築物都是後來建築在山腳的周邊。欒爵士描寫說︰“這是地上的一座城,不得不使我贊嘆的,是一個忠實之城!在我看了六個城市之後,我來到別迦摩,所以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印象。此城特殊,並且它的壯嚴偉大計劃,超人一等,雄偉地樹立在一座高山上,南面是深谷。山上的主要建築是羅馬式的,而山下環抱的是此城的建築,外表堂皇,非常壯麗,美不勝數。”這是別迦摩城的一般描寫。
主對別迦摩教會使者的信息開始說︰“那有兩刃利劍的說”。這裡所提的兩刃利劍,可以使我們想起一16那裡也有這樣對基督的描述,當他在約翰所見的異象中出現時。這裡所用的希臘字,在原文中並不是劍(Machiara),在羅馬書十三4所說的劍,其意思是說有單刃的長劍。在啟示錄二章所說的劍,正如羅馬士兵所用的雙刃短劍,並且有一種稅利的尖端。希臘稱此為番劍,意思就是說這根本不是希臘人所用的劍。欒維廉說這劍原來的用意是刺人或是砍人,這是兩面都可用,非常鋒利,可置人於死地的兵器。在羅馬書十三章中所說的權柄,有執行死刑的,掌管生殺之權的意思。佩帶此劍的即握有生死之權,這對別迦摩來說正合適,政府的權威所在地就是別迦摩,羅馬帝國所轄亞細亞的首都,執掌生死之權的羅馬總督的所在地。基督有絕對普遍的權威,他在這裡是對執掌官方之權的城市中的教會說話。
羅馬帝國將各省的總督分為兩等︰有掌管生殺之權與沒有掌管生殺之權之分。本丟彼拉多在猶太地就是掌有生殺之權的一個羅馬總督,他問耶穌︰“你豈不知道我有權柄把你釋放,也有權柄把你釘十字架嗎?”耶穌回答說︰“若不是從上頭賜給你的,你就毫無權柄辦我。”彼拉多所擁有的權柄,就是生殺予奪之權。有的總督有這個權柄,有的總督沒有這個權柄,是羅馬政府所授。所以在別迦摩這裡,就是在羅馬總督府有生殺予奪之權,用來抵擋基督徒;我們在這裡也可聽到耶穌基督說到,他是那真正掌管生殺予奪之權的那一位,他佩帶了真正的劍,並且有真正的、絕對的權威。
這裡又告訴我們,主知道他們的行為,主也知道他們住在哪裡,就是有撒但座位之處;他們信守他的名字,並沒有廢棄對他的信心。“撒但的座位”,或許這應當譯為“撒但的寶座”。由此可見主稱這裡的羅馬總督府為撒但的座位。有一個很有名的無神論者曾經說過,神漸漸地從他面前消失了,正如魔鬼消失一樣。我想在一些人的心中,神是漸漸地消失了,這件事是真的,但問題是這種消失並不是永遠的。我從前聽一個牧師說過,除非在你自己的惡念裡有魔鬼,此外根本就沒有魔鬼。魔鬼一聽到人說這話,當然心裡非常高興;這樣就給它更好的機會去幹它騙人的勾當。聖經確實講到撒但的存在,而且是很有能力的一個存在者(當然它的能力沒有神大),它邪惡、詭詐、陰險是神人的公敵,被稱為“這世界的神”,“撒謊之人的父”,“欺騙列國的”等等,它就是魔鬼。在現代的國家中有沒有魔鬼呢?有些漫畫把魔鬼畫得那樣可怕,不要信以為真。魔鬼太聰明,太機警,它不能讓人把它描寫的象這種樣子;它似乎也戴上大學學位的帽子,也穿上博士的禮服,或是出現於一些背道教會壯嚴的講壇上──那並不是魔鬼的本身,而是魔鬼撒但的化身。
當馬丁路德隱藏在華特堡(Wartburg)中 (在今日東德境內),逃避他的仇敵殺害他,在他翻譯聖經時,他說他看見了魔鬼,於是他用墨水瓶擊打魔鬼,這墨水瓶就摔在對面的牆上,有人說今天到華特堡去參觀,還可看到牆上墨水的汙印。馬丁路德是否真正看見魔鬼,我們不知道。或許他那時在緊張的情形下,使他產生心醉神迷的狀態,影響他似乎看見魔鬼。但我確實知道路德相信魔鬼的存在,而且我也確實相信魔鬼知道馬丁路德是它的仇敵。墨水瓶對魔鬼來說,它根本不在乎;但是用墨水來翻譯印刷基督教書籍與聖經這件事,魔鬼就吃不消,不過摔在牆上的墨水對於撒但是毫無影響。我在中國傳道時,遇見很多人說曾經看見過鬼,雖然我本人沒有看見過鬼,但也不能說他們所看見的不是鬼;他們在這方面比我知道的更多。
聖經論到魔鬼的工作是非常實際的。主在這裡對別迦摩教會說,這個教會就是住在撒但寶座的所在地。聖經學者就在此絞盡腦汁,這裡所說“撒但的寶座”是什麼意思呢?德國考古學家曾經在別迦摩發現一個大祭壇(Zeus,or Jupiter),是希臘火神的祭壇,就是主神希臘人稱之為“朱斯救主”。這當然是拜偶像,與基督徒非常不合,令基督徒相當討厭。或許這個主神祭壇被稱為撒但的寶座也未可知,此祭壇在主後一千八百年,被一個德國考古學家探險所發現。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工作,這個祭壇是一塊塊地拆開運送到德國再安裝的。今天這個主神祭壇陳列在東德的博物院內,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那裡去看一看。本段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祭壇是撒但寶座的一個解釋。
還有一個意思是說,有一個特別為別迦摩人所崇拜的神,那就是阿斯克利匹司(Asklepios),原來被描繪為有人的形象,並且在旁邊帶有蛇,後來被描繪為根本就是一條蛇。蛇的形狀後來作成一個胸章牌子,它被發現後說明瞭羅馬皇帝克拉格拉(Caracalla 死於主後二百七十年),大約在使徒約翰那時以後──巡視別迦摩,特來拜有蛇纏繞的一棵樹,他的手好象是德國向納粹黨敬禮的那個樣子(在古世界中恭敬或崇拜的一般性的表示)。這神就是一條蛇。當然基督徒立刻就會想起亞當、夏娃和魔鬼的歷史。魔鬼在聖經中被稱為“古蛇”,這可能是第二個解釋,被用來說明在本書信中撒但寶座的意思──這多少與崇拜這個神有關,這個神最後被描寫為一個蛇的形態來被人崇拜。
欒維廉在這裡說這些並不能算作主要的意思,最主要的意思就是羅馬的權威在這裡逼迫基督徒,而且他們主要拜的偶像並不是朱斯,也不是阿斯克利匹司,而是該撒,就是活著的羅馬皇帝。這實在是有可能的,所以任何有關朱斯和阿斯克利匹司的意見都是次要的。
別迦摩乃是亞細亞省的羅馬首府,是崇拜皇帝的所在地。人們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外面仍假裝相信,正如二次大戰前日本人民必須堅信天皇為神一樣;但他們的心中卻另有打算。在戰前日本有一位大學政治科學與憲法學教授寫了一本教科書,在其中他說天皇是政府的一個機能──這在西方國家任何地方來思考都是自明之理。他說了這話受了公開的羞辱,幾乎影響到他的安全和他教書的職位。在美國你可以說總統是國家的一個機能,但在日本你不能說天皇是國家體製的一個機能。
至於羅馬帝國崇拜皇帝這件事,乃是為聯合這個大的帝國機構所採取的一種手段──當時羅馬大帝國的範圍,按照今日的版圖來說,是東部可以達到巴基斯坦,西部達到蘇格蘭的海岸。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國家,有不同的語言、道德團體、宗教信仰以及生活方式。有什麼能力能夠將這帝國團結一致呢?什麼可以使她不致於瓦解呢?從羅馬的立場來看,崇拜皇帝正好是一種相當有用的工具。羅馬皇被稱為神,全羅馬帝國的人民,只要在一個炭爐裡面燒一點香,在該撒的像面前拜一拜,就算與羅馬帝國的精神統治者有了聯系。就羅馬當局言,這效力即或不大,但總比沒有強。
另一方面,從基督徒的立場來看,這種將屬神的尊榮歸給該撒是極端可惡的,是可怕的、使人震驚的罪──就如將人比作神一般來尊崇。
別迦摩位於亞細亞省。是整個亞洲大陸率先立了一個祭壇。特別為崇拜該撒之用的地方。別迦摩享有這種特別的光榮,在亞細亞中來說是獨一的城市,差不多持續四十年之久。廟是奉獻給亞古斯督的,他是羅馬第一個被稱為神的皇帝。後來在以弗所也建立了這麼一個廟堂,以後又在士每拿,或許說士每拿是第二個,以弗所是第三個。可是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有四十年之久,別迦摩是獨一的敬拜該撒廟堂的所在。當然這與別迦摩的中心地點有關,因為這是羅馬總督所在地,他掌握著生殺予奪之權。
根據欒維廉爵士,撒但的寶座在別迦摩就是羅馬皇帝崇拜的中心,用來逼迫基督徒。這件事對基督徒來說是生死的問題。你可以說撒但的寶座第一就是該撒廟堂上的祭壇,第二就是羅馬總督府乃執行這種可惡的政策的總部。基督徒對主耶穌的盡忠就藉著這個特別試煉來考驗。
說來也是奇怪,羅馬帝國是個極其容忍一切的政府,同時也是極不容忍的政府。羅馬帝國容忍一切的宗教,他還能容忍更多的宗教,只要這個宗教說它本身並非是一切宗教中的唯一真宗教。基督教所以被人棄絕與反對的原因即在此。人們可以去敬拜伊細斯(Isis),歐亞思(Osiras),米土拉斯(Mithras)──羅馬政府允許人們來崇拜這些宗教,但論到基督教就完全不同了。所以在約翰那時的基督徒,亦即在初世紀之末,他們受逼迫正因為他們是基督徒。尼錄皇帝放火焚燒羅馬城,後來嫁禍於基督徒,人民就以此誣控、攻擊基督徒。在寫啟示錄的時候,一個人不必因為放火燒城才被逼迫,你只要被人知道是一個基督徒那就構成罪狀了;僅僅作一個基督徒就被認為是被攻擊受逼迫的對象,就是賣國賊,對國家對羅馬是不忠實的。基督徒的效忠對於國家到底如何,這個時候就要受到考驗,就是他們願否參加國家宗教的儀式,最低限度可以有一點表示,例如在對于羅馬皇帝為神這件事上。當時有一個燒著的紅炭爐和該撒的像懸掛其上,還可能有一個名牌,但多半是有一個實際的羅馬皇帝的真像,受到攻擊的人只要撒上一點麵粉似的香面在燒著的炭火爐上,這一點點的香面,甚至有人說象米粒那麼多的香面就可以了;這種行動就可以救你的生命不死。如果你拒絕這樣作,你馬上就被認為是賣國賊,或是國家的公敵,毫不遲疑地就要被處死刑。
別迦摩就是這種罪惡的中心點,我們念到這個教會仍然是堅固抵擋這件事。這種緊張的情形,壓迫的狀況可說是非常可怕的,但是教會仍然是盡忠到底,甚至教會有一個教友叫安提帕,是基督的忠心殉道者,他被殺就是在撒但的寶座所在地。除了十三節這裡所說的以外,關于安提帕的死我們一無所知,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提及。可能安提帕並不是別迦摩的人,也不是別迦摩教會的信徒,是從別處來的基督徒。因為他們說他是在他們中間被殺,這說明他是從別的地方帶來的,或是自己來的。別迦摩乃是審判與執刑的一個地方,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可是安提帕是從以弗所、士每拿或從別的地方被解來的,而在別迦摩被處死刑,故意叫許多基督徒看見,這叫作殺一警百,令其餘的人害怕震驚。
如果他們一定要對基督盡忠的話,別迦摩的居民飽嘗失喪生命的威脅,因為他們最接近這種政策的執行中心。對基督徒來說這是極端危險的地方,在全羅馬來說,假如一個人住在窮鄉僻壤、森林裡面,很可能他的生活過得很安舒,而且不會被人注意到。但如果一個人住在別迦摩是非常危險的,很容易讓人知道他的住處。基督徒的仇敵只要有一點點抱怨,就攻擊他,說他是基督徒,羅馬總督立刻就會找他的麻煩。
欒維廉又說,雖然安提帕是七封書信中唯一被提名的殉道者,但我們不要以為他是唯一的殉道者。這就是這些書信的性質
,他們只提到某一類的事件;或許安提帕是在別迦摩首先為基督的緣故被處死的,但決不能說他是最後一個。有很多人也為主殉道,在別迦摩和別的地方都有殉道的事發生,提到安提帕,他大概是頭一個,因此他樹立了為主盡忠的模範。
主稱贊別迦摩,他們在這種緊張危險的情況下仍然保持他們的盡忠。另一方面,我們也看到主為了幾件事情要抵擋他們,因為他們有些人相信巴蘭的教訓,這巴蘭就是教導巴勒王去引誘以色列人吃拜偶像之物,並犯姦淫的假先知。關于巴蘭的記載是在民數記廿二章到廿四章,我想大家對這段歷史是很熟悉的。巴蘭這個人是由於貪愛金錢而採取行動的,他心裡頭有一個意思,就是“作惡以成善”。所以在聖經中巴蘭的教訓,就是到現在仍為這種不道德的傾向立下了一個範例。在別迦摩也是如此,吃拜偶像之物與犯姦淫。這也正是別迦摩教會面對的試探,或許主要是那些在世俗界、買賣場中鑽營,他們有事業上的利益等等。如果他們不與這種生活方式或流行的為人處事的方法妥協,他們的事業就受到影響,所以在別迦摩就是有這麼一種黨派。在以弗所,明顯可見這種試探受到完全成功的抵抗;士每拿則明顯地是沒有受到影響。在士每拿受到主唯一的稱贊就是在這裡。但是別迦摩就有這麼一個黨派在推動罪惡的事。等到我們研究推雅推喇教會的時候,就看見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占了上風,控製了整個社會。
在今天的教會中仍然有巴蘭的教訓嗎?今天還有人認為金錢對他們來說就是上帝嗎?關於姦淫與不道德的事又將如何呢?現在我們不稱它為巴蘭的教訓,我們稱它為“新道德”,這一類的罪並不是新的;這種罪從古時就有了,今天所謂之新,乃是因冒牌的基督教領袖起來說,這種生活並不是錯誤的,稱之為“情境倫理學”(Situational Ethics),又稱之為“新道德”(The New
Morality)──其實就是古老的淫亂而非道德。
主又說別迦摩教會有一群人主張尼哥拉黨的教訓,教會所以犯罪就是容忍這一黨派的教訓。教會為什麼不用各種方法阻止呢?這些傾向尼哥拉黨的人,應當受到懲罰,如果他們不悔改,就要將他們從教會中開除;但別迦摩教會對這樣的人,不加管束,對於他們所作的視若無睹。
根據欒維廉的意見,尼哥拉黨的教訓比巴蘭的教訓更為狡猾;巴蘭的教訓就是一種與罪惡妥協,而尼哥拉黨教訓就是一種狡猾,對于文化與教育的錯行自圓其說,這一群人就是倒向世界那方面,他們是更危險的人物,因為把一點點的香,在該撒面前放在炭火爐上這件事的意見是詭辯的,是傾向於世界的。
當一個人來到這種是非危急的關頭,他要怎麼辦呢?真基督徒一定要加以拒絕,以身殉道,向耶穌基督盡忠。但是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試探來把這事加以圓滑解釋,所以欒威廉就認為這是真正的尼哥拉黨的教訓。事情好象是這樣,究竟灑一點點香算得了什麼,在你大姆指和你的食指中間抓一點點香料又算得什麼呢?那一點點小事情又有什麼了不起呢?誰都知道該撒不是神;只不過是這麼一點思想,就是羅馬政府要人民知道,人要對羅馬的政權盡忠而已,我們是效忠的,我們不是賣國賊,我們不反抗羅馬政府;但是不幸的就是這個特殊的試驗由羅馬政府提出來。在技術上面來說,是違反我們的宗教;但這只不過是從外表上來看事情而已,你要想一想,僅僅放一點香在炭火爐上有什麼害處呢?我們的意思只不過承認該撒是羅馬的皇帝;我們並不是說他是創造天地的神,只是羅馬的皇帝,我們並不是海盜或是賊寇,我們是效忠政府的羅馬國民。
所以他用這種狡猾的自圓其說來把這種試探加以謬解,等到試驗來到的時候,他們就燒香,說該撒是主,以換取自由。尼哥拉黨的教訓多半是象這一類的事情。但是我們要問這樣的道德問題謬解是對的嗎?你知道整個的事情與日本政府企圖壓迫老百姓,承認日本天皇為神或天照大神的崇拜毫無二致。在日本的本國已經是夠壞的了,在他們所征服的國家之內,特別是滿州國、朝鮮和中國的情形更為嚴重。他們不敢用苦刑來待美國公民,雖然有些人被他們拘留、逮捕,但對於朝鮮和中國基督徒卻特別苦待,而他們的故事鮮為人知。筆者在傳道時,居住在中國大陸東北的齊齊哈爾,基督徒時時刻刻被籠罩在恐懼與緊張不安之中。所以在別迦摩情形也是如此。
當然這種自圓其說是不能站立得住的。你拿一點點香或半筒香放在祭壇上,似乎並無關緊要,但那就是拒絕基督;如果在這件事上妥協,那麼基督與該撒就要並肩作王,基督教就要被消滅了。
那些得勝這可怕的迫害的人就要得到所應許的隱藏嗎哪,這意思是屬靈的恩典。一個白石寫了新名在其上,只有那領受的人知道。白色代表聖潔與得勝;石頭是永久性的物質。得勝的基督徒得到了某種頭銜,是羅馬政府或任何別的政府所不能給並奪去的。
第六章 給推雅推喇教會的書信
二18─29
欒維廉稱推雅推喇為“轉弱為強的城市”,他說推雅推喇在七城中是最為軟弱與毫無意義的城市。他又說,論到屬世的權勢與能力,這一類消極方面的顯著性或與非拉鐵非有關。因為這兩個城市被放在名單的最後,這當然是從政治的觀點──從羅馬帝國的重要觀點來看,雖然如此,一個軟弱的城市反而變為剛強。
推雅推喇是羅馬所統治在亞細亞最北邊的城市,位於其他兩個山谷相接近的山谷之中,從天然的險要方面來說,沒有什麼可以來防守的,附近沒有顯著的山嶺,也沒有任何的屏障可以保護推雅推喇。但是它位於通往別迦摩的公路上,距別迦摩沒有幾裡路,推雅推喇可以說是靠近別迦摩的保護城,因此過去無論誰占領這個地方,別國的君王也好,過去的羅馬帝國政府也好,總是要在推雅推喇設置防守營。如果有任何的仇敵想要攻佔這比較重要的城市別迦摩,往往要先攻佔推雅推喇,然後堅守別迦摩,他一定要重建或增強在推雅推喇的軍力,正如防守別迦摩一樣。
我要從欒維廉所寫的名著《致七教會書信》(The Letters to
Seven Churches)中念一段,說明這七教會的特別書信以及其他的書信,如何抱著極其樂觀的態度。在那些日子唯有基督徒才抱有真正的樂觀態度,就是在使徒約翰時的情形也是這樣。基督徒知道基督耶穌活著,並且已經拆毀了神人間的障礙,從死裡複活,成為地上一切君王的真正統治者,知道最終的未來是屬於他的,並且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著他的旨意被召的人。以下就是從欒維廉的書中引來的︰
“當我們仔細看這七封書信的時候,我們就毫不猶疑的並且有高度的確信,教會必然得勝。這種確信必使教會有所行動,是使教會得以興奮的主要原因。皇帝,羅馬政府及其愛國主義,它的宗教與仇敵,各城市夷蠻的群眾,猶太人,以及教會所有的仇敵,一齊起來施展他們的權威,逼迫殺害基督徒到窮凶極惡的地步,但是他們的力量等於無有。真正的教會是他們的力量所不能及的,是遠超過他們的努力之上的,安全而又勝利,永遠在天。雖然個別的基督徒在他們的生活中能夠得勝,除此以外還以死來完成他們的勝利。所以仇敵殺害基督徒的事越成功,他的失敗就更確定,基督徒的勝利就愈成功、愈快。在這些基督徒殉道者中間最軟弱的,最沒有名譽的,當他以死而得勝的時候,就得到了勝過列國的權威,這些國家,也就是驕傲的羅馬帝國,相信他們的官員以及總督所治理的。可是基督徒所統治的能力,遠超過羅馬帝國以上。”
以上就是欒維廉爵士對有關給羅馬的亞細亞省七個教會七封書信的整體稱贊。這就令我們想起在主後二百年,住在北非古代教會領袖之一特土良(Tertullian)所說的話︰“殉道之人的血是教會的種子。我們雖然是屬於昨天的,但是你要知道你雖然殺死了一個人,但不久以後又有十個人出來;你殺了十個,以後又有一百個出來,你殺了一百個,以後又有一千個出來為主殉道。可以說在羅馬帝國所有的城市鄉村,不拘大小,沒有一個地方沒有為殉道而死者的墳墓。”各時代的教會歷史,已經証實了這是事實。
現在我們看推雅推喇,它本身雖然在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除了羅馬帝國在此安放了一支強大的守備隊以外,推雅推喇根本不能抵抗外來的攻擊。然而推雅推喇卻如此維持她的強大,她也如此從軟弱中被建造成堅強的城市。我想欒維廉的意思是說,推雅推喇教會本身雖然是軟弱的,沒有什麼好的名譽,但是他們有勝過死亡的信心,就是為主殉道,不怕失敗的態度,因而使教會強大起來,正如有羅馬軍隊在此使這個城市強大一樣。
在推雅推喇有一個被人人稱羨的傳奇英雄人物,他的名字叫推林諾司(Tyrimnos)。我們對他所知道的不多,但他的肖像卻已刻在錢幣與獎牌上,描繪他騎在馬上,有戰斧扛在他的肩頭上,是傳奇的推雅推喇的英雄。除了推雅推喇成為別迦摩的階石以外,推雅推喇沒有什麼重要性。後來在商務上才多少有些重要性,欒維廉提到推雅推喇同業工會的數目,與其他城市的數目相比多了很多。這種同業工會就是一種勞工協會與商務的合並,那就是工人與他們的僱主,大家在一起開會,象一種合作社似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一份工作,就需要參加同業工會。當時在推雅推喇所有的工會如下︰木工、泥水匠、外衣的製造者、洗染者、皮業者、製皮商、陶器商、麵包點心製作者、販奴者與銅匠,當然還有其他各種的行業,有些同業工會與教會的難題,以及在推雅推喇的基督徒都有密切的關系。第一,要作這個組織的會員,當然要參加他們的許多活動,這些活動包括時時參加宴會,就是以外邦神的名義擺設的宴會。這些外邦神多半是特別的工會保護神,雖然有很多人把這種事情當作一種形式或逢場作戲,並不是真實相信假神,或許就象我們今天對聖誕老人的看法一樣。其實對古代基督徒來說,的確是一種良心上的事,這些食物特別是肉類的東西,在席上是獻給偶像的,這對基督徒來說的確造成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保羅在哥林多時就說過一塊肉就是一塊肉,你要吃就不要提起良心上的問題。他繼續又說,如果有人對你說,你不知道這塊肉已經獻給偶像了嗎?那麼你就不可以吃這塊肉,免得給基督徒弟兄一個壞榜樣,並且傷害他的良心。明顯的,這在推雅推喇以及接受七封書信的別個教會,的確被認為是一個問題。換言之,同業工會任何一個會員若不吃筵席上的東西,馬上被懷疑為基督徒,不久他就遇上麻煩,遭到逼迫。
欒維廉也提到在宴會以後馬上就會遇到真正非道德的事情,基督徒簡直是不可能參與這種混亂的場合而不感覺犯罪的,他們甚至不能停留下去參觀這種表演而不感覺到良心的罪責。相反的,在另一方面來說,如果他們立刻站起來退席,馬上就要受到毀謗或是逼迫,他們就要被他們的同業者認為是怪人或精神病狂。所以你看他們的確是處在這種困境當中,這同業工會的原初宗旨,完全是正當的,為了增進各行各業的利益,完全是出於商業性質的。但這一切都與魔鬼的工作有密切的關聯,在古代的世界中沒有一件事情是不與宗教有關系的──如果不是真實的宗教,那麼一定是一些虛偽的宗教,沒有清一色屬乎世俗化的活動。這就是基督徒所以受到許多困擾的原因,給基督徒添了許多麻煩。
在這時我們會問,在此以前新約有沒有提到推雅推喇這個名字?是的,在使徒行傳四16馬其頓的腓立比那裡,當保羅與西拉來傳福音的時候,他們明顯找到猶太人會堂,但是在城外河邊有一個禱告的所在。有些人顯然是信猶太教的,或者是猶太會堂的會友,或者是慕道友,差不多都是婦女,他們每逢安息日就到這裡崇拜,並且大家有交通。保羅對他們傳福音,有一個婦女名叫呂底亞,她是推雅推喇城賣紫色布的,主開導她的心,讓她聽見保羅所傳的信息並接受了。呂底亞於是悔改成為一個基督徒,後來呂底亞堅持保羅與西拉要離開旅店到她家去作客,因當時的旅店不十分清潔,保羅和西拉果然那樣作了。本人從前在中國傳道的時候也常常遇見這樣的情形,在客店裡常受臭蟲的攻擊;我對店東訴苦,他說這地方打掃還不到六個月。那個村子裡的人堅持我們搬到他們家去住,結果我們發現基督徒家裡的情形比旅店還要差!你可以發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呂底亞是賣紫色布的商人,他們是從推雅推喇來的,或許呂底亞本人也是從那裡來的。關於這種紫色布,說法不同,有人說不是真正的紫色布,有的人說是褐紅色;但無論如何,那是一種很貴重的紡織品。呂底亞可能在腓立比有一個代理商,從推雅推喇運來布料。這是在新約中頭一次提到推雅推喇,呂底亞或許是推雅推喇第一個基督徒,因為保羅給腓立比所寫的書信是在寫啟示錄很多年以前,差不多五十年或更早。當約翰寫啟示錄第二章的時候,呂底亞或許早已在天堂與主同在了。
推雅推喇的行為在二19說得很詳細︰“我知道你的行為,愛心,信心,勤勞,忍耐;又知道你末後所行的善事,比起初所行的更多。”很顯然的,“行為”在這裡提到兩次,差不多好象是有加倍的情形,後面所提的行為比前面的更重要。這裡所描寫的教會,在計劃與節目方面一無所缺,所有的計劃與節目都有效地見諸實行,甚至在統計數字上他表顯得優異,因為末後的工作比先前的工作更多──推雅推喇在這一方面是沒有缺乏的,主也稱贊這一點,可是教會不僅於此;如果缺乏屬靈的能力,所有一切驚天動地的工作都是無用的。因為行動的本身是正確的,所以在這點上值得推薦。你知道有的教會,既沒有屬靈的能力,又沒有任何的活動。
可是在主這樣高尚的稱許之外還有一個例外。“然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就是你容讓那自稱是先知的婦人耶洗別教導我的僕人,引誘他們行姦淫,吃祭偶像之物。”主為這件事情攻擊推雅推喇,因為容納那自稱是先知的耶洗別。請注意,主在這裡所反對的,不僅是作耶洗別所作的,乃是教會“容讓”,或說是妥協的事實,這是主對推雅推喇教會的責備,即反對教會所封立的牧師與長老,就是他們容讓那稱為耶洗別的婦人在教會中為所欲為──“就是你容納那自稱是先知的婦人耶洗別”。你要知道聖經對任何人並不粉飾,聖經關於人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毫不粉飾對于人的忠言警告;因為那是聖靈所默示的真理。
“婦人,耶洗別!”──我不認為她的真名是耶洗別。她在教會中發起了一個運動。本段經文先說到她,然後又說到她的“兒女”,看中文聖經的“兒女”(是他的黨類)並她教導別人所作的事情;因此,明顯可見,在推雅推喇教會中她佔有領導的地位。所反對她的,並不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傳道人,就是在聖經的語言方面也並沒有暗示到這一點;所反對她的,就是她所作並她所說的。你聽說有的父母給他們的女兒取名叫“耶洗別”的嗎?沒有父母給他們女兒取名叫耶洗別。耶洗別是要回到舊約聖經裡去找(王下九章)。基督徒讀聖經就知道耶洗別是亞哈的妻子,記載在舊約的列王記、歷代志。耶洗別是從腓尼基的希頓來的,我們今天稱之為黎巴嫩。她的父親是希頓王,以土巴力;請注意她父親的名字裡有巴力這兩個字,就是外邦的神;他也是巴力馬爾卡斯宗教的大祭司,是一個特別邪惡與腐敗的宗教。在舊約時代沒有任何宗教在崇拜的事上,比巴力的宗教更低下的。恩格爾博士(Dr.Unger)在他所著《舊約考古學》一書中,說迦南宗教是非常腐敗的,並且是在古代世界中最低等的宗教。根本說來是一種自然崇拜,並採取的崇拜方式是一種性崇拜(Sexual Worship),與自然的繁殖──人與家畜動物以及田產的豐收與肥沃。所舉行的崇拜儀式是非常不潔與非道德的禮節,此外還有獻嬰兒為祭物與聖殿裡的淫行。以利亞所殺害的祭司與假先知,就是屬於這一種宗教,他且把他們的屍體丟在基順河中。
這就是耶洗別的背景。她從希頓來到撒瑪利亞作亞哈的新婦,然後成為皇后,這一宗婚姻是亞哈的父親暗利所安排的,事實上是一樁政治上的討價還價,為了增進腓尼基(黎巴嫩)與以色列之間的友好關系。論到亞哈,聖經說,他是受到他妻子耶洗別的煽動。假如沒有耶洗別的話,亞哈並不是太壞的人,他所以作惡是受到耶洗別的煽動。在箴言書有一節說︰“火缺了柴,就要熄滅。”但是你要知道耶洗別不斷地在火上加油,所以她在北國以色列族的宗教封閉上可說相當成功。耶洗別想盡千方百計要殺害耶和華的先知,耶和華的崇拜者。事實上,根據神自己所說的,她幾乎殺掉了全國的耶和華崇拜者,在北國只剩下七千人未向巴力屈膝。最可怕的是,在敬拜耶和華的地位上,取而代之的是敬拜巴力,連同巴力的祭司、假先知、聖殿與獻祭,拜巴力已成為北國以色列的法定宗教。耶洗別在舊約中是罪大惡極的婦人,無出其右──她可以說是惡人最可怕的例証。
在推雅推喇這個婦人被稱為“那個婦人耶洗別”,誠然是主對這個婦人所瞭解的。主說她稱自己為先知,這就表明主沒有稱她為先知。是自己委派的先知,也就是假先知。在舊約中有三種先知︰第一就是真神上帝的真先知,如同以利亞,真是上帝所差遣的,神也真是向他啟示他自己;第二,自己宣稱是由真神所派來的假先知。其實上帝並沒有差遣他,他們雖然不是奉巴力和其他外邦神的名發言,卻聲稱是奉以色列真神的名說話,但是神並沒有差遣他。所以可以看出來他們是自己委派的假先知,不是自欺就是欺人,聲稱自己是神所派遣的,其實並不是神所派遣的。第三,就是虛偽宗教的先知,如巴力以及其他宗教。這些當然都是虛偽的先知,並且他們代表各種不同的假神。唯一的真先知,就是神所選召的。舊約有特別的試驗可以看出誰是真先知,誰是假先知。第一個試驗就是他所說的豫言到了時候就要應驗,但是有的時候,一般人不能夠等待試驗的結果。第二個試驗就是看先知所說的,是否與神所啟示的真理相符。假如這先知所說的與已經知道的神的不可錯謬的真理啟示相背,那麼我們就知道這個先知是虛偽的。
推雅推喇的女先知耶洗別,明顯聲稱她是真正的基督教的先知,實際上,由於她所說的並她所作的,就知道她不是事奉基督乃是服事魔鬼。她教導主的僕人犯姦淫並吃祭偶像之物;以後在廿二節以下提到她有淫行。有的解經家說,這是屬靈的淫亂,是宗教上的不貞;教會是基督的身體與新婦,基督是教會的頭與丈夫等等。聖經用引喻的說法,稱宗教上的不貞為“淫亂”,因破壞了婚約。注意在廿四節說到教會其餘的信徒,就是一切不從教會教訓的人,不曉得他們素常所說撒但深奧之理的人。
我認為這些人就是耶洗別的黨羽,是明白所說撒但深奧之理的人,比教會中一般的信徒,也可以說比當地信仰純正的基督徒知道得更多。主說︰“至於你們推雅推喇其餘的人,就是一切不從那教訓,不曉得他們素常所說撒但深奧之理的人。”主應許了他們的事情,比耶洗別所應許的更美。究竟婦人耶洗別所說的及她所作的為什麼會惹起主這樣的譴責定罪?我想很明顯的是與同業工會的禮節有關。作為同業工會的人,一定要參加例行的宴會和聚會。在參加這些聚會的時候,免不了要受試探,就是要吃獻給偶像的祭物,或許停留在宴會當中參觀,後來就有夜總會的歌舞表演。明顯可見,根據欒維廉的意見,耶洗別教導主的僕人們說,為了要抵擋撒但,首先必須要瞭解撒但;為了要抵擋罪惡,首先必須對罪惡有一個更深奧的知識,意思是說比一般基督徒對罪惡有更深一層的認識,更深的瞭解。因為一般的基督徒在與罪妥協的事上非常懼怕。如果你真要與罪決鬥周旋到底,那麼你首先必須要放棄一切,腳踏實地的進入罪惡的深淵中,這樣你纔能得到第一手的經驗,體會到底罪是什麼,並且知道你所要抵擋的究竟是什麼。就是我們常常所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不是有一些人對這一類的教訓很熱中呢?這好象是說要瞭解醉酒的罪惡真相,你首先必須要成為醉酒的人,並且時時喝醉酒;然後你就確實知道醉酒到底如何,並且知道你所抵抗的情形又是怎麼樣。
當然這是極端可怕的一種錯誤傾向,這只能叫人犯更大的錯誤,主在這裡所說的那些人所誇耀的,所知道的深奧之理,這意思是說你首先要與罪惡妥協,然後纔能征服罪惡,先得到第一手的經歷,確實知道犯罪是什麼,所以你纔能有資格用一種相當理智的方法去抵抗罪惡。難怪,主對這種教義提出了嚴重的抗議。假如耶洗別這種虛偽的教訓為教會中的一小部分人所遵守,就足以把整個教會帶壞──假如這種教訓在一個短時期之內被人接受,那麼推雅推喇就會敗壞且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推雅推喇所發生的事,主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第十八節主描寫他自己為那眼目如火焰,腳象光明銅的神之子;在二十三節說叫眾教會知道,我是那察看人肺腑心腸的,並要照你們的行為報應你們各人。根據主在這裡所說的,推雅推喇教會應當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有關那婦人耶洗別的事;主在他們身上不再加任何別的重擔。推雅推喇目前的責任就是要對付耶洗別,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這樣做。主給了推雅推喇教會相當的時間叫他們去悔改,可是他們還沒有悔改,還是那個老樣子,我行我素,教會容讓這樣的事在他們教會裡面照常進行。所以這罪並不只在於耶洗別,乃是在於推雅推喇整個的教會,特別是在於那些受封立的牧師與教會的職員
,在教會中容忍這種情形,並這種很有害的虛偽教訓。是的,在推雅推喇教會中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對付耶洗別錯誤、虛偽的教訓。主並沒有教訓他們開始多做佈道的工作,或與此類似的事情,乃是要對付那婦人耶洗別。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假如這一個問題得不到適當的解決,他們就不能夠有亨通的道路,可以做教會任何的事工,能夠確實得到主的祝福,或是希望得到任何的成功。
我想或者有的時候,我們也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的教會不能長進,軟弱無能,是不是因為我們不肯在教會中根據神的命令去執行公義的判斷,藉著執行教會的懲戒條例,來反對那些生活在罪中的人呢?我所說的並非什麼小的事故,而是那些實際嚴肅的犯罪事件。主說推雅推喇教會在這一件事上失敗了,他們繼續不斷地容忍這犯罪作惡的婦人,他們既然不肯在這個婦人的身上下手,主自己就要開始對付他們,但這包括了很嚴重的刑罰臨到教會頭上,就是教會本來老早就應該這麼做,但他們忽略且容忍了罪惡。“看哪!我要叫她病臥在床。”這個意思或許是說叫她突然患了一場致死的疾病。那些與耶洗別婦人犯姦淫罪的必要遭受大苦難。這或許不僅是指著那些與她有同樣信仰的人說的,也實際指著那些與她犯姦淫的人說的,正如聖經上所說,若他們不悔改自己的行為,我也要叫他們同受大患難。“我又要殺死她的兒女”這不僅僅是指她的黨類說的,也是指著她自己的兒女說的,主要治死他們,眾教會都知道這件事。換言之,主要在推雅推喇教會當中行他所要行的判決,來對付這種可怕的情形,本著他的護理之工來徹底對付這種情形,凡聽見並且知道這件事的人,就知道神是在推雅推喇教會中有所行動。主所以採取這種行動,就因為在推雅推喇教會中有可怕的瘟疫正在進行,而教會全體信徒以及教會的領袖都置若罔聞。
假如教會能夠盡上他們的責任,這個稱為耶洗別的婦人自己就要單獨的和她的小集團(即她的黨羽)承擔犯罪的責任。可是困為教會不能夠執行公義的判斷,主的審判就臨到教會的牧師、長老以及全體會友,因為他們容忍這項罪惡的異端存在。這件事情可以應用在今天教會當中,因為許多情形都是這樣。為什麼美國的聖公會對於故去的派克主教(Bishop Pike)所作所為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呢?一個譏誚的不信者,他藐視三位一體的教義,聖公會教會全體對於這件事置若罔聞,沒有教會的懲戒。結果他遭到慘死,他在聖地(Holy Land)迷失了道路,而被太陽曬死,我們可以稱這件事為意外事件;可是我們不能不想到這是主自己採取了懲戒的措施。為什麼英國的聖公會對約翰羅賓遜主教未採取任何行動呢?這一位羅賓遜主教(Bishop John Robinson)寫了一本聲名狼藉、非常罪惡的書《向上帝誠實》(Honest to God)。這一本書把我們教會有史以來所特別寶貴的、認為真實的信仰踐踏在他的腳下。英國素稱“堪特布裡紅衣主教”約翰遜(Dr.Hewlett Johnson),現在已經故去,他常常到莫斯科去與蘇聯的領袖作友好訪問,當他回到英國的時候告訴英國人說,蘇聯的共產黨是真正的基督徒──這些人實在是把基督的教訓適用到社會方面去。而教會的人卻坐在那裡莞爾發笑,以為他講得很有道理,對他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在我們的教會中並沒有發現象約翰遜大主教或是派克會督與約翰羅賓遜會督這類的人物,但是我盼望在教會中,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以前,我們就要開始對付有關這一類的事件。最近在早禮拜以後,有一個教會的信徒問我,有一個人十五年沒有到教會參加禮拜,他的名字仍然在教會名冊上,象這一類事我們應該怎樣處理。我們應當知道,象這一類的事情,不但這個有罪的會友有責任,就是全教會也有責任。當我聽說這件事情以後,這個人馬上就回答我說,假如教會對這個人採取行動,那麼他的親戚朋友就要起來替他辯護,甚至決一死戰。我回答說︰“是的,他們要這樣去辯護,去爭戰,但是你要知道這事的結果就是因為教會耽誤太久了。一個信徒沒有任何理由不參加教會禮拜有三月之久,教會老早就應當採取行動。教會牧師長老應當去看他,跟他交通;教會應當這樣做,不要叫事情演變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現在我們再談一談關於主給那些得勝之人的應許──其實這是本書信中最值得且吸引人注意的地方。“那得勝又遵守我命令到底的,我要賜給他權柄,製伏列國;他必用鐵杖轄管他們,將他們如同窯戶的瓦器打得粉碎,象我從我父領受的權柄一樣”(啟二26─27)。他又要把晨星賜給他。“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後面這幾句話告訴我們,這不僅僅是給推雅推喇教會的書信,也是給所有的教會。凡有耳的就應當聽,換句話說,這個教訓跟你有關系,就應當接受,要照著去行。假如在任何的情形當中這一件事情對於你是合適的,要謹記在心,凡有耳的就應當聽。
欒維廉說這些可憐的基督徒,受到羅馬帝國當局無情的迫害,以致於死,而且猶太人也逼迫他們;羅馬人認為他們的總督以及其他的政府首長都有權治理世界,但這只是他們的妄想而已;真正的權柄、能力只掌握在耶穌基督手中,因為他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凡因基督和他的聖道而受死的基督徒,就是加入了勝利的教會,並且與基督一同治理世界。在審判的大日,基督徒要與基督一同審判世界。保羅在哥林多書信中告訴我們說,我們豈不是要審判天使嗎?那世界上的人就更不用提了。那日的情形在與寫七封書信給七個教會之時的可恥與黑暗的日子就恰恰相反了。
這裡所提的晨星或許就是指著耶穌基督自己說的。這顆星要發光照耀一直到清晨,所以基督要控製管轄整個世界,凡得勝的基督徒就有晨星賜給他們,他要與基督聯合。凡基督所有的他都有,凡你所有的都是基督的,永遠的勝利是屬於你在基督裡的。──
魏司道《啟示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