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须惧怕

诗篇廿七篇一至六节

    大卫的诗。

1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还怕谁呢?耶和华是我性命的保障,我还惧谁呢?

        2那作恶的,就是我的仇敌,前来吃我肉的时候,就绊跌仆倒。

        3虽有军兵安营攻击我,我的心也不害怕,虽然兴起刀兵攻击我,我必仍旧安稳。

        4有一件事,我曾求耶和华,我仍要寻求,就是一生一世住在耶和华的殿中,

        瞻仰他的荣美,在他的殿里求问。

5因为我遭遇患难,他必暗暗的保守我;在他亭子里,把我藏在他帐幕的隐密处,将我高举在磐石上。

6现在我得以昂首,高过四面的仇敌,我要在他的帐幕里欢然献祭,我要唱诗,歌颂耶和华。

    很有可能大卫是这篇诗的原著者。在其中很多处与他生活经历吻合。假如真是如此的话,它是写于(或者最低限度在首先被朗诵时)主前一千年至九六○年间,正当他作王至他死的期间。但是后来这伟大和动人的诗篇,在后人称为“第二个圣殿诗集”中占了一席位。这“第二个圣殿”是在主前五二○至五一六年间建成,并在翌年奉献的。

    我们现代的诗歌集,是经过修订过程的,每一次新的修订都会在字里行间作出一些轻微的修改,就算是“受欢迎的旧作”也是如此。诗篇也不例外。假如不是如此,圣经便不会是活的书,一本首先对大卫时代、然后对以斯拉时代的人,再对耶稣时代、并且对我们说话的书。事实上,我们没有拥有,也没有一个人曾拥有旧约任何一部分原来的“手稿”。

    假若上帝成为我们……。亮光和拯救这两个名词是用重言法的方式写成,一种诗歌的普遍格式。这即是说,诗人选择了两个字,从两个角度来述说同一件事情。上帝的亮光创造我的拯救,而拯救临到我,因为上帝是光。既因上帝是创造者,所有的受造物便毋须惧怕了。当牛津大学及后来的牛津出版社,用了这篇诗头几个字,以拉丁文写出作为座右铭;Dominus Illuminatio Mea。它破坏了诗人有深度的远见,因为没有救恩这个字。我们损失了很多有关亮光这个字的意义,好像我们引用经文时,而不注意它的上下文所做成的损害一样。

    保障真正的意思是“在我生命中力量的来源”,即是上帝的力量!在第二节,标准修订本的注脚,是原文的意思(避难所),比起任何对这节经文的意译,更能清楚表达其意思。我们刚提醒自己诵读的是诗歌,而不是平铺直叙的散文!

    对大卫而言,军兵只是人的队伍。对以斯拉而言,这可能是指政治的压力,正如我们在那本以他名为作者的书所发现的一样。今日,毋须牵强的解释,我们的敌人可能是一组具破坏性的病菌。近年来发现病菌能自我繁殖百万倍,好像活物一般,并且它们能藉着本身的生理的独特能力,重新创造自己成为更新更具破坏力的组织。所以虽有军兵安营攻击我,对一位在一所现代医院的病人来说,可能是一项全新事物!我们必须记得在圣经中,邪恶是一样的事,但是能隐藏于不同形式中而表明(那狡猾的老魔鬼!):政治、军事、心理、社会、宗教认识,这样事实上那只有一队邪恶的军兵。然而大卫知道上帝在这里。他不用向上帝呼求帮助,他所需要的是认识上帝。

    然则继续有战争。信徒在任何时间都委身于“主的战争”中。他们对上帝的“可靠”有完全的知识,甚至在大卫以前,在古老的诗篇中已有论及了(参看出十五1—18,21)。因此之故,诗篇的意义继续发展,使今日我们能用同一种委身的心思,唱出这伟大的诗歌:“信徒如同精兵,争战向前行。”

    这是诗人帮助我们,放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事实。首先“主的军兵”并不是在五旬节被征召的,好像今日常常听到的一样。“耶稣并没有建立一所教会,他建立一个基础”这神学主张有深远的真理。在任何一种情形,都会是对犹太人之信仰的一种不尊重。我们也不敢限制上帝在创世记十二章二至三节中对亚伯拉罕的应许,只是对犹太人而已。在一方面,亚伯拉罕不是一位犹太人,却是犹太人和很多外邦人两者的祖先;另一方面否认基督徒或是现代的犹太人都在应许中有分,这都会使诗篇失却意义。

    在第四节的句子可以如此说:“只有一位上帝,所以随着而来的,在我的生命中,只有这样一件基本的事情。”画像的神学被用作宣告这一件事情是什么。记着第一诫:“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那里有其他的神灵——他们为数不少——健康、财富、游戏、一个人的自我,但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和任何活动中,敬拜上帝是第一位。住在主的殿中,字面的意思是在里面坐着。在圣经的时代,有四种敬拜的姿态。(甲)好像今日犹太人所作,和耶稣所教训人(太五1—2)一样,你能坐着默想。在那些日子,你毋须像现代的方式跪下来。(乙)在旧约时代,“跪下”即是将双膝屈下,然后将一个人的额放在地上,好像今日回教徒所作的一样,但是当教会扩展至北欧,因为它的建筑物只有潮湿、泥泞的地面,而且没有座位,那种姿势已被摒弃。(丙)第三种姿态,在圣经中被形容为跪下,就是将一个人的面平放在地面上。在埃及法老面前,人需要如此行。这姿态只有在按立罗马天主教神父的情形下保留着。(丁)但是人惯常站着祷告。

    这里的图画是一个男人或是女人在敬拜上帝,他坐在圣殿中,经过一段长的时间,寻求明白上帝的道路。当然他不能坐着那里,好像是居住在家乡中。因此,这些字肯定只是生命态度的一幅图画。我们继续读下去:“现在……”因着他的默想,无论通任何困难攻击,他知道与上帝同行,站稳在他的信仰中的意思是什么。“因为我的头现在高过我的敌人!”他能比他们更深的看到上帝的爱和应许之意思。所以,他每日的生活都有一首诗歌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