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鐸夫 和他的诗歌

 Nicholas Ludwig von Zinzendo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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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鐸夫弟兄實在是一位屬靈巨人,當我們提筆要側寫他的生平職事與詩史時,就好像面對著浩瀚的洋海一般,有無從下筆的感覺。因此有人說,從使徒保羅之後,就氣魄而言,他是最像保羅的人。而馬特弟兄(Mott)曾說過一句很中肯的評語:"就佈道而言,無論是本國的還是國外的,最輝宏偉大的,非摩爾維亞的弟兄們莫屬。"他們以些微的力量成就了屬靈的偉業--照他們的比例來看,如果在英國與美國所有的教會都活在與摩爾維亞弟兄們相同的屬靈光景裏,那麼這些教會,每年專為佈道的財物捐獻,應該超過十二億英鎊;也就是說,等於他們現在情況的四倍。而被打發出去的宣教士,則應有四十萬人之多。這樣雄壯的基督精兵足以把福音傳遍世界;足以將全世界翻轉過來而綽綽有餘。這群十八世紀摩爾維亞的弟兄們,在新生鐸夫的領導之下,實在活出彼此相愛併合一的見證來。因此他們雖然"略有一點力量",但是那位"拿著大衛的鑰匙"的主,卻將通向國度那道"敞開的門"開在他們面前,是無人能關的。而他們也實在為基督奪得建立國度的產業之地。

 

    有一位弟兄雪凡尼(Schweinitz)曾描述過他們佈道的情形:"直到一九○○年以前,在摩爾維亞的教會裏,每五十八位聖徒中,就有一位被差遣往國外佈道的。而在本地教會每增加一位信徒時,在國外就有兩個以上脫離異教而歸主的人。"這群弟兄們為何能為神成就如許屬靈的偉業呢?到底那一個神聖的動機是什麼呢?當摩爾維亞的信徒認識傳福音為大使命的時候,以賽亞書五十三章十至十二節那段感動人的話,就成為他們的動機。神羔羊的受苦激勵他們出去傳福音直到地極。從這段預言中他們喊出這樣佈道的口號:"為著被殺的羔羊去救人,叫祂看到祂勞苦的功效。"假如我們的心熱愛曾為我們受死的救主,如同火燒,那麼基督教中漠不關心的情形就會消失,基督的國度也就要顯現了。

 

    在新生鐸夫活著和他去世之後,他們見證主的範圍,不僅遍及整個歐洲,還向外發展,最早是東至美洲西印度群島(West Indies),北到格陵蘭(Greenland)的愛斯基摩人(Eskimos)中間,西到賓夕法尼亞州的印第安人中間和荷屬蓋亞那,向南一直到非洲的赫敦拖茲(Hottentots),和在蘇利南(Surinam)的那些土著部落中。那時衛斯理正在英國掀起屬靈的復興。即使復興達到最高潮時,在英國的屬靈領袖們仍寄厚望于新生鐸夫,希望從他那裏更多知道神寶座的動向和聖靈水流的奧秘。我們很難從教會歷史中找到一個人,他的影響力能夠和新生鐸夫相比擬的。

 

他的恩賜

 

    像新生鐸夫這樣一位偉大的神仆、時代的舵手、教會的建造者,當然他會有非常豐富的恩賜,但我們特別寶貴的是他恩賜的多面和平衡。我們很難從他的恩賜中舉出一樣來,說這是新生鐸夫的恩賜。因為他的恩賜是那樣廣泛,並且樣樣突出,正像使徒保羅一樣。他是滿溢讚美的詩人;是有為父心懷的好牧者;是循循善誘的好教師;是率先攻佔未得之地的福音健將;是傑出的神學家;大有效率的教會組織者。雖然神賜給他許多的恩賜,他一生仍要不斷地被神的啟示與聖靈裏的經歷交織,才能成為神手中最寶貴的器皿。而另一面,他的個性,更幫助他能夠把豐富的恩賜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向主的單純、忠誠,他在屬靈見證上的剛強不阿,以及他對待神兒女的恒久忍耐,乃至於工作上的溫柔和智慧,都是無與倫比的。然而他論到自己,卻是最簡單的一句話,也是最好的一句話:"我只有一個愛好,惟獨基督。"

 

他的背景

 

    新生鐸夫在主後一七○○年五月生於德國的德雷斯頓(Dresdon),父母都是虔敬的聖徒。他的父親臨終時,在床上抱著出生才六周的他,把他奉獻給基督,叫他一生侍立在主面前。而他留給他的話,似乎就是對他一生的預言。他說:"我親愛的兒子啊!他們要我給你祝福,但我相信你是比我更蒙福的。雖然我現在感覺到,我已經站立在耶穌的寶座前。"以後新生鐸夫的母親再嫁,就把他交給他的祖母,和姑媽亨莉德(Henrietta Baroness)撫養。這正是神的奇妙安排。因為他的姑媽是當時非常有名的神學家,對於神學、希臘文和希伯來文,都有很深的造詣,而且她常和各教會的領袖廣泛的來往、交通,也經常有清心愛主的聖徒來訪問她。她常常在家中聚會,使家裏的人都能夠追求主、親近主,叫他們靈命長進。她還常常提醒家中的人要把自己再獻給主,保守自己是屬於主的人。所以在當時,他姑媽是敬虔聖徒的一個榜樣。新生鐸夫從小就在這樣虔敬家庭的氣氛中生活、受教。這種虔敬的家教,也成了左右他一生道路的影響力量。

 

他的奉獻和他屬靈的轉機

 

    當他六歲的時候,那位教導他的老師愛德林(Christan Rudwig Edeling)是一個屬靈生命豐富的人,教導他三年,離開之前,對他提起救主為他所付上的代價,並說:"無論如何,我們是屬於祂的,而且永遠是屬於祂。"新生鐸夫回憶說:"他的話是那樣有能力,刺入我的心。我已經認識救主而且愛祂,但從未像當日這幾句話進來的時候,那麼得著能力!我的心都被這神聖的能力所震動,使我淚流不止,就在那一霎那間,我就立了一個大心願,決定一生要為我的救主而活。祂是愛我,為我舍己。"

 

 

小時的新生鐸夫

 

    所以在他十歲的時候,新生鐸夫向主立下誓約並簽名於其上說:"親愛的救主,願你屬於我、我也屬於你。"以後他回憶說:"在我年幼的時候我就愛這位救主,並且和祂有親密的交通。當我十歲的時候,我就非常迫切地追求神,並決定一生要作耶穌基督忠誠的奴僕。"

 

    他矢志奉獻後,就自然而然地歡喜和主交通,寶貴主的同在。在以後的歲月裏,當他對小孩子傳福音的時候,他常說:"我何等喜樂認識了這位元救主,並且能夠真實的經歷祂。當我還年幼住在漢拉斯鐸夫(Hennersdorf)時,我一直學習以我全心來愛祂,跟隨祂。雖然我這樣認識主已經有些年日了,但我仍一直不斷地以我孩童的樣式,來和祂交通。有時我和主親密的交通約有一小時之久,就好像跟一個朋友那樣親密的交談一樣,即使從房間裏進出的時候,我也是經常迷失在主的愛和祂的交通裏。哦!主的愛是那樣滿溢我的心靈,甚至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我和主的親近交通已經有五十年之久,但是這個交通一天比一天更寬廣更深入,充滿了甘甜和喜樂。"他又說:"當我在年紀很小的時候,神就已經樂意把祂的兒子啟示在我的心中,所以救主對我來說,是那樣的真實,就好像我看見我自己手上的五個手指一樣的真實。"新生鐸夫年幼時還經常寫信給主耶穌呢!他也常對他的朋友們傳揚福音,當他找不到物件時,他就對著椅子傳講耶穌。一七一六年因為戰亂,常有軍隊在各地攪擾人民,也常有些瑞典(Swedish)的軍隊來到他們的城堡掠奪財物,這些粗暴的軍隊,居然被這小孩子禱告的誠懇感動、折服,他們洶洶而來,結果卻是默默離去。在那時還可看見他領導的能力,和他在四圍人群中間的屬靈影響力量。當他十歲時,已經把"往普天下去傳揚福音"作為他終身偉大的目標了。從一七一年到一七一六年,他在哈來(Halle)讀書,這是最值得紀念的幾年,他在學校中一直不斷地找人交通關於他信仰的經歷。但是他很驚訝地發現,就是在這所基督教的學校裏面,他仍舊找不到知音和共鳴。不過因著他對神和對人的態度真誠,仍舊能突破所有交通的困難--他發起了一個小組,召集同學在一起禱告,並為主作見證。從那時起,主就隱約地把基督徒合一偉大的啟示和亮光放在他裏面了。他說:"我越來越覺得基督徒需要與主交通,但若沒有因此而帶進與其他基督徒有更敞開、更廣泛的交通,那就失去了基督徒這偉大名字的意義了。"為著要傳開這合一的看見,以及在主裏需要交通這強烈感覺的催促,他就召聚了五個小孩,組織一個所謂"芥菜種團",以三件事彼此相約:(一)以和善待眾人,(二)為眾人謀福利,(三)使人歸向神和基督。他們有一個小的徽章,上面寫著"看哪!這人!"(語出約翰福音十九章五節)和"祂的鞭傷使我們得醫治"兩句話。每一個人戴上一枚戒指,上面刻著"沒有人為自己活"。因著他自己是那個組織的領袖,所以他身上還戴著一枚金的十字架,在十字架的中間有個橢圓形的徽章,代表芥菜種。日後他說,主知道,他當時這樣作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耀,而且相反的,正好使他成為同學嘲笑的物件,並在這一切諷刺、藐視、譏誚之中,來服事主。而主同在的喜樂一直鼓舞他的心,使他更勇敢地面對這一切逆境。過了幾年,連教會及一些有名望的人都來參加這個組織,訪問他們,或以通信來維持交通。當他把一切都交給校長法蘭克(August Francke)要離去時,這個芥菜種團運動已經深入了七個教會裏面。那校長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評語:"這少年人總有一天要成大器。"

 

神為祂偉大的使命製作祂榮耀的器皿

 

    當他離開哈來書院時,他很傾心於攻讀神學院,但是神在他身上卻有更好的計劃,他就在一七一六年九月進入威騰堡大學(University of Wittenberg)讀法律。在他進入威騰堡大學的初期,他越過越在以往屬靈生活的根基上往前。他定規每天晚上都用在禱告和交通上,一禮拜禁食一天;他也饑渴讀神的話,好像讀完這次聖經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能看到聖經似的。大學中多少的基督徒學生,都不知道把他歸到哪一種的宗派才好,他們稱他為清教徒。他回憶說:"其實我從沒有把自己歸入哪一個宗派,我實在厭煩這許多的區別。在我裏面除了主之外,沒有別的事物。"正如當時約翰阿伯提尼(John Albertini)弟兄對他所作的評語:"基督的愛早已如火焚燒在這個孩子的心中。"是這一個愛激勵他奔跑一生的路程;是這個偉大的愛,使他能在每一件事上向主忠誠,披心瀝血,以至於死。

 

    一七一八年,就是他在威騰堡的第二年,他認識了摩爾維亞的弟兄們(Moravian Brethren or Unitas Fatrum),使他在兩件偉大的事上打下了根基。他熱烈地回應他們傳福音的熱誠,並且他發現這班弟兄們無論在何處,無論是對哪一類神的兒女,他們都以其為交通的物件和同伴。他們堅持說,交通的根基只是"在主裏面"。就在那時,新生鐸夫看見了這個偉大的啟示和亮光,而這光深深地刺入、銘刻在他的生命裏,並且照亮他一生之久--基督的合一以及與弟兄姊妹交通的合-,就像約翰福音十七章裏所說:"父和子的合一"一樣。

 

 

    一七五三年八月,新生鐸夫對在英國費特巷(Fetter Lane)聚會的摩爾維亞弟兄們,交通到他如何開始向國外傳福音工作的熱誠。他說:"一七九年某天,在漢拉斯鐸夫,我曾注意到一篇登在報紙上的報導,是有關於東印度的事。從那時起,我常常聽到許多在外地傳福音者的見證,又聽到一些殉道者如何忍受監獄苦刑,而他們一切受苦的意義都是為著讓神的國得以擴展。這些見證更增強了我對基督的忠誠。"他說:"我認識基督耶穌的宇宙性,祂正在建立祂屬天的國度,而且是藉著我們這班為這光作見證的人來建立的。我本來是個死亡的囚奴,但是既被主從黑暗的權勢下拯救出來,就如同光明之子。因此,我必須為這奇妙的光作見證,而主也一直尋找我,使這光成為我的職事。這實在是我最高的榮耀和莫大的權柄,而這職事的榮耀也一直增加我對神見證的忠誠和責任感。"

 

    照在新生鐸夫裏面,不只是這道福音職事榮耀的光,並且還有另一個啟示--"基督是一切的中心"--也越過越強地照耀在他的心魂當中。他從各宗派裏發現,他們都有同一的根基,就是以基督為中心,這也是彼此交通的根基。所以他無論在哪一班基督徒的身上,總能發現合一和交通的根基,而這個根基就是主自己。

 

更深的轉機為著更艱巨的使命

 

    大概就在這段時期,他在杜塞朵夫(Dusseldrof)參觀一次美術展覽會,看到了斯特堡(Sternberg)的一幅主受難圖,下面寫著:"為你我舍一切;為我你舍什麼?"他的心大大被聖靈感動。他覺得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就是把一切都獻給主,也不能補滿主對他的大愛,而他就在那幅畫前得著了影響他一生服事的轉機。他求那位釘十字架的主帶他進入和主更深的交通,並且使他交通於基督的受苦;他也求主為他一生的事奉開路。但在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應該往哪里去。他回去以後比從前更加堅定,要一生跟隨、服事這位救主,而他在這幅畫中所見主的面貌,一直活在他的心裏。基督捨命的大愛,成為激勵他為主而活的力量。

 

    一七一七年,他有機會去巴黎,這位青年寫信給朋友說:"如果我去法國的目的,是為叫自己變成一個屬乎世界的人,這是白費錢財。神要按祂的慈愛,保守我為基督而活的心願。"在巴黎有一位公爵夫人問他說:"你昨晚到戲院去過嗎?"他回答說:"沒有,我沒有功夫去看戲。"他離開巴黎的時候,歎息巴黎的繁華奢靡,也覺得那許多活在其中的人是何等可憐!只不過為審判的日子積蓄神的忿怒。這一位將來給主使用,建立祂心愛教會的器皿,原來就是這樣地與世界分別,難怪在他二十七歲(一七二七年)那年,神就使用他帶進一次教會歷史上罕見的復興。

 

    從他住在巴黎的日子,我們可以看出新生鐸夫心地的寬廣和他屬靈度量的深拓。那時他有機會和天主教中高級的教士交通。他固然厭煩他們許多外面的儀文和虛假、誇張的敬拜,他也看見許多教士的敗壞行為,但是這些並沒有影響他與他們的交通,他仍舊和巴黎的大主教成為朋友。那些主教十分驚訝于這位年輕人的屬靈生命與才華,想盡辦法要使他成為天主教的忠實信徒,而他們發現一切的計劃都歸於徒然,最後只好放棄對宗教觀點的爭執。新生鐸夫則說:"他們只好和我一同交通於耶穌基督的受苦和祂生命的優美。"他仍舊把對方看為聖徒。他寫信給他們說:"雖然我們中間有這麼許多的不同,但是我們仍舊能在救主的鞭傷裏合一。"

 

    他在巴黎讀法律時,另有一件事叫他屬靈生命得著轉機。當時律師是非常高尚又很不容易得著的一種頭銜,他從來沒有被法院邀去參加他們的工作,所以有一次他就向法院抱怨,馬上就得著非常滿意的答復。就在那時,神的光突然進來照亮他的全魂,他深深看見他的自傲,也看見他對世界的抱負並沒有完全治死。為此他再一次來到主前,求主赦免。他痛痛哭泣;大大懊悔。再一次徹底地把所有的主權都交給主。

 

    在一七二年五月,他離開巴黎。回家途中,他又遇見了另一次屬靈的轉機。那時候他路過姑媽家裏,並且病倒了。當他在姑媽家住的時候,他開始對表妹細歐朵拉(Theodora)發生愛慕,就很自然的向她求婚,事後他才發現她已經和他的好友路斯(Reuss)伯爵成為密友,他馬上就有一個反應,必須好好的尋求神的旨意,在神旨意以外有任何傾向舉動,都是嚴重得罪神的事。於是他就鼓勵路斯向他表妹求婚,而他自己也盡力玉成這樁婚事,但他心中的痛苦和掙扎,是可以想象得到的。過了幾年,新生鐸夫寫信給查理衛斯理的時候說:"當時決定向我表妹求婚的事,完全出於我的己意。從這次痛苦的教訓中,我對付了我的己生命,現在我已經向我的己生命自由。我覺得什麼時候我若活在自己的意願和傾向裏面,我就像活在地獄裏一樣。"一七二一年他正從巴黎遊學回來,被薩克森尼(Saxony)王侯聘為顧問(Counsellor of State)。我們且聽聽他的自述:"我雖然在世界裏有很高的職位,但這些一點也摸不著我的心。每個主日,我們都能自由的聚會,主也以祂的同在和能力覆庇了我們。我不僅是講道的人而已,我的全心更為著福音而活。為了順服在上的,我固然須要挂著佩劍出入宮廷,但是主的同在、大愛與忍耐一直覆庇我,使我深知我在世上不過是客旅,我要向著榮耀的標杆直奔。"他就順著裏頭的感覺寫下一首詩歌,詩意盎然。這首詩和下一首詩都是他早年的作品,當時摩爾維亞的弟兄們還沒遷進他的封地來,那時他才二十一歲。我們讀這首詩的時候,絕不會想到詩人正處在優裕的環境裏。

 

 

二十歲時的新生鐸夫

 

耶穌仍領率(JesusStill Lead On

 

(一)耶穌仍領率,直到安息境,雖然道路險阻難行,

我們不畏,鎮靜跟隨,求用大能手,引我進美地。

(二)倘若驚恐起,倘若敵逼近,願藉忍耐,更臻完全,

勝過不信,傲視曠野,歷經諸試探,引我歸天鄉。

(三)憂愁不能勝,試探交相迫,正當我們尋求安慰,

"那信""那望",求毋棄我,遙指光明岸,不再有哭泣。

(四)耶穌仍領率,直到榮耀境,救恩元帥一路引導,

扶持、保惠、體貼入微,直到應許地,安然投父懷。

 

    這裏還有一首詩,也是當時寫的,原來有十一節,下列六節是按著約翰衛斯理在一七三八年用英文翻譯的。從這兩首詩我們可以發現詩人在二十一歲時生命就很成熟了。他好像已經清楚他一生十架的道路,與榮耀的使命。雖然不見一片微雲,他卻在信心裏預嘗這道路的爭戰與安息。我們似乎可以聽見他受苦心志的兵器,鏗鏘有聲,而今他已成了反映榮耀美麗的雲彩,在我們的周圍。

 

哦,你搜尋遍處目光(Thouto Whose All-searching Sight

 

(一)哦,你搜尋遍處目光,叫幽暗如白晝發亮,

搜尋鑒察渴你心懷,撕裂捆綁,叫他釋開。

(二)洗去罪染,穿上新造,釘死十架所有愛好。

奉獻給主,每一思念,但願聖潔,如主完全。

(三)作我火柱,曠野開路。當我可畏荒野迷途,

主若相親,我就無視,仇敵所有狠暴計施。

(四)洪流四起,漫溢我魂;憂苦波濤,席捲我心。

惟我救主,使我頭?,應時扶助,爽我心懷。

(五)教我步武你的蹤蹟,不餒、不倦,不論何去。

願你的手依舊扶攙,一路引我到你聖山。

(六)即或道路荊棘、坎坷,日子如何,力量如何。

憂苦止息,不再奔波,直至靜謐、喜樂天國。

 

一個偉大的復興和一個偉大的領袖

 

    一七二二年在德國北部,有一群基督徒遭受逼迫,以致無處容身。他們原先叫波希米亞的弟兄們,自一四一五年改教運動之先驅胡斯殉道起,這群十架子民,三百年來到處被人驅逐,有一半以上漸漸遷至摩爾維亞居住,所以他們又被稱為摩爾維亞弟兄們。這時又一個新的逼迫興起,他們盼望能夠到新生鐸夫的封地伯賽兒斯鐸夫(Berthelsdorf)避難,他就立刻熱忱的接待他們。他對他們的領袖說:"讓你的朋友中願意的都來,我將給他們一塊地建造房屋。基督會將一切需要的賜給他們。"新生鐸夫說他當時之所以接待他們,是因為他以前在芥菜種團與主所立的約,要幫助一切世上的人。這個避難所,就是有名的"主的避難所"Herrnhut)。到了一七三二年,陸續增至六百人。

 

    從這時候開始,他就陷入極大的困難中。各種不同階層、不同背景和不同宗派的基督徒都湧入他的封地來。也在那裏開始各種不同的敬拜方式,常常彼此爭辯,而新生鐸夫成為各方攻擊的中心。清教徒責備他對天主教徒太妥協,又有人覺得他堅守真理而批評異端的話語過於鋒利。這種情形越發展越激烈,到一個地步,在人看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唯一能夠支援新生鐸夫不倒下來的,就是他當初所得的啟示--聖經把基督合一的亮光照亮在他裏面。他一直為聖徒的合一禱告,盼望就在這一群背景如此複雜的基督徒中間,能產生一個偉大的神蹟,使神得著空前的榮耀。但是他的困難卻不斷地增加,內有紛爭,外有壓力。當時那些有權勢的人責備他藏了一窩異端,為此,新生鐸夫對於要移民到他封地來的人,加以嚴厲的鑒別,只有那些能夠證明他們確實是為了福音緣故的人,才允許留下。

 

    當時這種情形越過越艱難,卻更顯出新生鐸夫在摩爾維亞教會中間的事奉和見證,實在是太偉大了。他的態度和行動都是出於他對主的熱愛和向主的單純、真誠。在最艱難的時候,他自己也屢次被打倒而心灰意冷,想放棄一切的努力。但是神把一個偉大的信心放在他裏面,叫他一直相信神要在祂兒女中間行作大事。為此,他一直不斷地和每一位神的兒女交通,並且堅持每一件事都必須要合乎神的旨意,好讓良心得著完全的自由。他的絕對終使神的兒女都歸回在基督裏合一。仇敵也逐漸利用政府開始逼迫移民,沒收他們的財產,並且新來的人一被發現,就立刻被下在監中;甚至連那些幫助移民逃到封地來的人,都要受到嚴厲的處罰。在一七二七年,政府宣佈新生鐸夫是"野獸",禁止他在德雷斯頓傳道。但是新生鐸夫一直在基督的愛和忍耐裏,接受一切可怕的打擊和痛苦。當時的光景,好像鬼魔要藉著一切的狂風暴雨,徹底摧毀主的見證。他的心極其傷痛。但在這無數的艱難和攪擾之中,他並不用自己的能力來對付這一切的問題,卻一直忍耐等候主的旨意顯明。

 

    下面這首詩歌,是他聽到當局禁止他講道的時候寫的,殉道者的靈充滿了詩人的胸臆。他非常清楚他"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空中屬靈氣的惡魔爭戰",他的兵器乃是"雖至於死,也不愛惜魂生命",仇敵傾其權勢來攻擊他,卻不能搖撼他退卻一步,他站在堅固的信心上,堵住了吼叫獅子的口。

 

殉道信歌(Martyr Faith

 

(一)榮耀歸神,見證如雲,信心偉人氣壯;

微笑貧窮,無視煎熬,寒波凱歌高唱。

(二)願今持守無畏信心,這是先賢所站,

抵擋罪勢,以致流血,他們甘心澆奠。

(三)烈窯七倍,灼熱逼人,我神依舊同行;

祂造方舟,祂平風浪,在在愛是祂名。

(四)主的膀臂,永久能力,扶持永不枯竭;

最惡權勢,我們再勝,躋身得勝行列。

 

    現在我們要看他另一首短詩,字字凝重有力,透露他在這一段艱難歲月裏得勝的秘訣,乃是在於"信心"的穿透力:

 

信心穿透鐵石心腸,甚可回應寶座;

只要擁有信心利器,就可支取一切

 

    他的信心甚至回應寶座,成為神祝福教會的軌道。自馬丁路德以來,祭壇的火好像漸漸微弱了,直到他再次自天上引下火焰,這火焰也點燃了英倫復興和美洲"大覺醒"的火種。

 

    在上述大風波之後,神的祝福開始如雨霖沛降在弟兄們中間,叫他們的所在地成為神的祭壇,他們就發起守望禱告。從十六歲到六十歲的弟兄們都輪值,晝夜不斷的在神面前祈求。新生鐸夫的靈也被主的靈大大的感動,寫下了另一首詩,為著激勵所有儆醒守望的弟兄姊妹們:

 

那日子、那時辰(The Hour is Come

 

(一)長夜漫漫,"那時辰"忽然潛至,

將晨星第一道光芒,射入你們心房。

(二)黑夜已深,誰來等候"那日子"

並向那榮耀之日的主,今就效忠臣服。

(三)白晝將近,(新郎來迎),

五個童女在外哀哭切齒,另五個,卻歡赴羔羊婚宴!

(四)榮耀破曉,守望不再,

(公義日頭已現)每人要負自己的責任啊!(散文詩體譯)

 

    經過神長期奇妙榮耀的工作,和新生鐸夫孜孜不倦地澆灌耕耘,終於使這塊地方成為當代教會復興的中心與發源。而那許多從各種背景來的弟兄們,心都熔化在一起,到了一七二七年八月十三日,新生鐸夫宣佈有一次大擘餅聚會,於是揭開了復興的序幕。那一天,每一個人都覺得需要和別人沒有間隔地重新聯合起來。當他們唱第一首詩歌的時候,有些人就被聖靈大能所感,起來認罪、悔改,如此直等到晚餐時,眾人的心都俯伏了下來,然後被聖靈高舉,接著聖靈大大的澆灌他們。在他們中間有一位歷史家回憶說:"那一天,真是聖靈大澆灌的日子。我們看見了神的聖手和祂奇妙的作為,祂使我們在立足的聖雲下受了靈浸,有大神蹟奇事在我們中間。從那時起,幾乎沒有一天我們看不見這偉大的工作。每個人都不再羨幕別的,只要求聖靈掌握他們全人。恩惠如同不能抗拒的洪流一般,把我們捲入神愛的大洋中。"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在這個擘餅聚會中,面對面的看見了救主尊貴的面容。雖然他們都成了憂傷的人,但是他們的裏頭告訴他們:主是他們的栽培者,是他們的祭物,祂要立刻使憂傷淚變為喜樂油,使痛悔變作歡欣。這種堅定的信心,使他們一時之間成為快樂的人。從那時起,他們以那一天所得的屬天恩賜,去帶領許多人,一起分享了這種快樂。當時不但在場的人,經歷了諸天下垂的榮耀,連六十哩以外有兩個人,也同時享受這祝福。新生鐸夫的快手筆,將那奇妙的光景勾勒出來。我們只找著下面這一節,但已足夠印證那位歷史家的描述了:

 

何等喜樂,恩典時刻,憑信我見救主榮面;

不見一人,只見耶穌,並在我心刻下永約。

 

    那天神呼召了這一班蒙福的子民,來到錫安山,將榮耀國度的異象顯給他們看--"不見一人,只見耶穌"。主將祂自己給了他們。又將更美之約,用永生之靈寫在他們的心版上。五年後,這個見證的炸力開始顯在福音上,正如前文所描述的,這羔羊異象也是下面合一見證的根基。

 

    新生鐸夫為人天真柔細,常被羔羊捨命的大愛所充滿。當他負起摩爾維亞弟兄們的責任之後,這個愛是他的教訓和詩歌的動力,並且超過了一切的教訓和辯論,把所有人的心,都熔化成為一體,並以"聖潔的裝飾為衣,甘心犧牲自己。"這一個愛將神的子民更新得像清晨光耀的甘露。下面這首詩歌神的羔羊(Lamb of God)說明他實在是認識羔羊無限價值、敬拜羔羊獨一尊榮的人:

 

感謝頌贊,惟你是配。哦主!悅納我們愛慕。

因為所有新造福氣,湧自你的微行、受難。

我心回應我舌快筆,歡頌羔羊!心口一律。

 

一個站在基督合一啟示上的偉大使徒

 

    新生鐸夫所得屬靈啟示中,最偉大的一點,就是他對基督合一亮光的看見,摩爾維亞復興最突出的點,也就是神兒女的合一。他一直堅持,基督乃是神兒女的中心,並且是神兒女交通惟一的根基。因著這個啟示帶進豐盛生命和能力,打破了多少弟兄姊妹之間的間隔和分歧。他自己也非常寶愛摩爾維亞的弟兄姊妹們。他說:"我可以確定的說,弟兄們的聚會,實在是一個屬天的教會。"在他們中間沒有個人的成見,只有主;沒有任何事物爭執,只有主;沒有對弟兄姊妹批評的靈,只有主。有一次在新生鐸夫的禱告中,主把祂真實的教會啟示給他。那是在諸天境界中的教會;是在神那裏榮耀的教會;也是控制教會真實意義的異象。他看見了這個教會和神的羔羊是完全合而為一的。在這教會裏面每一個人都被羔羊的血所洗淨。一天雖然他們活在不同的背景下,但他們在神真實教會裏,是完全合而為一的。他們是被神煉淨而完全歸向基督的人。不但他們的靈魂屬於基督,就是他們的肉身和骨節、骨髓都是屬於基督的。所以他寫了一首美麗的詩歌,來歌頌這個真實的教會。因著那一次的啟示,新生鐸夫深深感覺,要為世界上許多沒有看見教會真實意義的神兒女禱告。他說:"我們眾人不分種族,不論在世界何處,都要在救主的同在和祂的榮耀中消失,並且在祂這偉大的慈愛和啟示中合一。為了這個啟示,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禱告。"

 

    下面有一首詩是說到合一的,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他對基督的認識深刻、清澈,好像一個除去了帕子的人,述說他在錫安山上所看見那"天上的樣式"

 

聖徒眾心,愛裏相系(Christian Heartsin Love United)(見第696首)

 

(一)聖徒眾心,愛裏相系,同在主裏享安息;

救主大愛激發愛心,如此相愛永相親。

同作肢體,倚靠元首,?光反映主日頭;

同為兄弟,行主旨意,主裏相系原為一。

(二)主的群羊,同來祂前,更新誓約與奉獻;

忠心服事,全心愛戴,因你君王已奏凱。

倘若有日彼此聯結,不再堅韌變鬆懈;

同心謙卑伏祂腳前,求祂施恩重相聯。

(三)求助我們"彼此相愛",遵此命令不稍怠;

惟願彰顯主愛浩大,主裏相愛無虛假。

今讓這愛照耀無間,好讓世人得明見;

我們相愛,主裏合一,好比根同枝雖異。

(四)但願我們完全合一,如你與父原為一;

但願我們愛裏相交,永不離去這福道。

但願我們光照明耀,使主榮光得反照;

但願世人確知無疑:我們乃真屬於你。

 

    在一七三六年三月二十日,政府宣佈將新生鐸夫逐出德雷斯頓,他的心裏真是充滿了喜樂。他說:"時候到了,我們要聚集一切在地上作客旅的人,把福音帶到世界各地去。什麼地方主能夠自由工作,什麼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往後的十年裏,他繼續在各處摩爾維亞弟兄們所建立的福音移民區,竭力工作。無論到什麼地方,他的同伴都堅定和他站在一起,同心要在神兒女的中間,恢復基督徒合一的見證。

 

    一七三七年他訪問倫敦,與約翰衛斯理交通,給他們很大的影響。一七三八年,他在柏林遭遇到所有牧師的反對,沒有一處教會向他打開。主很奇妙的在那裏安排一位威廉(King Frederick William)弟兄,把他的家打開,讓各種階層的人,和各種屬靈程度的人,到他家聚會。新生鐸夫當時沒有太多的準備,但他寫著說:"每一次當我在講臺上開始講道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如同火炭一般的反應,來自聖徒中間。聚會當中,即使是很剛強的軍人,也會和群眾一同流淚。願神保守所賜給他們的感覺,直到永遠。"

 

    一七三九年至一七四一年,他到西印度群島傳福音。一七四一年底至一七四三年則親赴美洲建立移民團,作為向印地安人傳福音的據點。其實,摩爾維亞的弟兄們早在一七三五年就被打發到美洲來。但這群弟兄們最值得紀念的事,倒不是向印地安人傳福音,而是給予同船另一位傳教士屬靈的衝擊,他就是衛斯理。波濤洶湧中,這群弟兄們卻喜樂地唱詩讚美神。這使衛斯理認識了兩件事:基督徒當有裏頭的確據;也使他體會到詩歌對聖徒走天路的重要。他得到了一本詩集,就大量翻譯這些德文詩。在一七三八年編成他的第一本詩集,其中很多是新生鐸夫寫的。下面這首詩的英譯,便出自衛斯理的手筆,原有二十四節,我們僅選其中四節,這首詩幾乎在每本詩集都可以找到。

 

    據說這首詩創作的背景是這樣的:當新生鐸夫在西印度群島傳完福音,坐船離開時,那些海島漸漸離開他的視野,他不禁想到主的救贖何等偉大,能供應世上所有罪人的需要。主寶血並十架的救贖,為我們贏得公義的白衣,是這首詩的主題。全詩氣勢磅礡;縱橫萬古,廣納世人,襯托出那件"白衣"的寶貴!

 

我主耶穌是我的義(JesusThy Blood and Righteousness)(見第28首)

 

(一)我主耶穌是我的義,我的美麗,我的錦衣;

在寶座前服此盛裝,我能?頭歡樂歌唱。

(二)藉你寶血,我已脫去我罪與過,我恥與懼;

審判大日我敢站立,誰能控告主所稱義?

(三)這件白衣永遠不變,在那新造無窮時間;

歲月不能改其美豔,基督白衣永遠新鮮。

(四)直到寶座見你榮耀,我們仍要以你自驕;

我的美麗,我的錦衣,我主耶穌是我的義。

 

    一七四三年十二月他到達俄國西境瑞加(Riga),在那裏解決弟兄們的困境,竟然被捕下監。那一年耶誕節他寫信給妻子說:"我們這一群為主被囚的人,在這可怖的監獄中,卻肯定主已經為我們預備前面更美的盼望。"他又寫信給女皇,女皇的答覆是--馬上離開俄國。翌年一月八日,軍隊押送他們出俄國邊界,他離開之後,在瑞加,底斯波拉(Diespora)和利否米亞(Livomia),主的見證更是如火燒旺起來。一群在利否米亞的貴族、牧師、和農夫都在聖靈裏彼此交通,這叫新生鐸夫大得安慰,因為他的勞苦沒有徒然,而聖靈也作了見證。一七四七年他得允許返薩克森尼,他就回去繼續帶領教會往前。

 

    一七六年初期,他患了重病。臨終前,將近有一百位弟兄姊妹聚集在他房間裏。他轉向大衛·尼施曼(David Nitschmann)說:"弟兄,當我們的見證剛開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主竟然會讓它發展到像如今這樣的興旺,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影響力。神的兒女,不分宗派、種族,在基督的大愛裏面合-。當初我只懇求主:使我在祂裏面結一點點果子,我從來就沒有想到,在摩爾維亞弟兄姊妹建立的教會中,已經有這麼多的客旅,現在都圍繞著羔羊。為了這個,我們只有低頭敬拜。"五月九日清早,他向女婿說:"我親愛的孩子,現在我準備去見我的救主了。一旦祂量給我地上工作的年日結束,我何等樂意到祂那裏去!"接著他女婿就為他求祝福說:"願主的平安覆庇你。"剛說完話,他便安然睡在主的懷裏了。五月十四日,弟兄們就把當代最偉大的見證人埋葬了,等候榮耀復活的日子。

 

教會詩歌的流

 

    最後我們從詩歌的流,來看看新生鐸夫在詩歌方面的地位。自宗教改革以後,所產生的三派更正教會--路德宗(在中國稱信義宗)、改革宗及安立甘宗,後兩派因受慈運理、加爾文及亨利八世的影響,他們根本否定拉丁聖詩,完全摒除教會詩歌。所幸加爾文還留下帶譜的詩篇,尚給這兩個宗派留下了一點點火苗。因此這兩個宗派所產生的詩歌能蔚為風氣,整整要比宗教改革晚了兩百年。讀者只要稍微注意他們中間詩人的年代便可以發現這一點。

 

    至於路德宗則不然。日爾曼民族酷愛音樂,而約主護村斯(1369-1415)和馬丁路德(1483-1546)兩位改革者都是詩人。胡斯殉道後,持守他所傳講真理的波希米亞弟兄們,在一五一年以波語出版了更正教第一本詩集,並在一五三一年發行德文版,這支民族歷經苦難,詩歌的風格重在由十架道路望見榮耀,這是一流;路德宗早期的詩歌則重在國度爭戰,三十年戰爭後,產生一班詩人,抒發在苦難中所經歷神的愛;到了十七世紀下半葉,腓力斯賓諾(Philipp J.Spener1635-1705)則給路德宗注入奧秘敬虔的血液,這又是一個流。當波希米亞的弟兄們遷到德國北部居住時,正意味著兩個流的交會,我們可在新生鐸夫的詩歌裏,看出他的詩兼有兩個流的特點。所以我們可以說,他是德國聖詩集大成的人,而且他的屬靈經歷與啟示都要超過前人,自然詩境就高超多了。此外衛斯理成為第一位將德文詩歌大量引入英語民族的人,就更促成新生鐸夫出英文詩歌的影響。

 

    新生鐸夫可說是更正教中,將詩歌敬拜神制度化的創始者。弟兄們多年來艱苦的經歷,和從一切經歷中所得豐盛的生命,都成為他們靈感的泉源,而寫出那麼多優美的詩歌來,成為歷代教會的產業。他說:"我們以詩歌把人們帶入真理裏面,這是非常有效的方法。"當時,詩歌音樂在摩爾維亞各地,都被大大的使用。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把詩歌和音樂帶入他們的敬拜中。新生鐸夫也說到聖徒應該背頌詩歌,他說:"聚會的時候,我們在記憶裏面直接唱頌,這是在教導和敬拜中最有能力的兵器。能夠把裏面的經歷自然發表出來,而成為我們自己的經歷。"他所寫的詩歌出版以後,供應歐美各處主的工場。一七三五年在紇仁護特(Herrnhut)出版的"Das Gesangbuch Gemene"是摩爾維亞教會的第一本詩集。一七四二年有一百八十七首譯為英文出版。他一直鼓勵有詩歌恩賜的人寫作,而他自己也寫了兩千多首。第一首是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寫的,最後一首則是在臨終前四天寫的。他詩歌的特點是:站在屬靈的境界中,用簡單平易的話,說到基督的救贖,十字架的道路和教會合一的見證。今天他的詩歌已譯為九十種不同的語文,廣被教會使用。

 

 

(本文摘自于《詩人与詩歌》 http://www.godoor.net
 

Brief Biography of Nicholas Ludwig von Zinzendorf

 

Born: May 26, 1700, Dresden, Germany.

Died: May 9, Buried: Herrnhut, Sachsen, Germany

1760, Herrnhut, Sachsen (Saxony), Germany.

 

Born into aristocracy and wealth, von Zinzendorf briefly studied law at the University of Wittenberg. Tiring of academia, he left school at age 19 to travel throughout Europe. Three years later, he inherited the estate of Bertelsdorf in Sachsen (Saxony). It was there that he permitted a group of religious refugees called the Moravian Brethren to settle. By 1732, this Moravian settlement, named Herrnhut (the Lords Shelter) had grown to over 600. This was the birthplace of the Moravian church, led by Zinzendorf.

The Moravians began sending out missionaries in 1732, the first two going to the West Indies. In 1735, a group went to Georgia, then Pennsylvania. They arrived in Pennsylvania on Christmas Day, 1741, joining a group already there. Inspired by their Christmas arrival, they named the new settlement Bethlehem. It is from this town that the famous Bethlehem Steel Company got its name.

Zinzendorf wrote about 2,00 hymns in his life; the Moravians translated many into other languages for use in their mission w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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