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職事與眾執事
神的工作
神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增加祂的兒子。神的目的就是要人歸於祂兒子的名下，有分於祂兒子的生命，而作祂自己的孩子。神的目的就是要用這些人來加增祂的兒子，使個人的基督，能變成團體的基督。神所有的目的都在祂兒子身上！神的工作就是擴充祂自己的兒子！
但是，可惜伊甸園的故事，乃是人並不接受祂的生命，反而犯罪，作了神的仇敵撒但的奴隸。所以從那時起，神的工作在消極方面，乃是先解決人罪的問題，而使人脫離魔鬼的捆綁；然後在積極方面，是使人接受祂兒子的生命。這樣祂就能加增祂的兒子，使祂充滿了一切。在人沒有墮落之前，神只要人接受祂的生命就夠了。但是人墮落了，所以人在還未曾接受神的生命之前，應當先解決罪和撒但權勢的問題。神的工作就是為著拯救人脫離罪和撒但，並使這一班的人有分於祂兒子的生命。
我們要知道神的工作，我們就要記得，人是在撒但權勢底下的。人因著犯罪，隨著己意行事的緣故，就叫自己在身心力面，都作了仇敵的俘虜。神現在要拯救人脫離祂仇敵的權勢，神就差遣祂自己的兒子降世為人。祂受聖靈的引導，來受撒但的試探，但是祂大大得勝了。祂充滿了神的能力，就到處趕逐撒但，使人脫離牠的權勢。但是，這個是不會發生永遠的效力的。因為人活在眾罪之中，罪的問題沒有解決，人就不能完全脫離仇敵的轄管。並且祂若沒有死，人也不能與祂聯合，也就不能得著神的生命。
所以，我們的主，就因著神的義為我們死了，流出祂的血，洗淨我們一切的罪。神對於罪人，本來是有公義審判的。基督就是為我們受了這一個的審判，叫公義的神，和控告的撒但，現在都沒有話說。因為完全滿意，現在就完全靜默了。撒但的國度，現在完全消滅了，因為神的審判已經完全滿足了。撒但再也沒有甚麼可以根據著來攻擊人的了。這一個的救贖是完全、永遠，並空前絕後的。
並且，我們的主還將一切信祂的人，都包括在祂的死裏。祂的十字架就是我們的十字架，我們的舊人已經和祂同釘十字架了。這樣，從前服在撒但手下的人，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仇敵也不能再找到他從前的人民了。
不只這樣，我們的主，還藉著祂的死，釋放了祂自己的生命，當作肉給我們吃，叫我們有分於祂的生命，而叫神在萬古之前所定規的計劃能成功在我們身上。現在人因著神的兒子就能作神的孩子，因著信祂就能有分於祂，叫祂大大得以擴充，得以加增。
因著基督的工作是這樣的完全，神就將一切的審判交與基督，也將一切的人都賜給祂。但是，我們今天卻不曾看見基督行使祂審判的權柄，也不曾看見祂得了所有的人。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雖然都是祂的，但是，我們也看見魔鬼的權勢還在這裏！這是因為甚麼緣故呢？
教會
這是因為還有教會的問題沒有解決。在聖經中，不只有個人的基督，還有團體的基督。個人的基督是完全得勝了，但是團體的基督在經歷上還沒有。個人的基督就是團體基督的頭。基督是頭，教會是身體。基督加上教會，就是團體的基督。基督自己已經完全得勝了，但是教會還沒有經歷祂的得勝。頭所已有的得勝，身體還未經歷過。
不只這樣，教會還不夠認識基督，在信仰上也不夠清楚。他們雖然都是有生命的人，但是，還不過是像嬰孩一樣，未到長大成人，滿有基督長成身量的地步。教會要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滿足神的心。神的一切都是為著基督，基督就是神的目的。神要一切蒙救贖的人，都完全從基督得生命，完全認識基督，也完全像祂。神的目的乃是要頭裏面一切的恩典與生命都流通到身體來。一切在基督裏是事實的，在教會的身上都當成為經歷。
所以，在基督還沒有捆綁撒但，並叫地上的人都因著祂得福之先，祂要先建立祂的教會，使他們有分於祂的得勝，並且使他們達到所當達到的程度。
神現在有祂自己的工作要作。祂要建立基督的身體，直到他們在真道上，在認識神的兒子上同歸於一，直到他們長大成人，直到他們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這一種建立基督的身體，乃是神今天的工作，在神所有工作中佔極大地位的。神今天的工作是以這個為中心，祂是特別注意基督身體的建立。
那職事的工作
因為有了這一個極重要的工作，神就特別揀選一班人來作這個工。這一班的工人，就是為神負工作責任的。我們並非說，神今天沒有其他的工作，也不是說神今天沒有其他的工人。我們不過是說，神今天的工作，乃是以建立基督身體為主要的工作。神今天還有許多的工人，但是，這一班建立基督身體的工人，乃是神特別的工人。
神有許多的工作，在神的工作中是分作許多職事的。神所特別派人去作的一部分工作，就是職事。有的人神派他作這一個職事，有的人神派他作那一個職事，職事的數目是很多的，因為神用人的地方不一樣。但是聖經給我們看見，有一個職事是比其他的職事特別的。這一個職事，聖經稱之為「那職事」，以與其他的職事分別。神在聖經中稱這一種聚集造就基督身體的工作，作「那職事的工作」（弗四12），以與其他的工作分別。作神工作的人頂多，但是只有一班人是作「那職事的工作」。神所分派給人的職事頂多，但是只有一班人是在「那職事」之內的。
我們看見神的話如何說這一個問題。「我們各人蒙恩，都是照基督所賜的分量。所以，祂說：祂既然升上高天，祂就擄掠了仇敵，並將恩賜賜給人。祂曾賜好些使徒、好些先知、好些傳福音者、好些牧師和教師，為要成全聖徒，目的為著那職事的工作，目的為著建立基督的身體，直等到我們在信仰上，在認識神的兒子上，同歸於一，直等到長大成人，直等到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弗四7-8、11-13，照原文另譯）
在這裏我們看見，基督在祂死而復活升天之後，所作的兩件事。一、基督因著完全得勝了，就擄掠了仇敵，叫牠無法再控告，無法再使用牠從前的奴隸。基督已經得勝，升上高天，擄掠了一切從前轄管人的勢力，叫人在基督裏也完全勝過撒但。並且不久的時候，基督就要顯現祂的權柄在地上，捆綁撒但，將其投入無底坑。二、在祂還沒有這樣作之前，祂要先在教會中顯現這個權柄，祂就將好些恩賜賞給那些從仇敵得了釋放的人。一面證明人在祂裏面的高升，一面叫祂能使用他們作為拯救別人的工具。
這裏所說的恩賜，並非人個人從聖靈所得的恩賜，乃是主作教會的頭，賜給人恩典，使人成為教會的恩賜，作祂的僕人來服事祂的聖徒，並造就祂的身體。意思就是主將一班的工人，當作恩賜，賜給教會，來幫助，造就、建立教會，來特別為祂作那職事的工作。從前他們乃是仇敵的奴隸，現在因著祂的死與復活的緣故，已經完全得了拯救。祂現在就利用自己升天的地位，設立他們作祂有能力的器皿，來釋放別人。祂賜給這些人權柄，使他們能和祂一樣的作拯救別人的工作。他們是得了拯救的人，現在變成祂手裏攻擊仇敵的器皿。
祂的目的是要一切蒙拯救的人都能認識祂，充滿祂的生命與聖靈，而無肉體的攙雜。祂需要人起來，作造就祂子民的工作，使他們能達到祂的目的。所以祂在今天，坐在神的右邊，等候仇敵作祂腳凳的時候，就將一切必須的恩賜（就是祂那職事中的僕人）賞賜給教會，使他們招聚一切得祂呼召、來享受祂榮耀的人，並造就他們到充滿祂自己的地步。
一件事是必須注意的，就是這裏的恩賜，並非聖靈降到地上，隨著己意所分給人的恩賜，乃是主自己在教會裏所設立的，為著聚會，為著造就，使眾聖徒得益處的人。論到恩賜，在聖經中，我們必須知道聖靈所分給信徒個人的恩賜，和基督所賜給教會的恩賜有甚麼不同。聖經中有兩種不同的恩賜。一種是教會團體從主那裏所得的恩賜，一種是我們個人從聖靈那裏所得的恩賜。我們個人從聖靈那裏得的恩賜，叫我們在神面前，能事奉神，能作某種的工作。也許有的人會作先知，也許有的人會作教師，也許有的人會說方言，也許有的人會醫病。這些都是聖靈所分給個人的恩賜。主所賜給教會的恩賜，就不一樣。主所賜給教會的恩賜，就是這些有聖靈恩賜的人。
主今天雖然是在榮耀裏，但是，祂的心是想要招聚那些失喪的人；祂的心更是特別顧念祂的聖徒，就是教會，要把祂自己更多的分給他們，使他們充滿了祂自己。祂的意思是要教會接受祂諸般的恩典，得著聖靈的引導，明白神的旨意，進入祂（基督）的工作裏，得著祂一切的事實。這些恩賜就是支配這些、交通這些、供應這些使人得福的人。這樣的工作就是「這職事的工作」，和其他所有普通的職事不同。每一個信徒都是有恩賜的，但是只有他們所得的恩賜是為著這種工作的。每一個信徒從主那裏都得有職事，但是，所有信徒的職事都是普通的，只有他們的職事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注意！本書用職事和工作的字樣時，都是指著這個特別的職事和工作說的。）他們乃是神的執事，乃是神的工人，在主所設立的職事裏作成功神的工作的。
他們這班人計有：
使徒、先知、傳福音者、牧師和教師
我們來看這四種人〔註：教師與牧師嚴格說來，乃是一個恩賜，而非兩個恩賜。因為教導的性質，與牧養的性質，乃是緊緊相連的。這裏的使徒、先知、傳福音者，都是單獨說的，但是牧師教師，卻是連在一起，用「和」字排在當中說「牧師和教師」。他們乃是二而一的。並且，神的話說到使徒、先知、傳福音者，上面都挨次加上「好些」的字眼；但到了牧師和教師，卻不如上文那樣的說「好些牧師和好些教師」；乃是說「好些牧師和教師」。一共只有四個「好些」。所以，這裏只有四種的人，牧師和教師乃是二而一者。〕的分別。這四種的人可分為兩班，使徒和先知是一班，傳福音者和教師（牧師附）是另一班。使徒和先知乃是在根基方面作工的（弗二20）：傳福音者和牧師（教師附，下同）乃是在立了根基之後來建造的人。使徒和先知是直接從主來的，以非常的方式，來設立神天上居所的根基；傳福音者和牧師，乃教會中比較平常的職事，在使徒先知之外，根據使徒先知的教訓來拯救人，來造就人。
這四種人，又可有另外兩班的分法。使徒和傳福音者更多是為著福音的，先知和教師更多是為著教會的。先知乃是神奇的傳揚神的話，教師乃是平常的解釋神的道。他們是特別為著一個地方上的教會的。所以我們看見在安提阿的教會裏，所記載的就是這二種人（徒十三1）。但是，使徒是特別的有傳福音的職事；傳福音者更不必說了。使徒乃是為-各地傳福音的，傳福音者乃是為-地傳福音的。
在聖經中，這四種人雖然都是神賜給教會的恩賜，但是這四種不一定都是個人的恩賜，意即不一定都是聖靈所賜給各人的屬靈本事。我們知道，先知說預言，是一種恩賜（林前十二10；羅十二6）；教師也是一種恩賜（羅十二7）。但是聖經裏從來沒有一種使人能作使徒，或者傳福音者（？）的恩賜，有先知的恩賜，也有教師的恩賜；但是沒有使徒的恩賜，或者傳福音者（？）的恩賜。這四種都是教會的恩賜，但是其中只有二種是個人所得的恩賜。所以這四種的人，除了先知和教師是得了作先知和作教師的恩賜，叫他們能作先知和教師之外，使徒和傳福音者，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個人從聖靈所得的是甚麼恩賜，叫他們能作使徒，和傳福音者。但是，不管他們個人從聖靈得了甚麼恩賜，這四種人乃是神所設立的那職事裏的工人。他們是從神那裏得了職分來成功神特別的工作的，神乃是設立他們在教會裏特別負造就基督身體的責任。他們在教會中特別負屬靈工作的責任，他們作的工使神在今世所有的目的能以達到。
幾處經文的比較
我們如果要明白聖經裏對於「那職事的工作」裏面的眾執事，是如何說法，他們的地位是如何，我們還得比較其他的經文才能清楚明白。聖經中最少有三處的經文，和我們所讀的以弗所書是類似的。那三處就是哥林多前書十二章八至十節、十二章二十八節、羅馬書十二章六至八節。這三處聖經，有的說各種的職事，有的說神所立的各種人，有的說許多的恩賜；但是，只有以弗所書說到「那職事」。我們如果要明白以弗所書四章和別處聖經的界說，就不能不將以弗所書四章和這幾處的經文比較一下。
「這人蒙聖靈賜他智慧的言語；那人也蒙這位聖靈賜他知識的言語；又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信心；還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醫病的恩賜；又叫一人能行異能；又叫一人能作先知；又叫一人能辨別諸靈；又叫一人能說方言；又叫一人能繙方言。」（林前十二8-10）
「神在教會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其次是行異能的；再次是得恩賜醫病的；幫助人的；治理事的；說方言的。」（林前十二28）
「按所賜給我們的恩典，我們所得的恩賜，各有不同，或說預言（作先知），就當照著信心的程度說預言；或作執事，就當專一執事；或那作教導的，就當專一教導；或那作勸化的，就當專一勸化；那施捨的，就當誠實；那治理的，就當殷勤；那憐憫人的，就當甘心。」（羅十二6-8）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八至十節，乃是說到聖靈所賜給信徒個人的恩賜。以弗所書四章乃是說到主所賜給教會的恩賜──人。哥林多前書十二章的恩賜，乃是神奇的、靈感的；羅馬書十二章的恩賜，乃是平常的，非神奇的，是因著主的恩和我們的信而得著的。哥林多前書所記載的九件，都是人在聖靈能力之中得著靈感的時候，所得的恩賜。所以，在第一節就說：「論到受靈感的（原文）」；羅馬書的恩賜乃是根據於神的恩典的。神賜恩給他們，使他們能顯出神的恩典，使他們能盡他們在身體上作肢體的本分。所以，裏面所記載的恩賜，就不是神奇的、靈感的，乃是普通的、生命上的；所以，連施捨、憐憫人的，都是恩賜。所以，可說它們是恩典的恩賜。以弗所書乃是主賜給教會的恩賜。而這些「恩賜」──他們自己所得的恩賜，乃是在哥林多前書十二章和羅馬書十二章。哥林多前書所注重的乃是能力；羅馬書所注重的乃是生命；以弗所書乃是說得了這二種恩賜的人，神將他們當作恩賜賜給教會。
以弗所書說到「那職事」，是獨一無二，特別專門的職事。哥林多前書也說到職事，但是是眾職事（5節），是平常、普通、數目眾多的職事，是神的孩子們，每一個在主面前所領受的職事。以弗所書那四種教會的恩賜，乃是為著那職事的；只有那四種的人是有分於那職事的；哥林多前書那九種個人的恩賜，乃是為著眾職事的；他們各有不同的恩賜，為著不同的職事。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二十八節，說神在教會中所立的有八（九？）種人。這與上文八至十節的恩賜不同。上文所說的是聖靈的恩賜；這裏下文所說的乃是神的功用。上文所說的乃是聖靈在地方教會裏所賜的恩賜；下文所說的乃是神在普遍教會裏所設立的功用。上文乃是人從聖靈所得的個人恩賜；下文乃是得了恩賜的人，神如何把他們擺在教會裏，作為祂的功用。神在教會裏所設立的人共有這八種；但是神所賜給教會來作「那職事」的人，只有以弗所書那四種。在神的教會中有功用的人雖多，但是，能成功神的目的，能在神的工作上有分，就是神建立基督身體的工作上有分的人，只有我們所讀的以弗所書四章那四種人。其他的人都有他們的用處，都有他們的職事，但是，有一個特別的用處為著那職事的，只有這幾種人。
以弗所書說的四種人，哥林多前書十二章說了其中的三種，卻略去傳福音者。這是因為以弗所書和哥林多前書的範圍不一樣。以弗所書的範圍乃是建立基督的身體，所以，傳福音者是需要的，並且是在教師和牧者之前，因為乃是他們將人得來，叫他們歸入基督的身體；哥林多前書乃是說神在教會裏（看原文）所設立的功用，所以沒有傳福音者，因為傳福音者的功用，不是在教會裏的。他們的功用雖然是為著教會的，卻是在教會外的。以弗所書乃是說誰是為著教會的。
有一件可注意的事，就是不論羅馬書、哥林多前書、以弗所書，都是說到基督的身體。但是其中也有不同的。羅馬書和哥林多前書都是以為眾人都是身體上的肢體，所以，大家都有恩賜，都有功用（雖然不一樣）。但是，以弗所書雖然也說到基督的身體，乃是說到這身體是如何被恩賜建造的。以弗所書並不是以為那四種人是身上的肢體，乃是以這四種作為建造身體的人。這四種人的地位和神其他的孩子是不同的。
四種人的分析
教師和牧師乃是一種的人。這是因為要教訓人的必須牧養人；要牧養人的必須教訓人。兩個的工作是完全聯合的。並且頂希奇，牧師這個字在此處用後，新約裏就再看不見它了；但是「教師」一字卻又另用過四次。新約裏曾稱人為使徒（如保羅等），曾稱人為先知（如亞迦布等），曾稱人為傳福音者（如腓力），也曾稱人為教師（如馬念等），卻始終未曾一次稱人為牧師！這個事實證明這四種不是屬靈的恩賜，乃是四種有恩賜的人，同時也證明教師和牧師乃是一種人。
教師（牧師）這種人乃是有教導恩賜的人。這種並不是神奇的，所以，並不列於哥林多前書十二章八至十節之中。他們得著神的恩典，能明白神的話語，知道聖經的教義，看見神的真理，認識神的計劃，能夠在道理上領導神的孩子，所以就列在羅馬書十二章的中間。在安提阿的教會中，就有幾個這樣的人（徒十三）。保羅自己也是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人乃是神在教會中所設立的一種功用（林前十二28），其地位僅次於先知。教師乃是神憑著教訓的恩賜所設立的人，以賜給祂的教會的。
教師的工作就是教訓，或是教導。意思就是根據於神所已有的啟示來教訓人，叫人看見神的亮光，明白神的真理。他們主要的工作，乃是對於神的孩子，但是，有時也對於外人（參林前一28，二7；提前四11，六2；提後二2；徒四28，五21、25、28、42）。他們的工作更多是闡明，而少是啟示；先知的工作，就更多是啟示，而少是闡明。他們對於信徒就教訓他們明白神的真理，對於外人就教訓他們明白福音。
傳福音者也是神所賜給的一種人。不過，神是憑著甚麼來設立人作傳福音者，這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教師是神所設立的，先知也是神所設立的；但是教師之所以能作教師，是因有教訓的恩賜（羅十二7），先知之所以能作先知，是因有作先知的恩賜（林前十二10）；然而，傳福音者卻和先知和教師不一樣，因為他雖然也是神所設立的，但是，我們卻不知道神是憑著甚麼恩賜設立人作傳福音者。因為聖經沒有告訴我們有傳福音者的恩賜。
傳福音也是神在那職事中所設立的一種人。聖經中只有腓力是稱為傳福音者的（徒廿一8）。保羅也有一次勸提摩太要「作傳福音者的工作，來盡你的職事」（提後四5原文）。不是要傳福音，乃是要作傳福音的工作，因為這是職事的問題，而非恩賜的問題。傳福音者是那職事中的一個執事。除了這三次之外，聖經再沒有用這個字了。雖然聖經中頂多次說過傳福音這一個字──動詞。
傳福音者的工作沒有別的，就是傳福音。這一個是充滿在聖經中的，也是人所共知的。
先知在聖經中的地位是比教師（牧師）和傳福音者更明顯的。在恩典的恩賜中有先知的恩賜（羅十二6的說預言），在神奇的恩賜中，也有作先知的恩賜（林前十二10）。神在普遍的教會中所設立的有先知（林前十二28），主在那職事中所賞賜的人也有先知（弗四11）。這是因為先知是一個恩賜，又是一個職分；是一個神奇的恩賜，又是一個恩典的恩賜；是神在教會中所設立的人，又是主在那職事中所賞賜的人。所以我們就看見，先知是在各方面裏頭都有的。
我們特別要注意的，就是羅馬書十二章的「說預言」，和哥林多前書十二章的「作先知」。這二個都是行動的名詞，在原文是一樣的字。所以，兩處都可以繙作「作先知」。我們就看見先知是有兩方面的，一是靈感的，是人受聖靈神奇的力量而為神說話；一是平常的，是人受聖靈屬靈的能力而為神說話。作先知的在舊約是（一）預言，（二）講道（三）指示神對個人的旨意。在新約中，先知仍然以神奇的力量來預言，仍然以屬靈的力量來講道，但是卻再沒有指示神對於個人旨意的事了。因為人都必在自己裏面認識神。這些先知所說的話是有神的權威的，因為他們或是預言，或是講道，都是在聖靈能力裏面的。他們能從神那裏得著啟示，論到將來的事，或者現在的事，叫人受警戒，得造就。
但是，在這四種人中，使徒又和其他的三種大不相同。一切讀聖經的人，不能不看見使徒地位的特別。這是因為，雖然在那職事中有四種的人，但是使徒是特出的。他們是神所特派傳福音、設立教會、啟示真理、斷定教義、定規制度、造就聖徒、頒分恩賜的人。他們的工作不只限定於一地，乃是為著各地的。
他們的地位高於普通的先知和教師。所以，神的話明顯的對我們說：「第一是使徒，第二（才）是先知，第三（才）是教師。」（林前十二28）就是在那職事中（以弗所書），使徒也是列在四個之中為首。這是因為使徒是神所特選的工人，他們乃是工頭。神的工作是特別託在他們手中的。他們是特別蒙神差遣，為其他三種人所沒有的。我們要明白如何作主的工、如何設立教會、如何按著神的旨意來事奉神，就不能不知道使徒是誰，不能不仔細的來查考神這一種最緊要的工人到底是怎樣，好叫我們知道神的工作是如何作的。
職分和恩賜
聖經給我們看，使徒是一種職分，不是一種恩賜。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們不明白使徒是一種職分，以為是一種恩賜，我們就要陷落到一種黑暗的地步。所以我們必須從聖經來看，到底使徒是甚麼。提摩太前書二章七節：「我為此奉派，作傳道的，作使徒，作外邦人的師傅，教導他們相信，學習真道。」又後書一章十一節：「我為這福音奉派作傳道的，作使徒，作師傅。」在這裏我們看見一件事，就是使徒是奉派去作事的。人作使徒或者不作使徒，問題全在於他有沒有被神差遣，而不在於他有沒有能力。如果是能力，就是恩賜的問題；如果是差派，就是職分的問題了。使徒是差派的，所以使徒是一個職分。
恩賜和職分的分別是甚麼？甚麼是職分？凡是差派得來的，都是職分。甚麼是恩賜？凡是本來能的，都是恩賜。換一句話說，恩賜是我們本來所會的。屬靈的恩賜，是我們藉著聖靈本來所會的。職分，是從神派來的。使徒是一種職分，是提摩太前後書所告訴我們的。
神給教會的恩賜
不只職分和恩賜有不同，就是恩賜中還應當分別個人所得的恩賜，和教會所得的恩賜。這個我在上文已經說過了。使徒乃是職分，並非恩賜。那麼神的話所說：「祂所賜的有使徒」（弗四11），是甚麼意思呢？所以在這裏就要分別使徒到底是一種個人的恩賜呢？還是一種教會的恩賜呢？到底是個人從神那裏所得的屬靈本事呢？還是教會從神那裏所得的一種人呢？請記得，使徒乃是教會從神那裏所得的一種人。因為神的話中並沒有使徒這樣的恩賜。以弗所書並非說，使徒的恩賜；乃是說，基督「所賜的有使徒（這樣的人）……」。聖經從來沒有說人從神那裏得恩賜作使徒；聖經是說人從那裏得恩賜作先知、得恩賜作教師、得恩賜醫病、得恩賜行異能。使徒是教會從神那裏所得的一種人，使徒並不是甚麼一種特別屬靈的恩賜。使徒的恩賜這句話乃是聖經所沒有的。
哥林多前書十二章八至十節說：「這人蒙聖靈賜他智慧的言語；那人也蒙這位聖靈賜他知識的言語；又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信心；還有一人蒙這位聖靈賜他醫病的恩賜；又叫一人能行異能；又叫一人能作先知；又叫一人能辨別諸靈；又叫一人能說方言；又叫一人能繙方言。」這段聖經，給我們看到，聖靈給個人的恩賜到底是甚麼。這裏說有人得恩賜說智慧的言語，有人得恩賜說知識的言語，有人得恩賜作先知，有人得恩賜能醫病等等。這都是聖靈所給個人的恩賜。在這裏，有沒有說聖靈給人恩賜作使徒呢？沒有。聖經裏沒有所謂使徒的恩賜。聖經裏有先知、醫病、說方言等等的恩賜，卻從來沒有使徒這個恩賜的記載。
我們再看哥林多前書十二章二十八節：「神在教會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其次是行異能的；再次是得恩賜醫病的；幫助人的；治理事的；說方言的。」前面說到聖靈所給個人恩賜的時候，並沒有使徒在內；這裏說神在教會所設立的人，你就看見，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這裏不是說神賜給使徒的恩賜，乃是說神設立使徒這種人；不是說神賜給先知的恩賜，乃是說神設立先知這種人；不是神賜給教師的恩賜，乃是說神設立教師這種人。在教會中有這些不同的人。使徒是一種人，不是一種恩賜。
使徒和底下的先知、教師、醫病的、說方言的等等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是聖靈給人個人的恩賜，同時又是神在教會中所設立的人。不像使徒光是神在教會中所設立的人，而非聖靈所賜給人個人的恩賜。在哥林多前書十二章這兩段聖經中，幾乎上面有某種的恩賜，底下就有某種人的被設立。兩邊是彼此相對的。只有使徒是聖靈恩賜列單中所沒有的，只是神所設立的人的名單中所有的，不只有，並且列在第一。使徒這種人，是神所賜給教會的恩賜。教會藉著這種人，能得著神屬靈的祝福。至於使徒個人所得的本事，乃是從聖靈得來的，不過這裏沒有提起是甚麼恩賜而已。神把這樣的人賜給教會。他們是神在教會所設立的功用。所以哥林多前書十二章說到聖靈給人恩賜的時候，就沒有使徒的恩賜。底下說到神的功用的時候，就說第一是使徒。在教會中，使徒是一種的恩賜。在使徒這個人身上，他所得的，並不是一個恩賜，乃是一個職分。在神的教會裏，多有一個使徒，就多得一個恩賜。
普遍和地方的教會
這裏有一件事很奇妙。哥林多前書十二章二十八節：神在教會所設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這裏所說的教會是甚麼教會呢？這裏的教會，是指普遍的教會說的，這教會包括古今中外所有神的孩子。在這個教會裏，第一是使徒，第二是先知，第三是教師。到了十四章，你就看見有全教會在一處。這裏所說的全教會，是甚麼教會呢？不是普遍的教會，乃是地方的教會。因為是地方的教會，全教會才能聚集在一處。如果是普遍的教會，就怎能將古今中外所有神的孩子，都聚集在一起呢？我們現在要注意其中的分別。哥林多前書十四章，在地方教會聚會的時候，弟兄們運用他們的恩賜，是怎樣用法呢？他們聚會的時候，是各人或有詩歌，或有教訓，或有啟示，或有方言，或有繙出來的話等等。但是，他們所注重的，是先知講道。
這裏立刻發現一件奇妙的事。哥林多前書十二章，第一是使徒，但到十四章，第一乃是先知了。在普遍的教會裏，是使徒第一；在地方的教會裏，是先知第一。在普遍的教會裏，先知明明是第二，在地方的教會裏，先知怎麼變成第一了呢？因為在普遍教會裏，乃是講神所賜的人，所以先知這樣的人是不及使徒的。在地方教會裏，是講恩賜，所以先知這個恩賜是最大的了。我們必須記得，十二章（指28節）的先知是職分的先知，十四章的先知乃恩賜的先知。在恩賜中，作先知是最要緊的了；在職分中，使徒就比先知更大了。
不只，十四章並把使徒遺漏了！運用聖靈恩賜的時候，就連使徒都不提起，因為使徒根本就不是一個恩賜。在地方教會中，運用屬靈恩賜的時候，先知是最大的。神的工人，排列起來時，職分最大的是使徒；恩賜排列起來時，最大的是先知。使徒如果是恩賜，就必定比先知大，但在哥林多前書十四章，使徒並沒有地位。甚麼恩賜，都得讓先知，因先知的恩賜，是恩賜中最大的。但是甚麼職分都得讓使徒，因為職分最大的是使徒。先知的職分，並沒有使徒大。所以先知只列在第二。在地方教會的聚會裏，最大的恩賜是先知。先知是說出神的心意的，先知能說出神今天的心意，先知能說出神將來的心意。使徒不過是普遍教會中最大的職分而已。
使徒個人的恩賜
誰是使徒呢？使徒乃是神在有恩賜的人中，揀選出自己合用的器皿，差遣他們出去為祂傳福音，並建立教會。使徒是神給有恩賜的人的另外一個職分，叫他們出去週遊，作祂所特派他們作的工。使徒是一種職分。但是，作使徒者自然有他個人的恩賜。他的恩賜，也許是先知的恩賜，也許是教師的恩賜，也許是行異能的恩賜，也許是別的，但是他不只是一個先知、教師，或是行異能的人，他卻是一個使徒。因為他得了神差遣的職分，為其他有恩賜的人所沒有的。
我現在引一個例。「在安提阿的教會中，有幾位先知和教師，就走巴拿巴，和稱呼尼結的西面、古利奈人路求，與分封之王希律同養的馬念和掃羅。他們事奉主，禁食的時候，聖靈說，要為我分派巴拿已和掃羅，去作我召他們所作的工。」（徒十三1-2）這五個人，是先知，也是教師。他們有先知的恩賜，也有教師的恩賜。他們有神奇的恩賜，也有恩典的恩賜。所以他們是先知和教師。但是，聖靈來了，說，要為我分派巴拿巴和掃羅出去作我召他們去作的工。聖靈從五個人中，打發兩個出去，留下三個在安提阿。這被打發出去的兩個，到下文就變作使徒了（十四4、14）。他們有沒有得使徒的恩賜呢？沒有。他們並沒有另外得了恩賜，他們所得的不過是一個差派而已。他們的恩賜叫他們能作先知和教師。他們被聖靈差派出去作工，他們另加上的職分是使徒。留在安提阿的那三個人，像西面、路求、馬念等，他們依然是先知和教師，但他們不是使徒。因他們沒有被聖靈差遣出去，所以他們沒有使徒的職分。保羅和巴拿巴，不只有先知的恩賜，不只有教師的恩賜，也有使徒的職分，因他們是被聖靈所差遣的人。他們五個人在恩賜上本來是一樣的。但是，二人因有特別差遣的緣故，就作了使徒；三人因無特別的差遣，就依然是先知和教師。使徒實在不是甚麼特種的恩賜，使徒不過是一個職分。
當初主耶穌叫了十二個門徒來，給他們權柄，能趕逐污鬼，並醫治各樣的病症。底下就稱這一班被主差遣的人作使徒（太十1、2）。你看見他們所得的恩賜，是行異能的恩賜，但是，他們所得的職分，是使徒的職分。不是他們作使徒了，所以特別有使徒的恩賜。他們在職分之外，有甚麼恩賜，乃是另一問題。比方有一數學家，對數學很有研究。他是數學家，但他不一定是數學的教授，除非有大學請他，他才是數學的教授。知道數學是一種本領，數學教授是一個地位。恩賜是一種屬靈的本領，使徒是一個地位。雖然有恩賜，若沒有被神差遣，就並非使徒，好像一個數學家，若未被請作教授，就不是教授一樣。所以使徒不是代表甚麼特別的本領，使徒乃是代表一種特別的地位。作教授的必須有本領，但有本領的，不一定有地位。保羅和巴拿巴的恩賜，也許和路求一樣，也許和西面一樣，也許和馬念一樣，但因他們得了神的差遣，所以他們就有了特別的地位，就作了使徒，而其他的人卻不是使徒。以後他們也許還得特別的恩賜，但這些恩賜，與他們作使徒並無關係。
工作的範圍
我們必須注意，在那職事之中，使徒工作的範圍和其他三種人是完全不同的。關乎先知和教師，我們知道他們的運用乃是屬於地方的。所以，神的話告訴我們，「在安提阿的教會中，有幾位先知和教師」。先知和教師乃是地方教會裏面的人，地方教會裏有先知和教師，但是，你從來不能在神的話中看見地方教會有使徒。這是因為使徒乃是為著各地的，不是為著一地的。使徒的使命，乃是奉神的差遣，為神到各處去作工的，或是傳福音，或是建立教會。但是他們的範圍乃是為著各地的。但是教師的教訓，和先知的講道，乃是為著地方教會的（林前十四26、29）。
至於傳福音者，因為聖經很少說的緣故，我們就不知其範圍到底如何。但是，看「傳福音者腓力」的事，叫我們也能明白一點。他是個傳福音者，當他離開他的本地耶路撒冷到撒瑪利亞的時候，他自然的不能不為主作見證。主也祝福他的工作，但是，聖靈卻沒有降在聽他道得救人的身上，還需要使徒從耶路撒冷下來，為他們按手，他們才得著聖靈的澆灌（不是內住的聖靈）。這個好像給我們看見，地方的傳福音，乃是傳福音者的工作，各地的傳福音乃是使徒的工作。然而這並非說，只有使徒可以在各地傳，傳福音者就不能。他們也能，不過他們平常的範圍乃是地方的而已。就是先知亞迦布也曾在別地運用他的恩賜。不過，他們工作正規的範圍乃是地方。我想，使徒行傳八章就是暗示這個，加上使徒的按手來表明此項的工作乃完全是合一的。
得職的手續
我們知道先知和教師之所以作先知和教師，乃是因為他們有作先知、作教師的恩賜；傳福音者是用何種恩賜來作傳福音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使徒就完全乃是職分而非恩賜。他們乃是特別蒙神的呼召，受神的差派，而作使徒的。先知、教師（牧師附）和傳福音者，只要有了恩賜就已經是先知、教師、傳福音者了。我們沒有讀到在他們恩賜之外，還應當加上甚麼手續才能夠作先知、教師和傳福音者。那職事中的四種人，三種是因著他們的恩賜，就直接作那樣的人。例如先知是因他有作先知的恩賜，就直接作先知。並非他有作先知的恩賜了，還應當經過某種設立的手續，他才是先知。有那個恩賜的人，就是那個人了。
但是，使徒可不然。使徒也是那職事中的人，但是使徒和其他的三種人，完全不相同。因為使徒不是有了使徒的恩賜就直接作使徒，像他們一樣。使徒不是恩賜。使徒的恩賜，也許和他們三種人是一樣的，但是，使徒是有特別的呼召，和特別的差遣的。這個呼召和差遣是他們三種人所沒有的。以恩賜來說，也許他是先知，但是，他並不只是一個先知，因為他受特別的差遣，所以他是使徒。這就是使徒和其他在那職事中的人不同的地方。他們乃是以恩賜來加入那職事中，但是，使徒是以差遣來加入那職事中。他們只要有了恩賜就在那職事中了，但是，使徒乃是在恩賜之外，另有呼召和差派才能在那職事中。所以，我們必須清楚明白。先知等這一類的人是有了那個恩賜，就是那樣的人。他們作那樣人是根據於他們的恩賜。但是使徒這樣的人卻是根據於他們的差派，而非根據於他們恩賜。
在地方的聚會裏，乃是講恩賜的，不是講職分的，所以只有先知們運用他們恩賜的記載（林前十四），而沒有使徒的地位。使徒是神賜給教會的恩賜，但是，當他們作使徒的時候，他們自己並沒有得著甚麼。有先知恩賜的人，在地方聚會裏運用他恩賜的時候，就是先知。有先知恩賜的人，蒙召在各地聚會裏，運用他的恩賜，就是使徒。使徒個人的恩賜，不一定是先知的恩賜，也許也有醫病的恩賜。但是，使徒的意思乃是神召他們去將這些恩賜運用在各教會裏。他們個人的恩賜是甚麼，是沒有一定的，但是他們的職分是一個使徒。一個使徒，在一個地方能運用他各種屬靈的恩賜，可是他不能運用他使徒的恩賜，因為根本使徒不是一個恩賜。
以弗所書四章乃是將地方和普遍的教會合起來看，所以說，基督的身體。所以，才將使徒和先知、教師、傳福音者合在一起看。實在說來，使徒工作的範圍，和先知、傳福音者、教師工作的範圍是不一樣的。使徒的差派乃是特別的。但是，一切都是那職事裏面的人。那職事的工作，不只是為著各地的，也是為著本地的，不只是為著本地的，也是為著各地的。那職事工作的範圍是基督的身體，所以，不只有使徒，並且有先知等；不只有先知等，並且有使徒。但是，特別蒙召出去工作的，乃是使徒。
眾執事的職事
神就是用這兩等的人來負起那職事工作的責任。祂在地方的弟兄中，按著祂的旨意，賜給他們恩賜，使他們能作先知、作教師、作傳福音者，讓他們憑著他們的恩賜來事奉祂和祂的教會。祂又在得著祂恩賜的人中，特別選召一等人出來，差遣他們去作祂所召他們作的工；叫他們在恩賜之外，另得一個職分；叫他們成為一等有職分的工人。有恩賜的弟兄，如何在一個地方的教會裏，使用他的恩賜來服事教會；有職分的弟兄，也如何在各地方的教會裏盡忠於他的職分，來建立基督的身體。
神就是藉著這些人，將祂自己的恩典，通到祂的教會來。這些人藉著聖靈所給他們的恩賜，叫元首所有的恩典，能夠流通到身體上來。職事實在沒有別的，就是將基督來供應教會。職事就是將所認識的基督，藉著所得的恩賜，來頒分給教會。神的目的就是要教會從這些恩賜，得著基督。
神賞賜這些人的結局，就是聖徒個人得以成全，那職事的工作得以成功，基督的身體得以建立，叫一切的肢體，都長到滿有他們的頭基督那樣長成的身量。基督徒乃是應當向著基督生長，越過越充滿了祂，認識並承認祂作元首，從祂接受恩典和命令。神藉著這些人將基督啟示出來，將基督一切的豐富都啟示出來，叫所有的肢體都向著這樣啟示的基督而生長，認識基督作充滿萬有者，作身體的頭，作唯一得榮耀的人。教會應當藉著這些人充滿著一個深識的基督的豐富，而不被仇敵用各種的道理來搖動他們。
這樣被神設立的人有四種，但是，特別被神差派去作這樣的工者只有使徒，其餘的，不過是有恩賜在地方上如此作的而已。
先知這樣的人是以他的恩賜來事奉地方教會的，使徒這樣的人乃是以他的職分來事奉各地教會的。這二種人是特別緊要的，因為地方和超地方的工作都在他們手中，所以聖經中就告訴我們說，神的聖殿乃是「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
地方教會中的先知等，不過是恩賜。他們因著恩賜就在建立基督身體的那職事上有分，但是，他們卻沒有甚麼職分可以管理地方的教會。地方教會的教職乃是分為「諸位監督（長老）、諸位執事」（腓一1）。長老乃是地方教會中最大的職分，像先知是地方教會中最要緊的恩賜一樣。但是在神的工作中，在建立基督身體的那職事上，職分乃是分為使徒、先知、傳福音者、教師和牧師。乃是他們這一班人負起造就所有教會的責任。但是在這職事中，最緊要的人是使徒。他所有的職分，是先知等所沒有的。
在管理地方教會的職分中，長老是最大的。在造就基督身體的職分中使徒是最大的了。因此你就看見，在解決一個地方教會的問題，又與其他地方教會有關的時候，聖經裏面就說「使徒和長老」（徒十五2、4、6、22-23）。因為他們乃是兩種職分中最大的兩個人。
使徒這一班人，在工作上是最大的了；但是在地方的教會中，卻沒有他們的地位。長老這一班人，在教會的職分上是最大的了；但是在那職事裏卻沒有他們的分。先知乃是恩賜中最重要的了；但是，他沒有分於工作的責任，和教會的職分。
在一個地方教會裏，有兩條線：一是管理，一是造就。管理方面乃是職分的問題，人事就有長老和執事。造就方面乃是恩賜的問題，人事就有先知和教師（傳福音者？）。長老的工作乃是教會平日的管理，先知教師的工作乃是教會在聚會時的造就。長老如果也是先知和教師，他就可以在平日管理教會，在聚會時造就教會。
使徒平日對於教會的管理是沒有分的，對於聚會的造就也是沒有分的。他如果也是先知和教師，就他雖然不能直接管理教會如長老一樣，但是當聚會的時候，他卻能以先知和教師的資格來造就地方的教會。所以，使徒的職分是叫他到各處去為主作工，他所得的先知、教師，以及別的恩賜，使他能在各地的教會裏造就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