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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以諾--第一位不經死亡的人

 

與神同行的人享有特別的福份是世人所不知道的。然而,從人的觀點來看,他們是孤單的,不是受歡迎的人物。我們的主對他不信的弟兄們說:‘世人不能恨你們,卻是恨我,因為我指證他們所作的事是惡的。’世人不喜歡像這樣的指證。他們歡喜聽奉承阿諛和諂媚的話。然而以諾卻是他那個時代的見證:‘看呀,主帶著他千萬聖者降臨,要在眾人身上行審判。’主耶穌從不向人隱瞞那可怕的事實--審判要來……。使徒們也不畏怯地大膽見證說,大而可畏的審判將要來到。為什麼我們今天很少聽見這話呢?是不是因為人受教育和文化的薰陶太多,以致失迷了方向呢?抑或我們的眼睛被這蠱惑人的世代弄瞎了呢?這個世界雖然有輝煌的進步與成就,卻仍舊臥在那惡者的手下。”

                                                                                   約翰.騷提(Hohn  Sorthey

聖經的傳記自成一組。無論是長篇大論或者簡單的素描,都是將最基要的才記錄下來。那些無關宏旨的質料便大刀闊斧地刪削了。雖然有些記錄好像是片斷的鱗爪,它本身仍是完全的。有些記錄是那麼詳盡,以致讀者必須把它縮影,才得觀全貌。但有些記錄是那麼簡單,以致讀者必須加以默想和解釋,纔可以見到整幅的畫面,在研究傳記時,大可以加上合理的想像和敏慧的推理。

以諾的素描緊縮在九個語意深長的句子裏。所記錄下來的因所省略的顯得更寶貴。班得力博士將創世記中以諾的小傳描述為墳場 中的一個勝利的拱門。他永生不死,是聖經所記錄的第一位與神同行的人。由於這一點,他給人留下的印象是那麼深刻,以致在外邦中直到今天還保有關於他的神話。

聖經中並無什麼跡象暗示以諾是一位超人。他也沒有對社會文化作什麼貢獻,像猶八與土八刻隱一樣(創42122)。他也不像以色列人出埃及時的領袖摩西或後來的政治家但以理一樣有輝煌的成就。這情形實在對我們有極大的激勵。因為我們總是想自己與聖經或歷史上出類拔萃的田女相比,以諾的經驗向我們保證一件事:即使像我們一樣普通的人,也可能與神保持經久不斷的交通。千百年來許多基督徒也有與他毗美的經驗。戴德生夫人臨終時對她的丈夫說:“親愛的,可知道過去十年來,在我和我的救主之間,沒有出現過一片陰霾或黑雲。”司布真牧師也曾一次見證說,許多年間,他從不知道他與神之間曾經有過十五分鐘以上的分離。

補充的記錄

創世記關於以諾的記錄只有他的生平大綱:他的出生;六十五歲時生瑪土撒拉,以後又生養其他兒女,並他在三百六十五歲時所遭遇史無前例的屬世生命的尾聲。除此以外,關於他的生命史,我們一無所知。“雅各活到一百六十五歲生了以諾。……以諾活到六十五歲生了瑪土撒拉。以諾生瑪土撒拉以後與神同行三百年,並且生兒養女。……以諾與神同行,神將他取去,他就不在世了”(創5182124)。

新約希伯來書信將創世記的故事放大了一些,顯明以諾與神同行並被接上升的秘密:“以諾因著信被接去,不至於見死。人也找不著他,因為神已經把他接去了。只是他被接去以先,已經得了神喜悅他的明證。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悅”(來1156)。

然而,在猶大書中使我們更清楚地明白他並當時的世代。他住在一個敬虔,無法無天的社會中。他是拉麥同時代的人物。拉麥是喜歡矜誇和殺戮的,而且主張多妻制度。可見,那是一個不容易與神同行的世代。由於罪惡昭彰,促使神的審判到來。以諾沒有姑息罪惡,與世同流合污,反而提起他先知的嗓子,警告他們審判即將來臨:

“亞當的七世孫以諾,曾豫言這些人說,看哪 ,主帶著他的千萬聖者降臨,要在眾人身上行審判,證實那一切不敬虔的人所妄行一切不敬虔的事。又證實不敬虔之罪人所說頂撞他的剛愎話。”(猶1415)。

從創世記我們知道他與神同行。希伯來書說他討神的喜悅,猶大書補充說他為神作見證--一個完滿的生命。

與神同行

“習慣成自然”這句成語可以用來描寫以諾與神同行的經驗。這種經驗也使人回憶起亞當與夏娃在樂園裏所享受的與神之間聖潔而親密和團契。他並不是自始便與神同行。這種經驗似乎與他兒子瑪土撒拉的出生有關。神能藉搖藍或棺材提醒人感覺到永生的真實。以諾並不是唯一的人在擔負起做父親的責任以後便感覺到神的親近和同在。

是不是那個嬰孩的名字隱藏著以諾生命的秘密?希伯來人通常在給孩子起名的時候表示其內在的某種情緒或渴望。(有些國家的人起名字的時候卻不是那麼壯重,而且很少包含著對孩子們生命的期望與目的。)猶太人孩子的名字通常都有激勵他們過高尚生活的意思。瑪土撒拉的名字的意思是:“當他去世時,它(審判)必來臨”。當我們把這意思與猶大書所記錄的以諾豫言審判將臨的事相連起來時,便很有理由推斷以諾在他的兒子的名字中蘊藏著神的啟示。這個啟示使他的生命完全改變。

神顯然曾向他啟示,他會以審判的悲劇結束列祖那個時代,而這悲劇則會在他兒子去世以後發生。意思是說,瑪土撒拉的生命是一個恩典的時代。值得注意的一件有福的事實是:瑪土撒拉是空前絕後的長壽者。在此以前,以諾像普通人一樣,追求普通的事務,過著普通的家庭生活。但自從他的兒子誕生以後,他感著一種新的天職,一種新的團契。神已進入他每天的生活中。

他有那麼一段長的時間與神親密的交通,這使我們確定三件事情:

第一,在一個邪惡的環境中與神不斷的同行是可能的。猶大四次重述“不敬虔”這個形容詞,使我們瞥見以諾當時的世代是什麼樣的一個世代。惡人的邪惡往往只有變本加厲。“人在世上罪惡很大,終日所思想的盡都是惡”(創65)。饒有趣味的一件事是:七十士譯本中“以諾與神同行”的一句,譯作“以諾得神喜愛”。人們認為這兩句話意義相同。

第二,以諾與神同行是出於他自由的選擇。他並沒有受什麼壓力。不是神踏上以諾的道路,乃是以諾踏上神的道路。神並不勉強人與他同行,然而這特權人人都可得著。以諾所經過的難關乃是他必須與那些不敬虔的親朋同輩脫離關係,而培養他與神的團契。

第三,以諾與神同行使他必須與神朝同一方向走。“二人若不同心,豈能同行呢?”(摩33)在以諾那方面,他必須完全接納神的旨意,否則他們的同行只可能維持一個極短的時期。同意即結束爭辯。從此以後,以諾的生命完全向他同行的夥伴赤露敞開。他發覺神常常向著聖潔的方向前進,敵視罪惡,因為他永遠與罪惡對敵。猶大書中簡短的一段表示出以諾如何深深地持守著神的看法,而且常常以他的目的為依歸。真正的同意必然會產生行動的一致。前行又常包括進步的意思。

在他與神同行的路程中,以諾必須常常留意與神的步伐保持一致。邁爾(F.B.Meyer)博士曾這樣寫過:“與神同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神交通的喜馬拉雅山高峰上的空氣稀薄,使人感覺呼吸困難。沒有多久,肉體的雙腳便會感到疲乏,微弱的信心總想退後,不原再辛辛苦苦地與神保持同一步伐。以諾也不是一天之同便把功課學好。神移動的步伐是莊嚴地繼續前進的。他必然多時覺得極難繼續與他的同伴保持同一的速度。然而他樂意聽從神的管教,接受他的鼓勵,以致‘與神同行三百年’。他的恒心實在令人佩服和驚歎--不爭先,也不落後。”

以諾與神同行是互相信任不斷交通的同行。如果他們中間沒有某些彼此氣味相投的東西,三百年聖潔而親密的同行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只能以情投意合的精神彼此交通。從猶大書中保存的以諾見證的主題看來,他曾得蒙全能之神的准許參預他靈裏的奧秘。如果他的傳記稍微記錄得詳細一點,可能會包含這麼一句親切的的話:“我所要作的事,豈可瞞著以諾呢?”(參創1817)神將他秘密的計畫告訴他所信任的人。甚至他奇妙的審判事工也不向他隱諱。

在人群中生活

以諾不像施洗約翰過著退隱的生活。他對審判的預期,他與神的同行都沒有阻礙他與同伴們的自然關係。他過著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不過他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生活態度。

他是一個有家庭的人。他也必然經歷家庭中各種不同的擔子和責任。他也像其他的父母一樣,管教撫養兒女,又為他們作種種的犧牲。他在宗教上的責任都曾受家庭生活和屬世職業的種種責任所考驗。

他是一位先知。他深深地覺得有責任攻擊當代的邪惡,向世人作見證。這便使他成為眾矢之的。人和撒但兩面夾攻。因為撒但只有向那些真正的屬靈領袖才施予最兇猛的攻擊。而爭戰的重心也通常包圍著那要維持道德標準的人。

他是一個孤單的人。凡是改革家和先知都是不受社會歡迎和人物。他們的信息太尖銳太深入,不容易為人接受。人們通常也極力反對他們所最需要的真理。然而,他在人方面所失去的團契卻在與神的交通中獲得更大的補償。

神為以諾作證

以諾所以能與神有不斷的交通乃是由於他是一位有傑出信心的人。因著他那卓越的信心,才促使希伯來書信的作者寫下了關於信心的功用和本質的輝煌敍述:“人非有信就不能得神的喜悅”(來116

除了神自己以外,有誰能見證以諾得他的喜悅呢?神不隨便寫下他的贊詞。但每逢寫下時,都是絕對可靠不誇張的。他從不降低他的標準,俾能適應人的軟弱;反而加增我們的力量,叫我們升高到他所定的標準。當以諾每天與神同行時,他從他同伴那裏支取力量。在有神為伍的聖潔關係中,罪惡的欲望逃跑了,漫無目的的情況也消失了。在另一方面,追求成聖的希望卻因而激發起來。

既然神是不改變的,“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都是一樣的”(來138),那麼,今天能討神喜悅的事,以前也必能得神的喜悅。如此,我們也便可能準確地估計以諾的生活和德性的一般情形。

聖經清楚說明什麼樣的品德和行為能得神的喜悅。信心是其中一個重要的條件。以諾的畫像得以懸掛在神的榮譽館中,亦因為他具有充沛的信心。希伯來書信的作者披露說,以諾與神同行不但使他深信神是實在的,並且使他證明神常常向那些殷勤尋求他的人顯現,加以獎賞。由此,我們可以明確地推論一件事:神與他同行乃是對以諾的信心的追求作恩惠的回應。沒有誰能漫無目的地漂蕩,便達到與神同行的地步。這並非偶然發生的事情。它需要道德上的勉力以及全然樂意刻苦的心志。以諾行事為人的試金石乃是:“這事能得神的喜悅嗎?”

以諾在信心的過程中也必然曾經遭遇過一些考驗,考驗他敬虔生活的堅貞。不過他沒有被難倒。他也沒有讓不信的陰影遮住他,攔阻他每天與神同行。既然“屬肉體的人不能得神的喜歡”(羅88),以諾顯然沒有容讓肉體的欲望和情感占上風。這些欲望由於渴想與神作屬靈的團契而獲得昇華和補償。他所揀選的道路是與世人分別出來歸向神的。

以諾發覺,當他自己決心討神的喜悅時,神也施恩於他,使他一切所求所想的都不至落空。從前如此,現在也如此。約翰記著說:“我們一切所求的,就從他得著。因為我們遵守他的命令,行他所喜悅的事”(約壹322)。

以諾為神作證

從猶大書中所記錄的以諾傳道的內容大綱,使我們對神與以諾之間的同行,得著一些簡單而又有啟發性的亮光,窺見其中的一些奧秘。猶大書的話是引自次經以諾書。那卷書是主前一二世紀之間寫的。在新約聖經時期為眾所周知而且極受尊崇的一卷書。雖然當時的教會沒有得著感動把他編入新約正典中。每個虔誠的猶大人都熟悉這本書。猶大顯然極其重視它的記錄。它屬於那個時期的次經文學,包含許多關於彌賽亞的教訓。我們不必去推敲它是不是出於啟示,但我們確知聖靈感動猶大得其中片斷保存在他的書信中。其重要而確鑿的做含意是:以諾用神的看法來看世事,便成為神的使者,對當時不敬虔的世代傳道。他是世界上第一位不妥協的勇敢的先知,公開指摘當時充斥在社會的許多罪和詭詐。

神有沒有向他啟示彌賽亞要在榮耀中再來審判世界?以諾豫言說:“看呀,主帶著他的千萬聖者降臨,要在眾人身上行審判。”保羅豫言說:審判活人死人的基督耶穌將來要顯現(參提後41)。耶穌說:“父不審判什麼人,乃將審判的事全交於子”(約522)。以諾警告性的豫言曾發表出來,甚至今天聖靈仍用以警告那些不敬虔走迷路的罪人。

對那些選擇與神同行的人,神仍然會賜他這樣的見識,使他認識他對世界的目的,並使他們可以向他自己的世代作有效的見證。

被神接去

創世記第5章在單調地記錄亞當後裔的生死譜後,忽然出現一個簡短的敍述作鮮明對照:“以度與神同行,神將他取去,他就不在世了。”這句話的意思有點含糊。但聖經中另一卷書卻把它清楚表明出來:“以諾因著信,不至於見死”(來115)。他沒有墳場或墓地。有蒙神喜悅明證的人不必經過死陰幽谷。“以諾因著信被神接去,不至於見死。”信什麼呢?似乎他曾經從神那裏得著被提的應許,不然,信無從操練。

關於以諾被提的經文,罘博士(Dr.Vaughan)曾寫著說:“這句話包涵著與暴力,困難或革命性全然相反的意思。這裏所描寫的改變不過是地域的改變。人是同樣的人,個性也完全一樣。頭腦,品格,感覺,意志,整個人都全然繼續。惟一不同的是:他以前在這裏,如今在那邊。當生活聖潔的普累斯吞(Mr.Preston)臨終時,看見圍繞在他榻旁的人們在哭泣,便說:‘不要為我哀哭!我的地點雖然即將改變,但我的同伴不會改變。我在地上曾與神同行,如今他召我去與他在天上同行。’”

除了基督再來時仍在地上的人得以被提以外,大家的肉身都要腐化,無論是敬畏神的或不敬畏神的都如此。然而那些敬畏神的人並不經歷真正死亡的意義。新約聖經一再提及基督徒的死不過是睡眠。耶穌說拉撒路的死是睡了(約1111)。保羅說:“在耶穌裏睡了的人,神必將他與耶穌一同帶來”(帖前414)。基督徒的死不過是睡眠,這是因為“基督為人人嘗了死味”(來29),經歷死亡的恐怖和痛苦,又除去了死亡的毒鉤。以諾的經驗則比多數基督徒的經驗更進一籌,免去肉身的死。他參加了基督再來時被提聖徒的行列,得著特別的恩惠(貼前41516)。

以諾與神同行一直至天家。他與神之間的團契是那麼的密切,以至被提的經驗顯得那麼自然,臻於無以倫比的團契經驗的自然峰顛。

摩根博士重述一個小女孩從主日學回家途中講述以諾的故事時的話:“媽媽,今天我們在主日學聽到一個十分動聽的故事。”

賢明的媽媽靜靜地聽她孩子講述。“他的名字是以諾。媽媽,你可知道他常常與神一起散步得很遠。”

“那真好呀!寶寶,結果怎麼樣呢?”

“啊,媽媽!有一天他們走呀走呀的,沒有想到走得太遠了。神便對以諾說:‘以諾,你離家太遠了!不如進來與我住在一起吧!’”

“以諾與神同行,神將他取去,他就不在世了。”(創524)── 孫德生《神的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