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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還歸從誰呢?

 

  約翰福音六2271

眾人終於散開之後,主就退到山上去。他爬山時也像我們一樣脈搏加速跳動。他所走過的山路上野獸奔走逃避,因為它們認識他。太陽沉入西方的水準線,全地都變得寂靜起來,直到氣壓醞釀成暴風雨吹過山谷而沖向湖面。這可不是次日臨到那個小團體,使他們在怒海中掙紮的一個更大暴風雨的豫兆嗎?

有個危機臨到他。他被混雜的群眾所包圍,他們只想靠著他的恩惠過活,打算利用他來滿足他們爭取獨立的願望。他必須清楚地叫他們明白,不然他們就會破壞他重要的救贖目的,而使他陷入人間的政事。他必須立即採取步驟以制止這個運動,再耽擱一天都不行。第二天他就要把他國度的屬靈本質,向他們講述,以消滅這些足以燎原的星火。所以靠著與父的交通,他就得到力量來糾正這些跟隨者錯誤的屬世見解。他的使命不是給人吃喝,乃是給人公義、和平、和在聖靈裏的喜樂。他深知要付上極大的代價,但除此別無他法。

第二天早上在湖邊又發生了與前一天黃昏同樣的情形,所以主就躲開他們進到會堂裏去,在那裏講了約翰福音第六章所記載的那篇令人驚奇的話。那番話若不是為了進一步啟示各各他的事,那就要算是新約中的高潮了。這篇話也改變了他整個事業的進程。

我們可以從幾處記載聽眾反應的經文,覺察到主這番極屬靈的話對大群聽眾所產生的效力。第四十一節說他們私下議論他。第五十二節說,他們彼此爭論。在第六十節裏,連他的門徒中也有好些人說他的話甚難聽懂。第六十六節說,效忠於他的人也多有離棄他而暗中退去,「不再和他同行」了。先是一個兩個,然後是一隊一隊,最後是整群地散開了。首先是有政治企圖的人,其次是那些希望再飽餐一頓的人,再次是好心卻思想狹隘的人,他們聽到他要他們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時,就不禁震驚!即使這是指屬靈方面而言,他們仍認為他說的是妄言。最後,會堂裏的聽眾都走完了,只留下一小群愕然的使徒,他們悲慘地看到主的名聲和他們個人的企圖都化為粉碎。主就在那時環顧他們而問了一句令人傷感的話說:「你們也要去麼?」這句話引起了彼得毫不猶豫的回答說:「主阿,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歸從誰呢?我們已經信了,又知道你是神的聖者。」

一、一個迫切的問題。我們還歸從誰呢?這也是我們面對的問題,正如彼得一樣。他知道一些法利賽人所主張的形式主義,撒都該人對靈界的否定論,希臘人狂熱的神話學,和羅馬人愚蠢的唯物觀。彼得或者曾在湖邊看過印度或中國的商品,知道一點東方神秘的玄想。但這些不同的制度、遺傳、或哲學,有那個能使世上極度疲憊和患病的罪人得著安慰與幫助呢?彼得知道人的靈魂必定要到一個地方去。它必須離開本身而尋求活水與靈糧。他心裏有渴求永遠、無限、和神聖事物的願望。在施洗約翰發出呼聲驚醒他沉睡的靈魂之前,他對於這些看似遙遠的事一無所知。但自從他覺悟了靈界的存在,從前一切啟迪他、指示他的知識,現在都不能使他滿足了。此後他就感到內心有一種像詩人那樣的呼籲:「我的心腸、我的肉體,向永生神呼籲」(詩八十四2)。彼得由於深刻的內在經驗,知道只有他的主纔能滿足他那種內心的呼籲。除他以外,他還歸從誰呢?

在這世事煩擾的時代,我們要歸從誰呢?人已經試驗用了各種政治制度、各樣人生哲學、以及各種宗教儀式。許多人在問:誰能指示我們什麼好處呢?據說,自殺率的不住上升,不道德行為和婚姻關係的鬆懈,都說明愛情、希望、信心的衰退。革命的風雲和嚴厲的試煉正日益緊迫。古人所立的標準正為不斷變更的潮流所吞沒。這就是所豫言的末後的日子,此時我們還歸從誰呢?

當我們的靈魂被享樂所麻醉,獨處時所感到孤獨、悲傷、和損失之時,猛然看見永在者的威榮時,我們還歸從誰呢?

當我們借著白色大寶座的亮光,驟然發覺融雪的水也不能洗淨被罪所玷污的良心時,我們還歸從誰呢?

當我們看到我們所信賴的光,一道一道地在空中消失,太陽和星辰多日不顯露,懊惱的心情又被狂風大浪所催逼時,我們還歸從誰呢?

當我們在晚年孤單的時候,在病體痛苦的時候,在臨死的時候,在天使都不敢面對,諸天的潔淨都不足以堪比的聖潔光輝之前受審判的時候,我們還歸從誰呢?

彼得的問題是極有理由的,它道出了困惑的人忽然想到神聖和永生事物時所發出的內心呼聲。

二、基督以外的辦法。我們要清楚明瞭我們所要的是什麼。我們所要的是生命,永遠的生命,就是我們裏面跳動著的一種超過情緒、感情、知識、或理智的東西。我們的靈需要這種生命,正如我們日常生活需要肉體的生命一樣。

耶穌使我們的靈魂發出奧秘的願望。我們呼喊、焦急,像一個小孩子在空房裏忽然睡醒而哭起來一樣。我們不知道這願望來自何處;我們只知道我們剛離開屬世的虛空,像野獸離開腥臭的巢穴一樣。

我們要歸從懷疑派麼?他會嘲笑我們的要求,視為精神錯亂的幻想。那就好像是叫一個饑餓的人,相信他的饑餓感覺是件糊塗的錯誤。

我們要歸從儀式主義者麼?他要把各樣的儀式給我們,那些儀式雖然好到能使我們的美感得到滿足,或者使我們對於過去的虔敬感到滿意,但卻不能滿足我們渴慕永生神的熱情,也不能減輕我們良心自責的痛苦。

我們要歸從東方的大宗教麼?無論孔夫子、釋迦、穆罕默德、或古代的吠陀(Vedas),誰有神的聖者基督所有的那種醫治靈魂的藥呢?誰會像基督的靈那樣在人心裏產生渴望,進而引導人認罪悔改、蒙主赦免、得神悅納、披上白袍、勝過敗壞的事呢?

各樣都試過了!但樣樣都帶來絕望。除非在基督裏面,便毫無滿足可言。「深淵說,不在我內;滄海說,不在我中。智慧非用黃金可得,也不能平白銀為他的價值……是向一切有生命的眼目隱藏,向空中的飛鳥掩蔽」(伯二十八141521)。但耶穌說:「父阿,天地的主,我感謝你,因為你將這些事,向聰明通達人,就藏起來,向嬰孩,就顯出來。父阿,是的,因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太十一2526)。

三、耶穌的至高權威永不衰退。他的教訓,即彼得所稱為的「道」,完全與人的習性相反。他的這一方面反對猶太人的排外,另一方面又反對外邦人的文化。但他卻絕不因尋求民眾依附而減低他的要求。他對群眾的欲望或偏見絕不讓步。他的人性雖然切望同情和信心,但他對於偉大的理想卻穩如磐石,堅固不搖。結果如何?正如拿破崙所說:「人用天才所建立的大帝國都已沒落成為廢墟,千千萬萬的人已為基督而死,但仍有千千萬萬的人樂意再為他死。」那麼他那永不衰退的至高權威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呢?

他雖是全然聖潔的,但卻成功地對付了罪這個嚴肅問題。罪對於覺醒的人,是一個可怕的現實。它驅使托缽僧去作些駭人的自苦行為。它使各時代各地方充滿了祭壇和祭司。它使痛悔的人寫出神聖的書。它是推動世界各種宗教運動的主因。人企圖忽略它、抑止它、或想辦法緩和它。但只有耶穌纔能除去人的罪,纔能滿足人的正義感和乞憐的懇求,纔能借著他的血和義園滿地解答人所發出「神能按公義赦免我麼」的問題。

他雖是道成肉身,則是人與神之間的中保,並且是神賜給人的糧。糧是供我們消化的食物,五穀用從太陽、土地、時令、雨露、靜夜的覆庇所吸收來的營養供給我們。同樣,我們的主也用他生命之道和聖靈的同在,將永生神的無量豐富帶給我們,使我們得著永遠的生命,那生命是在萬古之前就與父同在,並且向彼得和其餘的人顯示,而再由他們顯示給世界的。我們知道糧食養育我們,那是我們日常體驗到的。無論什麼辯論或化學實驗,都不能比我們的慣常實踐使我們更為確信這一點。我們與主的關係也是如此,我門知道,並且確信,因為我們已摸過、嘗過、感覺過。

他的話深奧,膚淺的人不能接受,但卻是我們信心的又一個理由。他們退去,是因為他們不明白。我們受吸引,是因為我們雖然不明白,卻知道在我們深刻的經驗中有一種奧秘,可以與他裏面同樣的奧秘相配合。一個我們可以完全地加以測度、診斷、分析的基督,就不能成為我們的基督了。我們感覺到,我們裏面有一種渴望,想要得著說不出的喜樂、出人意外的平安、過於人所能測的愛心;而發覺正在前面。他使我們滿足。他為我們所成就的,比我們所求所想的更好。我們求銅,他把金給我們;我們求鐵,他把銀給我們;我們求木,他把銅給我們;我們求石,他把鐵給我們。他總是把我們領到湧流著生命水的新鮮泉源那裏。他為那些愛他的人所預備的,都是我們眼所未見,心所未想到的東西。啊,我充滿各種渴望的心哪,但願你在耶穌裏由得到超過你所配得的一切!除他以外,你還歸從誰呢?

在我們私下的禱告中,若在心裏重巡一次屬靈的會幕或聖殿,是個很好的習慣——重新在祭壇上奉獻,在洗濯盆裏洗濯,在燈檯上點燃我們的愛火,在金香壇上獻上我們的代禱——這一切都是好的;但在我們靠耶穌的血坦然無懼地進入至聖所之前,我們必須先吃擺在道成肉身的桌子上的「神的餅」── 邁爾《聖經人物傳──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