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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體裏實行權柄與身體的知覺

 

在身體裏實行權柄

在話語上受約束

一個人受約束首要乃是在舌頭上。人最不容易約束舌頭。一個受過約束的舌頭只敢說受教的話語。我們首先要看見,一個在話語上不服的人就是一個把自己漏掉的人。

在倫敦時我碰見一對夫婦,他們下服負責弟兄。這位作丈夫的人很好,作妻子的人也好,就是話很多。他們見證,甚麼時候他們說頂撞的話,甚麼時候他們的靈就是牴觸的。我們要看見,今天我們的話一出來,我們的靈就出來。彼得後書和猶大書都是論到毀謗的事,毀謗乃是藉話語。我們一不小心,毀謗在前頭的弟兄們,教會的合一就破壞了。

聽毀謗的話,與說毀謗的話一樣要負責任。一個人作不作垃圾是一件事,一個人接不接受垃圾又是另一件事。今天教會分裂、被破壞,其中一個原因乃是因為人毀謗的話。如果教會要維持合一,弟兄姊妹就需要抵擋毀謗的話語。

米迦勒乃是天使中最高的一位。當初他乃是撒但的部下,撒但雖然墮落了,但是米迦勒還不敢用毀謗的話得罪牠。摩西的屍首大概是在變化山上,米迦勒不能毀謗撒但,他只能說,主責備你(猶9)。他要請一個更高的權柄來責備撒但,由此我們就看見話語的重要。

有些人的舌頭是用油油過的,滑得很,這種人絕對不知道也不認識身體。他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用他們的話語把身體破壞了。人受傷有了創口已經夠壞了,如果再用沙在創口上擦進去,那就更難受,毀謗的話語也是一樣。假如人的舌頭不被約束,其他一切的約束都是假的(雅三2)。人的舌頭乃是最滑的,一個一口兩舌的人遲早會發現他沒有作工的對象;他把他作工的對象都說跑了。假如你是一個好奇的人,耳朵發癢的人,你就喜歡人家跟你講話,給你解悶。但是一個有學習的人,一看見這種人就需要當面責備他。許多的話在這些人面前可以停止,不需要繼續。

罪的感覺是由認識神而來的。照樣,對於毀謗的話的感覺,乃是由認識身體而來的。毀謗的話乃是與身體的見證相反的。

學習不作頭

頭之所以是頭,其表現就是在思想主意。順服頭的權柄,意思就是不需要多出主張,不需要多有思想。一個活在身體裏的基督徒,可以說是一個最簡單的基督徒。

更正教與天主教對聖經的認識有基本的不同。天主教認為只有教皇才能斷定經言,普通人不能隨便解經。教皇的斷案是唯一的斷案。所以從這裏就產生許多拜偶像的事,就如拜馬利亞的像。更正教比天主教進步,更正教說有幾個基督徒就有幾個教皇,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讀聖經,個人也可以斷定經文。如果我們有光,就會看見這兩者都是錯的。因為在身體裏,只有主安排的某些肢體有權柄斷定經文,所以你不必忙去作教皇。

舉例來說,談到生命的道路,主在我們中間興起了一些弟兄,我們當中任何一位弟兄,對生命的道路有為難的時候,可以到他們那裏去領教。在身體裏不只有一位弟兄,還有別的弟兄,在其他方面可以供應你生命。你如果向他們要,他們身上有職事,就是有權柄,你需要服在他們的權柄底下。這個權柄乃是元首給的。如果我身體上任何一個肢體與口或者眼睛相爭,就是與安排那一個職事的元首相爭。如果我不服這些肢體的功用,我就是不服元首。不服的人,首先是話多,其次是思想多。你越簡單就越能夠合一。並非說你服別人就是說你沒有職事,在身體裏我們乃是互相為權柄的。

職事就是權柄。主給一個人職事就是主給他權柄。許多人擔心許多問題,但是作肢體的人需要學習除去自己的頭。姊妹們蒙頭的意思就是這樣。蒙頭說出只有主才是頭。這並非說負責弟兄就可以因此隨便出主張。一個受過對付的人,乃是一個不喜歡干涉別人之事的人。我們要學習不喜歡干涉別人,才能作權柄,才能在神面前有責任,才能夠管理弟兄姊妹的事。

神從來沒有干涉人,祂也不強迫人。伊甸園是不用鐵絲網圍的,地獄也沒有欄杆。人要下地獄可以順利的下去,每條路都可以引到地獄。今年二十世紀,人還會裝上電欄杆,加上二十伏特,或者六十伏特的電。但是我們的神永遠不干涉人,也不強迫人。所以在天性上喜歡管閒事的人需要受對付;天性上喜歡管人的人永遠不能作權柄。作權柄的人要給人知道,他乃是不喜歡管人的,只因他由元首得到權柄,所以才不得不說話。一個受過教導,學習作權柄的人不能隨便的回答問題。

新約那一章是說到人的經歷最深的一章呢?乃是哥林多前書七章。在那裏保羅說他沒有主的命令,但是到了一個時候又說他有把握是主的靈感動他。保羅說他將他個人的意見告訴弟兄,他說,我保羅是怎樣怎樣的人,我跟隨主十二年,我覺得事情是應該這樣這樣作。說到最後,他說他有主的靈。因為主在許多事上都對付了他,所以他能夠按相同的原則來說話。他因為跟隨主多年,學習許多,所以到了一個地步,就能夠認識神的心。

亞伯拉罕,以諾與神同行,所以就知道神的道路。不一定要神對他們說甚麼,他們就可以知道神的心。一個人跟隨主那麼多年,而不知道主的快慢、祂走的方向、祂的走法,這是一件奇怪的事。一個認識神的心的人,在主還沒有顯明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主的意思了。

我們自己需要作一個受教、被約束的人。只有不隨便說話,不隨便出主張的人,才能夠開始為神、為元首作代表。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開始帶弟兄姊妹走前面的道路。天性喜歡批評別人的人,神不會把權柄託在他身上。一個人要服下來,首先他的頭要被割掉。如果你是一個頭被割掉的人,別人的頭一出來,你就立刻知道。你碰到他的出頭,就好像觸電一樣快。你一碰,你就知道這個人又出頭了,他在甚麼事上對甚麼人又背叛了。你能夠知道,因為你自己先受過審判。所以別人一有類似的事發生,你就可以感覺得到。一個弟兄姊妹在以上兩件事上受過對付,在話語上受對付,並且學習不作頭,這樣在實行權柄的事上就不會困難。在這兩件事上出事的人根本不知道甚麼是身體。

不作僭奪寶座的人

在法國的政治上,有人被稱為潛奪寶座的人(Pretender to the throne),寅座原來不是他的,但是他去僭奪了,這有一點像中國的皇帝溥儀,國已經沒有了,皇帝還在那裏。

今天在教會中,許多人自稱他們就是教會,他們就是權柄。無論是羅馬天主教、長老會、浸信會、理會等等,凡自以為是教會,是權柄的,都是僭奪寶座的人。羅馬天主教說彼得乃是頭一任的教皇,以後的教皇都是基督的代表。今天我們如果狡猾一點,界限差一點,就會落在他們的錯誤裏,也會成為僭奪寶座的人。

身體的知覺

身體的知覺──順服元首權柄,與身體有交通

甚麼是教會呢?以外表來說,教會乃是地方的。這個我們在一九三七年同工聚會時已經談過。但教會的內容和生命是怎麼樣呢?如果一個教會不是站在地方教會的地位上,就根本不是教會。如果一個地方教會自己願意服在元首的權柄底下,自然而然就是教會。在教會裏,我們乃是同作肢體的;同作肢體的意思,就是在身體裏,沒有一個人是為自己留下任何餘地的。我的心乃是與所有神的兒女相通的,是與所有的肢體相通的。個人踫的元首,那個經歷是如何絕對,我們作為肢體,踫到身體的那個知覺也是如何絕對。身體有身體的知覺(consciousness),這個知覺就叫一個肢體順服元首的權柄,並且將自己向身體敞開,與身體有交通,這個乃是身體的知覺。

我姑且引一個不好的比方。一個人到外國去,雖然人在外國,但還是服在本國的元首底下。以中國人來說,一個愛中國的人在外國人中生活,可以對人說,我乃是中國。他不是說我乃是中國人。但另有一班留學生,在外面怕認自己是中國人,就常對外人說中國不好。也有一些政治犯更不用說了,他們乃是在那裏破壞中國。但是一班真正愛中國的人,對於中國有一種特別的知覺,他能夠說我就是中國。

身體的見證──以元首為權柄,與眾聖徒是一

一個對身體有知覺的人,可以說,他就是身體。你如果說你就是身體,而不服元首的權柄,你這個就是假的。反之,如果你是在身體裏,你就不光是一滴水,乃是一滴水與整個海洋合起來,到那時你可以說你就是海。

教會以外表來說,是以地方為範圍。以內容來說,是以元首為權柄,與眾聖徒在基督裏合而為一。地方教會不光是地方教會而已,在地方教會裏有身體的見證,在這裏我們持定元首。

當我與神的眾兒女有交通時,我就不容易批評其他的肢體。所以基本的問題乃是,需要求神在我們心中產生一個身體的知覺。

進入身體知覺的路──對付個人主義

從沒有身體知覺進入有身體知覺的路在那裏?首先,我們要對付個人主義。每一件事我們都需要知道其正面與反面。光知道正面還不夠,還需要認識反面,不然對事情就不會學得好。譬如說,眾罪的反面就是赦免,稱義的對面就是不敬虔,得救的對面就是世界。人要認識赦免就必須要認識眾罪,人要稱義就需要脫離不敬虔,人要得救就必須認識世界。聖經裏很少說到人從地獄裏被救出來,大半是說人從世界裏被救出來。又好像成聖的對面就是平凡。聖潔這個字原文是hagios,意思就是分別。所以中文聖經把它繙作分別為聖。分別為聖的反面就是平凡。聖經裏面的真理都是一對一對的,如果把這些一對一對的真理配錯了,結果就會亂。

身體的反面就是個人主義。所以如果要看見身體,首先要看見反面的個人主義。一個人必須先對付自己,才能看見身體。許多人對付愛主,對付聽話,但是這樣的對付,越對付越建立自己,建立自己的義、自己的長處、自己的聖潔,這樣就使人更難與眾人合在一起,更難叫這些人跟隨羊群的腳蹤。

個人主義是人最深的一部分。人需要被神摸到一個地步,甚麼都是經過對付的。今天人只看見開西(Keswick)運動的個人成聖。為甚麼我們不講團體的成聖呢?希伯來書十二章的成聖乃是團體的成聖。今天許多人講個人的信心,為甚麼我們不重團體的信心呢?在聖經裏如果是說the faith,就是指真道,如果沒有冠詞就是指信心。有冠詞的信心乃是指全教會的信心而言。人不肯注意團體的信心、團體的聖潔,因為人沒有看見自己乃是一點點而已。

看見身體

一片玻璃上可以有一點點的水,但是不能裝整杯的水。每一個基督徒都有他蒙恩的點,但是個別的基督徒不是整體,即使是蒙恩很多,也只能算是一片大玻璃,上面的水多一點而已。他只是平面的,不是立體的。今天個人需要被擺在一邊。主所要的不是一片一片的碎玻璃,乃是一個玻璃杯。神的原則是一人趕一千,二人趕一萬(申卅二30)。今天教會裏都是一個一個的個人。但是那裏有兩個人同心,那裏就可以趕一萬,其中八千是多賺的。今天神需要教會傳福音、教會講道、教會賺錢,甚麼事都是擺入教會裏面。人看見身體的得救,比頭一次的得救更厲害、更豐富。一個人一被摸過,就不能再說,我單獨一個人作基督徒就好了。我們需要讓神在我們身上作工。一個人有身體的知覺,不是想出來、推出來的;你的己一受對付,身體的知覺就彰顯出來。你會看見,雖然一面你是身體,另一面你也是一個肢體。一個人一看見個人主義乃是罪,他就會順服神。人一看見身體,甚麼都變為不難了。人看見身體,要愛就不會困難。人看見身體,對於過信心生活、禱告得答應等都變成不難。在工作上,若一個人還沒有看見身體,就不能作工。所以,今天許多的事都繫於看見身體的真理。

順服、受教、不作頭

身體知覺產生問題,乃是因為在個人主義上產生問題。一個弟兄要能夠順服,他自己的意思必須要先除去。我的手聽我這個頭的話已經有四十五年,從來沒有鬧過意見。它總是站好它的地位,所以它在我的身體上就沒有事。假如我心裏有另外一個頭,我的身體一天到晚就會吵架。要除去個人主義,就要把自己的頭拉下來,要學習受教而說話,受教而思想,受教而作事。順服乃是最簡單的事。一個人順服難,與多人一同順服就容易。這樣一同的順服,需要每一個人都受對付。

配搭不是靠人的思想主張。我們肉身身體的配搭尚且那麼好,何況基督的身體?我相信基督配搭祂屬靈的身體,那光景是更好更美,並且其效果遠超過我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