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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戰俘被誅

 

城民上稟求援,以馬內力派將出馬

    卻說城民聽善探的報告,又見城外果來大兵,遂同心呈稟帖與以馬內力。不上半小時,稟帖即經備好。末了又添一語曰:「求我主救人靈城脫離飲血隊的手。」以馬內力接過稟帖,細看一遍,並注意稟帖的末語,遂招篤信大將將城民景況盡告訴他,命他協同忍耐大將,占城一面,直與飲血隊相抗。篤信與忍耐二將遵命行了。以馬內力又命好望、慈愛二將與主意三人占城那一面,與疑兵相迎。以馬內力在炮臺中高豎他的大旗,使城民與敵人都能看見。又命老練大將,在大街上每天操練兵隊。

敵人困城,為日甚久,飲血隊屢欲施其伎倆,但無甚效。不過有人略受微傷而已。克己大將,(我頭早題其名)被派看定耳門眼門。也與飲血隊相迎。論克己雖系少年,卻是英雄,也是本城籍貫,與老練原系至親。以馬內力二次回人靈城時,特派克己管轄一千城民。此乃求城的好處。因克己瞻大,專謀全城的福。有時沖出直捕飲血隊,伊等雖極兇悍,然每遇克己無不恐惶。而且也有被其害者。然克己雖能勝敵,卻也常受微傷,見他臉上有時帶出。

    以馬內力既將城民之信、望、愛、試驗完畢,將他們分為兩隊。宣言說:「告爾大眾,細聽朕言。仇敵圍城,為日已經不少,我也實難再忍。今派爾等奉我名字出去剿滅他們。一隊直取疑兵,一隊直捕飲血隊。每遇疑兵必殺無赦,遇飲血隊則生擒之。」

兩下猛戰敵兵大敗

    到了所定日期。諸大將一齊出陣,分路向敵人進發。好望、慈悲、無辜、老練諸大將直取疑兵;篤信、忍耐、克己、諸大將直取飲血隊。好望等將追擊疑兵,直至平原。敵人仍用虛敗假走的計謀。但這次不同前次,疑兵一進,聖兵立時追。疑兵未及提防,追殺業已不少。然有三五成群,七八一夥逃命的。此等兵匪逃到何處,何處不堪其苦。也有被伊等擄去為奴的,伊等野蠻性情,到處發作。有時繞到人靈城下,想試橫逆,然而一見篤信、好望、老練諸將的面,立時鼠竄。

    攻取飲血隊之諸將,以生擒為目的。一見敵人,便散開兵,將敵圍在中間。飲血隊見以馬內力不在陣中,毫不懼怕,頗有輕視的心意。但諸將仍盡本分,往前直捕。不一刻,將敵人圍的甚緊,又有攻敗疑兵的隊伍,前來助陣。雖飲血隊性情兇惡,但如小雞一般,膽量有時甚小,當時見勢不支,想要逃跑,幸諸大將早作準備,擒住他們,盡都帶到以馬內力面前。

    審問之後,便知他們雖自一處來的,卻分三類人物:第一是瞎子府人,此等人行事,專憑無知。第二是瞎熱府人,此等人專發揚異端道理。第三是嫉妒府,陰險村人,平日專好藐視人。從瞎子府來的,當時站在以馬內力面前,極其害怕。一面發抖,一面哀告。有的說:「求以馬內力開恩,憐憫我等無知的罪人。」以馬內力立用手中的金圭摸他們的嘴唇。第二種與第一類迥然不相同,至死不肯求恩。此等人以為作罪有理,凡事可隨心意,叫他們知罪,是一難事。但也有求恩的。凡求恩的,以馬內力就赦免他們。從嫉妒府來的人。極其頑梗,永不悔改,永不衰哭,只會咬牙切齒,如狂似瘋的恨惡人。他們與那不肯求恩的人,皆被捆起,帶到以馬內力面前受審。那審判極其嚴厲,是以馬內力親自審問的。

惡問藏敵株連喪命

其餘逃竄的疑兵,見勢不敵,要暗進入人靈城藏匿。此事雖不容易,卻到底達其目的,因城裏尚有殆不羅斯的羽翼。我見他們進城之後,暗入惡問家中。論惡問是城民的巨敵,在城中住了多年,最喜歡迎殆不羅斯的黨羽。當時一見疑兵進入,甚表同情,先吊慰他們的劣運,又安撫一番,就拿出好東西款待他們。且吃且笑,且笑且說。又問道:「你們是否從一城來?」他們回答說:「不但不同城,連府也不同。」有一個說:「我疑惑城民未被揀選。」又有一個說:「我疑惑城民未被選派。」第三個說:「我疑惑城民不能蒙恩。」第四個說.「我疑惑城民不能得救。」惡問說.「無論你們是來自何處,但都是我的朋友,我甚歡迎你們。」於是他們甚感激惡問,因覓得站腳地了。惡問又問道:「你們來的共有多少?」中有一人答曰:「疑兵共有一萬,外有一萬五千是飲血隊,可惜他們全被以馬內力生擒去了。」老惡問說:「你們有一萬人,為何不敢迎敵呢?為何逃竄呢?」他們回答說:「大帥先跑。我們如何能支?」老惡問說:「請告訴我,小膽先跑的名叫甚麼?」他們回答說:「請不要稱他小膽的人,從東從西為大王殆不羅斯盡忠的莫過於他。他的名字是不信。他若不跑,必被以馬內力的兵擒住。倘被擒住,定被絞死。為我們的大帥計,當時上策就是逃跑。但他雖然逃跑,請不要譏他膽小。」老惡問說:「阿,我明白了!巴不得你們一萬人,現在披帶軍裝,我作你們的帥領,與敵爭戰,看我能不能跑。」眾疑兵說:「很好,我們也願這樣。」說這話時聲音甚大。老惡問說:「悄聲說,莫讓敵人聽見,你們當為自己和我家小心。」疑兵說:「怕甚麼?」老惡問道:「說起來真是可怕,你們不知以馬內力,總司令,諸大將都在城中麼?而且主意為人極其兇惡,是我們的巨敵。以馬內力派他作五門的總管。又賜他權柄,擒拿諸同志。凡屬殆不羅斯的人,被他捕去,立即處決。倘你們被他偵知,雖是金頭,也難保住不落。」

    這其間惡問與疑兵應酬言談,全被主意的心腹聽去。那人名叫殷勤,曾助主意立成大功,終日不息;到處偵探,也不嫌忙,也不發困:凡探得何處有敵人縱跡,必立報主意知道。

    那時我看殷勤在惡問房椽底下,聽了許久,即去報告主意。主意說.「你是我的心腹,所言諒來不假。」殷勤說:「大人若去一看,便知我的話是真的。」主意說:「我前背叛沙代的時候,與惡問是好朋友。自我悔改後,他的居所一點不知。」殷勤說.「我知道,若大人願去,我可給大人引路。」主意說:「我們可去看看。」說著,二人便順直道而去。到了那裏,殷勤問道:「你通曉惡問的方言麼?」主意說:「先年通曉,但多年我沒見他了。」殷勤說:「我自己去聽罷。」又問道:「你知道惡問的門麼?」主意說.「不知道。」殷勤先去聽明白了,回來說:「我聽惡問與四名疑兵還在屋裏閒談。」又指著他的門說:「這就是惡問的門。」

    話方說畢,主意破門而入,殷勤跟進去。將惡問與四名疑兵,一塊綁起,帶回交與真人。次日清晨,明智見此十分高興,主意更覺得意,因不但捉獲四名疑兵,連擾亂城民的惡問也擒到手。明智多年要拿他,終未到手。

    卻說惡問與四名疑兵既收在監,候不多日,定規要審他們,這是主意的意思。主意已得權柄,擒拿仇敵,任意處斬。但此次主意以為不如在公堂先審他們,使眾人看見後再斬之,與以馬內力更有榮耀,使敵人更膽怯,使城民多得益處,多得安慰。

    到了所定日期,真人用鐵鏈將他們解去。十二陪審官與公證,也請到堂上。陪審官與先年審無信、殘忍、狂傲等,是一班人。凡審判事總離不了他們。

    先將惡問提上問他說:「你的罪狀是擾害人靈城的惡魁,殆不羅斯的黨羽,以馬內力的仇敵,你常譭謗人靈城的真理,和他的境遇,又願窩藏一萬疑兵。又安慰人靈城的仇敵。款待他們,幫助他們。你的罪狀如此,你說犯這罪沒有?」

    惡問說:「我不懂這罪狀的意思,因我不是犯這罪的人。況且這是宣佈惡問的罪狀,我名叫敬詢。名既錯了,無怪我不曉得這罪狀的話。惡問與敬詢雖略相同,其實大不一樣。無論何時何事,我想都可發問,且雖發問,也未必罹於害中。」

    主意是公證中之一領首發言曰:「審官大人,方才聽此人的口供,不認惡問的名字,想要逃罪。但我甚知道他。前三十年我已認識他,我說這話未免羞慚,當殆不羅斯掌權的時候,我與惡問是好朋友。有時談笑終夜不寢,我深知他是人靈城的巨敵,以馬內力的大仇。造反的時候。他曾在我家埋伏。我多年沒見過他,從以馬內力進城我就不知他的住處。但他實在是惡問。」

    審官又問:「你有何言回答。」老惡問道:「人靈城中不當有不公義的事,公堂以上,更當避諱徇私。方才作見證的,不過一人,若因一人的言辭定人死罪,未免不公。」

    殷勤起而言曰:「大人,我深知此人的事蹟,某晚間我出巡夜,走到惡街上,忽聽一家有人說笑,不知何事,走近跟前仔細探聽,聽得那家即惡問家,有外鄉人與之談話,他們的話我都明白。惡問先說:「你們是甚麼人,從何處來?來做何事?」他們一 一回答。惡問又說:「你們有多少人?」回答說:「有一萬」惡問又說:「既有這大兵隊,何不敢攻人靈城呢?」他們說:「正攻的時候,大帥先跑,眾兵因而各逃。」惡問願一萬疑兵,都到城裏,他要領著爭戰。惡問又告訴疑兵:「須要小心,莫要喧嚷,怕令以馬內力的人聽見,必被捉去,就是金頭也必砍掉。」

    明智道:「惡問,這又是一公證,你還有話說麼?這第二位公證的話,更明白更完全。第一、他證明你實在接納這四位疑兵。第二、你甚願一萬疑兵來到城裏。第三、你曾告訴他們,須要小心,怕漏消息。這一切話,足證你是殆不羅斯的黨羽。你若是以馬內力的朋友,你必拿住他們,絕不能歡迎他們」。惡問說:「他們原是生客,我從不認識,因而收留他們。收留客人還算犯罪麼?我款待他們,是出於一片愛心,生髮愛心,竟有錯麼?至於願一萬疑兵來城裏的話,我絕沒有說過。公證何由而知?我現在甚願他們四人盡都被拿,顯出我與人靈城並無惡感。我告訴他們小心,恐怕被拿。這是因我不願看見殺人的事,並非我願留以馬內力的仇敵在城中。」明智此時發言曰:「款待客人原是好事,但款待以馬內力的仇敵,卻是大罪。你委曲婉轉想要逃罪,只是不能。單因你故意接納以馬內力的仇敵,死有餘辜。」惡問見再難支吾,末了說:「死便死罷,為我有愛心而死,死也有名。」

此後惡問再沒發言。又將四名疑兵提上,先問疑惑城民未蒙揀選的那位,他的罪狀宣如下:因他是外鄉人,言語不通,所以一面宣佈,隨由翻譯傳知。他的罪狀是.以馬內力的仇敵,恨惡人靈城民和城民的真理。審官問他有話沒有,他說:「我疑惑城民未蒙揀選,這是我們的宗旨!管誰不能改革。若叫我死,我是為道捨命。死也值得。」但審官說.「堂下犯人常攪亂沙代的權柄,解散城民的信心,誘人得救靠行為,不靠恩典。所為如此,至應當死。」

又將疑惑城民未被選派的疑兵提上,他的罪狀與前人略同。不過多著不聽人靈城的召呼。審官宣佈完了,問他說:「你有無話回答。」那疑兵立時說:「他絕不信神親自分派人靈城來,不過有聲音勸他們,拒惡作善,並應說作善必享快樂而已。」審官說:「你明是殆不羅斯羽類,故意不信以馬內力選派人靈城的責任。以馬內力實在選派他們來,城民若肯警醒,必樂意與以馬內力交往,虔誠事奉他,樂意聽從他,且必覺出惟遵行以馬內力的旨意,是大樂事。這是確定的道理,人人當悅服的。你竟大膽反對,故意不信,罪系如此,定當受死。」

又將疑惑城民不能得救的的疑兵提上,審官宣佈他的罪狀後,他回答說:「我雖住在疑寨,我父卻是法利賽人。禁食祈禱,他都遵守。鄰舍朋友無人不知,他教訓我說:城民想要得救,靠蒙恩是不能成的事。」審官說:「以馬內力的律法,彰明較著,第一靠行為不能得救。第二要得救非賴恩不可。你信靠肉體的工程,可以得救。但把神的榮耀,和基督的功勞,奪來加給罪人。又輕視聖靈的工程,擴張私心的籌畫。你實在是一殆不羅斯黨類。你的父親和你的先人,都是如是。所以罪不容不死。」

眾犯既定了案,審官遣散諸陪審官。總司令站起對犯人說:「你們是反對以馬內力,擾亂人靈城的罪人,現已擬定死刑。你們受此刑罰,倒也相稱。」於是將四名疑兵,釘在十字架上。將惡問用繩縊死。釘疑兵在殆不羅斯前次攻城的地方,把惡問掛在他自己的門前。—— 本仁約翰《靈界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