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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第一次的罪

 

讀經:

「耶和華神使各樣的樹從地裏長出來,可以悅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園子當中人有生命樹和分別善惡的樹。……耶和華神吩咐他說,園中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創二916~17)

「蛇對女人說,你們不一定死,因為神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於是女人見那棵樹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悅人的眼目,且是可喜愛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來吃了;又給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蕪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天起了涼風,耶和華神在園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聽見神的聲音,就藏在園裏的樹木中,躲避耶和華神的面。」(4~8)

 

      我們今天要看人類首次如何犯罪,以作我們的鑑戒。首次的罪如何,將來所有的罪也如何。亞當怎樣犯罪,我們也是照樣犯罪。亞當所犯的是甚麼罪,我們也是犯甚麼罪。我們如果明白了頭一次的犯罪如何,我們就可以明白世上所有的罪如何。這是因為按聖經看來,罪是只有一個原則的。

 

犯罪的一個原則】在一切的罪中間,我們都能看見「自己」二字。雖然人現在把罪分作許許多多,也不知道有幾千萬種;但是,歸納來說,罪只有一個──一切與「自己」發生關係的思想和行為,都是罪。換一句話說,世界上所有的罪惡,數目雖然眾多,但是原則只有一個,就是「為自己」。所有的罪惡都是為自己,沒有了自己,可以說,就是沒有了罪。

      甚麼是驕傲呢?驕傲不過就是高檯自己。甚麼是嫉妒呢?嫉妒不過就是受不住別人高過自己。為甚麼爭競呢?爭競是為自己。為甚麼發怒呢?因為自己受了損害。甚麼是姦淫呢?不過是順自己的情慾而行。甚麼是膽怯呢?不過是顧自己的軟弱。還有其他千萬的罪惡,是我們所述說不了的,我們如果一一查考過,就要看見內中的原則總是一樣的:總是與「自己」發生了一種的關係。沒有一件的罪是與自己沒有關係的。甚麼地方有了罪,甚麼地方就必定有自己在那裏活動;甚麼地方有了自己的活動,甚麼地方在神的面前就是有了罪。

      我們如果查看聖靈的果子,就是信徒的美德,就要看見它們不是別的,不過就是脫離自己的行為而已。甚麼是仁愛呢?仁愛就是不顧自己而愛人。甚麼是喜樂呢?喜樂不過是不看自己而望神:忍耐就是不理自己的難過;和平就是不顧自己的損失;溫柔就是不念自己的權利;謙卑就是不想自己的長處;節制就是自治;信實就是自守。我們若一一看過所有信徒的美德,我們就要看見,除了脫離自己,不顧念自己之外,信徒再沒有別的美德了。聖靈的果子只有一個原則,就是完全失去自己。

      我不過在這裏稍微提起幾件罪惡和幾件美德而已,我們就已經看見,罪惡不過就是隨從自己,美德就是忘記自己了;我們如果再有工夫,我們可以在平日去察看所有罪與德的分別,到底是否在乎對自己關係的分別。弟兄們,讓我確實的對你們說,除了「無己」之外,再沒有美德了;除了「自己」之外,也再沒有罪惡了。我們的自己乃是萬惡之根。

 

第一個罪的意義】我們剛才所讀的經文,告訴我們伊甸園中有兩棵樹,和亞當怎樣因吃分別善惡那一棵樹的果子,就將罪惡帶入世界來。我們現在要看這兩棵樹,我要用兩個字來代表每一棵的樹。分別善惡樹的意思就是獨立,生命樹的意思就是倚賴。我們先看分別善惡樹。

      第一件事,我們所應當明白的,就是吃分別善惡果並非一件罪大惡極的事。亞當並沒有姦淫,也沒有兇殺,也沒有犯許多污穢的罪惡,他不過就是吃分別善惡果而已。亞當所作的,並非甚麼嚇死人的罪。但是他就是這樣的吃一回分別善惡果,就叫自己墮落,子孫墮落,叫全世界充滿了罪惡。雖然他所犯的罪並非頂污穢的,但是,頂污穢的罪都是從他這個頂不污穢的裏面生出來的。如果按我們的思想,好像人類第一次所犯的罪,乃是一切將來世上所有罪的母,應當是極其污穢的才可以。但是,我們所看見的,不過是一個人在那裏多食一個果子而已!

      這是甚麼緣故呢?神就是將亞當所犯的罪,當作人類後來所犯無數的罪的榜樣。神乃是要我們明白:亞當所犯的罪有甚麼性質,世人後來所犯比亞當所犯的更污穢萬倍的罪,也不過有甚麼性質。神要我們知道,罪的外面雖然有文野之別,但是,其性質與原則總是一樣的。亞當的罪沒有別的,就是隨從己意。神既禁止他不應當吃,就無論如何,亞當都當不顧己意而順服;但是,亞當竟然不顧神的命令,而隨己意來吃,所以他就犯罪了。他的罪沒有別的,就是在神之外,隨己意而行事;他子孫的罪雖然在形式上和他大大兩樣──因為在形式上,沒有第二個人再犯亞當所犯的罪了──但是,在原則上,隨己意而行,總是一樣的。

      分別善惡真是一個罪麼?神也是分別善惡的(創三522)。難道像神也是一個罪麼?追求能知道善惡豈非甚好麼?追求能像神一般,豈非甚好麼?但是,這就是人類罪惡和苦惱的根源。這是甚麼緣故呢?不錯,這樣的行為乃是最好的,但是,神並沒有這樣命令,也沒有這樣應許;亞當乃是在神之外,憑自己一舉手一舉足之勞,來得看這個知識;所以,這是一個罪。弟兄們,你在這裏看見了「獨立」兩個字麼?一切獨立的行動都是罪。亞當並沒有倚靠神,並沒有抹煞自己來聽從神,乃是在神之外,單獨行動,向神宣告獨立,來得這種知識。神說這就是他的罪。

 

甚麼是罪】所以,親愛的阿,請你看得清楚!犯罪並非必須作出許多頂污穢嚇死人的事,才算作罪。凡一切在神之外的行動,在神看來都是罪。「像神」固然是美好,但是沒有聽神的命令,等候神的時候,雖然要求「像神」,在神看來,就是一個罪。我們都是以惡事當作罪,以善事當作義。但是,神並不如此看法。祂並不分善惡,祂只管一件事到底是如何作成的。一切沒有尋求祂的旨意,等候祂的安排,倚靠祂的力量,就憑自己的意思,照自己的急切,藉看自己的才幹去作的,雖然那件事是最美好的,在人看來是再好沒有的;但是,在神看來,信徒乃是在那裏犯罪。神並不理這事的善惡,神只理這事是從那裏來的,是藉誰的能力成功的。神除了祂自己的旨意之外,並不滿意別的;除了祂自己的能力之外,也不重看別的。信徒就是會作比神的旨意還要美好的事,神也是不以之為然的。並且,看他是犯罪的。

      親愛的阿,真的,你們所有的工作和追求,都是按神的旨意麼?或者不過是你們自己獨立作主呢?你們的工作是神所發起的麼?或者是你們隨自己的喜好而行呢?弟兄們,我們自己單獨的行動,無論是如何的美好,在神的面前都是不蒙悅納的。凡一切不是從清楚明白是神旨意而作的,在神看來就是罪。凡一切不是倚靠神而作的,在神看來就是罪。今天的基督人太會作事了!太活動了!善事作得太多了!神並不管你好事作得多少,神只管你因祂的吩咐所作的多少。神並不問你如何為祂勞碌,神只問你倚靠祂多少。弟兄們哪,不是活動多,可以叫神喜悅,乃是倚靠神,會叫神喜悅。無論你怎樣熱心來為神作工,都是沒有用處的;有屬靈用處的,惟獨是神藉你所作的工。我們應當自問說,我所作的工,都是神藉我作的麼?或者不過都是我自己在那裏作呢?一切獨立的工作,不是無依無靠投靠神的,都是罪。

      弟兄們,我們可以在救人靈魂的時候犯罪。如果我們沒有倚靠神,就是憑我們所明白的福音,和先前所已有的經歷,在那裏用工夫勸人歸主;神看我們不是在那裏救人,乃是在那裏犯罪上如果我們不覺得自己的軟弱無能,而專一的支取神的能力,倚靠神的能力,就是憑我們聖經的知識,和巧妙的話語,來造就信徒;神看我們並不是在那裏講道,乃是在那裏犯罪!一切仁愛的行為,慈悲的工作,並其他在表面上美好的事業,如果不是真切的知道自己的無依無靠,就是憑自己一時的衝動,或一己的能力,在神看來,我們都是在那裏犯罪。弟兄們,神並不是問說,你所作的好否,祂只管你有沒有倚靠祂。一切出乎自己的,那日在審判臺前,都要燒去。一切出乎神的,都要存留。

 

善惡樹和生命樹的意義】分別善惡果的意思沒有別的,就是人要在神之外去活動;要隨自己的意思去追求那美好的;急促不能等候,去得神所未賜的知識;不倚靠神,而用自己的方法去追求上進。這些的意思沒有別的,就是人在神之外獨立,人在神之外單獨行動。親愛的弟兄們,這就是人類第一次所犯的罪。在神看來,犯罪的意思,並非必須行出許多污穢的事,才算作罪;只要人憑自己追求甚麼,作甚麼,活動甚麼,不論其事的好歹,都是犯罪。

      神恨惡人離開祂而單獨行動,神要人倚賴祂,神造人和救人的目的,都是要人倚賴祂,這就是生命樹的意義。神告訴亞當說:「各樣樹上的果子,你可以隨意吃;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創二16~17)。但是,神在可以吃的許多樹中,特特的提起生命樹的名字,以與分別善惡樹相對峙。「園子當中又有生命樹和分別善惡的樹」(9)。看神這樣的特別提起生命樹的名字,我們就知道,在可吃的樹中,生命樹是最緊要的,是亞當所當最先吃的。這是為甚麼緣故呢?

      生命樹所表明的就是神的生命──神非受造的生命。亞當是一個受造者,所以,亞當並沒有這個生命。亞當雖然無罪,但是,亞當不過是屬乎天然的,是動物中的一種,並沒有接受神聖的生命。神的存心就是要亞當用他自己的意思,揀選生命樹的果子,而與神有生命上的關係:從神所造的,進而為神所生的。神所要求於亞當的,就是要他拒絕他受造的天然生命,而與祂的生命聯合,天天倚靠這生命活。這就是生命樹的意思。神乃是要亞當靠那本來不是屬乎他自己的生命而活。所以在這裏,倚靠或倚賴的意思是最明顯的。當受造者憑受造的生命活時,他是不必怎樣倚靠的,因為那個生命是獨立的,能以自存的;但是,當受造者要憑造物者的生命活時,他就不能不倚靠,因為這生命是他自己所沒有的,乃是屬乎神的。所以,他不能離開神獨立,乃是應當完全倚靠神,與神有息息相關的交通。因為這生命是亞當所沒有的,所以,他必須倚靠才能接受。亞當也沒有力量活出這生命來,所以,他就必須繼續倚靠神,才能得保守。接受的條件,就是保守的條件。亞當必須天天倚靠,才能天天有屬神的生命。

 

神對我們的要求】這也是神所要求於我們的。當時神的生命和人的生命,不過只在表像中同植在一個園子的當中,今日神的生命和人的生命竟然都在我們裏面。我們這些信主得救的人都是得重生,被神所生,與神有生命上的關係的。受造的生命在我們裏面,造物者的生命也在我們裏面。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是否靠神的生命活,在我們的生活上是否都是完全的倚賴?我們肉體如何離開這受造的生命就活不成,照樣,我們靈性也如何離開造物者的生命便活不成。

      弟兄們,神要我們在祂之外,沒有活動。神要我們向自己死。神要我們附屬在祂身上,好像沒有了祂,就連動都不會一般。神要我們不自己發起甚麼,一切都是聽祂的吩咐而作的。神要我們真覺得自己無依無靠,而專心倚賴祂。我們應當拒絕一切離神獨立的行動。凡沒有經過禱告,沒有等候神,沒有尋求神的旨意,並且清清楚楚的明白,沒有承認自己的軟弱和無能,沒有無依無靠的投靠神,沒有經過真心的檢查,知道沒有甚麼屬乎自己的攙雜在裏面的,便能作、便去作、便作了的事,不過都是出乎自己的;在神看來,不過是罪而已。弟兄們哪,神並不管你作的事是多好,神只問說,那件事是誰作的。神並不會因我們所行一點的真善,就受了感動。除了祂自己的工作之外,神並不以別的為滿意。你可以活動,可以工作,可以勞碌,可以為基督並祂的教會受苦,但是,你如果不的確知道這是神要你作的,並且是戰戰兢兢的自知無能而投靠神,藉祂而作,就從神看來,你也不過是像亞當一般在那裏犯罪而已。弟兄們哪,停止自己的工作吧!千萬不要以為事之美好的,都可以作,神的眼光並不像我們這麼小!你可以勞碌,可以隨自己所喜好的去行,但是,你屬靈的用處是一點沒有的。

 

自己的無用】我們知道不信救主的人,無論他的行為好到甚麼地步,他是不能得救的。但是,到底是為甚麼緣故呢?我們認識許多不信的人,他們的行為真是美好,他們很慈善、很仁愛、很謙卑、很忍耐;普通基督人的品行,恐怕還差他們甚遠的都有。但是,為甚麼緣故,他們的品行這樣的好,竟然不能得救呢?為這些的好,不過是從他們天然的生命出來的,就是從他們自己出來的,所以得不神的喜悅。神只喜悅一切屬乎祂自己的,出乎祂自己的。所以,弟兄們,如果一個未信的人,憑自己真實美好的行為,不能使神喜悅;難道你憑自己的熱切良善的行為,就可以使神喜悅麼?應當知道:我們除了神所給我們的生命之外,我們的自己和一個不信者的自己,乃是絕對一樣,沒有絲毫不同的。一個罪人的受造的生命,和一個聖徒的受造的生命並無一點的分別。未信者憑這個生命所行的善被神棄絕,就是表明信徒如果也憑這個生命行善,也是被神所棄絕的。

      何等的可惜!我們所學的功課還沒有一下子便忘記了!當我們信主耶穌的時候,神是用祂的聖靈使我們自責,知道自己的善義在祂面前,沒有絲毫的用處,除了罪惡之外,我們是沒有別的了。但是,當我們得救之後,我們又想,現在自己的善義是有用處的,是可以叫神喜悅的!我們應當知道:得救和重生並沒有把我們自己的生命修理變好。除了新得的一個生命之外,我們的舊自己,老生命,還是依然故我的。應當知道:我們當初得救的原則是應當繼續維持的。不是因自己獨立的行為得救,所以,也不是因自己獨立的行為得神的喜悅。一切不是因倚靠神而有的,都是神所不喜悅的。無論是罪人,是聖徒,單獨的行動總是神所棄絕的。

      弟兄們,讓我再說,凡不是從倚靠神而有的,都是神所不喜悅的。讓我再說,無論你作得多好,如果不是真的在無依無靠中投靠神而有的,都是一點屬靈用處沒有的。你可以誇口作了多少工夫,受了多少勞苦,得了多少祝福,結了多少果子,但是,在神看來,這些不過都是死的,一點實在的用處都沒有;因為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都不是祂自己所動工、所成功的。

 

自恃的危險】但是,倚靠是何等的難呢?聰明的人是何等的難倚靠呢!有天才的人是何等的難倚靠呢!在許多的時候,好像我們不必倚靠神,不必得神特別的力量,就已經可以活動了。要人專一的捨棄自己的才幹,變作無依無靠的在神的面前,不倚靠才幹,專倚靠神,是何等的難呢!弟兄們,神要我們在每一次言行的時候,專一捨棄自己,把自己放下來,否認自己一切的能力,承認自己乃是軟弱無能,若非神的救濟,就是說一句話,行一樁事,也是不會的。神要我們存這樣的心來投靠祂。我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引導我們離開神的。一切的才能、智慧、力量、知識,都是引領我們相信自己,失去倚靠的心的。我們若非專一的、繼續的捨棄這些,我們斷不會倚靠神。孩子小時,甚麼事都是要他父母為他作,無論甚麼都是倚靠他的父母的。當他一長大,有了能力,有了智慧,就要獨立,不再倚賴。我們的神要我們在與祂的關係上長久作孩子,因為祂要我們長久倚賴祂。弟兄們,你以為自己現在有了能力麼?已經成聖了麼?已經充滿了聖靈麼?作工已經有果效了麼?這樣的思想要使你失去倚靠的心。你在人的面前,必須保守你無依無靠的地位,你才會真在神的道路上前進。你如果讓你的自己在暗中跑進來,以為你的自己是有了甚麼,你要看見,你不能再倚靠神了。

      弟兄們,現在對你們說話的弟兄,他對於自己的將來,真是一點的把握都沒有。明年此時,他不知道他還要作一個傳福音的人與否。若非神保守他,明年此時,他可能不再作工,他也可能不再跟從基督。他很傷心的說這一句話,但是,他知道他真是沒有法子來保守他自己。若非神保守他,他承認連今日這樣卑下的地位,他都不能站立。他若回想從他作信徒到今天,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快要與基督分手了;但是,他讚美主,因為主保守了他。我所親愛的阿,讓我告訴你們,除了倚靠神之外,就是時時刻刻倚靠神之外,我並不知道再有別的成聖生活了。我們若非倚靠神,就不知我們還會繼續為主多少時候。應當知道,若非倚靠神,我們是甚麼都不會的,就是要多作一天的基督人也是不能的。

      我們現在是否如此覺得呢?或者我們還是以為自己乃是有一點能力可以支持,可以成功許多的事情呢?親愛的阿,自恃的心乃是倚靠神的仇敵。我們自恃多少,就不能倚靠神多少。神必須帶領我們到我們的盡頭,知道自恃是一點用處沒有的,若非祂施恩,就無論甚麼都是要失敗的。神必須帶領我們達到一個地位,就是絕對認識自己的不堪,自己的無能,不敢稍微自恃,以致不敢再在神外有了絲毫單獨的行動,乃是時常戰戰競競的俯伏在神的面前,尋求神的恩典。不然,我們的天性總是以為自己是有本事的,總是喜歡活動的,叫我們不能倚靠神。

      今日我如果回頭看前幾年我所認識的弟兄,也不知道多少是已經跌倒了的。我還記得有一位曾對我說,「先生,你所講的聖經,我們現在已經都知道了。我們現在已經進步了,也不見得比你們這幾個作工的人差得多少。」但是今天這些弟兄已經散失淨盡了。哦,自恃的心!我還記得,最近有一位弟兄對我說,「弟兄,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對於聖經的教訓,我總不至於如何……。」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位弟兄危險了。到了今日,他已經離了正路了。哦,弟兄們,如果要回首追憶一生所見的傷心歷史,真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自恃。一切跌倒的原因,都是因自恃。

      神今天沒有別的,就是要我們認識自己,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靠的。神要我們無論何時,都是承認自己是軟弱、毫無用處的。神今天要我們感覺我們從來所未有的感覺,要我們感覺我們乃是無依無靠的;若不是祂的保守,就一刻也站立不住;若不是祂的加力,就沒有一件事是能作的。願意我們今天讓神打碎我們,不再有在祂之外的單獨行動和態度;也不敢有。不然,虛空和失敗是定規的結局。―― 倪柝聲《這麼大的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