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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在事奉神的工作上,祈禱從天上所帶下來的寶貴福份,是不可形容不可仿擬的一件東西--是由那聖者而來的恩膏。
  讓我們繼續在祈禱上迫切、恒久而熱誠。讓你的羊毛留在祈禱的禾場上,直到天露將它浸濕的時候。” --司布真
  
  諾克斯亞力山大是衛斯理時代的一位基督徒哲學家,雖不是衛斯理的跟隨者,卻是他的摯友,很同情他所領導的運動,他寫:雖然奇怪而可歎,但我真實的相信,除了循道會的信徒與傳道人以外,今日英格蘭境內沒有多少意思的講道,傳道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講道的藝術,這是司空見慣的情形。我以為,道德與精神界的偉大規則之一,就是在正確宣講出來的宗教真理與人類心靈最深的感情之間,有一種隱秘的瞭解與聯繫。這聯繫正象化學上同性元素之間的聯屬關係一樣。當二者之一正確的出現時,另一立即響應,我們的心豈不是火熱麼(路2432)?主的門徒們的這種熱切的感覺,有一種不可少的來源,就是那向我們講論的主耶穌。
  現在,我不得不把我觀察所見的說出來,這種傳講神言的恩膏,在英格蘭循道會的聚會中,比原來的老教會中,更容易發現。二者之差別甚大,甚至難以比較。這似乎就是為什麼循道會的禮拜堂裏滿了人,而老教會中聽眾寥落的唯一原因。我誠實的說,我並不是一個狂熱主義者,我是聖公會的真實而忠誠的分子,是哈爾與波義爾,伯爾奈與雷登的門徒。現在我必須坦白地說,兩年以前當我在這個國家裏面的時候,除了循道會的傳道人以外,我未曾聽見一個傳道人象我過去所敬仰的講道家那們使我蒙益。我現在已經沒有希望從其他的地方獲得絲毫可以使我心靈獲益的教訓。循道會的講道人們(不管我如何並不時的同意他們所講的一切)實在把真實的宗教注入聽眾心裏,未摻入雜質。上一個主日晚,我感覺的真正的快樂,我可以作見證。那位誠實的傳道人從來沒有夢想到口才這回事--但是他們所有的卻比口才好的多;他從心坎的深處宣講帶有生命的真理。我說,帶有生命,因為聽眾不能不感覺到,他自己已活出了他所講的。
  恩膏就是講道的藝術。那未曾獲得這恩膏的傳道人,從未獲得講道的藝術。那失去了這恩膏的人,一經失去了講道的藝術,不管他有什麼其他的藝術與技巧--寫講章的藝術、口才的技巧,發表清晰而偉大的思想的藝術,使聽眾喜悅的藝術--他已經失去了講道的神聖藝術。這恩膏使神的真理有能力、有興趣、有吸引力,使人獲益受教,使人知罪,使人得救。
  這恩膏使神所啟示的真理帶著活力,使人獲得生命。有神的話而沒有這恩膏,神的話就失去重量,成為使人死的字句。一篇講章雖然充滿真理,富有思想,修辭精美,理論銳利,誠懇有力,但是若沒有神的恩膏,他的結果仍不是生命。司布真說:我不曉得要絞盡多少腦汁纔能把以恩膏講道的意義清楚說明,但是傳道人知道他的同在,聽道的人也能很快的發覺它的存在或不存在。在饑荒中的撒瑪利亞,可以作為沒有恩膏之講道的表像。耶路撒冷,與他滿了骨髓肥油的美好宴席,可以代表滿有恩膏的一篇講道。每一個人看見圓圓的露珠停在草枝上的時候,都感覺到早晨的清新如何,但是誰能形容它?更談不上製造它了。屬靈的膏抹也是如此。我們自己知道,但是不能告訴別人它是什麼。想贗造恩膏,是容易的,卻是愚蠢的,真正的恩膏不是一件可以製造的東西,它的贗品比沒有價值更糟。恩膏的本身是無價之寶,並且是使信徒得造就,使罪人歸主的不可缺之物。── 邦茲《祈禱出來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