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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篇 服事主的人應有的生活操練()

 

 讀經:

哥林多後書六章三至五節

6:3『我們凡事都不叫人有妨礙,免得這職分被人毀謗。』

6:4『反倒在各樣的事上,薦明自己是神的僕人。就如加在許多的忍耐裡、在患難
  裡、在窮乏裡、在困苦裡。』

6:5『在鞭打裡、在監禁裡、在暴動裡、在勤勞裡、在儆醒裡、在不食裡。』

6:6『在清潔裡、在知識裡、在長久受苦裡、在恩慈裡、在聖靈裡、在無偽的愛
  裡、』

6:7『在真實的話裡、在神的大能裡、藉著義的兵器在左在右;』

6:8『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似乎是誘人的,卻是誠實的。』

與神同工的生活

 哥林多後書六章一節說,「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這句話概括六章至九章的內容,這幾章都說到當一個人與神同工的時候,他這個人如何,他對教會有甚麼盼望、有甚麼帶領。這個與神同工的人對他在教會中所有的行動,他裡面深深的認識,與神同工不是一個身分的問題,乃是一個行動的問題。他看見了主今天在地上不斷的行動、工作,而他的所行、所作,就是根據他的看見。這叫我們看見,與神同工不是一個身分的問題,乃是一個生活的問題。

 「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這個「當……的時候」,就說出我們有一種的生活。譬如說,「當我吃飯的時候」,「吃飯」就是我那個時候的生活;現在「當我釋放信息的時候」,「釋放信息」就是我現在的生活。所以保羅說,我是個與主一致的人,主的行動、主在教會中的負擔和帶領,也就是我的生活。

 從六章一至十節我們看見,當保羅與神同工的時候,就勸人不可徒受恩典而失去目標;他也題醒自己,凡事都不叫人有妨礙,免得這職分被人毀謗;他更在各樣的事上薦明自己是神的僕人,就如在許多的忍耐裡、患難裡、窮乏裡、及困苦裡。所以當他與神同工的時候,也就是他在許許多多經歷裡的時候。

 如果你換一個角度,這樣來讀這段經節:「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就在許多的忍耐裡;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就在患難裡;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就在窮乏裡;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就在這許許多多的困苦裡面。」你就能深入保羅的感覺,否則這段話對你仍是非常理論。

積極的薦明自己是神的僕人

 保羅在第四節說:『反倒在各樣的事上,薦明自己是神的僕人。』這裡的「薦明」,也有人繙作「表明」,不過,繙作「薦明」比較符合這裡的涵義。「表明」是顯示出我這個人在這裡,「薦明」是我把自己顯明出來,讓你們來衡量到底我是不是主的僕人。比方說,這裡有位西國的弟兄,你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黃皮膚的華人,這就是「表明」。那麼,到底他是哪裡的人?這就需要他自己來「薦明」。當他說,「我是紐西蘭人」,這就是個「薦明」。

 這就是保羅在第四節所指的「薦明」,而不是「表明」。保羅在這裡指出,我們要積極的在各樣的事上「薦明」給你們,叫你們認識我們這班人是神所興起來的執事。我們有一個積極的生活和操練,這個積極的操練,叫任何人遇見我們、與我們接觸的時候,都能摸著我們這班人就是「主的僕人」。無論到那裡,我們都要把自己薦與各人的良心,要叫各人在良心裡承認,我們是主的僕人。保羅說,我乃是在各樣的「事」上,薦明我是神的執事;而不是說,在各樣的「道」上。換句話說,我不必說太多,我的生活自然就說出我是怎樣一個人,我乃是把我自己放在許多的忍耐、患難、窮乏、困苦裡。

有受苦的心志

 今天我們在豐衣足食的台灣很難領會這段聖經。這裡並不是說,保羅一直都在艱難的環境裡,乃是說保羅把自己擺到這種生活的操練裡,好薦明與各人的良心,證明他乃是一個與神同工的人。

 也就是說,你們怎麼知道我是一個與神同工的人?我可以薦明給你們看。你們來看看我,我乃是一個在許多的忍耐裡、患難裡、窮乏裡、困苦裡的人。當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就在這一切的操練裡。我不一定受苦,但我必須有一個受苦的心志;我不一定窮乏,但我必須有一個窮乏的心志;我有沒有這種境遇是另外一回事,但我願意把自己放到這樣的操練裡。

主僕人的生活操練與特徵

 保羅在這裡的真正意思乃是說出一個執事在主面前的一種操練,以及他本身的一種特徵。每個服事主的人,就著個人來說,他要有一種的操練;就著服事主的生活來說,他要有一種的特徵。六章四至八節前半是說到操練,八節後半至十節是說到特徵。我們服事主的人,必須在一種的操練裡,才能有一種的特徵。如果我們有這樣的特徵,我們就是一個事奉主的人。

 當保羅在各樣的事上薦明他是神的執事,薦明他是神的同工,說到他自己,他說:我們凡事都不叫人有妨礙,免得這職分被人毀謗(林後六3)

 接著他就題起了六項操練(林後六4~8)

 在基本的操練上 ── 他是在許多的忍耐裡、在患難裡、在窮乏裡、在困苦裡。

 在環境上 ── 他是在鞭打裡、在監禁裡、在暴亂裡。

 在生活上 ── 他是在殷勤裡、在儆醒裡、在不食裡。

 在操守上 ── 他是在清潔裡、在知識裡、在長久的受苦裡、在恩慈裡。

 在顯明上 ── 他乃是顯明在靈裡、顯明在愛裡、顯明在話裡、顯明在大能裡。

 在見證上 ── 他是藉著義的兵器在左在右,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

 一個服事主的人經過了以上這六項操練,就能產生見證的實際,在他身上就有了特徵(8~10)

 似乎是誘惑人的,卻是誠實的;

 似乎不為人所知,卻是人所共知的;

 似乎要死,卻是看哪!我們活著;

 似乎受責罰,卻是不至喪命的;

 似乎憂愁,卻是常常快樂的;

 似乎貧窮,卻是叫許多人富足的;

 似乎一無所有,卻是樣樣都有的。

主僕人的生活操練

一、基本操練

在諸多的忍耐裡

 保羅有諸多的忍耐。

 這可以從他寫了長達二十九章的書信給哥林多教會看出。保羅可能會說:「哥林多教會阿,你們可以批評我、拒絕我,但是在你們的良心裡,你們應該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主的僕人。我為了你們,舖好一張張的羊皮,一張一張的寫,足足寫了二十九章之多。別的不談,光是寫書信,你們就應該明白,我對你們哥林多召會有甚麼樣的忍耐,這就可以證明我是主的僕人。」

 一個與神同工的人,需有諸多的忍耐。譬如說,你在這裡服事弟兄們,而這些弟兄們個個好像大少爺,不是聚會遲到,就是不肯好好操練靈。許多時候真叫你的耐性受磨鍊。這正是試驗你是不是主僕人的時候;你若是主的僕人,這時候你就會操練忍耐,你會告訴自己說:「不要覺得不行,不要輕言放棄。這位弟兄還是有盼望,那位姊妹也是有盼望。」弟兄姊妹,忍耐是事奉神的人第一個主要的操練。

 你若要證明你是一個「與神同工」的人,首先,你就得操練在許多的忍耐上來顯明你是主的僕人。你要認識最能試煉我們的就是忍耐。常常我們到一個地方作工,作了兩年還作不出來,我們就會開始覺得那個地方沒有主的祝福,然後就離開了。這就說出我們這個人沒有忍耐。一九六三年,我開始在國外學習服事主,我把自己完全擺進服事中。一九六九年年底時,李弟兄對我說了一句話,說:「你太老了,你不行了。」聽他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冰涼了,因為我已經把一生中最寶貴的時間都花費在那個地方。

 李弟兄說完之後,我還是感覺工作得繼續下去。我就和弟兄們交通,說:「弟兄們,現在我們不要有意見,只需好好禱告。如果我們要主的恢復,就要認真的幹。」果然就顯出了一些見證。有一次我們正在交通、禱告的時候,李弟兄突然進來說:「你們可否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蒙恩的?」

 我願意見證說,這真是經歷難產阿!我整整作了六年工,六年來,我好像在作一個甚麼也看不見的工。每個週末我都開車到處看望,不在乎要跑多少里路。即使只有三個人的聚會,我也跑;即使需要開幾個鐘頭的車,我也跑。即使三個人聚會,兩個不愛主,只有一個愛主,為了這個愛主的,我還是得跑。慢慢的,教會就這樣成形了。弟兄們,如果你在一個地方服事三年、五年,弟兄姊妹的光景都非常好,並不能讓你產生出忍耐。如果弟兄姊妹都沒有膏油了,你還能不能服事?這時候就會試煉出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忍耐。

 你怎麼能在別人的良心裡薦明你是神的執事?首先就要問你有沒有許多的忍耐。保羅很特別,當他說到一個主的僕人的時候,他是從忍耐開始。你有忍耐,你就是主的僕人;你沒有忍耐,你就不是主的僕人。然而,我們這些人對於事奉主,也有一個很特別的想法,我們總覺得我們是米迦勒再世,加百列重生。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好像天使就來了,路就開了,門也開了,工作就興旺了。

 甚至我們對於這個訓練,也有同樣的感覺:我們以為這個訓練是「魔術師集中營」。訓練一年後,個個都能變成屬靈的魔術師。弟兄傳給我們每人一隻金棒,然後我們到各地教會金棒一揮,個個就都活了;再一揮,人人都變化了;又一揮,教會就大復興了。

 即使是這樣,在這個過程裡並沒有忍耐。當然受過訓的人和沒受過訓的人的確是不一樣,但是這個不一樣的結果,不是產生魔術師,乃是產生生命裡的忍耐。我曾經受過訓,我就能成為一個有忍耐的人。當我再去服事的時候,我就懂了,我不能再那樣急躁、那樣急切,想要用我的手來促成甚麼事,我乃是一個有忍耐的人。

 弟兄姊妹,如果你要作一個事奉主的僕人,那麼,當你與神同工的時候,你一定學習要在許多的忍耐裡。你若不是在許多的忍耐裡,你就不可能是一個與神同工的人。

在患難裡

 在你主動積極的操練忍耐後,你還要操練在患難裡。

 這個患難不是我們所以為的受苦 ── 吃不飽,穿不暖 ── 這不是患難。真正的患難,乃是聯於教會;你不聯於教會,你就沒有患難。今天台灣已經富有到一個地步,完全不知道甚麼是患難。連公共汽車都有冷氣,還有甚麼患難可言?所以在現實生活裡,我們根本遇不上甚麼患難。但是甚麼時候你一聯於教會,患難就來了;也可以說,教會是患難生產所,教會生活就是製造患難的生活。

 沒有一個聯於教會的人,他不知道甚麼是患難。如果保羅不愛教會,天天織帳棚過日子,不是很好嗎?不然,他作個拉比也好,他一定是猶太教的夫子,在法利賽人中間領頭的。無論在屬靈或是屬世的這面,保羅必定都一帆風順。但他不僅信主,還服事主,患難就來了。哥林多教會鬧得四分五裂,他們是保羅生出來的,卻說他是假使徒,說他言語粗俗,氣貌不揚,說他用心計牢籠人。你說,保羅的患難是從哪裡來呢?患難乃是從哥林多教會來的阿!

 保羅說,我是把我自己薦與你們的良心。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主的僕人?我怎樣薦明給你們看呢?第一,我是在忍耐裡;第二,我是在患難裡。哥林多教會阿,難道你們給我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嗎?唉,我生了腓立比教會,大家一同歡喜快樂,多好阿。生了歌羅西教會,萬有的基督作教會的頭,也很好。偏偏還生了哥林多教會,真是叫人為難阿。我還得把信寫在羊皮上,好好勸導,寫了十六章不夠,還要再寫十三章,而且寫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們到底聽不聽。這就是患難。

 患難是聯於教會的,一個聯於教會的人,他會有一種特別的苦難,這苦難就是生產之苦。這生產生之苦,只有愛教會的人才能體會,只有愛教會的人才能經歷得到。你若盼望教會成熟,盼望弟兄姊妹被建造,盼望弟兄姊妹彰顯主,盼望弟兄姊妹成為神在靈裡的居所,在這個過程裡,你就必須受許許多多的苦難。

在窮乏和困苦裡

 接著保羅又說,就著積極這面來說,在我的操練裡,我也是個尋求窮乏和困苦的人。在生活裡我不尋求富足,如果我有一些,我就給出去,所以我也經歷窮乏。

 弟兄姊妹,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一個窮乏的人?就看你有沒有「儲蓄戶頭」。我也不是說它不好,這是各人照著聖靈的引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若是有儲蓄戶頭,你就很難經歷甚麼叫窮乏。經歷窮乏的訣竅,就是凡從我手裡經過的都能走。來了又走,來了又走,一直來一直走。所以我就一直有錢,又一直窮;一直富足,卻又一直經歷窮乏和困苦。

 然而,我們總是不太懂甚麼叫作窮乏,我們的打算多得很,我們總是盼望明年、後年,甚至五十年後該怎麼生活,都豫備好了。連主再來之前,我們的退休金也都豫備好了,總是有個想法,萬一主還不來怎麼辦?我們的花樣、辦法和手段太多了。許多時候我們說我們愛主,主就要問我們:「真的嗎?」不是我們不愛主,但也只有主知道我們愛主有多少。弟兄們,這都是因為我們這個人不是在窮乏和困苦的裡面。

二、環境上的操練 ── 鞭打、監禁、動亂

 保羅不僅是在許多的忍耐裡、在患難裡、在窮乏裡、在困苦裡,把自己薦與各人的良心,他也是把自己積極主動的擺到一種環境裡,在鞭打裡、在監禁裡、在暴動裡。弟兄姊妹,你要跟隨主,你一定要主動的採取一個立場,好把自己薦與各人的良心,薦明自己是神的僕人。一面來說,你這個人是在忍耐裡、在患難裡、在窮乏裡、在困苦裡;另一面在環境上,你是把自己擺到鞭打裡、監禁裡和動亂裡。

 你不能讓你這個人太安逸,你不能讓你這個人過著所謂的太平日子。甚麼時候你這個人安逸了,甚麼時候你這個人過太平日子了,你就很難作一個「與神同工」的主的僕人。你若要作個主的僕人,你一定要從安逸裡出來,從太平日子裡出來。你要學習作一個拚進去的人,把自己拚到一個危難的環境裡去。當你這樣把自己拚進去的時候,也許別人不同意你,但最後別人還是會說,「這個人真是個主的僕人」。這樣,你就是把自己薦與各人的良心。

三、生活上的操練 ── 勤勞、儆醒、不食

 接下去保羅又說,我這個人不僅是活在一個原則裡,活在一個環境裡,我這個人也是一個事奉神的人。

 為甚麼保羅是一個事奉神的人?六章六節末了說,『勤勞、儆醒、不食』。這裡保羅薦明自己如何是一個事奉神的人。第一,他是個不食的人;第二,他是個勤勞的人;第三,他是個儆醒的人。

 就著外面來說,他不食,他吃甚麼都不在乎;就著生活來說,他是殷勤的,永遠不放過自己;就著服事來說,他是儆醒的,他一直感覺主還能作更多,主還有更多的負擔,主還有更多的需要,他一直感覺聖靈還要不斷的有新的工作。他這個人願意不食、勤勞、儆醒,為的就是把自己放到神所要的工作裡面去,和神有一個配合。

 今天在這些點上有學習的人太少。很少有不食的人,很少有殷勤的人,也很少有儆醒的人。你要作一個不食的人,你就要對你的「體」非常嚴格。如何嚴格?就是你的「體」有一個需要,要吃飯,你不給它吃;你的「體」有一個需要,要享受,你不給它享受;你的「體」有一種要求,你不答應它,你對付它。這就是在不食的原則裡。

 不僅這樣,你也要厲害的操練你的「魂」。一個殷勤的人,永遠有事;一個懶惰的人,永遠消除事情。有的人治理教會,愈治理事情愈多,好事、壞事都來了。有的人治理教會,愈治理事情愈少,人也就愈少、愈老。公會都是愈治理,事情愈少。星期一到星期五,公會的牧師都去打高爾夫球,簡直都沒事作。到了主日就起來表演一番,然後就收錢,真是羞恥。

 弟兄們,你要作一個服事主的人,你就要學習殷勤。你要在你所在的地方,一直觀察,一直問神:「主阿,你現在要怎麼作?你現在要怎麼帶?你現在要怎麼叫我們往前?我現在應該怎麼跟你配合?」你要有作一個勤勞的人的心志,不知道甚麼叫作晝,甚麼叫作夜,甚麼叫作休息,乃是殷勤的活在主面前。

 不僅這樣,你還要很儆醒,隨時關心那位弟兄轉好了,那位弟兄軟弱了,主現在得著甚麼人了,或者那位弟兄現在有甚麼缺了。你這個人是一直非常儆醒的。

 保羅完全是活在另一個境界裡。原則上來說,他是在忍耐的裡面,是在困苦的裡面,是在患難的裡面,是在貧窮的裡面。環境上來說,他是在監禁的裡面,是在擾亂的裡面,是在鞭打的裡面。

是全人的操練

 這一切的操練,說出一個服事主之人的操練乃是全人的操練:

 這個人的「體」是被對付過的,是絕不和他的體妥協,是時常放棄吃飯、睡覺、休息的權利的。

 他的「魂」是殷勤的,他是一直在主面前尋求到底主要作甚麼的。

 他的「靈」也是儆醒的,隨時問主:「主阿!現在你如何?現在你要作甚麼?」他這個人一直觀察聖靈的工作,他這個人的靈緊緊的持守在主的面前,不給魔鬼留任何的地步,不給己留任何的地步,不給肉體留任何的地步,也不給屬肉體的弟兄姊妹留任何的地步。當他治理教會的時候,他乃是一個靈裡儆醒的人。

 當我們全人在這樣的操練裡的時候,就是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

 現在你就能清楚了,「與神同工」完全不是像我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與神同工」不僅是叫我們有目標,也是叫我們這個人有顯明的職分,「與神同工」也是叫我們這個人有一種的操練,這個操練就叫我們成為一個在神面前有正常事奉的人。

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

 我們可以從兩方面來看,保羅在前面所題到的一個服事主的人的見證。一面來說,我有義的兵器,使我在左在右都沒有懼怕,我是一個純全無瑕、無可指摘的人,我乃是一個見證。另一面,好像一旦我成為見證後,榮耀就來了,羞辱就來了,惡名也來了,美名也來了,就如六章八節所說的『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這就是見證的實際。

 這個羞辱不是shame,而是dishonor。換句話說,一個服事主的人從來不作可羞恥的事;但無論我們怎麼事奉主,人多少總是會對我們有所批評,這種批評就會叫我們或得著美名,或得著惡名,或得著榮耀,或得著羞辱。譬如,有人稱保羅為「那誘惑人的」,也有人稱他為那「擾亂天下的」;保羅被戴上一些不雅的外號,似乎叫他有了羞辱和惡名。你要認識,你若沒有義,就不會有這樣的見證和經歷。

 認真說,羞辱和惡名是從義裡產生出來的,這和不義裡產生出的惡名和羞辱不同。甚麼是從不義裡產生出來的?比方說,你借錢不還,別人當然會罵你,這是你借錢不還的惡名。你答應弟兄姊妹的話卻食言,別人就會說你的話不可靠,這也是你當得的惡名。所以你不要把「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當作擋箭牌;別人罵你,你就說,「事奉主的人都有羞辱」;別人說你不行,你就說,「事奉主的人都有惡名」;你自己先要有義的兵器在左在右,對神、對人常存無虧的良心。

 我們要注意,在我們事奉神的路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兩面的。比方說,我今天若稍微晚起,可能有人會說:「朱弟兄的性格真差呀!」但也有人會說:「他一定跟弟兄們交通得很晚才這麼晚起,朱弟兄真愛弟兄們呀!」倘若有姊妹把小孩帶來聚會,有人會說:「她真愛主,連小孩也帶來了。」但也有可能人會說,「她真沒學習,連小孩也帶來聚會裡吵鬧。」

 可見事情都是多面的;一件事臨到我們身上,處理也是多面的。一個事奉神的人,因著他的事奉,自然的就有榮耀、羞辱、惡名、美名。

 就著一個服事主的人來說,我們應當從一切的批評中超越出來,在每一件事上都要問自己有沒有「義的兵器」。如果我們有這「義的兵器」,我們就能無所懼怕。只要我們的良心能在主面前負責,能在人面前負責,我們就一點都不怕。

 在保羅的感覺裡,榮耀和羞辱,惡名和美名根本算不得甚麼。你說我榮耀,難道我就真榮耀嗎?你說我羞辱,難道我就真羞辱嗎?你給我惡名,我就真有惡名嗎?你給我美名,我就真有美名嗎?而我所倚靠的是你們,還是主?保羅面對別人的閒言閒語,他顯得非常超越

 求主憐憫我們,當我們開始來跟隨主時,就叫我們起步走得好。我們裡頭要有很深的感覺說:「主阿,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教會裡;活,也活在教會裡。我不管別的,讓別人去得著名聲、富足、榮耀、友朋,讓別人去得著成功、讚美、從者、興隆。但我只願孤單、貧窮,在此不求亨通;我心切望忠誠跟從我主到了路終(詩歌468)。」

 這應該是我們的心態,別人怎麼亨通,別人怎麼發財,別人怎麼作了董事長,別人怎麼作了總經理,別人怎麼成了富翁,我們都不屑一顧,都不被摸著。我們只願意作一班被人藐視、被人輕看、不為人所知、忠心單純事奉主的人。

 我們在主面前都應該有這樣的認識,像保羅那樣起來見證,「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乃是藉著義的兵器在左在右;當我們與神同工的時候,我們乃是藉著榮耀和羞辱,藉著惡名和美名」。換句話說,保羅把他的所是、所有、所作,都看作是與神同工的一部分。保羅知道主所要的乃是一班活在一個屬天境界裡的人。他不是靠著道活,也不是靠著外面的事工活。他這一個人就是一個服事主之人的榜樣,從他的基本操練,到他的環境,到他的生活,到他的操守,到他的顯明,甚至到他的事奉,他都能把自己清白的薦明給各人的良心。── 朱韜樞《馨香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