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偉大的真理和他們的律
讀經：約翰福音三章一至九節。
當我們再繼續來默想這卷福音時，立刻就來到我們面前所要思想的重大真理和他們的律。
每一個神的真理是被一個律所支配
我們應該記住，每一個神的真理都有它相關的律，這是非常要緊的；我們要進入真理，只有藉著順服那些律。我必須請你考慮到這極其重要的事實。
關於這些律的三件事
一、神維持它們
前面的概說有三部份需要說明。第一就是神維持那些律，而祂自己在負責，使每一個進入真理的行動必須合乎這些律，雖然在當時它們可能常是不被人所瞭解的。換句話說，除非藉著支配那真理的律，或是藉著行那真理的基本的律，我們絕不可能活的進入任何的真理。神會負責使其必然如此。在我們進入任何真理的過程中，我們的經歷就是關於那真理神所設立的律的路。我們往往不知道神在做什麼，或者祂為什麼這樣帶領或管理我們；但祂對我們並不僅僅是帶領我們進入真理，乃是帶領我們按照支配那真理的律進入。當那些律發生果效時，我們往往不明白它們，但神永不撇開它們，忽視它們，或容讓我們離開它們而活的進入那真理。
二、接受真理而不要它的律的危險
第二、不憑律的作用接受真理（十分可能的事），將導致一種不平衡的情形，一種虛假的地位；這真理的作用對於關系者將反為不利。結果不是叫那些關系者受挫折，叫他們和那真理有一番屬靈的調整和配合，就是叫他們放棄那些真理。（我為要你們確實明白我所說的，所以讓我一再的重複）。我所說的，換句話說就是這樣：我們可能接受真理，但並不遵照支配那真理的神的律，這樣不遵照基本的律來領會或接受或持守真理，會把我們放在一種虛假的地位。我們是循著另外一路爬進來的，不是從門進來的。我們以為我們是在裏面，以為我們已經得著了那真理。但我們得以進來乃是在一種完全虛假的根基上。
我們不是從門——那就是生命——進來得著真理，我們是從別的路，藉著別的方法得著真理，卻沒有生命。我們是在一種虛假的立場。我們得著了真理而沒有生命，所以我們是不平衡的。於是真理反而叫我們受了虧損，不見得那是支持我們的，反而是打倒我們的。這結果將有兩面：不是因為我們既被打倒，就使我們與那真理有了調整，因此就進入那真理；不然就是我們放棄它，視同一件對我們沒用的東西，我們會說：『它是不合理的』。
三、領會可能在經歷之後
第三件事：我們可能有一個又真又純的真理經歷，而在當時對那真理的律並沒有完滿的瞭解；只是因著靈的純正和心的誠實的緣故。有許多人在生活中享受真理，卻不瞭解那真理；活在真理的經歷中，而不能解釋它。這些支配著他們所享受和他們所經歷的律，雖然他們不能說明，然而他們卻享受了一種真實純正真理的經歷。但主並不停在那裏，祂的旨意是要帶領所有的人進入真理清楚的認識。人因著認識就多有一點得著，個人的享受、欣賞、和能力也多有一點增加。在主也是多得著一點，因為得著了一個在真理上更有用的器皿。一方面當我們得著了我們經歷的解釋，對我們是一個重大的日子，我們能夠說：我已經享受它，但我從來不認識它，現在我知道它的意義了。這樣就多有一點得著了。同時對於主也是一個重大的日子，祂的兒女們不僅是享受經歷，也有了認識，使他們能夠智慧地服事人。在新約聖經中，道理主要是跟在歷史之後，歷史也是藉著某些真理產生的。有些真理被傳開了，那些真理被瞭解了，藉著信被接受了，歷史就開始了。你若是喜歡把『歷史』這詞換成『經歷』，你可以這樣作；但經歷是對個人用的詞，歷史是更普遍的詞。我是在思想到使徒行傅裏一切的行動、發展、和去留等事。那整卷的歷史是某些事實藉著信被認識的結果。藉著那些真理而產生了一個歷史。但那歷史並不就此
完了，後面還有道理來解釋這歷史。行傳是擺在書信之前，書信寫出來乃是要解釋經歷和歷史。經歷和歷史是什麼意思呢？在道理裏面給我們有答復。
這不僅是一些技術問題而已。這是非常重要的事，無需說引導我們到具體的例證。我盼望你看見這事理的次序。人聽見真理雖然並沒有完全瞭解，即認為是真理，並藉著純正屬靈和誠實的信心去接受它，這樣就產生了歷史；但主絕不滿意就這樣停止。以後祂就賜給一個大的啟示，這啟示就成為那個歷史的一個教訓或道理。在使徒行傳裏教會並不是基於一個教會制度的有系統的道理而有行動、舉動、去留。教會的行動都是自然的。後來你就得到它的解釋，但你得著教會屬靈制度的道理，是從歷史產生的，而那歷史是藉著信心在屬靈的純正中接受真理而產生的。如果這一個次序是一直被維持著，我們就該有一個與今天大不相同的情形。我們是用一個宗教制度的教會政策來開始，而企圖應用這一個，然後來得到生命；新約聖經的次序正好與此相反。新約的次序是生命，歷史，然後解釋。假如說：好，我們已經有了經歷，道理是無關緊要的；這是不夠的。但許多人是如此說。這就是傳一個經歷而不是真理，那常是一件危險的事，而使經歷對於聽的人在神的話語中缺少了根基。『來經歷我們的經歷』。那可能是一個極大的危險。彼得前書三章十四節說：『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他在這裏用的『緣由』這個詞就是那個『道理』，彼得實際所說的乃是：要准備好一個明切的說明或敘述或拿理論的說法來表明你們心中的盼望；這就是一個能力，給人一種合理的說明或敘述，來表明你們裏面所是的。
我想說了這些來作重要真理和它們的律的引言是夠了。我們現在可以來看在約翰福音裏那些最大的真理和他們的律了。
第一個大的真理——神的國
第三章、這真理乃是在三節和五節裏題到的：『人若不重生，（從上面生）就不能見神的國』。『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神的國』。你必須記住這是一個大的道理——神的國。這就是要傳的東西，它是一個需要介紹的對象，它是一件需要佔有人的興趣和關心的事情。在這裏，頂希奇的是說：重生並不是第一件事（這樣說或許叫你們聽見會驚奇），神的國纔是第一件事。你若對神的國沒有興趣，你對重生就不會有興趣。若要帶你到一個地步叫你關切重生這件事，你必須首先被帶到和神的國面對面的地步，你必須對它發生興趣。所以門徒和使徒們傳講神的國。神的國這個詞在主要意義是和天國同義的，英國欽定本就翻作天國，和神的國是完全相同的東西，是一個可交換使用的詞。他們當去傳講神的國或是天國。保羅自己傅那一個一直到他在羅馬監獄的末了，這是使徒行傳第二十八章所說的。
那末簡單說，什麼是神的國呢？那不僅是一個範圍，乃是一種光景。那不僅是一種外面事物的秩序，乃是一種裏面生命的光景。『神的國不在乎吃喝』。『神的國來到不是眼所能見的』。那不是先從外面定規下來的一種制度，乃是一種屬天屬神的性質。若說是一個範圍，它也是範圍，它乃是有某種光景的範圍。在你進到那範圍之前，你必須先進入那光景。神的國乃是在性質上是屬於神的，總之，那就是神的性質，神的形像，簡而言之，就是像神（敬虔），這就是神的國。在這個國裏沒有一件不是神。這是一種非常徹底而完全的說法。等一等我們會再說到它。這僅是一點簡單的話，說到它是什麼，它不是什麼。
神國的律
那末其次，什麼是它的律呢？它的律就是從上面生。 『人若不重生』，這『重生』原文的意思就是從上面生。那比我們所用的『生產』這個詞要有更完全的意義，『生產』就我們說是一種程式的完成，『從上面生』並不是程式的完成，乃是原始的行動。原文這詞有時也翻作『生』。從上面生。與這有關的我們現在有三件事：第一、基本的不同，第二、本質，第三、根基。
重生——基本的不同
第一、基本的不同。『從肉體生的就是肉體，從靈生的就是靈』。我要著重的指出我前面所說的重生的『另一性』（Otherness)。在神的兒女裏面，從他們經歷的開始到末了，最大的實際就是這『另一性』。第一、重生的實質就是這『另一性』的存在，一件與我們有非常密切關系卻是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東西。有一種在這些日子許多人患的疾病，叫做神經分裂症，那種病的現象就是雙重人格的感覺，患病的人常感覺另有看不見的一位同在，常是邪惡的，黑暗時，接近他們，跟著他們，向他們作祟，左右他們，有時候暗中牽動，暗中提示，非常真實，也非常可怕；而當這病發展並增劇時，那第二人格好像越過越成為他們自己的人格，甚至許多人因他們有一種宗教的背景，就接受了被鬼附的觀念，而相信他們自己現在事實上已經成為鬼的化身。我用這個作比方，我知道那是比到錯誤那一面，且是極其貶低的比法；但在重生這件事上有那『另一性』，它雖然與我們有密切的關系，卻不是我們自己，乃是從上面來的，而且是真正神的兒女從始至終最大的實際。我的天然所是是一個，但這又是另一個。我願意行這路，這一個卻不要這樣行。我要說某件事，這一個卻不同意，並要阻止我說它。我要揀選某一道路，?這一個題醒我，不贊成那事。這是一個非常難以確定和解釋，但卻是一個非常實在的東西；這一個『另一性』對於我們乃是一切事物的根基和盼望。
所以，第一要點就是實質上的不同，那是我們，卻又不是我們。我們知道這兩個常常是各自工作的，且是不一致的。我有一次造出一句專門語來試著說明這一個——你若不瞭解那意義也不必為難——我名之為：『主觀的客觀』。那就是說：有一件東西是在裏面的卻又是分開的，不是我的天然自己。你在這裏可以看見那專門點的指出也是要緊的。（我並不是喜歡要給你一堆專門的東西，我真是巴望能夠與你們切實追究到事理的根底。除了實際的價值以外，我絕不思想別的事，我只是為著神子民的緣故，要得到事理實際的價值。不要認為我是要把我所搜集的許多東西傳給你們，我乃是要你們得著真實的價值）。
第二、這『另一性』是一種實質，不僅在『存在』、『實體』上是這樣，在『構成』、『性質』、『見地』上更是這樣，在構成上與我們的是全然的不同，往往與我們最好最高的觀念和判斷是相反的。不同國家的人有不同的觀念。當某一國籍的人來到我們的國家，或者我們到他們的國家時，我們發現他們慣作的事我們絕不想作，而我們作的事他們絕不要作；所作的事都是表現完全不同的觀念和標准。我們必定要說：那不是在我們國家裏該作的事，因為那樣的事若在我們的國家裏作了，將被認為是一種羞恥的事情；但對你們卻不是如此，而是一種公許的事。他們對於我們中間的許多事情可能也要同樣的說。以話語為例：同樣的字在不同的國家裏表明完全不同的事情。我們在英國許多人喜歡『Homely』（樸素的）這個字。你若在美國說到這個字，你就發現人對你蹙眉頭了。我們認為在這個國家說到一個女人是一個『樸素的女人』那是最大的恭維話，在美國那樣說意思是說她非常粗陋和醜惡。在觀念上是完全不同的。在這意義上這『另一性』乃是和我們的觀念、我們的思想、我們的判斷、我們的標准都不同的；甚至我們最高、最好的都要受到這『另一性』的挑戰。它乃是素質的『另一性』。換句話說，即使我們是盡美盡善，神與我們仍然是不同。現在一個斷絕發生了。在墮落的人裏，絕沒有神的延續。哦，有人著重說到神在墮落的人裏的延續，在某些方面，許多地方說到神在每一個人裏面，關於基督在我們裏面也說了許多。但斷絕是已經發生了，神不住在天然人裏面，基督也不在。神與人是不同的，是完全不可能相通的。因此神不伸一指或說句話，來拯救在那受造裏的自己，而竟把全部付之於毀滅，如果神在其中，祂絕不會如此作。祂若在其中，就是毀滅了祂自己。主耶穌的十字架若是代表整個人類死在神的手下，假若神是在人的裏面，那麼神就是殺了祂自己。所以人裏面完全沒有神，叫神不願照它的原樣救它。斷絕是發生了，繼續已經終止了。重生的實質乃是『另一性』。
以上多是就非人格說的，現在我們引用到人格化的方面，來說重生的要義，就是神藉著聖靈在基督裏進來了。是神自己藉著聖靈在基督裏來到了沒有神的地方。神本不在天然人裏面，基督本不在天然人裏面，聖靈也不在天然人裏面。我們常聽見說：『在每一個人裏面的基督』，這乃是使基督非人格化的一個說法，而把基督說成了一件『東西』。但重生乃是基督的降臨，並不是一個複興。這是一個明確的降臨，正如主耶穌生在伯利恒一樣。那並不是一個演變，也不是一個複興；那乃是一個降生。複興不是為著沒有得救的人，重生纔是為著沒有得救的人。複興乃是為著得救的人，在他們裏面生命不是停滯了就是已經衰退了。重生乃是主降臨並得著子一個居所的確實行勁，是我們之外的另一個。你記得主耶穌所說的神的國和它的降臨：『站在這裏的，有人在沒有嘗死味以前，必要看見神的國大有能力臨到』（可九：1）。這事什麼時候發生呢？它的頭一個行動是在變化山上，它的第二個行動是在五旬節。神的國在五旬節降臨。但五旬節是什麼？聖靈的降臨！聖靈的降臨是什麼？聖靈住在教會裏面！那乃是一個降臨。直到那時以前，一切事物在神的命定之下都在一種懸空的狀態之中。一切真理都明白了，但他們如果就出去傳講關於五旬節的真理，他們就是在一種虛假的地位，一種不平衡的情形，必定會發生矛盾，真理必定會反過來打擊他們，而不會有利於他們。五旬節，聖靈的降臨，乃是神的靈在教會中的蘊育。在此之前有祂的預兆和表徵，在此之前已清楚的標出並決定了這事的原則。有一段醞釀的時期，在這時期裏一切都在行動，但直到五旬節之前其實際的完成還沒有發生。我的意思是說：那間樓房是教會的代表的形成，當主在那裏向他們吹氣時說：『你們受聖靈』，這乃是教會藉著聖靈產生的預表，但那時還不許可她行動，她也不能執行任務。在一段試用期中，一切都懸而不決，直到聖靈降臨，一切才正式開始。神國的律就是從上面生，這就是神在基督裏藉著聖靈降生在我們心裏，構成了『另一性』，而成為我們真實的生命，直到永遠。
你們有一點屬靈的感覺、知識和認識的人，都知道這『另一性』是何等的真實。這乃是一件我們屢屢在辯論上，或獨自檢討我們基督徒自己的生活時所藉以來作的最後論據。那就是有時候因著種種的情形或境遇，困苦、艱難，黑暗的經歷，仇敵把我們圍逼到一個角落裏，使我們懷疑每一件事的真實性：我們經歷的真實，我們救恩的真實；在這樣辯論中我們最後的論據是什麼呢？在我自己最後的話常是：無論我所是或者所不是，我知道這『另一性』是最真實的。我因著經歷知道，當我在某些事上無論是屬靈的、精神的和物質的是完全行不通時，這『另一性』就來援救並使那些事成功。我知道我的經歷不是靠我自己的纔能所產生的，我知道我所作的工作不是我自己的能力作出來的。我完全知道我的有限。我知道有一段的經歷是不能以我自己所是所有的來解釋的。我知道當我全人的每一部分在最好的情形都主張某一方面的時候，那『另一性』偏不要和我同行，反而說服我，反對它，結果證明那『另一性』是對的，而我的最好的還是錯的。那『另一性，』是什麼？那就是主，就是聖靈。那就是從上面生的本質，主的自己。祂和我們不一樣——祂是另外的一位。
重生——它的根基
第三件事是重生的根基。它就是接受舊生命一切可能性的了結。對於神的國並與它有關的品格、行為、所是、所作、識力、悟性和作用，天然的生命絕對不可能有所供應，它不能帶我們達到神的國。我們不能靠著天然見神的國。即使是有尼哥底母那樣高的宗教的、知識的、道德的水準，我們也不能憑著我們的天然長處或者人的成就，而能見神的國。我也知道這對許多人是老生常談，但是請忍耐，在開頭我們必須說到熟知的事，並要說得很重，這是非常重要的。主耶穌為什麼緣故把祂回答尼哥底母的話從第三節的說法改為第五節的說法，對這問題至今仍然未決。但有一件事是清楚的，尼哥底母錯會了主的話。尼哥底母以為主的意思如同欽定本的字句『你們必須重生』，所給人的觀念一樣。這和『從上面生』所給人的觀念完全不同。這裏所用希臘文是容許這樣的觀念和解釋的，並且在另一個地方是作再一次的意義用，尼哥底母只就這個字的這一面意義著想，就是以主的話作再生一次看。主在祂改變說法的話語裏，顯然是想要解決那個錯誤的觀念和錯誤的領會。你也只能以此來解釋主在祂第二次說：『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神的國』所表的意義。許多人以為主所用『水』這個字乃是指神的話。另有一些人，我想是極大多數，認為那是指受浸說的。這裏的話是『從水和聖靈出來』。在主的用法中若是這樣意思，那就立刻摸到了我們前面所說的解釋；無論主的意思是不是說到受浸和聖靈，其原則和以『從上面生』來對抗尼哥底母的地位的原則，都是說到一個歷史是完全結束了，而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歷史開始了。所以原則都是一樣。若說受浸，受浸就是向舊造死的表徵，不但死並且埋葬，在這象徵裏整個制度、秩序、和創造都被擺在一邊，並在神面前除去了；與基督同釘十字架，與基督一同埋葬，那末自然也在基督裏同復活了。這就是我們接受舊生命所有可能性的了結。不是我們了結這些可能性，那是很早以前已經了結了，神知道它，並明明的說了。『從上面生』這話就預表並確定了一件事實說，即使是最好的舊生命也絕不可能見或進神的國，所以舊生命是無益、無用的。你和我除了神進到我們新生裏面，除此立場以外你我絕無任何其他的立場可以憑靠以進入神的國。我們從上面生就是這樣的意義，是神藉著聖靈的一個作為。『所以凡從聖靈生的也是如此』，『從肉體生的就是肉體，從靈生的就是靈』。重生的意思乃是說，藉著神在聖靈裏的作為，我們成為屬靈的，這屬靈的意義就是使我們在性質上完全符合於神的國，對神是合宜的。『神是個靈，所以拜祂的必須用靈和真實拜祂』 。
現在我想我們明白主為何立刻這樣特殊的、奇怪的用這個命令詞來打斷了尼哥底母的話。尼哥底母開頭用的話不知道是推崇還是阿諛：『夫子，我們知道你是從神那裏來作師傅的，因為你所行的神跡，若沒有神同在無人能行』。
『我實實在在告訴你，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神的國』。這問答有什麼關聯呢？這好像是風馬牛不相接的，這好像是毫不相關的。這是主厲害打斷他的話頭，使整個事情停在那裏，事實上就是說：我們不要再多說了，你若要來討論屬靈的事，你的需要就是從上面生。你若要來談到神的國，並如何得以進神的國，你必須要從上面生。你若對我和我代表的有興趣，只有當你從上面生時纔能有一個活的興趣和瞭解。你看見祂馬上把那目的，或許就是尼哥底母所有的問題，擺了出來，並且開始就用一個命令詞種下去，實在就是說：尼哥底母阿，你要知道你和我討論這件事是沒有用的，我們是在兩個不同的界，要來明白、瞭解和欣賞這些事，我們必須在同—界裏；我是從上面來的，尼哥底母阿，你要和我有交通，你也必須是從上面來的；若是你站在一個世界而我在另一個世界，我們就不能談這事，你必須來到我所在的界，我們纔能彼此交通和瞭解。那就是說你必須有新的本能，新的感覺，你纔能夠藉著屬靈的本能來討論這樣事物。對於這事，在你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使是以色列人的先生也不能，要一直等到你從上面生纔能。那一個命令詞『必須』總括的說明天然人即使是最高超的人，也完全沒有任何可能性，能夠明白、參與神國的事物，以及屬乎神國裏積極方面所是的一切有力的真諦。那就是說必須藉著重生而有神所是的在裏面，就是神的本能，神的感覺，神的認識和智慧，和一切屬於神的——只有神的位格除外。
就我自己說，基督徒生命的奇妙就是我所說的『另一性』的真實。這另外一位的真實，在我裏面如此密切的相連，是主觀的，也是客觀的。在我裏面，卻不是我，對於我和我的感覺是這樣的密切，是再不可能增加的。這是我們一切盼望和信心的根基，它是最終能夠實現完全像神的每一件事物的泉源：『基督在你們心裏成了榮耀的盼望』。
下一章我們將看見主是用一項何等有力的例證來強調祂所說關於重生的必要和理由的話。──
史百克《默想約翰福音》